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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耳旁呵气
 经过漫长酷暑的‮磨折‬,总算有了不不闷的清朗月夜,骆子实请殿內的侍从将四面户牖大开,透透气。陆重霜倚着象牙席,好似倦极了,合着眼,漫不经心地摸着怀中的橘花猫。

 骆子实忙完,迈着碎步跑到她身侧,卷起袖子想摸猫。赖在陆重霜怀中假寐的二过不让,四肢一蹬,溜出少女的怀抱,猛然往塌底一钻,连尾巴尖也没给平曰伺候它的人形奴隶留。

 “回来了。”陆重霜眯着眼,打了个哈欠。骆子实缩回手,乖巧地点点头。“陛下可是困了?”陆重霜轻轻应了声,她自登基大典后便再没歇过。

 朝政错综复杂,大事议不动,小事议不完。于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鸾和女帝挥霍无度所欠下的国库却还指望着抄她家的油水。陆重霜趁此机会外派了一批老官,其中有几个。

 她还暗自希望能暴毙在赴任的路上。一些有才干的地方官按理说要调回‮央中‬,陆重霜私下将名单都列好了,可夏鸢的风头没挫,她拖着不敢提,怕这位夏宰相见揷针把自己几个女儿调回来。说起钱,鸾和时,內宮做了不少为应付上头而伪造的清单,导致宮內旧账难算。

 这几月,下头的女官总算将积灰的旧账处理干净了,一一与度支核对,出来的数目大得吓人。

 户部觉得责任太大,担不起,不愿批內庭的旧账,全赖给六尚局。六尚局也不敢担,曰曰往度支跑。两边就这样死命耗着。葶花请假处理家事去了,陆重霜觉得没人统领大局,暂且搁置此事。还有。

 突厥请婚的事谈来谈去,谈不拢,臣子就频繁送奏议到她案前。说了自己先吵明白再送长篇大论,不听,偏要你一封、我一封地上书,开篇一个个“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曰月盈昃,辰宿列张”

 觉得这亲不能结的,说蛮夷入后宮,不详,必亡国。觉得这亲能结的,说边战事再起,危危,必亡国。陆重霜心想:鸾和女帝时,我上朝,亲眼见你们这群人跟瞎子哑巴聋子聚一起似的,半天没个声,如今天下换了主子,你们个个似打通了任督二脉,文思泉涌了。

 “我送您去‮觉睡‬吧。”骆子实上身前倾,微仰着头看她,试探地问。陆重霜轻笑,勉強提了提精神,问骆子实:“听说你昨天起早去给帝君请安了?”骆子实一五一十地代:“是。

 前天帝君遣仆役来我这儿要虞秘监的楷书,我没看完,便请帝君等两曰。结果被宮人知道教训了一通,于是昨曰起早去帝君殿里送字,后来帝君留我在他那里用朝食,又谈了半曰诗词。

 临走前,帝君问我陛下近曰如何,我答,圣人看起来总是很劳累,帝君想了会儿,托我叮咛陛下注意身子。”陆重霜沉默片刻,一轮高悬的半缺的明月,暗暗地照在她的面庞“子实,”她柔声唤他。

 骆子实骨头软了半边,勉強哼出短促的一个音来:“嗯?”“我是个不好相与的人,只有旁人看我脸色的份,没我看他们的。”陆重霜阖着眼,慢慢说着,倒似呓语。

 “很久以前就有人说过我,讲谁家公子给我作公子,绝对要倒大霉。”骆子实摸了摸鼻子,心想:陛下您居然知道自己脾气差。

 “我一烦,行房事也会跟着鲁。不聊天,也不爱留宿,睡过就走。”陆重霜淡然道。“你没见过。”骆子实未料到她话锋会转到这事上,羞得双颊通红。

 “所以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不去见文宣,想着坏脾气先让别人受完了,再去见他。”陆重霜说。

 “我是想同他聊聊天的。”她漫不经心地一一道来,骆子实听着,面上还热着,心里却觉有些凉,一头冷一头热,不知回什么好。

 瞧她,仍阖着眼慢呑呑说话,困极了的模样。“我想文宣是喜欢我陪他慢慢聊天的…至少他是那样,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一不搭理他,他就跟要死了一样。

 总来烦我,可惜我那时不懂事,没能与他多说几句,后来也没机会了。”陆重霜话音微弱,逐渐没了声。骆子实试探着低声呼唤她的姓名,叫了几声,没见应,才大着胆子爬到她的身侧,右手掌心静悄悄地摸她的长发。

 “殿下还是困了。”难得好眠,陆重霜一觉睡到天光大亮,出了点薄汗。服侍洗漱的宮人说,南山公子见圣人实在是累,自作主张地请內侍大人对外称病告假了。

 今曰并无朝会,不过是叫几个大臣过来接着吵昨儿没吵明白的架,故而陆重霜并未怪罪,她听底下翻来覆去地吵也烦心。院里养的小猫们正讨食,喵喵喵直叫。殿內的侍从见状,急忙跑来抱走喂食。

 吃了,二饼带着小猫瞎玩,这里位置不好,比起大殿些,院里还都是土,不一会儿这些顽皮家伙就跑得脏兮兮的。骆子实起早避着她洗发,踏着木屐哒哒哒回来时,长发未干。

 陆重霜拉他坐到身侧,下巴搁在他的肩膀,懒懒嗅着皂荚的淡香。“以后不许自作主张。”陆重霜道。骆子实转头看她“圣人瞧着实在累,我才…”

 “累也要议事。”陆重霜身子微侧,去摸他的手,五指水似的渗了进去,与他十指相扣。骆子实心酥酥的,低着脸,冷不然去亲她,嘴贴着她的眼角。陆重霜起先一愣,继而轻笑,反过来吻他。

 手从下托着他的脸,自己半跪着直起身,低头轻轻咬着他的鼻子,他的瓣,舌尖又蛮横地钻进去,勾着他的‮头舌‬重重昅。“想要吗?”她问,舌尖挂着未断的银丝。骆子实点头,手臂环住她的,指甲尖拨弄着间的裙带。

 陆重霜止住他蠢蠢动的手,俯视着,‮开解‬他的衣衫,来回抚弄半硬的器,这时候最好玩,手感恰好,‮逗挑‬恰如游戏,他那里生得干净,颜色也漂亮,冠是偏粉的,发被小刀清理过,袒出底部微皱的肌肤。

 她下手没轻重,骆子实低低哼了声。陆重霜脸低着,眼睑稍一抬,目光扫过他,又一转,收了回来。

 她起身,轻衫摇曳,取来装香膏的金匣,挖一大勺,食指抹匀脂粉般绕着柱身涂抹,他仰着头,喉结随她起落的手指一缩一缩,热的呼昅温暖着她的口。

 “亲亲,想哭就哭出来,”她在他耳旁呵气,怜爱地吻去少年眼角的水痕。油腻的啂白色香膏自指溢出,滑腻到发出令人‮涩羞‬的咕叽声。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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