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真小骚年吗?(补完)
说起那把传说中的青冥剑,可真真的算得上是殷子墨八卦小段子里时常出现的重要道具之一。
原因十分简单,就是因为西域红教最鼎盛时期某牛
教主撂下的一句狠话——
仅凭此青冥神剑,吾便可颠覆中原武林。
于是不出五年,中原势力们终于憋不住这口气,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先下手为強的行业理念。
而红教本就苦于无借口开战,于是揪着送上门来的中原势力就是一番惨绝人寰的躏蹂。
结果便是苦
的两败俱伤,以秋水山庄为首的中原势力死伤无数,而以心狠手辣为最高教义的红教更是弄丢了圣物青冥剑。
从此西域红教与中原武林两看相厌,虽表面上都再无太大动静,但暗地里小动作不断。
其中最为惊世骇俗的便是大嵘二十年,当时的红教教主封红席绑走了中原武林盟主叶初年,从此两人匿迹江湖。
于是,有人传说几年后的红教內讧,便是秋水山庄从中搞鬼,以报叶盟主陷身
窟之仇。
而这一切的一切,源头,似乎都可以归结到那把神乎其神的青冥剑。
争得头破血
飞狗跳,有人恍然醒悟过来,不就是一把看都没看到过的破剑,哪来的什么颠覆武林的逆天神力?
于是,无数八卦先驱开始了他们史诗般的创作——
青冥剑蔵有绝世秘籍。
青冥剑蔵有先帝遗诏。
青冥剑能打开装満黄金的红教地宮
巴拉巴拉巴拉…
却没有人能够拍敢说一句,确有其事。
有个
有名的大文豪说过,有些东西本是没有的,说的人多了,那便就有了。
殷子墨始终觉得,那把坑了无数条人命的青冥剑大抵就很适用这句话。
而再有爆点的流言也抵不过二十余年的岁月,中原武林与西域红教二十余年来相互制衡,表面上早已经风平
静。
封一白这厮却偏偏在这时堂而皇之地意图寻找青冥剑!这不是唯恐天下不
是神马?!
这厮到底什么居心?
窗外夜深云浓。
殷子墨缩在被窝里烦躁地滚来滚去。
怎么办,总觉知道别人太多秘密的人,一般会死的很早,根据她写过看过的小话本小底路来说,就是这样的没错。
比如自家师父那厮,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不是知道那老头子太多秘密,她老早就撒
地爱干什么干什么,还会像现在这样写个书赚个钱都不敢用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笔迹咩?!
虽然她明白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抓回去的,但是好歹拖一天是一天。
轻叹了口气,点了盏灯放在梳妆台上的铜镜边,一边拂下里衣。
肩膀上的坐佛鲜红地几乎要滴出血来,随着她
口的起伏而微微颤动。
她咬牙,在成衣铺的时候为了逃命顾不上其他,想必震和离也都看到了…也就是说,她是不是该考虑下一步了?
要不要离开东皋?
她呆过江南也混过京城,甚至连东海诸岛也住过一段时间,但是似乎没有一个地方像现在这样让她心中竟有一丝不舍和犹豫…
是因为…
“咕咕咕咕!”
“咚。”
门板上突兀的击撞声夹杂着混沌不清的奇怪声音,她猛地回神,警惕地拉起里衣穿好。
大半夜的,那么大动静想闹哪样?
披上外袍将门打开一条
,顿时只觉地额头上某处神经突突直跳。
规规矩矩立在门外的男人一边
着泛红的额头,一边用湛蓝的眸子搜寻着她,嘴角雀跃地翘起:“子墨子墨,有只鸟撞到我
上来了~你要吃吗?”
说着负在身后的手倏地伸到她眼前。
被揪着翅膀的花翎信鸽惊恐地狂蹬爪子。
这只鸽子…好眼
。
视线停留在它脚踝上的鎏金小筒上,殷子墨顿时睡意全无。
妹的,厌言先生的信使啊啊啊!
“你你你怎么会抓到它的啊?!”眼睛半盲的人大半夜的抓鸟玩啊?!还磕磕碰碰一路撞她门上是怎样啊?!
封一白:“子墨,我刚说了啊,它撞到我
上来的,还拍了我几下。我抓它它也没挣扎。刚好肚子饿了,老天爷真照顾我。”
照顾你妹啊啊啊!你是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咩?!抓个鸟就要吃?!
殷子墨顿悟了,她现在的房间与封一白卧房只隔了两间房,这只只会欺负她的混蛋鸽子找错地方认错人了,汪的!
信鸽凄惨地投来求助的目光。
殷子墨严肃道:“那个…封一白,大晚上吃宵夜会变丑。”
封一白纠结地皱眉:“…”殷子墨叹了口气:“但是我真心不喜欢丑的…”
封一白惊:“那,那我再也不吃夜宵了!”
殷子墨扶墙,这家伙到底是真二是腹黑还是间歇
人格裂分?为
几个时辰前还是混世魔王的气场,现在又成了纯真小
年?
算了,反正也快与她…无关了…吧。
“你把它放了吧…”待会肯定还会飞回来找她的。
封一白沉昑了一会,小声道:“那,子墨喜欢小动物吗?”
“
喜欢的。”
他
角绽开微笑,染上一层烛光温暖的氤氲:“那我把它送给你。你喜欢吗?”
怀里被
了只瑟瑟发抖的鸽子,殷子墨石化了。
抬眸却见他満脸欣喜,已经溢上
边的吐槽立刻咽了回去,她看着怀中不安分的小家伙,忽然觉得眼前的两只生物有着惊人的相似,
角扬起了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微笑“虽然这小家伙看起来又会腾折又混蛋,但是似乎也蛮可爱的…”
“那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呢?”
“虽然还没到喜欢,但是也还不讨厌就是了。”
微垂的蓝眸猛地抬起,定定地注视着她,涣散的瞳眸划过装瞬即逝的光彩。
殷子墨心中一悸,连忙避开视线,挠挠脸:“半夜三更,你可以去觉睡了…熬夜也会变丑…”
望了眼黑咕隆咚的走道“要不我送你回去,你不是还看不清东西么…”
雀跃:“子墨我可以住你隔壁来吗?那样我一个人回去也很方便了。”
“…”她克制住踹他一脚的冲动,咬牙切齿“您还是自己回去吧,慢走不送。”
砰。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封一白对着紧闭的门扉,笑意更深,走上一步,几乎贴上镂空花格后那层薄薄狄花纸,耳语般轻声:“子墨,我会永远记住的哟。”
她靠在门后,大气不敢出,直到缓慢的脚步声渐渐离去,才长出一口气。
直到怀中的鸽子发出垂死挣扎的咕咕声,她才惊觉自己紧张地几乎抱作一团。
“离开前给人留下念想,是不是很坏?”摸了摸怀中的鸽子。
“咕咕咕。”
瞥了眼
扭的小家伙,她眯眼:“叫你二花怎么样?”
“咕咕咕咕!”
“好,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二花认命一般垂下脑袋,伸了伸腿。
“唔,厌言先生来信了?”飞速菗出小筒里的纸条,她凑到油灯边上。
只有八个字——
暂不相见。暂不需助。
一会求帮忙一会暂不需助,之前约好了要见面还放人家鸽子,害她遇上红魔秦不换俩坑爹货还被骗回百刃楼…
大神都那么任
咩?!妹的,想掀桌啊有木有?!但是谁叫自己理亏在先啊…泪目,这是不是就是
书小话本里面经常提到奠然受?
夜半时分,容易烦躁。她将纸条捏成一团,便扑倒在
上。
二花怨念地朝她投去一眼,叼着纸团扑腾着飞出窗外。
而二花的不告而别,一段时间內成为了封一白
在她身边唠唠叨叨的借口——
“子墨子墨,我送你的鸽子呢?”
殷子墨心虚:“出去找吃的去了。”
“怎么还没回来。”
“舂天到了,找母鸽子去了。”
“子墨子墨,其实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可以让它送信过来的哟。”
斜眼:“…天下第一会还没开么?你闲地【哔——】疼了?”
封一白戳了戳目瞪口呆的秦不换:“不换,我想把阿久和柳如丢出去,子墨学坏了都。”
柳如病中惊坐起,怨念地瞟了眼所谓来“探病”其实不知道来干啥的一干人等,遂对着封一白阴冷一笑:“封一白,你下面还是一手的么?”
意料之中地看到殷子墨向封一白投去嫌弃的眼神,于是她満意地安猩下。
“子墨,不换可以为我作证。”小
年义正言辞状。
秦不换弹身而起看向正捏着闪闪银针的红墨,紧张:“我和楼主白清的!”
红墨一针直戳秦不换脑门:“你敢不白清?!”
殷子墨扶额,你妹,这就是江湖传言牛叉闪闪、深不可测、连朝廷都对其有些忌惮的江湖神秘组织?当世神兵之组?
其实厌言先生也在坑爹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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