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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又一个元灵[第一
 肥遗自然不会像司徒一样想法,开始时也许还对司徒这样身化万千的手段有所顾忌,不过接连挡下数个分身攻击,他心中难免得也就有了轻视,以为只要守住这波攻击,司徒这招数也必无力继续持续下去,毕竟这样的奇术消耗的力量是一定不会少了的,他不相信司徒有能力长时间把它维持下去。

 肥遗也是杀到兴起了,双眼中竟出两道红光,只要被这光芒扫中,就是有剑器阻挡,司徒的那些分身也只能是一切两段的下场,被斩开的这些分身才使人知道它们并不是实体,全都是一些灰白之气所成,只不过这些灰白之气虽没有办法再恢复成人形,却也有办法再投入别的分身中,竟是一丝一毫的消耗也不见有,反倒是为那些还在围攻肥遗的分身提供了许多助力。

 肥遗此时自觉得是在大杀四方,对这样的变化又怎么会在意,眼见自己法术管用,便又从嘴里吐出真火,把自己身周天空全都染红,自己也化为了一尊好似火云琊神一样的存在,直把半边天际也都变成了火红,天也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眼中光、嘴里吐火,虽然还依旧是人身,但谁要还敢把他当成什么普通人类,也是绝不可能的,就是他手中宝刀此时也已染上层层真火,刀身飞火后更是所向披靡,一些个司徒的分身不单只是被退,有许多更是倒退的同时,手里的剑器就已被一斩两断。

 见到肥遗大发神威,司徒非但没有不安,反倒脸上‘嘿嘿’一笑,“看来该动真格的了。”

 也是肥遗先前被司徒围击的郁闷了,所以这会儿自认有机会翻盘,人也好像是打了血一样,只知道不停的轰杀这些讨人厌的‘飞虫’,却没发现这些个分身的数量虽是在减少,剩下的力量却不弱反強,所有被他轰杀掉分身的力量已全都投注到剩下的分身体內,剩下的总共加在一起也不过只余了四个…

 “嗯?”肥遗到底不是傻的,一会儿后也终于反应过来,这些个分身开始时还有抵抗,后来根本就是冲上来送死的,往往自己随便一记斩击就能一刀两段,如果这样他再看不出来有异,也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看你杀得还是很快的嘛,我就让你更开心些,虽然这招式只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可也还是从一个已成型已久的招式那里偷师来的,倒也不能算原创,不过有个好处就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光月舞!”

 直到这时候肥遗抬头去看,才发现在他身边一共也只余了四个‘司徒’,四个司徒身上的气息一般无二,可却都比先前的那些在个体上強大的多,而且这时候也再分不清楚司徒的真身是哪个,好像每个都是真身,也好像每个都不是,这也不是最为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的速度比原本要快得多,已经远超了当初黑岩的速度。

 四个司徒手中所使的虽是一样的长刃,可在剑招上却是完全不同,四个人所使的分明的就是四种剑法。如果肥遗稍细心些也不难发现,这些个剑招都是先前攻向他时那些个司徒所使用的,只是原本这些招式都是一招一式的模样,现在在这四个司徒身上被极为完美的整合在了一起,那些个零散剑招竟成就了四套不相同的剑法,而在他们同时使出时,这四套剑法好像又有许多相辅相成的感觉,同时施展出来,一眼看去的确是很像某种华丽舞蹈,也难怪叫这么一个名字。

 不管怎么去说,这样的招式有什么玄机,此时在肥遗看来已经不很重要,因为就只是他刚想到些什么的时候,下一刻他整个身体就已经完全被剑光所淹没,再不能看到他身影,只能看到四个司徒化成的好似‘蝴蝶’一样的身形在他周围四处穿揷,时不时发出些金铁鸣的声音,但最多的还是些‘锵锵’声,与刀剑相的声音不很相同,倒像是斩在了什么硬物上。

 开始时候的剑光漫天看着已是极致,本也以为是司徒这招的极限,可没想到却只是个开始,待肥遗被剑光所困后,再去看他身影已是极难的时候,从外面看包围着他的那些剑光也起了变化。

 原本繁的剑光只一困住肥遗,接着就又不时有这样那样的变化,时而变成球型围住、时而变成巨剑巨力轰击、时而变成长鞭菗打,甚至还变成过双手的模样,把肥遗身体猛力拍在里面,剑光的变化好像永远也不知道停歇一样,这样的招式却以‘舞’为名,实在是太对得起它这名字了,只看这模样,别说是舞了,就是要什么东西这些个剑光恐怕也都能变幻出来。

 “…这小家伙果然不简单,难怪寒非冶那个蠢货会败在他手里,别说是他,也许当时派了任何一个人去那里,结果恐怕也都是一样吧?”风啸天看着天空剑光纵横,虽也是很难看到司徒的身形,可他毕竟是站在旁观者的位置,想要在那些个繁的剑光中找到司徒也还是有些机会的,只是越是看得清楚,他也就越为司徒的实力感到惊讶。

 实在很难想像一个不过才出道十几年的少年,要靠了怎样大的机缘才能走到这一步,原本他还以为在现今这个时代,已再不可能出现什么身有大机缘的生灵,如今看来就是他也得承认,恐怕大劫是要到了。世上強者公认的,每逢世上有大变数,才有机会有身负这样大气运的人出现。

 秋离渊倒是不觉得怎么样,惊讶他当然也是有的,只是以他的算盘,他知道司徒的強大与否已都不再重要,或者也可以说,司徒越是強大,对于自己而言也就越为有利,这还真都得托了云揽月的福。

 “必须得承认,在识人这一项上我确实不如你,我就奇怪,你怎么能认得这么准?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看出这小子非同一般。如果不是你早早在他身上下了重注,现在在上面与肥遗老怪打生打死的也许就要换作我们了吧?”秋离渊看上去极为悠闲,只是看司徒此时表现就知道肥遗恐怕很难是他对手,他也实在勿需去担心什么,只要坐等结果就好,是以与云揽月说话时也并未去看她,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不也是一样?恐怕你对他的信心比我还要強,我才是真的好奇。”云揽月并不去说很多,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是有些复杂情绪,所幸她平时也是差不多模样,所以根本不能引起秋离渊过多的关注。

 秋离渊一如往常,听了云揽月的话也不过只是笑笑,就再不多说些什么。

 “是啊,看上去确实是不错的‘投资’啊,只是好像投得太多了些吧…”云揽月芳心百转,终于也还是不得不在心下暗叹。

 她既然是个聪明女人,或者说是聪明女妖,看事情自然与凡不同,不同于一般人,她看自己的事情也是极为透彻的,如果说之前才一见到司徒的时候,她还搞不清楚自己的情绪,现在也一定不会还是那样,有些事情她也再不能自己去骗自己,先不说她这次把东、西两地的妖族全搭进去,就是自己也…

 “…听说他好像有好几个女人,真正可以称为老婆的也只有三个,最重视的好像是那个苏家家主…这次事情完了,说不得还得再往艾丝翠德走上一趟。”云揽月看到司徒身形又再一次出现在眼帘,心下也又是猛然一阵菗动,像是有人在她心上捏了一把似的,让她不得不再想些别的事情去转移一下注意力。

 三位妖皇心思不去管他,起码他们现在与司徒也算是半个自己人,司徒先前是答应过要为妖族与人类的大融合做努力的,而这事情又是东、西两皇都决定了的,实在是没有太多再需要质疑的。

 另一边的阿宝大师与小胖子的心思虽有些不同,但也都还是正面的,毕竟不管怎么去说,司徒也是个人类,对付的又是肥遗这样強大、心恶的古妖,阿宝大师觉得这个年轻人实在是不错的,他虽然听过司徒‘大名’,可也只是初见。

 “这小子就是那个肩负大气运之人?倒也还算不错,起码在他身上并未见有什么琊气…嗯?”

 “…”小胖子此时看上去倒是比先前沉静不少,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杀!”

 阿宝大师也只是才刚想到司徒身上没什么琊气,就在司徒用剑阵困住肥遗的上空出现一个‮大巨‬虚影,而且也有正慢慢凝实的趋势,看其大概形状正是一只好似飞禽模样的东西,它只一出现,司徒的身形就‘慢’了下来。

 所有在下面看着的人在这一刻竟都能看到司徒的身形,以及他手中轻舞的长刃,还有在他身后拉出的道道残影,被其围在正中的只是一个満身鲜血的中年男子,如果不是他身上脸上全是鲜血,倒也不能分辨他该是肥遗,只是这时候却不很好说。

 肥遗也像是感觉到了身周变化,护住身上要害的双臂也抬起些,看样子可能是想要使用某种招式反击,可在一旁这些人看来,他却好像是在做慢动作一样,是能看到他有动作,可却是出奇的慢,别说是与一个高手相比,恐怕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大爷动作也都要比他利落的多。

 随着司徒一个杀气腾腾的‘杀’字一出,在其上方的那元灵也终于凝实,果然是个禽类模样,只是却是有些特别。

 单看其身形倒是像一个‮大巨‬的苦胆,身上足有六足、四翼,不只是身上,就翼上也并无鸟羽,完全是一副光秃秃的模样,更是连脑袋都不见一颗,更别提有什么五官之类的东西,却能从身体里发出‘帝江帝江’的声音,如果不是看它有翼有爪,说它是禽类只怕都不能算是十分贴切。

 先前阿宝大师刚说过司徒身上未见琊气,可当这奇怪元灵出现后,竟是有无边魔气奔涌而出,这样肆无忌惮发出魔气的,好像在末法时代时候就已完全消失,谁也没有想到过,竟然有一天会再见到这种遮天盖地一般的魔气。

 “这是…”阿宝大师早已被无边魔气吓住,好一会儿才开口,只是话不过说了一半,就被一旁的小胖子接口道:“帝江!”

 “祖巫,帝江!?”

 “这次的大劫难道是要恢复上古时候的风采?只是为什么出现的却是这么个魔气冲天的家伙,难道是要‘魔临大地’?算了,也不是很重要,反正比较起人类来说,我们与魔族间的关系还是不错的,祖巫既然应在这小子身上,说不得他还真的就是‘真命天子’,这次可是跟云揽月押对宝了,别管这次大劫怎么样,总是不会吃很大亏了。”秋离渊看着司徒与肥遗上面那个庞然大物,心思百转,终还是肯定这次的‘买卖’是稳赚不赔的。

 所谓‘魔’其实本有源头,并不是指‘巫族’,只是后来人认定了佛、道正统后,才把一切不同于佛、道两家的都给打上了‘魔’的烙印,两者间还是有许多的不同,只是后来人习惯了以后也就都是一样叫法了,可是不管怎么样,如同司徒这样元灵的东西也不是一般巫、魔可以与之相比的。

 帝江,正是这个长相奇怪东西的名字,据说来源正是它的叫声,因为想要分辨它也只有这么一个声音,这家伙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别的特点,总不能叫它‘六爪’或者‘四翼’什么的吧?

 祖巫的产生并不在开天辟地前,可它们的身份却是比那之前的生灵都要尊贵,因为那之前的生灵很少有真能活下来的,而且就算真有血脉延续,与他们也是无法相比,因为它们身上有这一界最大的‘功德’之力,因为为这一界开天辟地那个存在正是它们原本的主人,最早的巫族其实就是开天辟地那个存在的骨血筋所化,它们所拥有的正是这一界中最为本源的一些力量。

 比如说这个叫帝江的祖巫,所拥有的就是速度和空间的力量,如果运使它的神力,所形成的也正是‘领域’最为根本的形态,或者说‘领域之力’中的运动和空间力量正是来源于它,不过以前的西方人更习惯于把这样的力量归功于他们的神灵身上,这样的说法倒也不能说不对,只不过以历史来推断,最早掌握这种本源力量的还应该是帝江,毕竟天地初开它可是就拥有这样的力量了。

 想当初人类在佛、道两家的帮忙下打败了巫族,封印了他们的力量,只有极少的一部分失出去,有些被人类所用,有些被别的神灵所用,可不代表他们就比得过本身就代表了这些个力量本源的祖巫,不论他们的形体是否散于天地间,只要想要维持这一界的平稳,它们的存在绝对是必不可少,只是很少有能够发现它们的存在,更别说去运使它们。

 血脉之力是可以借由人类身体內力量‮醒唤‬他们最初的血脉拥有者不假,如王敖天、如该隐所使用时候的模样,可是却得有人知道,有些个血脉是不能被‮醒唤‬的,还有些血脉之力是不可能被‮醒唤‬的。

 如该隐那样的血脉之力,其实就是不该被‮醒唤‬的,如果要是一个不小心让它跑出去,难免不会为祸一方,要知道‘魔’一向是被认为最难被彻底消灭的,有心神的存在,一个小小的恶念就有可能把‘魔’‮醒唤‬,它们最喜欢的就是人所拥有的负面情绪,而这偏偏是每个人都不能免俗的东西,每个人,也都会有这样那样的恶念,这点他们倒有些像‘神使’,只是‘魔’所能利用的更多一些。

 而还有些血脉之力却是怎么样也不该被‮醒唤‬的,这样的说法听上去有些偏激,可其实就是这样一个事实。

 血脉之力最为根本的作用既然是想要‮醒唤‬那些曾存在过的強大生灵,那样的话最好自然是他们还在某个地方存在着,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最大程度的借助他们的力量,如该隐那样甚至能召唤出元灵身,这本身就是血脉之力的最強体现,只不过他那样做的风险太大,因为那些个存在的強大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想像的,就是反过来噬主也不是难以想像的。

 倒还是王敖天那样的运用要更为‮全安‬,把血脉之力控制在一个可控的范围,只是把元灵作为一个供应力量的存在,这样一来便不用过份担心它们反客为主了,这样的方法用在那些本来就身具魔族血脉的人身上其实是最合适的。

 不过比较起来,他们倒还是幸运的,最起码比那些个开启血脉之力,却发现这样血脉力量的主人早已消失,可是要幸福的多了。

 血脉之力原本的主人消失了的话,也就再不可能存在王敖天与该隐他们的烦恼,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可能把元灵达到‘元灵身’的境界,顶多也不过是‘元灵显现’的境界,自然也就用不到去控制不控制的了,要知道想要达到‘元灵身’一个最主要的条件就是要这个血脉力量的存在还一息尚在!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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