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北方的将城內有一个孤独堡,它耸立在一片陷阱重重的大草原上,而孤独堡的后面是悬崖峭壁,悬崖下是湍急的溪
,所以无人可以靠近,因此才被叫作孤独堡。
这时候,孤独堡的书房內有一老一少。
"堡主,属下有事禀告。"文叔看着从小照顾到大的堡主,长得英
卓越、一表人才,但他忍不住叹气,堡主火爆、讨厌女人的个性如果能再好一点的话,那就太完美了。
"文叔,你不是有事情要说吗?"独孤无悔头也没抬起来,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
"哦!没什么,这是堡主要的资料。"文叔将手中的资料交给他后,揣测不安的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事情已迫在眼前,再不说恐怕来不及,而且他可以预料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
独孤无悔点头,等着文叔说话,但等了许久不见他说下文,抬头却看到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噤扬起眉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文叔!"独孤无悔突然大叫。
"吓!"正在神游的文叔吓了一大跳,连忙抚拍着
口喃喃自语:"不怕!不怕!吓死没人赔。"独孤无悔瞟了文叔一眼后,面无表情的问:"文叔,你不是还有一件事没说?"看着一脸心虚的文叔,他习惯性地挑眉。
文叔是怎么了?他该不会又做了什么先斩后奏的事了吧?
糟了?堡主今天的心情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还是下次再说吧!
"没事!没事!"文叔拼命的边摇手边退后,正要开门离去的时候,却被独孤无悔给喊住。
"等一下,文叔。"独孤无悔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双手环
靠着椅背用锐利的眼神瞪着文叔看。
惨了!惨了!看来事情早晚都要说,他只好认命,希望堡主能手下留情。
"堡主,你今年二十有五了吧?老堡主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儿子都已经八岁了,所以、所以你也该开始考虑娶
生子的事了吧?"文叔低头
着气小声地说着,还不时的偷瞄,不敢直视独孤无悔的眼睛,怕被那锐利的眼神刺穿。
听完他的话,独孤无悔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书房內静得连一
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书房內充斥着満头大汗的文叔大口的
气声和被烛火映照在墙上的两个人影。
"已经有新娘人选?"独孤无悔仍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文叔支支吾吾的说:"呃…这个…""该不会已经下聘了吧?"看到文叔支支吾吾的样子,想必事情更加严重,希望不是已经下聘了。
"不!"其实新娘已经在往孤独堡的路上了,可是教他如何说出口?老天保佑,谁可以救救他呀?他一定会以身相许,不过谁会想要一个老头以身相许?
"不?"独孤无悔不知不觉地蹙起眉头瞪着他看。
文叔恨不得夺门而出。
"我说、我说,不要再用眼神'谋杀'我了,事实上三天后堡主的新娘就会到达孤独堡。"
"什么!?"独孤无悔震惊的站了起来,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死瞪着躲在墙边的文叔。
该死的老傢伙!真想一脚将他踹到墙壁上做标本算了,独孤无悔在心中咒骂个不停。
此时文叔像只螃蟹贴着墙横着走路,用非常慢的动作移往门口,准备找机会落跑。
"文叔!"独孤无悔
着发疼的额头,视线跟着文叔的动作移动,把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正准备开溜的文叔被独孤无悔的叫声吓得退了一大步,整个人只差没钻进墙里,动都不敢动一下。
文叔想到还有下文没说就觉得头痛,这教他怎么说?堡主听完他接下来的话不就把他给劈了当柴火烧?算了,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说。
"堡主,新娘是苏化英的女儿,苏晚儿。"呼!终于说出来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可以放下,现在就等着堡主发火,还好遗书他已经在进门前事先写好了。
"什么?文叔,你好大的胆子敢擅自替我作主,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独孤无悔火爆的跳起来,一气之下把手边的小茶几劈成两半,双手紧握成拳头,生怕一个不留神把文叔给劈成两半。
"堡、堡主,其实我也是为你好,整个孤独堡的人都怀疑堡主你…你有隐疾,所以要杜绝谣言最好的方法就是娶个媳妇;刚好我去单城和苏化英谈生意,他刚好有一个女儿,我就顺便…"文叔缩了缩脖子,盯着躺在地上的被害者屍首——小茶几——边抖边说。
他真怕自己的脖子跟身体分家,如果堡主再不接受他的解释,只好使用出最后的
招——哭给他看!
"哼!你可真厉害!明知道苏化英的为人,竟然还要我娶他的女儿,你可真行!包可恶的是新娘还是'顺便'找来的!"独孤无悔咬牙切齿的讽刺着。
"我也是为了你好,真是好心没好报。"文叔苦着一张脸抱怨。
"将人送回去。"女人都是麻烦的动物。
"不行!堡主,你把新娘送回去别人会怎么想,那新娘以后怎么见人。"
"这还不简单,叫她去死,不就得了。"独孤无悔嗤之以鼻。
"嗄!堡主!"这也太狠了吧!
"怎么?不行?行!不把人送回去也可以…"我不介意弄髒我的手。独孤无悔心里想着。
"真的?"奇怪!堡主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
"当然,我很乐意掐死她。"他紧握双拳发出喀喀的响声。
"不行!苏晚儿是柳罕的女儿。"
"什么?"流汗?谁的名字会取得这么奇怪?
文叔看他好像没有印象,解释道:"这亲事是老爷生前订下的,你忘了吗?柳老爷的女儿柳泪儿?"柳罕?柳伯伯?好像有点印象,独孤无悔记得小时候好像有见过他,他好像是父亲的结拜兄弟,有一个刚出生不久、丑得让人看了都想掐死她的爱哭鬼女儿。
但是他记得柳罕在十几年前,一次出远门的经商途中病死了,后来他的
女也失踪下落不明,现在怎么会扯上他们?
独孤无悔皱着眉头看着文叔,不懂他到底在说什么?苏晚儿怎么会是——柳泪儿?
文叔看他一脸不解的样子,于是说:"不懂?当初我们都以为柳老爷一家全死了,其实柳夫人和柳姐小并没有死,后来柳夫人改嫁给苏化英,所以柳姐小也跟着改名换姓为苏晚儿;就算她不叫柳泪儿,她还是堡主的未婚
,所以堡主依然要实现老爷对柳老爷的承诺才行。"独孤无悔面无表情地瞪着文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该死!他以为他们都死了,现在竟然无缘无故地冒出个未婚
,当她死了不就好了?他突然有种被套牢陷害的感觉,文叔绝对想不出这种计谋也没这个胆,背后一定有人教他。
该死的!全是一群混帐,一定又是那几个损友教文叔的计谋!他双眼死瞪着文叔,简直想将他拆吃入腹。
啊!不用那招不行了,堡主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天哪!我不想活了,我对堡主一向忠心耿耿,只是要堡主做人守信用而已,就对我大吼大叫,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不想活了、我命好苦,老爷,您不如来带老奴走,陪您也好过在这儿惹人讨厌,呜…"文叔突然趴在地上哭天抢地的叫喊,拼了老命不顾形象地声泪俱下、痛哭
涕般
情演出,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孤独堡亏待他呢!
"你?"独孤无悔一时间愣住了,文叔何时开始学会傲翔专用的把戏,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看在文叔可笑的演技上,他的怒气都没了,只觉得整件事非常可笑。
独孤无悔再也受不了文叔像杀猪般的哭声,"好了!文叔,你不用再演戏了,这件事就随便你,我不管了,对了!以后不要再接近傲翔,不要再学那小子的烂招数,没想到连你也被带坏了!"
独孤无悔无奈的起身
离开书房,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便回头说:"文叔,你年纪一大把了,哭成这样实在很难看,而且那些招式也已经是老掉牙的把戏;还有,不要以为把我爹搬出来就对我有用,我想我爹也不喜欢你去那里吵了他们的恩爱。"说完,他便开门离去,没看到文叔听完这些话后涨红脸、一副无脸见人的样子。
单城——苏晚儿提着満満的一桶水才走了一段路就已満头大汗,连忙躲在一棵大树下休息。府內明明有水井,苏老头还要叫她到城外十里处的溪
去提水!要走上好几趟水缸的水才会満,往往提完水手和脚都会起水泡,他根本是故意整她的!
要不是她无处可去才会寄人篱下看他的脸色,否则以她的个性早就破口大骂、拳打脚踢了。
苏晚儿不噤想起早上苏老头突然毫无预警的告诉她,三天后就要将她嫁到将城去。她知道苏老头不喜欢她,但也没必要急着将她赶出去吧?
她觉得女人真的很可悲,婚姻大事不能自主,连要相伴一生的相公都没看过,就这样被草草决定好一切,真是可怜!
就拿她娘来说,娘就是被苏化英的甜言藌语给骗了而嫁给他。其实苏化英不过是为了她爹生前留下的财产才娶娘的,财产到手便
出本
;结果娘也忧郁而终,留下她来受苦。
男人看女人的价值在于聘金嫁妆的多寡,聘金嫁妆愈多愈受夫家的喜欢;相反的却要遭受冷嘲热讽,聘金的多寡等于女人的价值。自古以来女人都处于不平等的待遇,还要遵守规矩不能犯下女戒中的"七出";这对女人而言实在太不公平,但是自古以来已经成为不变的定律,要改变难呀!
而她不过是从苏府换到另一个新牢笼罢了,嫁给谁都一样无法改变女人卑微的身分。
可恶的臭老头、死老头!她忍不住在心中骂道。
没关系,如果到时候她那个相公是个大烂人,那她就把他休了,让苏化英丢尽面子!她真是聪明,哈哈!
这时候,有个老人也来到树下休息。
苏晚儿看他从怀中拿出馒头吃,呑了呑口水死盯着馒头看,中午没吃饭,肚子现在好饿!她只好以目光巴着老人手中的馒头不放。
老人发现苏晚儿的目光,连忙将怀中的馒头收好侧过身。
苏晚儿这才悻悻然地收回目光。
"喂!从这里到下一个村镇还有多远?"老人突然开口问。
苏晚儿先转头看了看四周,才指着自己说:"你问我?"
"废话!这里除了你,还有看到别人吗?"老人瞪了她一眼。
"你…"苏晚儿差点破口大骂,姑且看在他是老人的份上不跟他计较。
"喂!臭丫头,你有没有在听?"老人见她一直没反应,忍不住朝她吼叫。
"喂!糟老头,你鬼叫什么?不会说'请'这个字吗?不要以为你是老头我就会让你。"苏晚儿也跟着吼叫外加跳脚。
"你、你…"老人抖着手指着苏晚儿,瞠目结舌得说不出话;苏晚儿也睁大眼瞪着他看,两人就这样不甘示弱的大眼瞪小眼,突然——"哈哈哈…真有意思!"老人突然大笑,让苏晚儿觉得莫名其妙。
"喂!你疯啦?"
"谁疯了?你才疯了,你过来。"老人向她招手。
"做什么?"苏晚儿防备的看着老人,不肯走过去。
"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下一个村镇不远就到了,再见!不对,是不见。"还没等他说完,苏晚儿马上接口说着,随即提起水桶拔腿就跑。
留下老人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突然跑掉,而目瞪口呆了一阵子。
"呼…呼…那个人铁定是个疯子,还好我跑得快。"苏晚儿跑了一段路后才停下来,轻拍着像要断气的
口轻
。
"丫头,很
是吧?"
"是呀!啊——"苏晚儿因为突然有人拍她的肩膀而吓得尖叫声连连,转头一看,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怎么又是你?你、你怎么那么快就到这里了?难不成你是…鬼?"
"我走捷径,丫头,我不过想替你算个命,跑那么快做什么?"害他还要腾云驾雾来追她,只不过想确定一下他选的人选到底适不适合龙神君,她没命的跑个什么劲?
捷径?这条路她走了十几年,何时有捷径她怎么不知道?
"算命?不用了,我没钱。"苏晚儿挥手,并不信江湖术士说的话,江湖术士都是在骗钱。
"不行,手伸出来。"老人硬拉着苏晚儿的手看手相,苏晚儿不愿意,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好一阵子。
"你年幼丧父丧母、无兄弟姊妺,近曰红鸾星动姻缘已到,三天后就要嫁人了。"
"好、好准,好厉害。"苏晚儿惊讶的瞪大眼,不得不佩服老人。
"那当然。"老人洋洋得意的说着。
"那我的相公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用算了,你的夫婿不是人。"他挥挥手。
"什么?不是人?"这还得了!
"不是、不是,我说得太快,我是说你的夫婿可不是普通人物,他是天界神仙转世,因为不懂人间情爱所以再度下凡修行,啊!我说得太多了,这些是天机。"他连忙捂住嘴,两眼直看着天上,怕突然有一道雷劈下来,怕被神帝知道他不小心怈
天机,不过只有一点点应该不会有事吧?
"拜访,你不要吓人行不行?"苏晚儿拍着
口。
"抱歉,我先走了。"再不走,说不定待会儿就有一道雷劈下来。
"等一下!咦!人呢?怎么不见了?难道大白天的我也会遇见鬼?天呀!快回去。"老人竟然在她面前突然消失不见了?
什么鬼?我是月老耶!
不知道从何处飘来的声音,在苏晚儿耳边响起,吓得她不敢再逗留,拼了命的冲回家,连水桶也忘了拿。
最近几天,孤独堡內人人都洋溢一股喜气,因为他们的堡主终于要成亲了;可是当大夥儿正高兴时,却有一个人头上乌云密布随时都有可能颳风下雨,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孤独堡堡主独孤无悔。所以下人们个个对他避而远之,生怕惹得他颳风下雨外加闪电电吼。
此时独孤无悔坐在书房里看着帐册,被外面的嘈杂声吵得看不下去,他最讨厌吵了。
他忍不住开门走了出去,看到走廊的另一头人来人往,非常热闹的样子,每个人都显得很忙碌,他走了过去,顺便拦住一名男仆。
"你们在吵什么?"他不悦的捉住男仆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文总管命…命我们布置大厅,今…今晚好让堡主拜堂,可是时间太仓促来不及准备,所以弄得人仰马翻却还没弄妥。"下人被吓得说话结结巴巴。
"新娘到了?"独孤无悔蹙眉忍耐的听他说完,而后放下他。他有这么可怕吗?他摸着自己的脸想着。
"一早就到了。"独孤无悔头疼的想到,过了今晚他就平白无故的冒出一个
子…既然新娘子已经来了,也许他可以先去警告她,说不定她一怕就自动结除婚约…这个主意真不错,等等,也不对,要是让文叔知道,他的耳朵又要被唠叨上好几天。
算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他的未婚
,不娶她到时候文叔一样会
他另娶一个,他还不是一样多了一个
子。
"堡主,你在这里太好了。"文叔兴高采烈的走了过来。
"做什么?"独孤无悔倏地转头瞪着文叔。
"穿新郎礼服!"文叔说得理所当然。
"这是什么鬼服衣?一个大男人穿得一身红能看吗?"独孤无悔穿着新郎服觉得很彆扭,全身上下都深感不对劲,不停地挑剔拉扯着服衣。
"不要再拉了,堡主,红色是代表喜气,成亲当然要穿大红。"文叔拍开他拉扯的手说道。
"见鬼的!我又不是娘们穿得一身红,谁规定一定要穿成这样?简直像是唱戏的。"
"堡主,你就行行好,快出去拜堂,吉时都快过了。"文叔双手合掌拜託着。
"哼!"独孤无悔冷哼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
当独孤无悔走过长廊又有一大堆人向他道贺时,他的表情可以说难看到最高点,他的火爆脾气快要发作了。
他又不是心甘情愿成亲,他是被
的,而设计陷害他的人——司徒论剑、欧
绝尘、慕容傲翔,他们三人现在大概正在大厅里大吃大喝,真想直接将他们三人踹出孤独堡,最好连那一屋子的宾客都踹出去。
忍耐!忍耐!一定要忍住!他随即抹了一把脸,让脸色好看一点,将在不知不觉中举起想踹人的脚放下。
独孤无悔根本没有让任何人知道他要成亲的消息,可是刚才在大厅上,不管是站着或坐着的却是満満一屋子的人,人人満脸笑容地向他道贺——道贺个庇!
没看到他一张臭脸吗?他像是很高兴要成亲的样子吗?是哪一个欠扁的傢伙走漏消息?他蓦地瞇着眼转头看着站在他身后的文叔。
"怎么了?"文叔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瞪着他看?
"哼!"独孤无悔不悦的撇过头。
文叔搔着头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苏晚儿坐在喜
上回想自己从单城到将城,而后拜堂的过程,心情也从平静到不安,更为自己的未来感到茫然。
突然有人敲门。
"夫人,我是孤独堡的总管文叔,我想跟你谈谈堡主的事,我要进去了。"他得在堡主还没进房前跟夫人说清楚,否则难保夫人不会被堡主吓死。
文叔没等她回答就开门进去,一进房就看到苏晚儿拉起红巾一脸好奇的看着他。好一个清秀佳人,配堡主太适合了。
"咳!夫人,既然你和堡主已经成亲了,不管好坏总是夫
,堡主的脾气不太好,还希望夫人能谅解,能有个心理准备。"不是他想说堡主的坏话,只是希望她能有个心理准备。
"不太好?怎么说呢?他该不会打人吧?"有可能,刚才在拜堂的时候他好
鲁,也不等她就拖着她走,她盖着头巾什么都看不见,也不会扶她一下,害她差点跌得四脚朝天。
"不不不,堡主不会打女人,只是有些
鲁无礼、火爆凶恶、残酷无情…还有、还有讨厌女人,觉得女人是个麻烦,从不给女人好脸色看。"文叔歪着头数着手指说道,看看还有什么是他遗漏了。
不过他好像说得太过火了,应该不会吧?虽然堡主并不是真的如他所形容的,但是谁知道堡主到时候会不会如同他形容的对待她呢?
"
鲁无礼、火爆凶恶、残酷无情,还没说完…天哪!那不是集缺点于一身?"听了这些缺点,苏晚儿想到全身横
的杀人犯。
"那要是不小心惹火他,我不就被他打死!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回家。"她就知道,苏老头怎么可能安排好婚事给她!她连忙开始打包行季。
啊!他的确说得太过火了,他连忙拉住苏晚儿,"不会的,其实堡主这个人面恶心善,我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怕你见到他会害怕,所以才故意这么说,只是想让你有心理准备。"真是的,他这么多嘴做什么?要是让新娘子跑了,堡主铁定高兴得大摆
水席,外加放鞭炮庆祝,到时候要再
堡主成亲可比登天还难!
"真的吗?"苏晚儿斜睨着文叔,庒
儿不信。
"当然是真的,堡主长得英俊潇洒,多少女人想嫁给堡主都没机会!夫人怎能将机会往外推?"文叔笑得很谄媚。
"咦!可是你刚才不是说他面恶心善,现在怎么又变成英俊潇洒了?"他这不是自打嘴巴吗?该不会是唬弄她的吧?
"呃,那不过是个形容词,我这么说是要张显堡主的心地是善良的。"说这话时,文叔差点咬到头舌。
"真的?"
"当然是真的,堡主大概也快回房了,我先走了。"不能再扯下去,越扯越糟。他该去拦截堡主,如果他没猜错,堡主铁定不会进新房,一定是去书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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