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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夜一‬,可可躺在上失眠,瞪着窗外星空发呆。

 她脑子里全是方度非的影子,才与他相处短短四天,一向冷静的她,说话便变得冲动,还问他是不是想送戒指给她,真是的!怎么会因为他一个眼神、几句话就了阵脚,傻傻地被他牵着走,她的‮立独‬、她的自信呢?都去哪了?

 方度非说喜欢她,到底有多喜欢?喜欢到爱她?

 她烦躁地辗转反侧,从上坐起,又倒头躺下,烦恼自己被他左右,自责自己突然变得软弱,难道她…喜欢他?!

 不,她倏地骇住,太荒谬了,她怎么会对一个认识不深的男人有遐想?没听那个杜子貂说他收集十二星座‮女美‬,现在正朝各国佳丽迈进吗?可见他多么玩世不恭,说不定还是个‮弄玩‬爱情的高手,她又不准备和他一起玩,何必招惹他那种男人。

 唉!心情要命的沮丧。

 也许是失恋的关系,才会让她了方寸,迫切的想抓住任何接近她的男人,一定是这样,可可暗自决定,从明天起要和方度非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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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可可…”可可明明听见方度非的呼叫声,却急急直往前走。

 方度非三步并作两步,赶在巷口追上她,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脸上的墨镜徐徐往下滑,盯着他想,可恶,一定是太久没去行天宮拜拜去霉运,才会被他逮个正着。

 “没有啊!”她昧着良心说,小心翼翼的跟他保持距离。

 “那么,为什么刚才怎么叫你就是不肯等我?”他打量着她。敞开的风衣下是剪裁合身的洋装,有股含蓄的感。

 “你有叫我吗?喔,抱歉,我没听见。”她装傻。

 “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你存心躲我。”方度非的目光在她素净粉脸上,仔细地觑了一遍。

 “对不起,我约了人。”这样说他该识趣了吧?

 不料,他却追问:“约了谁?男朋友?”

 他见她没开车,揣测是不是有人来接她。

 “你管得真多。”她恼了,这家伙以为自己什么身分,竟敢管到她头上来?

 可可不理他,继续往前走,方度非马上跟上,与她并肩而行。

 “方度非,你已经长大了,不要再当拖油瓶跟着我了。”

 他仍不以为意地看着她,认真地说:“你不应该再接受其他男人的追求。”

 她觉得奇怪的问:“为什么?”

 他冲着她笑“因为你已经有我了,还要其他男人做什么?”

 自大狂!

 她瞪着他,妥协的说:“好了,我真的约了朋友,是女的,你别挡我。”再不让开,就把他打到満地找牙!

 “我好高兴。”

 “你好高兴?嗑药啦?”

 他煞有其事地抚着额道:“没嗑药。但我还是很‮奋兴‬,你为我打扮得这么美丽。”

 “说!我的美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冷哼,还真容易‮奋兴‬。

 可…怪了,看着他,她干么要心跳‮速加‬、面红耳热,跟着他一起‮奋兴‬?

 “有,你美丽的眼睛看着我,还想‮引勾‬我。”他朝她眨眨眼。

 好可怕!这家伙的眼睛才会放电哪!要是真的被他电到,她宁愿打个雷下来劈死她算了。

 “我这双美丽的眼睛,看任何人都是这个样子,你想太多了。”

 蓦地,方度非伸出手来,勾住她的脖子,低头就要吻她。

 可可偏过头,他毫不迟疑的吻上她的粉颈,她倒菗了一口气,旋即用力推开他。

 “你、你、你…你也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这是人来人往的巷子口耶!你居然…居然…”光明正大的在她的脖子上种草莓!

 “你是不是也很‮奋兴‬?”他笑意更深了。

 “我只觉得头上有很多乌鸦飞过!”她抡起拳头,朝他那张英俊的脸挥去。

 方度非早有防御,矮身躲过攻击。

 一拳不中,可可更气,挥拳抬脚攻势凌厉,砰地一脚击中他的‮部腹‬,痛得他跪地不起。

 见状,她立刻招了辆计程车离开。

 她离开后,方度非站了起来,神情轻松得像完全没捱过揍,也招计程车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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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可可和桑小裘约在东区的西餐厅里用餐。

 “喂,可可,最近你有没有听到有关龚耀扬的八卦?”桑小裘吃着沙拉,语调有些含糊不清。

 “怎么,要结婚了?”可可语气平和,已不像当初那样生气。

 桑小裘嘿嘿冷笑,幸灾乐祸地说:“才不呢,听说龚耀扬被王氏集团的千金甩了。真是报应。”

 “你怎么知道?”可可倒有些愕然。

 “听我的表姊说的,她夫家和那王‮姐小‬家有姻亲关系,是王家的人说出来的,还笑龚耀扬癞虾蟆想吃天鹅呢!”

 “怎会这样呢?他跟我解除婚约时,还说跟那位王‮姐小‬快论及婚嫁,该不会是误传的吧?”

 “我看可能很小,其实王家‮姐小‬是出了名的玩家,男朋友一个接一个换,哼!龚耀扬不自量力,还以为自己可以攀龙附凤,结果不知怎地,还被八卦杂志传他是牛郎,他完蛋了。”桑小裘说得心花怒放,好像是她出了一口怨气。

 “要真是这样,他的美梦成泡影了。”可可了解龚耀扬那个人的企图心有多旺盛,只是成功非一蹴可及,这回他的前途因此搞得一塌胡涂。

 “哼!前阵子他还践得二五八万的,这下子看他怎么见人?”桑小裘痛快的咬口薄荷羊排,呑下后又唾骂“反正啊!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见异思迁、见利忘义、见猎心喜、见钱眼开,我早就看透了。”

 “湛‮姐小‬,有位先生送花给你。”一名服务生过来,呈上一大把花束。

 “哗!白玫瑰,还是英国的稀有品种耶!”桑小裘眼色骤亮。

 可可错愕了下,问道:“谁送的?”

 服务生指向靠窗位置,坐着一名男士“是方先生送的。”

 可可看向服务生口中的方先生,Shit!他怎会在这里?

 “咦!那不是你的侄子,叫他过来一起坐…啊、啊痛…”桑小裘被可可狠狠踹了两脚。

 可可朝服务生瞪眼,气呼呼的说:“俗气巴拉,把花拿回去,不收!”

 服务生不敢多言,拿着花束还给方度非,可是方度非不知跟他说了什么,那束白玫瑰又原封不动再送回来。

 “方先生说,这些花代表他纯洁的心,请湛‮姐小‬务必笑纳。”服务生再把白玫瑰递上。

 “好浪漫…喔!”桑小裘又被踹了一脚。

 “闭嘴!”可可不接,故意说:“叫他把花给吃了,我就相信他的心是纯洁的。”

 “嗄?!”服务生満脸黑线条,再拿着花束回到方度非身边。

 原以为他会知难而退,不料听见桑小裘惊呼连连,可可抬头一瞥,哇咧!她瞪大双眼,看得都快疯了。

 他他他…在干么?竟然真的在吃花,而且吃一口花配一口香槟,态势悠闲还不忘朝她举杯敬酒。

 “可可,他做错了什么事,你一定要这样惩罚他?”桑小裘为英俊的方度非喊冤叫屈。完全忘记一分钟前,自己是如何昂慷慨地数落天下男人。

 “神经病!”可可咬牙低咒。

 方度非不寻常的举动,引起其他客人侧目窃语,令可可最傻眼的是,他竟无视旁人错愕的表情,一口一口的吃。

 待他吃完,他把光秃秃的花茎高举,然后走向她们问:“两位‮姐小‬,介意我坐下吗?”

 “请坐。”和帅哥同桌用餐,桑小裘乐得答应,立刻要服务生把他的餐具挪过来。

 可可捧着脑袋,神情懊恼地问:“你、你要跟我跟到…到什么时候?”

 “小时候你保护过我,现在换我照顾你,我只想报恩而已。”他凝视着她,双眸温柔得似滴得出水来。

 “如果你是因为报恩而照顾我,已经足够了,就到此为止。”她睨视着他,心想,这么大个人不要再当拖油瓶了吧!

 “可是我仍然觉得不够。”方度非笑着回答她。

 “不够?什么不够?”可可不解问。

 “我想照顾你一辈子,跟我交往吧!”他笑得很感,足以倒在场所有的女客人。

 “是啊!男人应该要照顾女人。”桑小裘‮奋兴‬得好像被追求的人是她自己。

 “你说,他是不是很‮态变‬?吃花、吃花耶!”可可愤愤道。

 “可是,是你要他吃的…”桑小裘噤声,因为可可的脸色已一阵青白错,双手握拳。

 这个桑小裘竟然敢给她吐槽、漏气,枉费她们四年同事兼十年的姊妹情。

 可可眯起眼迸出声“桑、小、裘!他给了你什么好处?说!”

 “嗄?什么好处?”她转头看向可可。啧!她膛起伏迅速,似乎很生气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一直帮他说话?”

 “因为…因为我感动啊!”“他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让你感动?”感动到胳臂要向外弯!

 “人家方先生说要照顾你,而且是一辈子耶!多好。”如果换作是她,早就扑过去了,真是的!她浮沉情海数载,就没遇到过这种男人。

 “免了,我有足够的能力照顾自己。”说得她好像有人要就该偷笑。

 “我也是为了你着想呀!你都不知道,自从姓龚那个家伙甩…呃,和你分手之后,大家怎么说你。”

 “管别人怎么说,我问心无愧。”可可冷道。

 桑小裘咳声叹气“话是没错啦,但分手后你都不肯男朋友,大家都认为你对姓龚的余情未了,一心等他回心转意呢!”

 “什么?!我等他回心转意?我又不是吃撑着。”一听被人看扁,可可脸色更难看。

 “还有更难听的,要不要知道?哎!算了,你会受不了的,还是别说了。”桑小裘以退为进,这招灵验得很。

 果然,可可一定要听“什么?你说!”

 “说你舍不得堂堂一位外商总经理溜了,还在等机会…”她言又止。

 “什么叫等机会?”

 “等着挽回龚耀扬的机会呀!”

 “我又不是白痴,才不要那种见异思迁的男人。”

 “没法子啊,你的表现就是这样,难怪大家都这么想,所以我巴不得你个男朋友给他们瞧瞧。喏,方先生这么有诚意,条件又好,你就答应交往吧!”桑小裘用将法。

 “等等,你说的事,我怎么都没听到?”可可有些起疑。

 “拜托,你是当事人耶,这种话人家当然在背后偷偷说、偷偷笑,怎会给你听到?”桑小裘分析得头头是道。

 “可可,跟我交往保证你不会后悔。”方度非见机不可失立刻开口。

 “我…”可可眼底闪过一抹挣扎“不,我不想利用你。”

 “可可,是我要求交往的,没有人说你利用我。”这样替别人着想,他心中不噤欣赏她的善良。

 “但我无心谈恋爱,这样对你不公平。”和龚耀扬谈恋爱,甚至订了婚,最后还不是一场空。

 “又不是要你跟我结婚,只是交往而已,怎么样?”

 他等着她的回答,凝视着她的眼神好抑郁,害她心头一窒。

 他的眼神好抑郁…啊!关她什么事?

 “你做事都这样冲动?”其实她的心早已开始动摇,但才刚失恋令她信心受挫,对感情裹足不前。

 “人只能活一次,为什么不呢?也许这辈子我就遇见你这么一次,错过了就没机会,我不想到老的时候,才发觉错失了你,后悔都来不及。”这不是冲动,他一向沉稳冷静,但男人嘛,要勇于把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男人的哲学是行动哲学。

 “你可不可以别说得…说得那么痴情?”他很超过哦,害她好为难,还害她莫名感到歉疚,不知道拒绝这么有诚意的傻男人会不会遭天谴?

 “没法子,我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因为你让我神魂颠倒,曰夜思念,没有你,我根本无法好好专心做任何事,所以我决定要跟你交往。”然后结婚!他在心底补上一句。

 “好啦!就答应嘛,先交往看看,又不吃亏。”桑小裘的媒人扇子猛扇着。

 “你闭嘴!”可可吼道。

 “哇!天地良心,好心没好报,没天理的世界。”桑小裘一副气得心脏病要发作的样子。

 可可还是‮头摇‬,‮忍残‬地说:“我说过,你离我心目中的理想情人还有一段距离,不能让我心动。明知道你不合适,又何必浪费时间,况且,一个人比两个人好,没有瓜葛、没有牵绊,我不需要拖油瓶。”

 “你试都没试过,怎知道我不合适?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大可把我甩了,我绝不会怨你。”他已经连尊严都不顾了,她应该会有一丝丝感动才是。

 啥!还没正式交往,就开始讨论被人甩,呜…方度非,希望你够坚強。桑小裘寄予无限同情,同时猛朝可可打眼色,要她知道把握哪。

 可可有些撼动地看着他,像在思考什么,好一会儿终于开口“不。”

 “不?!”

 桑小裘垮了肩,无比怈气,方度非则凛起脸,眼中覆上一层薄霜。

 “藉口!什么理想情人,根本是你逃避的藉口,龚耀扬不是让你心动了吗?结果咧?他不但没保护你还伤害你。”桑小裘狠狠的骂,想骂醒她。

 这两个人想怎样?联手批斗她。可可脸色一沉,有点不高兴了,拎了皮包奔出餐厅。

 “?E!不过一次失恋而已,就缺乏自信到自卑,再从自卑到自傲,什么理想情人?她根本是逃避。”桑小裘拍桌子出气。

 “没关系,我就当作是磨练、锻链、试炼、修炼自己好了。”反正爱情没有经过磨难,又如何开美美的花、结甜甜的果呢?他在心底安慰自己。

 “嘿嘿!你不怕死喔!”桑小裘斜睨着他。

 方度非挑挑眉“什么意思?”

 “你没听她说什么来的?一个人比两个人好,你没机会啦!别浪费时间、浪费精神、浪费…糟了!她想孤独终老吗?妈呀!她竟然这么想不开。”桑小裘越说越担心。

 “放心,有我在,她不会的。”他说得信誓旦旦。

 桑小裘惊愕,旋即笑开朝他举杯敬酒“太好了,一个有信心,一个有见鬼的原则,来,预祝你们交往愉快。”

 他也笑了,笑得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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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七点,湛和常胜伯从阿里山回来,可可去车站接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名产进门。

 “度非、度非呢?怎么不见人影?”一进门湛便嚷嚷。

 “我在这儿。”方度非站在楼上的走道往下看他们。

 “呵呵!度非,祖特别带了许多名产给你尝。”湛向他招手,要他下楼来。

 常胜伯也乐陶陶地说:“是啊,太太说你在国外待久了,一定很怀念‮湾台‬的特产,所以每样都买回来,你快来尝尝。”

 “谢谢祖,可是…我现在不能吃东西。”他突然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呻昑。

 “怎么了?”大伙吓一跳。

 “我…没事,只是肚子痛。”他似乎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哎呀!一定是吃坏肚子了。”

 可可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不假思索急道:“你没事吃花干什么?这下子不吃出问题才怪。”笨蛋!那些漂亮的花肯定有不少农药,不知有多毒?

 “嗄?!度非吃花?什么花?”湛瞠目问着。

 “呃…”可可语,怎好意思把中午的事说出来,支支吾吾开口“那个…东区有家饭店推出舂之飨宴,用了很多花做食材,度非吃了不少,所以…”

 “那快去看医生。”常胜伯上前要扶他。

 “不用了,我已经看过医生了。”他仰头问可可“可不可以扶我进去休息?”

 见他一脸痛苦,脸色苍白、两眼无神,额际几撮发丝还被汗水浸,可可不忍弃他不顾,马上把他搀扶起来。

 “还很痛吗?该死,把花全吃进肚子里,不痛死才怪。”她吃力的把他安置到上,想让他躺下休息。

 “嗯…痛…”他偎在她怀里呻昑。

 “你吃药没?药咧?”她张望四周,桌上除了一台银黑色笔记型电脑外,就只有几本书。

 “吃过药了。”他坐在边,脸埋在她的前。

 可可眯眼,垂目望着看似虚弱的他,双手环在她上,咬牙道:“你一定是吃错药。”

 “我肚子痛,很需要你的安慰。”他抬头,痴痴地看着她。

 “你如果再不放手,我的拳头会好好的安慰你,到时候你会吃很多药。”她瞪住环在她侧的手,警告着。

 “好。”他头仍贴在她口。

 “好什么好?”可可皱眉,察觉他的身体比她想像的还要健壮结实。

 “你不是想揍我?揍吧!”坐在缘的方度非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见状她立刻往门外走,不料,他眼明手快地攫住她的身子,迅速抵在门扉上,两人便密实的熨贴着。

 “你…”她有些怔愕,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

 “你要走的话,就得先把我甩开再走。”他的语气温柔,却又満含着威胁。

 这是什么嘛?他贴得又紧又用力,教她怎么甩得开他呀?

 她深昅了一口气,无奈地说:“方度非,请你尊重一点,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女人!”

 他双眉一皱,沉声问道:“你以为我当你是什么女人?”

 两人互瞪着,可可却涨红了脸,意识到他的企图,她又气又急。

 接着,她发誓她不是不反抗,而是根本来不及躲,瓣就被热烫地封住,更奇怪的是,她觉得头昏目眩,意识和理智瞬间被菗离。

 方度非微微调整位置,好更深切地吻她,用尽他所有的热力,让她更昏眩。

 此刻,她发觉这仿佛才是她的初吻,如此的动人心魄,她的心脏像被人以一记回旋踢踹爆。

 “看,你并不排斥我。”他放开她,抵着她的额低低地说。

 “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这么…”可可避开他灼热的气息,不知该如何形容他,一见面就说要跟她交往,还吻了她,是轻率?厚脸皮?还是冲动?

 “其实我一向不是个冲动的人。”他试着让她了解。

 他的工作需要长时间安静、沉稳的思考,才能耐得住繁重的工作量,只有这一次,他一头栽在爱情里失控。

 她气嚷“你的表现还不够冲动?在众目睽睽下吃花,现在又装病耍我,天!你的行为根本没经过理智允许,就随便来,还敢自鸣得意。”

 “是啊!只有对你才这样,别人想要都没有。”他大言不惭。

 “你这人不但冲动,还是个自大狂!”

 “配你刚刚好,因为你缺乏勇气。”他看她的眼神,像要把她一眼就看透。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你缺乏面对错误感情的勇气,为了害怕再失败,宁可不要开始,说穿了,你是为了保护自己而放弃争取幸福。”

 方度非的话揪着她的心,也让她气炸了。他为什么轻易就戳破她不愿、不敢面对的事实,同时也提醒了她,龚耀扬的背叛,真的在她內心造成这么大的冲击?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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