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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梦到他的死
 工作最近忙了很多,足以让我忘记梦境带给我的困惑,生活平淡,枯燥,有时对待旁人冷酷到不闻不问的地步,这是人中冷的一面吗,我常常责问自己,它们有时会显出来‮忍残‬。一段时间后我心里的不安完全褪去,工作渐渐顺利起来,在闲暇的时候,我喝喝茶,看看报,打发闲余时间,那不祥预感只是一个梦罢了,我这样告诉自己。

 突然想起好几曰没见明哥,不知道他们工作进行的怎样了?今天在报上看到一则消息,原来是明哥所在的刑侦组立了功,他们果然不负重望,那个案件如期而破,报道说潜逃的案犯已经被捕,在追捕过程中案犯強烈反抗,刑侦人员开打伤了犯人,犯人正在某院接受治疗并要择曰审判,我长出了口气!回到家里,我告诉妈妈她们明哥他们破案的消息。

 “他已经打回来过电话给他家里了,今天我在外边遇到他妈妈说的。”妈妈也带给我明哥要回家的消息。

 姐姐说:“明是个反应很敏捷的小伙子,这次总算让家人放心了,他的父母知道他接上这种案子,成天提心吊胆,这下可好了。”

 “是呀!这个犯人搅得人心惶惶,抓获了可给百姓除害了。”妈妈说。

 “才抓住一个坏人就这么放心,把全天下的罪犯都抓完才行呢?”爸爸始终看不惯现在的社会,他哼了一声,说。

 我们三人呵呵,相互看看心照不宣不去理会,再岔开话题说到播放的电视剧里,爸爸不再发表高论。爸爸的思想顽固而保守无人能撼。虽然显示案件破获率的直升,但破获的远不及立案的多却是事实,杀一儆百总算可以缓解不良之举!对那些顶风作案的人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爸爸想象的世界何尝不是我们想象的世界,没有纷争,没有贫富,理想的**社会,这样的社会,离得我们好远,我想我这一生都不会到达。

 入夜,我的梦里仍被形形的人群包围着,有时还会梦到自己一人走着,没有方向没有思想,我知道我的梦迟早会醒,所以并不担心,因为仅仅是梦,这并不代表什么,我告诉自己,醒来后我还是我。

 听说明给他的家人打电话说又要回来,这次又推迟了几天。星期天休息在家,看见他的父母慈祥期待的面孔出现阳台。

 生活里不应该把事情想坏,可能我的想法太灰暗,无聊了上街到处走走,我发现,人间有阳光,它在这个响,永远不会迟来。

 天空好黑,我什么也看不到,夜里,连灯都熄了吗?我左顾右盼,远处微弱的光出现在我的视线。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走在我面前。

 身形高大,稍稍偏瘦,有点像明哥,但是明哥比他更魁梧些?该不会是歹人吧!我放慢了脚步,与他拉开距离。

 他停下来,没有回头。“怎么不走了?”低低的声音。

 陌生的声音,我确定不认识他,但除了我?我实在看不出还有什么人在周围?“你在和我说话吗?你是谁?”我纳闷。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说:“我知道你叫小湘,你的朋友正在前面,你去看看吧!”

 “我的朋友?”我越发惑了,他是在和我说话,奇怪的黑衣人,他怎么知道我?他从哪里来?他朝着亮光的地方走去,一直没有回头,要到哪里去?我连他的背影都看不清,他就一下不见了。

 “明哥?”然后我便看到明出现在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很意外。

 我喊他,他怎么不理人?他在做什么呢?我好奇的跟着他,看到他在往前走。

 走,用走似乎不太恰当,因为我看不见他的脚,他半悬在空着,身体轻轻的,缓缓的,不固定的方向前进。是飘,对了,他在飘,明哥像云一样飘浮中行走。

 我环顾四周,那个黑衣人依然不见。他引我过来去哪了?明哥要去哪里?“明哥,听见我说话吗?”大概刚刚没有听到吧,他不回答我,我又喊了一声,心里嘀咕:这个明哥,才几天不见,怎么这样。

 他不语,我只好跟着他,穿过灰雾蒙的街道,我看见我所居住的房子近在眼前,他在往家的方向走。原来是回家呀,心下明白了。“你回你家,我回我家,奇怪什么呀,回家吧!”我自言自语。“我先回了,明哥。”恼他不理不睬,独自回去。

 坐在家里靠窗的椅子上,天是黑的,停电了,月从外面洒进窗內几缕落在我肩膀上,打着呵欠有点犯困,眼皮沉沉后脑勺吹过凉丝丝的风,我缩了一下脖子,下意识的回过头去,哪儿来的凉风?瞥见明冲我走过来,黑暗寂静的门外猛的看见一个人,我被吓了一跳,他的样子好怪,是风的原因吗?我浑身的皮疙瘩全体起立,我在家里,不应该有风。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在窗外停留了一会儿后,开始倒退,身体仍是轻飘飘的,无的游,渐渐隐没。

 他是看我吗?我怎么看不见他眼睛的方向?我半扶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思考明的举动,很奇怪,平曰明见了我们都是笑嘻嘻的,今天一句话也不说?正要回身,疑心时明突然出现,像从地下冒出来,贴近窗户,他的脸离我非常近,二十厘米左右的距离,他的眼睛,大大的,很空,很冷漠,直直的。我“啊。”的大喊了一声,浑身发抖。

 “小湘怎么了?”我听到妈妈的声音,睁开眼睛,梦醒了,是妈妈焦急的面孔,她‮摸抚‬着我冷汗淋淋的额头,“妈,我做了个梦,吓人的,没事了你去睡吧。”我完全清醒了,妈妈应了,替我把门关好,换了个‮势姿‬后,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看看时间,正指在凌晨两点,外面有月光。

 梦搅得我晕三雾四,到了单位心堵得慌,想喝水拿起杯子还没用,杯子自己‘啪’一声裂了。真扫兴,幸好没有割到我的手,我皱着眉头收拾了玻璃碎片,不小心刺破手指,愈发觉得郁闷,不喝水了看看报纸吧,坐在角落。

 一篇短新闻昅引了我的注意力,‘昨夜凌晨,在我市医院接受治疗的案犯打伤民警,负罪潜逃,请广大市民出入小心,发现案犯踪影,马上通知有关部门。’后面写着举报电话,并且附着案犯的一张照片。

 是通缉令,认得这个犯人,这不是明哥他们前阵子抓住的那个犯人吗?同事看见报纸上的照片,也认出来了,说。

 我的心一下子被提了起来,是明哥他们的案子,那个不祥的预感又回到我的心里,昨晚梦中的明哥。不会的,不会的,明哥前几天还打电话说要回来,不可能。我不敢往下想,整整一天都心绪不安。

 下班回到家里马上问起妈妈,“妈,明哥回来了吗?”

 “没有呀!今天他爸爸还往局里打电话问,说是执勤去了,不在单位。”妈妈在厨房回答。

 “噢。”我惴惴不安。

 “妈,明前些天抓住的那个犯人昨晚逃跑了,你看报上写着。”姐姐特意拿了一份回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连个受伤的犯人也看不住?”爸爸牢満腹。

 “大概是疏忽了,犯人受了伤不是一直在治疗吗?又在腿上,谁能想到会逃?”姐姐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伤了人了。”我担心的说。

 饭后,我思虑再三,把昨晚的梦告诉了妈妈,妈妈说我多心了。这是个不祥的梦吗?我正一个人想事情,听到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混着明父母的声音,好象特别焦虑,特别急促的走了。“妈,什么事吗?”我问。

 妈妈急冲冲的走进来,“刚刚听说明出事了,家人急着去医院了。”

 “妈,明哥可能已经…。”我低低的声音,不敢说。

 “不许胡说。”妈妈严厉的责怪,我闭口不提。

 明是我的邻居,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怎么会希望他出事呢?不过我心里诡异的感觉确实很离谱。

 没过几天就确定了明哥已故的消息,他的父母、女友哭得死去活来,是我太无情吗?我的心没太多难过。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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