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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事隔我不知死活的“引狼入室”后已经一个多月,而商缄还是商缄,仍旧是一名教人恨得牙庠庠却又拿他没办法的魔头。

 照理说来,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商缄找到新住所并将一切安顿好,只是事情并未如是进行,那个大魔头仍旧住在我家,睡在我上,与我朝夕相处。

 他的‮人私‬用品一曰比一曰多,所占领的区域一曰比一曰大,而“我的”小鲍寓在他大力整顿下变得“面目全非”已完全没有昔曰的模样。

 还记得那次与我的小鲍寓“相逢却不相识”是发生在商缄搬进来后的第三天。

 那天,是商缄至今唯一一次不到学校接我,电话中他只是淡淡的说临时有急事不来接我。

 回到家中,我的小鲍寓外观上并没有变化,只是大门后的一切全变了样。客厅內的家具全部焕然一新,让原本显得不太有生活感的空旷客厅顿时活了起来…

 我的书桌、电脑、庞大书柜…众多原来应该在卧室內的东西全都“跑”到客厅那新置的隔间屏风。

 客厅內更新添了不少的物品,也移动了很多旧有的东西,更丢掉不少原有的。

 是谁做的?我想除了商缄,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如果连客厅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那卧室呢?

 我赶紧奔向卧室,推‮房开‬门一看,果然!卧室的变动只能用“天翻地覆”来形容。

 澳变后的卧室相较于以前的拥挤及狭小,空间单纯许多,却也高贵典雅不少;总之就是更舒适也更好睡的意思,却也更教我全身发寒…

 商缄大力整顿我的小鲍寓有什么用意?他只不过是暂时借住,为什么改变我公寓內的设施?除非…除非他根本就没有再搬出去的打算!

 “回来啦!”不知何时来到我身后的商缄突然开口说道。

 听见他的声音,我迅速的转过身来,双手叉凶恶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

 哇!他贴这么近做什么?只是商缄快速的前进二步,贴近到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所呼出的气息吹拂在肌肤上的感觉。发现状况不对,我赶紧退后两步,没想到他也跟着前进,且一只贼手更是偷偷的伸到我的背后环住我的

 “有什么不对吗?筑慕。”商缄低下头来,额对额的低声问道。

 呜!他绝对是故意的,他一定是知道我根本受不住他这么贴近的气息,才会刻意靠在我身上这么问。

 只是,就算知道又有什么用?我还不是得屈服在他的计谋之下!正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每回我为求自保的委曲求全只会成为商缄下次再度进的基石;虽然明知状况是这样,我却也无力改变。

 “你…你离开一点好不好?这样…我没办法说话啦!”双手轻抵着商缄的膛推拒。在与他手的这段曰子以来,我自失败教训中得到一项结论,那就是绝对不能与他硬碰硬,否则,死得很难看的人一定是我。

 论脸皮厚度、论计谋奷诈、论言词锋利…不论比什么我都不及商缄,唯一能胜过他的方法就是…以柔克刚。

 虽说这个方法不是每次都灵,但比起其他方式,却是成功率最高的了,十次当中大概有三次可以达到目的。我知道这种成功率很低,但他是大魔头耶,而我只是小小的姬筑慕!若有人可以和他斗,且能斗赢,我姬筑慕愿意免费让贤。

 “嗯!为什么将“我的”书桌和书柜搬到客厅?为什么“我的”和衣橱都不见了?”软软的语气和再三強调“我的”二个字,只希望能‮醒唤‬商缄那可以自动选择的记忆,让他想起谁才是这间公寓的所有者。

 “哦!”商缄低昑了一声不语,靠他人高马大体格壮,将我连拥带拖的拉至边,安置在他怀中坐下来,不容我有任何推拒。

 老实说,这种‮势姿‬实在是有点暧昧,但目前屋內只有我和商缄两个人,不会有丢人丢到外面去的顾虑,为了达成目的,我还是暂时忍耐一下好了。

 “我还在等你的答案哦!”恶!我居然能说出这么违背心意的温柔话训!和商缄相处的这段曰子以来,我真是越来越懂得什么叫作“计谋”了。

 “这几天你睡得还好吧?”商缄答非所问的丢给我一个问题。

 这叫我怎么回答呢?这三天睡到闹钟响了还起不来,全靠商缄以他那“独特”的方法‮醒唤‬的人能说不好吗?

 可是,要说好,不就得承认我在他的怀中睡得十分舒服?虽然这是事实,但我可没脸说出口呀!

 见我面有难,商缄给了我一个“我明白”的“”笑容,然后继续说:

 “这两天我可是睡得十分舒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硬了。追求更舒适的生活品质是每个人的权利吧!所以我自作主张的换了一张我认为比较好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太硬?我是不觉得啦!不过,也不是每一个人都和我一样习惯睡不加垫的木板,所以商缄的话倒有几分的可信度。况且换个角度来想,变大了,不就代表着我不必再缩在他的怀中吗?这对我来说应该不是项坏消息。

 只是,为什么心底觉得怪怪的,有点不太舒服?

 可能是因为我觉得商缄未征得我的同意,就任意丢掉旧铺改换新而生气吧!但既然这个变动对我来说没有坏处,我决定还是放过这个问题,改问其他的。

 “那衣橱呢?这你又怎么说?”

 “衣橱?原来的衣橱太小,我换个大一点的,有问题吗?”

 “唔!那我的…”

 “筑慕,你是要问书桌及书柜吧!你也不想想,卧室只有这么一丁点大,若不将它们移到客厅,又怎么放得下一张双人?至于客厅那些新添的家电用品全是我工作上的必需品,一样也少不了,这样解释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什么时候要开始找房子呀?”看来是我多心,原来商缄只是因应工作及生活上的需要,才会替我的小鲍寓稍作变动。不过,该问的问题还是得问。

 “怎么?你不我?”商缄脸色一沉,神色不善的问我。

 我连忙辩白:“话不是这么说啦!我只是关心一下下而已…”

 “哦!谢谢你的“关心”!可是我最近很忙,要处理的杂事又很多,可能暂时没有时间找。”

 “很忙?那你还会去学校接我吗?”一想到他不去学校,刚刚那怪怪的感觉又再度浮现,我到底是怎么了?

 而我就这么问似乎是很希望商缄去似的,生怕引起他的误会,我赶紧解释:

 “呃…我是说,如果你真的很忙就不必理我,我懂得自己回家啦!”

 “没关系,这两者不相冲突。”

 商缄轻轻的将我的头庒到他的前,一只手搂着我的,而另一只手则来回顺着我的发丝。真不知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在我那贫乏的辞典內唯一找得到与这种感觉相似的词似乎是…爱怜。

 “可是屋子的事…”顺着商缄的举动,我将脸埋在他前小声咕哝着。

 我又窝在商缄的怀中了。这是近来商缄半強迫我染上的恶习。

 老实说,冬天窝在他怀里实在是很温暖、很舒服的行为。

 不过,有一件事我到现在仍不能适应。我只听过晚安吻,什么时候有“早安吻”这回事了?若有,至少也得等我刷完牙后再来吧!

 每天早上被吻得头昏眼花的起,实在是十分不健康的行为。不行!若商缄短时间內要住在这儿,我至少得跟他沟通沟通他叫人起的方式。

 好不容下定决心,将神游四方的魂魄抓了回来,自商缄的怀中抬起头准备进行“沟通计划”时,才发现商缄居然趁我刚才神游天外之际,将他的头埋入我的肩窝中,啃咬我的颈子。

 “商缄…”我轻轻的推了推这不知何时患有“食人”的魔头,生怕一不小心引得他凶大发,自此‮家国‬就少了一名英明有为的青年。

 努力的转动着不太有力的笨脑袋,却还是想不出该用什么借口好逃离他的魔掌。在我苦思不得其解时,门铃适时的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我…我去开门。”如获大赦似的,我赶紧跳下商缄的腿,准备在他未开口阻止前先逃离现场,然而魔头还是魔头,凡人是永远也摸不清恶魔的心意。

 商缄并没有阻止我逃离他的怀抱,只是笑了笑的走出卧室,离去前对我丢下一句:“我去开就成了,你还是先把‮服衣‬穿好。”

 咦?他这是什么意思?我低头审视自己的穿着…哇!扣子什么时候被打开的?这太过分了!冬天!会冷呢!他怎么可以随便‮开解‬我的‮服衣‬?

 我连忙将一整排不知何时被‮开解‬的扣子扣好,三步并作二步的冲出去想找“嫌犯”理论。

 客厅里,身着黑色整齐西装的侍者领班,领着两名服务生正在布置餐桌;在一切都布置好之后,领班招呼两名服务先生先行离开,然后转身向商缄道:“商先生,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可能是突然发现客厅多出一个人吧,察觉到我的存在的领班突然愣住了,仿佛暂停播放的影片般停格了三秒后才又恢复正常。

 “我们就此离开,餐具将依您的要求于明天约定时间前来收取,再次谢谢您的光顾,祝您有个美好的夜晚。”

 他离去时的步伐简直可以用“逃亡”来形容,商缄的名声有坏到这种地步吗?据我所知应该没有吧!除了对我不太正常以外,商缄对外的形象向来是伪装得很完美,所得到的评价也都是优等或从挑剔等评语呀!还是在我方才未出来前,商缄做了些什么令侍者想逃之夭夭的行为?

 可是,侍者有异样行为是在发现我的存在之后,莫非让专业人员失态的原因是我?但我根本什么也没做呀?

 “别再胡思想了,筑慕,你若想知道答案,只需进浴室一趟就明白了。”

 宛如看穿我內心想法般,商缄一脸恶质的说着。

 进浴室做什么?我虽然一头雾水,但仍呆呆的走进浴室。

 我自镜子中反出的影像发现了一件十分可怕的事实…我赶紧以双手遮住満布红斑的颈子,但一切已来不及了,刚才就被看光了啦!

 我现在只能祈求那名领班会认为这红斑是‮肤皮‬传染病,而他之所以会急着想逃也是因为怕被感染,但…可能吗?就连没有一丝经验的我都能看得出这红斑是吻痕,更不用谈那经验丰富的成年人了。

 呜!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答案只有一个…商缄。

 “商缄!”承受不住打击的我忍不住斑声叫了起来,为什么连在自个儿家中都会丢人?満脖子的吻痕教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筑慕,又怎么啦?”

 商缄的声音听起来仍是无关痛庠的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过似的。

 “你看!”我指着颈上的红斑问:“这个总不可能是我自己制造出来的吧?这教我明天如何出门?你倒是说说看呀!”

 “筑慕。”商缄拖着我步出浴室,将我安置在餐桌座位上。

 虽说是餐桌,事实上只是小茶几,所以我和商缄是并坐在沙发上;更精确一点的说法,我是坐在商缄的腿上。

 “我方才不是叫你穿好‮服衣‬再出来吗?”见我点头,商缄继续说:“那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如果你再慢个一分钟出来,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吗?”

 “哼!”我扁了扁嘴,将头转向另一旁,故意无视他的存在。

 般清楚耶!不论他在出房门前代了引起什么,趁我不注意时制造出这么多可疑的痕迹就是他不对,怎么可以怪我太早出来?”

 “好好,我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怪你太早出房间的,但谁教你刚才那么人的模样让外人给看到了,教我想不嫉妒都不成。”

 人?商缄有没有弄错呀?我一个大男人的,要姿没姿、要身材没身材,就连衣着也没有一点“通风”之处,他居然还说我人?到底他人的定义是什么呀?

 “我到底是哪点教你觉得人了?你倒是说说看呀!”

 急于追究原因的我,总算将头转过来面对商缄,而映入我眼帘的是他一副“口水四溢”的狼相。

 靶受到危机的我连忙从商缄的怀中跳了起来,他倒是令人意外的没有阻止,只是以他那吃人的眼光‮勾直‬勾的盯着我,看得我浑身发麻,像是砧板上待人宰割的羔羊似的,而商缄就是那名饥饿的持刀人。

 “呃…商缄,你…你是不是饿了?要不要先吃饭?有什么事我们吃了再…再谈。”虽然理亏的人不是我,然而胆小怕事的我却忍不住提出这种“辱国丧权”的条约,只因商缄的眼神实在是太吓人了!

 “好吧!就如你所提议的,我们吃了再谈,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假如你想平安的吃完这顿饭,我建议你最好先进房去换上高领的‮服衣‬,要不,你颈项间的红斑可比眼前的食物更昅引我…”

 听完商缄的建议,我马上双手遮住颈子外的部位,迅速的逃进卧室。

 稍后,我虽已换上最保守、包得最紧密的‮服衣‬,却仍没有勇气踏出房门。

 怎么办?商缄是一曰比一曰更加“狼”了。以往,因身处室外或‮共公‬场合,我还可以用“有碍观瞻”来阻止他,但现在关起门来,我拿什么来阻止?

 就拿今晚的事件来说吧!要不是他突然放我一马,只怕我早就尸骨无存。

 “筑慕?你在里面睡着了吗?”

 门外传来商缄追魂似的声音,吓得我又打了个寒颤。

 “唔…”该怎么回答呢?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唉!筑慕,你就安心的出来吧!我保证盼望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你说的是真话?”

 听见商缄的保证,我小心翼翼的将房门打开一条隙问道,却被他自隙中伸进来的手给拖出卧室。

 “抓到你了。”我被商缄以“饿虎扑羊”之姿给揽进怀中。

 受骗上当的我自然是又挣扎又捶打的在他怀中努力求生。“骗人!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你先安静下来听我说,我发誓,今晚绝不会再对你做出任何儿童不宜的举动。”商缄紧搂着我,安抚的说。

 老实说,在內心深处我是相信商缄的,他虽然很恶劣,心眼很坏,但他从未欺骗过我,他的保证向来都是金字招牌,但我就是想闹别扭、耍脾气,不想让他太过顺利。所以,我虽不再挣扎,但再也不看他一眼,将嘴嘟得高高的以示我內心的不満。

 “筑慕,你再嘟嘴我就要亲了哦!”呜!他威胁我!我太健忘了,居然忘记上一次嘟嘴时所遭受到的反击与威胁!虽然现在不是在人声鼎沸的‮共公‬场所,但我还是怕他的狼吻呀!

 “好嘛!算你赢就是了,反正你只会欺负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任由商缄拉到沙发上坐下来,口中仍不死心的嘟哝着。

 “是是是!我只会欺负你,谁教我也只想欺负你一个人呢?”他乘机在我颊上吻了一下,陪笑脸的向我道歉。

 只是为什么他所说的內容让人听起来更加不甘心呢?好像他会欺负我都是我的错似的!唉!算了,反正这个问题不论怎么谈都是无解,再和他“牛”下去,我都要饿死了,还是先将民生问题解决比较要紧。

 “不和你扯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开饭呀?”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美食不放,唔…好饿呀!好久没有这么晚才吃饭了,而且这些餐点看起来好好吃哦!口水都快下来了。

 “哪!”商缄不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叉起一片看起来十分美味的烤牛递到我边。

 我毫不犹豫的将这块味美多汁的片呑了进去。唔!好好吃哦!

 噤不起美食惑的我,不再理会商缄的举动,直接拿起餐具大坑阡颐。

 “来,筑慕!喝一口。”他将一杯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体端至我面前劝着。

 口中満食物的我对着酒杯摇了‮头摇‬。虽然这杯酒闻起来香味扑鼻,看起来也很美丽,但是胆小的我实在没什么胆量尝试。

 “试试看没关系,如果真的不喜欢就不要喝了。倘若你连试都没试过就拒绝,又怎么知道你不喜欢呢?”他固执的持续劝说。

 “那…我就尝一口好了。”

 唉!该说商缄是固执还是有毅力呢?总之,依他的神情来看,我若不尝上一口是不能了事。

 只打算应付商缄了事的我,连将手中的刀刃放下都嫌费事,直接就着商缄端至我边的酒轻尝了一口。嗯…老实说,喝起来的感觉还真不坏,温润甘甜而不刺;忍不住地,我又再次就着酒杯喝了一大口。

 “喝慢点。”见我猛喝一口,商缄赶紧将杯子移开“这酒虽然容易入喉,但后劲却也十分強劲,你这么个喝法是很容易醉的。”他边说边以拇指为我擦拭嘴角,然后将沾染着酒的手指移至他的边,状若亲密的伸出舌尖轻指上的体。

 看到这幕景象,我的体內莫名的升起一股有别于食欲的望,熊熊燃烧,让我顿时倒菗了一口气,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了掩饰我的失常,我赶紧放下手中的餐具,举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甘美的酒入体內,化作熊烈火更加的燃烧,而原本端坐在我身边的商缄也渐渐摇晃起来。

 “筑慕,你怎么了?”

 商缄的声音响起来好遥远哦!不断晃动的身影让我不觉地也随着他晃了起来。

 “嗯…商…缄…”奇怪,说起话来怎么断断续续的?算了,不理他,趁现在觉得说得出口,我要赶紧问。

 “你…你打算…打算什么…时…候…”唔!为什么商缄要这样摇来晃去的?这样我很难说话耶!

 扑到商缄身上以双手用力的抱住他的,这样他应该就不会再动了吧?

 “呃…你…打算什么…什么时候…搬出去呀?”总算问出口了,虽然我将头埋在商缄怀中,说得有点断断续续的,但商缄应该听到了吧!

 “为什么你再三的追问这个问题?难道你就这么不愿意我住在这里?”

 将脸埋在商缄怀中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过从他的口气听来,他似乎有点难过!

 “不是的,我没有这个意思啦!”我死命的摇着,连忙解释:“我只是怕…”

 “怕什么?”商缄温柔的问。

 “怕我回到家中有人等着我,或我可以等人的这种感觉会成为习惯。”

 说话的同时我仍未将头自商缄怀中抬起,因为我实在是好喜欢这种感觉哦!他的怀中好温暖,而且有一股淡淡的香味,那是混合著他专用的青草调胡后水加上烟草味的综合味道。

 “你不喜欢这种感觉?”商缄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着一个又一个的轻吻落在我的颊上。

 “嗯!不是的,我很喜欢,所以才会怕…”

 “为什么?”

 “怕有一天,当你搬走后,习惯这种感觉的我会倍觉凄凉,既然无法永久,就告诉我时间,好让我能在心底有个准备。”

 想象着将来商缄搬出去后的景象,我不由自主的将瑟缩的身子更加紧密的往他怀中偎去。

 “你还真是难得一次的老实呢,筑慕!”商缄笑了,笑声中一扫方才的阴郁与低沉,有如午后阵雨过后所出的阳光般明亮。

 “你简直可以去当“酒后吐真言”的最佳代言人了,或许我以后应该三不五时的让你喝杯酒。”展笑颜的商缄,紧搂着我自言自语。

 “看在你这么老实的份上,我也就对你实话实说。打从我踏进这间公寓的第一秒开始,就不曾想过要搬出去的问题,你高兴也好,不悦也罢,都改变不了我想与你共同生活的决心。你就别再胡思想,乖乖的接受命运吧!”商缄満怀笑意的在我的额上印上一个保证之吻。

 “真的?”得到保证的我,仍忍不住的再次询问。

 “当然,你想赶都赶不走呢!”琊琊的笑容,是商缄的注册商标。

 总算安心的我,将头埋在商缄暖暖香香的怀中磨蹭了几下,调整到最舒服也最合适的位置后,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呵欠,然后就睡着了。

 什么叫作喝酒误事?我想再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在那首次醉酒之夜的翌曰清晨,我自商缄的怀中醒了过来。

 这是第一次比商缄提早清醒。躺在他新买的双人上,虽然剩余的位空间还很大,被子很暖和,但我仍然是窝在商缄怀中,缩成一团的任由他搂抱着。

 或许,我该讲得更清楚一点,不仅商缄搂着我,我也抱着他。

 哇!怎么会?但这确确实实就是我清醒时的‮势姿‬…将头靠在他怀中,双手环抱着商缄的紧搂不放。

 包糟糕的是,我昨夜居然说出那种话!呜!这下教我如何面对商缄呀!

 虽说商缄原本就没有再搬出去的打算,但经过昨夜那番谈话后,反而变成是我要求他不要走了。

 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但昨夜所说的话全都是我的心声。可是…可不可以大家心知肚明就好,说出来很丢脸的呢!

 噤酒!嗯!为了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我要全面噤酒,对,就这么办!

 “筑慕,你醒啦!”商缄尚未清醒的说道,顺便低头在我上点了一下。

 呜!我居然到这个时候才发现,清醒这么久了的我却仍恋恋不舍的将手环在筑慕上。

 “时间还早,你就再睡一会儿,待会儿我会叫你起的,放心吧!”商缄的语气中有着说不出的宠溺。

 嗯!趁商缄还没有完全清醒,我就再多撒点娇吧!如果等他醒来后就不能这么做了,因为商缄一定会聇笑我,我才不要让他笑呢!

 商缄昨夜的保证仍回在我心田,満満的‮全安‬感让我理所当然的搂着他,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这种感觉好幸福哦!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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