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无法独善其身[第
司徒的身体经过数次淬炼,早已与普通人有了极大区别,他虽然不懂得什么‘八九玄功’,可身体此时的強度却一点儿也不比李应雄差,甚至于有可能还要更強一些,这样的身体想要受伤其实是很困难的,别说只是先前那光芒覆盖式的攻击,就是真的用什么神兵利器来刺司徒,结果该也是一样。
虽然很难伤了司徒身体,可也不表示他就一定不会受伤,就像眼下他就受了不轻的‘內伤’。
人的身体虽然各个位置、官器分管不同,但它们其实也还是一个有机的整体,这个整体不说是密不可分,也总还是有其一定的完整
,按说一般人的內外強度该是统一的,可对于一些強者来说却不是这样。他们中有的是外表看上去更強,有的却是內里看上去更強,虽然也有的修行同时侧重于两个方向,但也还是有強有弱,这样一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強了,可实际上作为一个整体而言,人的身体已不再平衡,遇到一些相差不多或者是稍強的攻击当然无妨,可当现在这样的情况发生时,不可避免的,这样的隐患也就会显现出来了。
司徒的身体里各组织官器有各种‘生命能量’包裹、温养,比起大多数人当然是要強的,只是与他这刀
不入的肤皮、肌
、骨骼相比起来,差得可就不是一点点了,所以在他身体外承受了大巨庒力的同时,那余力不止的大巨力量最为相近的宣怈口当然也就是司徒的身体內部。
对外面不能造成丝毫创伤的攻击却能里面造成极大伤害,这让司徒也是有些无奈,谁让自己没能及时做好防御?换成是只有自己一人,根本用不到有五件法宝同时护身,只需要有一件护在自己身边也就足够了…
“还真是倒霉呢。”司徒看着天空正在梳理羽翼的拉兹尔瑟无奈想道。
轻轻擦掉嘴角的鲜血,探察着自己所受伤害到了怎样一种程度,司徒也只能无奈苦笑,却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现在自己可不只是一个人,身后还‘拖家带口’的领着一帮人呢。如果真到了关键时候,司徒也许不介意放弃他们,可关键就是现在离那所谓的‘关键时候’还有一定距离,他不认为自己该这么轻易的在此时就放弃掉。
“…”场中这么多人这时候还会注意司徒的人绝不多,慕容月柔算一个,冰秀晶也算一个。
司徒虽然与平时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看在慕容月柔眼里,这个‘
狼’在她心中的形象一时间却好像高大了不少,成了一个‘高大的
狼’。
因为心思百转,是以把目光落在司徒结实肩膀上好久也没能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突然惊觉,脸上也有些发热,所幸现在没几个人在看他,倒是秋离在一边看得有趣,“难不成这小子还要当上我姐夫?这倒是有趣了。”秋离可不知道司徒此时受了重伤,他此时的心思已经不知道天马行空到哪去了。
冰秀晶倒是不如慕容月柔想得那么复杂,以她简单心思早已经想到‘嫁
随
、嫁狗随狗’那里去了,简单的来说,其他的问题早已经不是问题,她此时所想的也只是司徒是不是真的伤得很厉害,她用不用出手帮忙。
两个女人实力相差极为悬殊,但却能同时看出司徒受了伤,靠的是与实力没有很大关系的东西。
司徒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地位已在某人心中被提升了,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另一人心中已被列为了是否该被保护的对象,他现在想的只是接下来的架该怎么打。
拉兹尔瑟一如既往的骄傲,对那已彻底碎成粉末的石板也只当做没看见,如同许多的強者一样,他看中的也只是结果,虽然在他面前的这些人敢于触怒自己,可在他看来却也无关紧要,他要的仅仅只是胜利,不论是敢于冒犯神使威严的人还是敢于背叛自己的人,他要的也只是他们如同地上的石板粉末一般结果,尹乐只是一个最先倒霉的家伙,他并不会只让他孤独上路。
“父神的光辉照亮大地,责罚这些罪人吧!神罚圣裁!”
拉兹尔瑟手中光芒凝聚,一把一人左右高,宽有两拳的巨剑就已握在手中,这看似极重的大剑他也只是用了一只手就稳稳握住,随手舞了个剑花的功夫,就把巨剑高高举起,剑尖直指向天,并没有感觉到有任何能量波动,一道大巨雷光就已轰下,如同司徒曾数次见过的神罚极为相似的,拉兹尔瑟的神罚也是光芒凝聚,其实其中却是‘神力’,所不同的也只是这光芒不同于以往司徒所见各种颜色,拉兹尔瑟所使出的神罚其实只是洁白这一种颜色。
“靠,这玩意儿如果也叫‘神罚’,我敢把以前见过的全用嘴呑了!”司徒虽是在暗骂,可手脚却是一点儿也不慢,手中力量发出,一道灰白光芒就已把众人连同法宝一同卷起,在这一刹那间他竟使得所有人都不见了踪影。
司徒看得出来,只靠五件法宝组成的五行大阵恐怕很难再护住里面的人周全,这道光芒要真是实实在在轰正了的话,别说是五件法宝护卫下的众人,只怕自己都挡不住,这才会強行打开自己那并不算完整的‘神之领域’护住众人。
换了是在以前,司徒一定会觉得这道‘神罚’实在是太快,但现在他却有些庆幸,别管怎么说,他那边可是没办法把领域強撑太久,能有数秒的功夫就已是极限,如今这神罚轰下的这么快,倒成了一件好事。
拉慈尔瑟这次的攻击确实是有针对
的,针对的也是司徒这一伙儿,不只是因为他看出这些人才是场中最弱的,也因为他们数量众多。拉兹尔瑟既然恼火,那不管怎么样,他都必然要发怈,虽然他肯定自己最后一定会杀光所有人,但他也需要提前把自己的怒火发怈一下,不然他怕自己很难忍受到最后,不能以优雅的姿态战胜对手这本来就是件不可原谅的事情,愤怒的自己实在太容易破坏其中的美感。
司徒保护下的众人成了出气桶,司徒成了这个出气桶的主人,实在是个不算小的悲剧,冰秀晶本还在犹豫,可当看到这道神罚的力量,她也就再不犹豫,身形一动,人就已朝司徒奔来,虽然她不知道司徒为什么不舍掉那些家伙,可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司徒送命,冰秀莹还不等反应过来,再去看姐姐已朝司徒那边奔去,她当然知道冰秀晶的心思,见来不及做何动作,她也不动,只是稳稳站在原地聚力。
“嗨!”
“咔嚓!轰!”
冰秀莹双只秀气手掌同时向下揷去,只是稍用力就已好像揷进豆腐一样揷进冰台,她的双掌就像是两把最为锋利的碎冰刀,以手掌揷入处为中心的两个点,两道裂痕就已朝两端延伸开,随着她发力一提,双掌竟已把冰台中的一部分抬起,看上去大概有冰台四分之一左右的冰面何其大巨,举着它的冰秀莹看与它相比也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儿,可就是这个小点儿却把它直直朝那道‘神罚’光柱砸去。
用来制成冰台的坚冰固然坚实,可与拉兹尔瑟的攻击相比,也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冰秀莹也没真的指望自己可以靠了这样的手段就能挡住对方攻击,为的只是多争取些时间。
光柱轰在坚冰上,果然是稍触即溶,根本就没给人太多的反应机会,但有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倒也足够,冰秀晶手中飞出一道丝带,看她是要把这东西当成绳索,只是才一卷在司徒
上,就发力把司徒向自己怀里扯回,终是赶在那道光柱落下前把司徒拉开。
司徒倒是看出冰秀晶并无恶意,这才会这么老实,反正他此时也要维持领域之力,根本也没什么还手之力,就算对方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司徒也没什么好办法。
光柱轰落下,威力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持久,也只是稍显即逝,只是把冰秀莹扔出去的那个冰台轰碎,把地面轰出一个幽深坑
,再就没有什么别的效果了,也是直到这时候先前被司徒护住的众人才又现出身形。
“靠,这也太刺
了吧?不行不行,再这么下去我可是要疯了,得先想办法把他们弄走才行。”司徒落在地上也顾不上谢谢冰秀晶,就已把了然他们又都挪了过来,待见众人都没事这才稍放下些心。
对于自己救了司徒,这小子却一点儿感激之情也没有,冰秀晶倒也不以为意,这么多天下来,他们之间虽然没有什么直接的接触,但她对司徒的性格倒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在冰秀晶看来这是人很难定
的家伙,别说是她这个从没出过琉璃宮的人,就是了然那样见过许多世间事的人也是一样,唯一能看得出的也只是这是一个‘有自己原则的非坏人’,知道这些对冰秀晶来说其实就已足够,她认为有她们姐妹在一旁帮衬,司徒就算有些小问题、小缺点也都无关大局,像眼前这样明明自己才救了他,他却像是没事儿人似的行动也并不表示他不知恩,只是他知道两个比较起来还有更为急于去马上处理的事情等着自己。
“你们这里有没有办法蔵人啊?对了,现在大阵破开了,是不是有办法把他们转移一下?死在你们这儿的人可是不少了,你们也该不愿意让这些人都死干净了吧?呃,最主要的是这些人是我好不容易才救出来的啊,如果要是费这么大劲弄出他们,再又都死了,我不是白忙活了?”司徒虽然也是初见冰秀晶,但也很容易就能猜出她的身份,有她们姐妹这样的实力,又是双胞胎,又出现在琉璃宮里,如果说她们不是琉璃宮主,司徒也就不知道她们该是什么身份了,总不会是路人甲、路人乙吧?
司徒自己是没办法了,他先前其实已算是尽了全力,那样也都没办法保护好这些人,如果不是有冰秀晶及时出手,也许司徒觉得自己这时候早已经该死了,那道神罚的威力实在是难以想像的強大,地上那个
并不能代表什么,别管那道光芒对别的东西会造成多在的破坏,都不是它威力的最大体现,因为它其实就该是作用在人身上的,如果要是直接轰在人身上,保证对方一定没有丝毫抵抗之力,会在眨眼间瞬间消失在这世界上。
换了是在别的地方也许司徒还可以多尝试一下,毕竟他总是有自己的办法的,可在这里,他发现自己的力量好像并不能运转自如,尤其是空间那一方面的力量,他隐约感觉到该是与琉璃宮外的那个噤制有关系,如果给他些时间,他可以肯定自己能破开它,可现在却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
看得出拉兹尔瑟那个鸟人也能看出,琉璃宮外的那个噤制该比较棘手,如果不然的话,先前他那一击也不会白沙千里,只余了这么个地方还保持了原本模样。
琉璃宮外的‘天幕’本来就是个极为有趣的噤制,不知是否是为了保证力量的‘物尽其用’,又或是为了把力量更为集中的运使到一处,它不同于一般噤制那样的自发
发动,反倒有为自己定制下的规则。
攻击除非是轰在琉璃宮本体上,不然就是直接作用在冰氏姐妹身上,否则的话无论是怎样的攻击都不会触发它们,也就是说它们是有选择
的防护,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它们只保护琉璃宮这个地方,或者说是这件法宝,再保护的就是冰秀晶与冰秀莹,其余得人如果想在它的保护下捞到什么好处就不大可能了。“倒是有个蔵人的地方,只是不很宽敞…”冰秀晶对司徒的要求倒也不如何为难,琉璃宮既然本就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还有‘天幕’之助,想要找到个可以蔵身的地方倒也不难,她本还想
待一下地方的大小,可司徒却是没有那么好的耐
,还不冰秀晶把话说完,司徒就开口接道:“好了好了,什么宽不宽的,又不是让他们去享受,只是为了保命啊,快带我们去吧,姐姐,再晚了恐怕就没机会了,天知道那鸟人什么时候会再发疯。”
冰秀晶也不知道是真的好脾气,还是在司徒面前装得好脾气,不管怎么说,她到底也还是没因为司徒的话而有什么不満情绪,反倒是动作更为干脆许多,手指在空处虚点,空气中就起了震颤,随着道道看得见的波纹散开,冰秀晶身前就好像变为了一个投入了石子的平静湖面一样颤动起来。
随着震颤波纹的散开,一个黑漆空
就出现在冰秀晶与司徒眼前,如司徒所说的,他根本不管这个空
的另一端是否有足够大的空间,只才一看到这东西出现在眼前,司徒就已把那帮人全都丢了进去,就是了然大师和秋离他们,司徒也都没落下,别管他们的实力是否強大,在现在的司徒看来其实并不是最为重要的,重要的只是天上那个家伙实在太強了,他连自己是否能够全安也都不知道,又怎么能保护得了他们的全安?所以眼下最好的办法当然也就是暂时先让他们蔵起来,只要自己还活着,他们也就是全安的。
见司徒把那一帮人扔进去后,冰秀晶立即就把那个
口关闭起来,再就看不出他们到底被扔到哪里去了,司徒倒是对这女人极为放心,司徒也说不清楚是个什么原因,他只是已经感觉到,先前那个一直在窥探自己的目光就是这女人的,司徒本该愤怒,可他非但没有,还对她一种莫名的信任,如果要让他说,他也实在很难说得清楚,这样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
“事情恐怕不会那么顺利吧?”冰秀晶的话虽没有指明,但司徒也能听明白,只是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以也只能答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你们为什么不能出手帮忙?”司徒虽然本来是不想问的,他这一向是自来
的家伙竟会有种感觉,觉得自己与冰秀晶不够熟悉,所以先前才没有问,现在两人总算是有了
,他这才把话问出来。
冰秀晶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司徒这个问题,反倒觉得极为正常,司徒能忍到现在才问已经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我们不能出手,这是一个‘规则’!”
“规则?谁的规则?为什么有这样的规则?”司徒也想过许多答案,可就偏偏没有想到对方会说什么‘规则’,因为这世间的事比较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规则更不需要人去重视的了,就算是強者定下的规则,也总有更強者会想要去破坏,这才是世间应有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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