第38章 连花楼都没有
阁內规定,考核时各显身手,但是不能害人性命,我的剑法实在不行,所以又换了暗器,才侥幸胜比败多,我估摸着是个中等成绩,绝对够不上前二十名。
所以在阿青宣布贴身影卫名单时,我几乎是惊呆了,为什么我是第十九名?而且我胜了三百七十五场?我満打満算才赢了二百四十七场,开什么玩笑,我于是大声质问“阿青掌事,我只赢了二百四十七场,绝没有赢那么多,请再次核查。”
这一声惊动了阁主,他叫来裁判仔细核查,才问出实情,有好几位昨晚吃酒吃糊涂了,写错了胜方和败方。不光我不信,阁主更不信,正要怀疑我是不是别的地方派来的细作时,少主走过来,看了我一眼,又对阁主说:“父亲,我有话要说。”
再后来他们就回了屋子里,说的什么我一句没听清。反正我的成绩还是回到了第二百一十九名,被派去云中赵家做暗桩。少主自那天后就很少出现在我面前,阿花说他被噤足了,但具体为什么,没人知道。
这时久违了的系统又滚出来,说:“恭喜宿主,书里最大的反派就是赵家的小公子,赵朔。”哦吼,我的人生终于顺利了一次。距离赵家事变还有一年的时间,我准备变装为赵朔的武师父,教他做人的道理。你问我为什么不做文师父?
那还不是因为我也没什么文化嘛,十四岁时少主才开始教我练字,背文章,再加上我是个工科生学,让我解个数学题说不准还记得,文学素养那可是比白
女家的余粮还少。
临走前一天晚上,少主站在我的单人宿舍窗外,我被人影吓了一跳,推门出去才发现是他,他看着瘦了点,下巴更尖了,眼下多了两团青黑。
手里拿着一个荷包递给我,我打开一看有五千两的银票,还有好多金瓜子。往常逢年过节他也会送我金瓜子还有首饰,但没有一次出手这么大方。“少主,是要我转交给谁么?”我问,他顿了一下,翻了我一眼“给你的,你敢转交给别人。”
“不敢,不敢。”钱是我的,怎么会转交给别人。“云中很远,你要不要换个地方?”他说。
这一定是在考验我,我一旦嫌远说不准他就以我心志不坚难当大任为由头,把我押回厨房烧火,那我能着了他的道?我当即一拍
脯说:“哪里需要我,我就去哪里,我愿做搜集报情路上的一颗楔钉榫,为阁內贡献力量。”
却见他好似不信,又问:“那你没有什么牵挂的人么?”“没有,小的心无旁骛,一生只为千思阁谋福利,图发展。”果不其然,少主被我的决心感动,后撤半步,咬牙夸奖我说:“你…你好的很。”
那是自然,我现在有钱又有自由,天高海阔的,哪里不好呢?等少主走后,我拿起荷包细看,发现上面绣了个景字,哦对了,少主叫江景明。
果然他这个小气鬼,还打算把荷包要回去,不然怎么还绣了自己的名字,而且歪歪扭扭的,说不准还是自己绣的,想想少主捏着绣花针对着油灯穿针引线,我就不噤起了一身
皮疙瘩,噫,他爱好真独特。来云中之后,我便扮做一个二十岁的男子,入府教赵朔武艺。
赵朔今年十四岁,很受家里的宠爱,所以疏于运动,是个小胖墩,我一当上他的武师父,就开始控制他的饮食,每天拉他跑步锻炼,三个月过去瘦了一大圈,隐隐可以看出是个帅气的小伙子。
他一开始还不愿意减肥,跑一百米就喊累,我便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看看你肚子上的
,寻常小郎君的服衣,你都穿不上,那天逛街那身骑装多好看,有你的寸尺么?
别的小郎君骑马打马球,你要是去骑,马都被你庒下趴了。”说完之后,我又把他拉到镜子前面“你看看你。再看看我,有差别么?”
他仔细瞧了又瞧,小心翼翼地说:“我比师父长的威风?”我翻了他一眼,戳戳他的双下巴“脖子,脖子,你看你有脖子吗?”好像还真没有,赵朔却不以为然,没有就没有吧,祖母说肥头大耳没脖子叫有福气。
我见他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
,便用择偶这事来刺
他“你都十四了,再过一两年就该说亲了,你长的这么胖。
那些长的好看的世家姑娘愿意和你成亲么?”“你再想想,云中名头最大的小郎君是谁?他胖不胖,有没有脖子?”云中名气最大的是齐三郎,不光人瘦,个子还比他高,赵朔罕见地自卑了,接受了我接下来对他的魔鬼训练。
有时他练的脾气上来了,瘫在地上讽刺我“许师父你长的那么瘦,都二十岁了还不是没姑娘嫁给你。”
“我和你能一样么?我是家里穷,娶不上媳妇。”看我満脸通红地否认,赵朔忽然觉得愧疚,他不该拿我的伤心事来刺
我的,这样不是个好孩子,于是他说“没事,许师父,就算你娶不上媳妇,没有孩子,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我可真是谢谢你哦。来云中两月,我一直兢兢业业地教导赵朔,同时还要打探消息,连赵老爷的小妾庇股上有一颗红痣我都知道。
每过十天我都要去茶楼送消息,我的上峰有时会给我派任务,但今天他竟然领我去了青楼,因为他以为我真的是个男的,虽然手边的小娘子溜光水滑的。
但我也不是那种不正经的人,于是我摸了摸她的脸蛋,夸她肤皮好滑光,她娇羞地给我斟了杯酒,又含了颗葡萄要喂我,这这这,我可不能接呀。
虽然我喜欢和女美贴贴,但嘴对嘴什么的,有些过于刺
了,正此时,一个过于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我们这桌,我定睛一看,少主!
当时我就要自证白清,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公款吃喝呀,都是上峰強迫我来的。可那个上峰去找鸨妈打探消息去了,我百口莫辩,只能任由少主让手下人把那位姑娘架了出去。
然后他捏住了我的后脖颈。“阿久在云中倒是过得逍遥,连花楼都来了。”
“我没有,我不是,我错了…”实在是少主的眼锋过于锐利,我感觉被扼住了命运的咽喉,一定要找导领帮我解释,不然我会不会被扣工资,资本家最会找由头扣工资了,后来我灰溜溜地跟着他出去,到了千思阁在云中的消息站,他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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