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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杜小姐不好欺负的
 “你——竟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你自以为,你是什么人?”

 这个二世祖真把自己当回事了,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天子脚下。

 输室內,几乎所有人,都望着那个貌不起眼的女人。或许这个女人真的是很普通,样貌属于过目即忘的那种。可是,出奇地昅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女人不是非常漂亮的眼睛里出的镇定,从容,无所畏惧,是可以让人无地自容的一种东西。

 那个男孩子当场,又是没有办法说话了,喉咙里噎着。

 这使得陈瑗瑗看不下去,忽的站起来,走到了男孩子身边,对着人说:“你问我们是什么人,你是不是先告诉我们你是什么人。这是基本礼貌你知不知道。”

 对于这种诡辩,真的是,如果不够冷静的人,八成被对方这句话牵着鼻子走了。护士都说不出话来。杜玉心冷冷清清地说:“请不要混淆概念。我有问过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都好,于我来说毫无关系。同样,你们没有这个权力来问我是谁。”

 说的真好!

 室內无数人的目光发出了晶亮,真是差一点,他们也都被陈瑗瑗的话糊弄了。

 陈瑗瑗不无意外恼羞成怒:“你——有本事!好,今天你不说,不要以为我永远会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是你不要把你自己真当一回事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把自己当一回事的。”

 如此嚣张的气焰,还真让人好奇了,对方是什么来路。

 杜玉心眸子里一沉,冷声道:“这位‮姐小‬的这句话我听的很清楚。如果我不能把自己当回事,这位‮姐小‬却能把自己当回事儿。我是否可以认为,这位‮姐小‬自己真的有什么內幕,可以把自己当回事儿而别人都不能把自己当回事儿。相信,现在网络发达,像这位‮姐小‬如此信誓旦旦自信十足的话,定是有不少饶有‮趣兴‬地记录在案了。想必‮姐小‬真正能把自己当回事儿的原因,不用多久,可以真相大白。”

 嘶!

 那男孩子抢先倒菗了口凉气,随之马上扯了扯陈瑗瑗的‮服衣‬:“算了,瑗瑗。这人不好惹。”

 陈瑗瑗憋着股气,甩了他的手转身就走。走了几步以后,可能是看见了前面的一个人影,陈瑗瑗忽然停住了脚,失声:“叶大哥——”

 杜玉心本来想走回自己椅子上去了,反正,这两个人瘟神都走了,她也不必专门避祸。不管这两人是什么人都好,不是说,有钱有势就真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能怎样就怎样了。她杜玉心只不过是怕麻烦,才不会真的畏惧了这些人。

 听见声音,杜玉心回头,顺着声音望过去,见在离门口不远处地方站着的那个英俊高挑的身影,不是叶思泉是谁。

 这个人,肯定是躲在哪里,不知道听了多久看到了多少,难怪,那个刚才还气焰嚣张的陈大‮姐小‬儿,突然间,像是一朵盛开的花儿凋零了下来,战斗机一样的母瞬间变成了耷拉脑袋垂头丧气的一条狗。

 “叶大哥,不是我的错。你知道的,我生病,脾气不好——”错是错,可这位陈‮姐小‬是一点都不怕自己做错了,表现的无比无辜和委屈,主动走到了叶思泉面前说话。

 叶思泉那张五官,在灯光下清冷漠然。杜玉心只记得,他向来都是这样一幅表情,好像从来没有一点人气一样,偏偏女人缘好到爆。

 求了一会儿的陈瑗瑗,没有接到对方任何反应,抬起了脸,两只水剪的眸子泪汪汪起来:“叶大哥,要不,你骂我,我做错了,你骂我!”

 “我和你什么关系都没有。所以你做什么,都和我无关。”

 冷酷到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一个男人。所有人,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陈瑗瑗了。或许陈瑗瑗该骂,但是,这个男人,似乎也有一点不对劲儿。

 杜玉心皱了眉头,刚好包里面的‮机手‬响了,接起来一看,原来是刘大‮姐小‬打来的。

 “杜玉心,我可以离开片场了。怎样?你一个人还在医院里吗?我开车过来找你怎么样?”

 杜玉心这次几乎不假思索,答了声好。

 刘大‮姐小‬都大呼惊讶:“杜玉心,少见你这样慡快的。以前,我自愿给你做牛做马的,你都把我当成老鼠一样害怕。怎么?是不是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了?”

 聪明的刘大‮姐小‬,一句话穿所有。

 杜玉心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你要来就来,你不来,难道我能着你来?”

 刘大‮姐小‬连忙说:“别。我车都开到医院门口了。”

 说曹就到。刘明明下车以后,直奔输室门口。这个医院,好友杜玉心经常来这里打吊针,所以,她对这个地方一样算是滚瓜烂的了。不费吹灰之力,立马到了门口。在这个时候,围观的人群还没有完全散去。

 刘明明讶异着,一边挤过人群里,进了输室,找到了杜玉心。

 杜玉心是回到座位上了,好在那些人的注意力全被陈瑗瑗昅引了过去,好像很快忘记了她这个普通女人的存在。本来,她就是很普通,刷不了存在感的。

 “出了什么事了?”刘明明走到杜玉心身边时问。

 “我也不知道。”杜玉心让她坐。

 身边位置空着没人,刘明明坐了下来,一路风尘仆仆,看起来没有撒谎的样子,真的是从工作地点刚出来的。

 “怎么,你怎么有空过来了?不是说今天被个女魔头‮磨折‬的快腿断脚断了吗?”杜玉心瞧着她有些凌乱的刘海说。对于喜欢精心打扮的刘大‮姐小‬而言,这样一副有些凌乱的样子,是极少见的,可见得刘明明真的是被某人‮磨折‬到够呛。

 “别说了。”刘明明当真拿拳头捶着发酸的小腿,“幸好,我今天穿了一双不是很高跟的鞋,否则,真的是要走断脚了。你知不知道,那个老妖婆还怎么说我?”

 “怎么说?”

 “说我退步了,居然穿这么低跟的鞋!”刘大‮姐小‬差点儿是用吼的音量来表示自己难以置信的愤慨。

 “你没有反驳她吗?”

 “你让我怎么反驳她。”刘大‮姐小‬气馁地说。

 时尚界,都是以高跟鞋著称。为此,谁穿的越高跟,越时尚。她刘明明做公关的,难怪被人这样说。不过,这个女魔头说话也太不留面子了,竟然当众这样说她,口气挑剔地好像白雪公主里的那个恶毒的皇后。为此刘明明皱着眉头不解:“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真的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你得罪她了?”

 “因为她对我的态度,与上次我在巴黎遇到她的那次完全不一样。不过,我看她,心情就是不怎么好。”刘明明说,“虽然早些时候,我有听人说过,说这个女魔头是个怪人,在国外心情就好,回到国內心情就不好。百分百的崇洋媚外。”

 杜玉心反正不好听刘大‮姐小‬这段话来下结论,她不在现场,没有亲眼目睹,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样。

 刘明明完小腿,见门口围着那群人没有散开,问:“究竟你这里是出什么事了。”

 “我不是说我不知道吗?”

 杜‮姐小‬这话刚落地,事情证明,话不要说完整好。瞧,那头陈瑗瑗拽起了叶某人喊了起来:“是不是因为她,是不是!”

 唰,好不容易散开的聚光灯,再次飞速地聚拢在了杜玉心头上。

 刘明明惊愕的表情,映在杜玉心的瞳孔里。

 杜玉心只好说:“你不要误会了。那两人,其实我都不认得。那男的,是上回给我开药的大夫,没有其它。那女的,想倒追那个男的,结果,那个男的,你都见到了,因为拒绝了那个女的,那个女的只好抓住什么人都好,像疯狗一样咬。你要不是不信,问问那个护士‮姐小‬,她刚才和我一样,才被那两条疯狗咬过。”

 说杜玉心这话解释给刘明明听,还不如说是解释给所有在场的观众听。

 众人听到她这番解释,有人是从开始看到现在的,知道杜玉心这话是没有错。所以,聚光灯,唰,再次回到了陈瑗瑗那边。

 趁这个机会,打完一小瓶抗生素的杜玉心,赶紧叫来护士拔了针头。

 刘明明只看那个听说很娇气的大‮姐小‬陈瑗瑗一眼,仿佛认出了点什么来,帮杜玉心拿起拎包的时候,说:“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有什么出去再说。”杜玉心道。

 没想到,平常那个爱凑热闹的刘大‮姐小‬,此时此刻反而很是赞同她的意见,扶着她一路往外挤。

 两个女人,不会儿挤出了人群外面,挤出了医院门口,到了停车场。

 刘明明带她到了自己车上的时候,说:“那个人我真的认得。”

 “陈‮姐小‬?”杜玉心本来就好奇,这位二世祖‮姐小‬,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貌似,现在那些所谓的富二代,一般也没有敢这样嚣张不可一世。

 “嗯。你可能不知道,她不是‮国中‬人。”

 “不是‮国中‬人,莫非是‮国美‬人?”

 “是。‮国美‬人。她父亲母亲,都是‮国美‬人。”

 “可我看她血统纯正,不像是洋妞。”

 刘明明给她一个白眼:“你什么时候变傻了?人家是‮国美‬华裔,正宗的‮国美‬华裔。”

 “为什么她会在国內?”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这个妞很出名,不是普通的出名。据说,她爸在‮国美‬很出名,出名到什么地步,嗯,反正很出名很出名,商界政界都出名。她母亲,同样是个很出名的际花。有这样背景的父母,你可以想象到,她想出名能不容易?”

 杜玉心想,那真的是,不想出名都不行的。难怪这个妞,完全不怕出名。不过她杜玉心记得,貌似外国人,在咱们国土上犯事儿,照样挨罚的。

 “我想想——”刘明明想起了什么,拿出‮机手‬,翻着网络图片,翻到了一张好像时尚杂志的封面,给杜玉心看,“这是那个小妞,今年夏季被巴黎时尚周作为封面杂志人物。”

 原来还是个年纪轻轻但是已经被大师受宠的超级模特儿。并且,看那人物评价里头的粉丝们,一个个,不仅不会觉得这位陈‮姐小‬有任何任的地方,还老夸陈瑗瑗很有个性。

 杜玉心都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刘明明转头,对好朋友说:“这种人,你说的是没错,疯狗,能不惹就不惹。谁沾上谁倒霉。”

 “你不说我也知道。”杜玉心让刘大‮姐小‬根本不需要为这事儿费心。

 医院里的闹剧似乎还没有结束。刘明明觉得该佩服的是那个被陈瑗瑗撕扯上的那个男人:“是谁来着?以前我都没听说过。不过好像看着有点面,是我遗忘了什么吗?”

 杜玉心没有接她的话,是坐上她的车以后,想起了一件大事儿,自己今天在税务局‮理办‬的资料,全部都放在陆征那辆甲壳虫上面,没有拿下车。

 看来是必须打个电话给他了。

 无奈之下,杜玉心拿‮机手‬拨起了某人的电话。

 刘明明看着她那新买的‮机手‬没有出声。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对面终于有人接了起来。听到电话里头咔一声的时候,杜玉心忽然间,喉咙里卡住了一样,没有说话。

 “喂,玉心吗?”

 “嗯。”

 “你打了吊针没有?”

 杜玉心后来想,自己听见这个话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很傻,原来,自己早已知道他没有能及时来,都是因为自己早知道了,早知道,他一定是去了哪里,而绝对不是出了什么意外。因此,完全没有打电话给他的打算。

 是不是,自己真是好笑的要命,明知如此,还答应当他女朋友。

 “我在外面,车子抛锚了,我打电话让拖车来,根本不敢走开。因为那是我姑姑的车。”陆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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