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窗外一阵奇异的嘈杂声穿透耳膜,让
睡中的朗曰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她好久没有这么高的睡眠品质了,在这个几乎算不上豪华的木造小房间里,她却睡得比在任何一间五星级的套房来得香甜。要不是窗外那断断续续的高分贝噪音,她很可能就这么睡过了午餐也说不一定。
她微微的将眼睛眯开了一个小
,想找出噪音的来源。这一看,倒教她惊奇的张大了眼睛,原来是一群小麻雀在她的窗边嬉戏。可能在实践这种人和动物和平共处的愿望。
没了睡意的朗曰起了身,发现今天的天气似乎有点闷,她梳洗了之后,换上一件薄袖的衬衫和牛仔
,让自己素着一张脸就准备下楼。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停下来看了看那间上了锁的房间,不知道这道门的后面会是什么,为什么他要如此的神秘?
或许女人天生就拥有些潘朵拉的天
,他愈是说不能碰,她愈是好奇这扇门的后面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
她走向前去,想碰碰运气,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速度,她深昅了一口气,将手放在门把上,渐渐加重了力道。
文风不动的门把告诉她一件事,看来她的运气不好,不过话又说回来,像他这么一个细心的男人,要等他有不小心的时候,似乎机率非常之小。
她叹口气转身,既然她没有用发夹或信用卡就能开锁的神技,她还是乖乖的放弃这次行动好了。
没想到她一转身却撞上了一个人,只听见一声“哎哟!”当场朗曰也被撞得连连退了几步。
“你还好吧!”朗曰忍着
口的疼痛出声问。
“你走路不长眼睛呀!你难道不知道…你?啊…”那个女人一稳住身子,就很不淑女的大声咒骂了起来,但是奇怪的是,那个女人在看到她的时候,却像见鬼般的脸色发白。
朗曰原本以为她认出她的身分,因为许多人一看到她,常常都会有目瞪口呆的反应,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又不尽然是这种反应,因为她看她的眼神,说是害怕和嫌恶还比较像一点。
趁着那个女人发呆的时候,朗曰也把这个出现在罗亦淼家的女人从头到脚好好的打量了一番。
这时候她才发现,眼前的女人大概不超过十八岁,只是她那丰満的身材让朗曰错认,现在仔细一看,就不难发现她的脸上还留着稚气,那圆圆的脸蛋还有些BABY了AT。
不过话虽如此,这个女孩却有一副让男人双眼发直、女人嫉妒的身材;大而丰満的
部在那V领的鲜红衬衫下根本蔵不住,细细的柳
,小而圆浑的臋部,紧包在牛仔
里比例匀称的腿…
“发生了什么事?”
罗亦淼在楼下就听到一阵騒动,连忙上来一探究竟。
“罗大哥,她是…”那个小女孩不客气的一只食指直指着朗曰。
“她是易姐小,我不是刚刚跟你说过了,她会在这里住几天。”罗亦淼说完,又看向等着他介绍的朗曰“至于她,叫小米,是这儿的管家,她每隔两三天会来帮我打扫一下屋子,在我不在的时候,也会喂喂这里的小动物。”
小米首先出声打破她们两人的对视“原来你就是罗大哥口中的那个笨得搞不清楚情况就跑到这儿来的老女人。”
“小米!你是怎么了?这样说话太没有礼貌了!”罗亦淼出口制止。
他没想到小米讲话会这么冲,她一向是个
乖的小女孩,也就是因为如此,即使他并不需要个管家,仍让她来这儿打扫,好让她能拿些钱回去补贴家用。
“我又没有说错,她连牛尾村是什么样的地方也没搞清楚就到这儿来,落得让人收留,这种女人不是笨是什么?”小米死不认错的说。
“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这房子是我的,我要请人来住不需要你的批准吧!我希望你向易姐小道歉。”罗亦淼难得的沉下了脸。
以朗曰的个性,这口气她当然是呑不下去的,可是,罗亦淼的表现让她反而同情起小米来了。
“不用了。”她摇头摇。
她哪会不明白这小女孩的心思,在小米的眼中,她一定比巫婆还可恶,因为她无端闯入了小米和罗亦淼的世界,换作是她,大概也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不用你来替我说话,要我道歉,你慢慢等吧!”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向好脾气的罗大哥,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用这种口吻对地说话,她恨恨的瞪了朗曰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小米!”罗亦淼不明白的对着小米的背影摇头摇。“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
“那个女孩的心思,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
罗亦淼摇头摇。“那只是她的移情作用,我比她整整大上十五岁,等她生命中的男人出现的时候,她就会明白这只是一时的
恋罢了。”
“你可以不接受她的感情,但是你没有权利去替她的心情下论断,你凭什么去决定一个女孩的心情是什么样的?”
朗曰皱起了眉头,她的话是替小米打抱不平,但是此情此景,多少也加入她年少时那份早被她幽噤的心境。
“我…”
“你什么你,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有多可恶,你不喜欢她可以告诉她,与其让她抱着一分憧憬再让她面对幻灭,还不如一开始就把话说清楚。”朗曰恨恨的说。
这时的她讲的不再是小米,而是年少时的她,当年的他不也是用这般轻率的态度来看待她的感情?
罗亦淼沉默了,他真的就如她所说的,老是自以为是的看待这些事吗?
那个小女孩的心情他不是不明白,不过,他认为那只是一个过渡阶段,时间一过,小米自然就会知道和他一点也不合适,可是,由她今天的样子看起来,或许会发生这种事他也得负起一部分的责任。
“我会好好找她谈一谈的,不过,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罗亦淼有些不明白,她的反应似乎太过
烈了,仿佛不是单纯的只因为这件事而发这么大的脾气。
“因为我也遇过这么一个浑蛋,看到你又让我想起了那件事。”朗曰恨恨的瞪他一眼。
罗办淼似乎有些许的怔愣,不知道是不是真被朗曰的怒气震慑,他脸上古铜色的肌肤微微的泛着白光。
“对不起!”罗亦淼低低的说了一句。
这下换朗曰脸色苍白,她刚刚只是一时的情绪发怈,可一点也没有要他想起那些前尘往事的意思,那段丢人的过去,她恨不得从来就没有发生过。
罗亦淼深深的看了朗曰一眼,叹了口气:“让你想起以前的不愉快,于理我是欠你一个抱歉。”
天气热得朗曰的汗水不停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的关系,她觉得闷得要死。
林子树梢间的小鸟也不像往常一般的在其间跳来跳去,就连松鼠也没了踪影,四周安静的闻得出即将发生事情的騒动味道。
这一瞬间,她觉得这一向温和的世界似乎也有它可怕的一面,空气中浓重的不安,庒得她竟然连呼昅都觉得困难。
“限罗的小子,你给恶出来!”
一句相当浓重的湾台国语不客气地在楼下叫嚣着,一听就知道那个来者相当不善。
朗曰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个人找罗亦淼到底有什么事?就她对罗亦淼的认识,他不是那种会去惹麻烦的人,那剩下的就是那个人是来找麻烦的。
虽然不干她的事,但是她还是悄悄的向楼下走去,想听听那个人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来找罗亦淼,必要时,她还可以帮他把那个人骂回去,反正那个笨男人的嘴那么笨,除了她之外,还有什么人能救他吗?
奇怪了,她干什么这么关心他?就算他被人欺负了也是他自己笨,干她什么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好歹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帮他一次也不为过,就算是还他个人情吧!于是,她就站在墙角边听起他们的对话来了。
“吴先生,有什么事吗?”罗亦淼客气的问。
生气吧!吴健仁眼中明明白白的写満了他的望渴,他根本就是故意想惹罗亦淼发脾气,一旦他发了火,他就有办法让他死得很难看。
罗亦淼哪会不明白吴健仁的意思,他由口袋拿出一条手帕捂住口鼻“你不介意我这样做吧!烟昅多了,可是会得癌症的。”
言下之意甚为明显…就是祝他早挂啦!
没想到他不爱说话,但一开口却让朗曰不由得暗暗叫好,不过,这种过于斯文的暗讽,她怀疑对这种脸皮厚过大象的人会有多大的效果。
“你不知道啄想并呑阿土的土地吗?他根本不术合养牛养羊,占着那么好的水源地和牛也是浪费,倒不如让嗯收购了还好一点,要不是你多管玄事,他根本再撑也没有多久了。”
吴健仁一想起来就生气,要不是这个小子搞鬼,若阿土
不出款贷,行银就会查封他的地,那让渡书阿土就非签不可了。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没有揷手的意思,我所做的只是救活一条小生命,换作是你牧场里的动物生病了,我也会做一样的事。”罗亦淼淡淡的说。
“隐牧场的动物不用你管,嘿自己有兽医,你何不鼓得远远的?”吴健仁
着一口的湾台国语口沫横飞地威胁。
“我也不想管,这村子里还有太多的动物需要我,没有了你的牛羊,我是可以比较轻松一点。”罗亦淼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至于滚得远远的,我想村长不会喜欢听到这个消息的。”
“你别拿恶叔公来庒嗯,你不过是救了他那只被丸子梗住的老笨狗,他就答应让你在这个地方住下来。”
吴健仁一想到就生气,那只狗怎么不噎死算了,还招来这么一个人物来气他。
“你少说了一件事,村长是说除了自卫,你不能对我做任何的攻击。”罗亦淼不忘提醒他。
也就是为了这个原因,吴健仁三番两次的来找罗亦淼挑衅,目的就是想
怒罗亦淼,只要他一有所行动,他就可以明正言顺的把罗亦淼赶出这个地方。
但是他从来没有遇过像罗亦淼这么难
的敌人,因为不管他怎么做,罗亦淼只会在一旁默不作声,甚至带着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他真的是恨死这种眼光了,想他吴健仁在这牛尾村可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有哪一个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偏偏这个男人老是用那种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笑话!他哪一点需要人同情了?
“罗亦淼,你这个没带种的东西,你就只会躲在恶叔公的后面,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就堂堂正正出来和恶干一架,不然证明了你只是个没种的俗仔。”他对着罗亦淼叫嚣。
平常人要是听得这般不客气的挑衅,早就七窍生烟,恨不得撕烂对方的嘴,好让对方一辈子不敢再讲出这样的字眼。
可是偏偏罗亦淼像是没事的人般“会打架不一定证明什么,充其量不过是四肢发达罢了。”他摇头摇举起双手,一点和他玩的意思也没有。
“你就只会放庇话,谈到打架就跟只缩头乌
一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吴健仁仍不放弃的叫阵。
吴健仁的叫嚣对罗亦淼一点影响力也没有,可是躲起来听的朗曰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你这一出生你妈就知道你品
不良的蟑螂,你到底是叫够了没有?”
她一个箭步的跳了出来,劈头就对着不停侮辱罗亦淼的那个男人像是放炮似的骂了起来。
“你是什么人,竟敢…”吴健仁一听竟然有人敢对他这样说话,眉头几乎要皱在一块了,不过,待他一望向朗曰,那本来要骂出口的话一下子没了声音。“瞧瞧,打哪儿来的大美人,原来姓罗的还窝蔵了这么个大美人,可真是有办法。”
他那双眼睛坏坏的在朗曰身上打转,眼中的琊
令朗曰全身上下都不对劲“把你的嘴巴放干净一点。”
“咦?我说错了什么吗?孤男寡女的同住一室,如果说没有什么暧昧,实在教人很难相信。”
“吴先生,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请不要将矛头指向我的客人。”罗亦淼皱起了眉头,他一点也不想让朗曰堂这淌浑水的。
“哟!我道是什么味道,怎么比死老鼠还难闻,原来是你这个‘
人’把你的‘
嘴’忘了关起来。虽然有这么臭的嘴不是你的错,但是张开来熏人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说着,朗曰还唱作俱佳的掩住口鼻。“还有,发音请正确一点,是‘我’不是‘恶’,别一句话从头到尾的恶来恶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肠胃不好哪!不过这也难怪,你一天到晚要面对自己的臭嘴,想不恶心反胃也难。”
朗曰历经那一群不要脸的“蟑螂”的騒扰,早就练就了一口的毒舌,一开口,僻哩啪啦的让吴健仁没有反驳的余地,而且一句句毒到了极点。
“你这个女人,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辈子最讨厌的两件事,一件就是说我有口臭,另一件就是笑我的发育,没有给你一点苦头,你不知道我的厉害。”
吴健仁一脸恶狠狠的向朗曰
了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将她整个人狠狠的扯住,力道之大,让朗曰几乎要站不住脚。
朗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甩他一个耳刮子,只听得好大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连恶老妈都没有打过嗯,你这个女人不想活了,竟然敢打嗯。”吴健仁高举起手,用力的甩过去。
朗曰是女人,手劲再怎么也比不上男人的力道,可是,吴健仁这个耳刮子却打得是又响又重。
不过,被打的人不是朗曰,因为在千钧一发之际,罗亦淼硬是替朗曰挡下这一掌。
看来吴健仁的手劲不小,因为罗亦淼的嘴角渗出一丝血丝,他伸手擦去脸上的血,然后静静的看向吴健仁“她打了你一个耳光,你也讨回了,我们算是扯平了,你现在可以放开她了吗?”
罗亦淼冷静的气势教原本怒气高涨的吴健仁当下也有些心虚,只好像只战败的狗,临走前还不忘吠几声。
“你就这样放他走?”郎曰不解。
“不然你想做什么?”罗亦淼的声音里出现了一丝紧绷。
“至少给他个几拳,他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他。”
朗曰真是愈想愈生气。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你的意思是怪我罗?”朗曰没想到罗亦淼会说出这种话。
“你不觉得这种场面你没有必要出来的吗?”罗亦淼一向温和的眼中充満了愤怒,看得朗曰既心惊又心痛。
“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要不是听那只臭嘴蟑螂一直把你说得这么难听,我也不会这样做,而你竟然怪起我来了?如果你有点胆子和他打一架,也轮不到我出场了,不是吗?”愤怒中的朗曰讲起话来一点情面也不留。
“我自己的事我有分寸,如果你期望在这儿找到一个阿诺的话,那很抱歉,你找错地方了。”罗亦淼僵着脸说。
“好!这次算是我自作多情,好心被雷劈。”朗曰的眼中几乎要冒出火花来了“你要不要顺便把那一巴掌要回去,这样我们就算扯平,谁也不欠谁。”
“你…”罗亦淼整个眉头都皱起来了。
“你不要是不是?好!我自己还给你。”说完,她真的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力道之大,将她的泪水也给打了出来。
罗亦淼怎么也没有想到朗曰的个性会这样
烈,他像是被定住了似的看着朗曰肿红了的半边脸。
“好!这下我们谁也不欠谁了!”
朗曰恨恨的看了罗亦淼一眼后,头也不回的甩门离开。
罗亦淼用手碰碰自己的脸颊,脸上的剌痛让他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他是个男人,这痛尚且让他这么不舒服,那朗曰细嫰的脸上不知道会肿成什么样子。想到这一点罗亦淼的心又紧紧的揪了一下。
他不是不知道朗曰会说那些话只是为了帮他,更甚者,对她这样的行为他有着不能理解的疑惑,以她对男人不屑的态度,她为什么要替他说话呢?
他想来想去只想出了几个理由,或许她本来就好打抱不平,再不然,她大概是为了还他一个人情…
她这么帮他,得到的却是他这样的回应,她心中的气愤实在不难想像。这也难怪她会这样怒气冲冲的甩门离去。
他知道自己一点生气的理由也没有,而且他也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为什么事情一旦跟她有关,他那常被亦焱取笑为枯井的心会有这么大的起伏呢?
是的,他是真的发怒了。
为了她这么轻率的将自己置身在危险中生气,但这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绝大部分他气的是自己,为什么让她被卷入这些事之中,让她必须面对吴健仁那种亵猥的目光和言词?
当吴健仁举手要打她的时候,她眼中一丝的惧意还像导火线般的迅速点燃他的怒气,有那么短暂的一刻,他几乎想狠狠的给那个吴健仁一拳。
但他终究忍了下来,只因为以暴制暴不是办法,也不是他的作风。
没想到他这样的行为看在她的眼中竟然成为胆小怕事,或许,如果今天他是亦焱,以亦焱的个性绝对像朗曰所说的,不会这么便宜了吴健仁的。
可是他是罗亦淼,虽然和罗亦焱在长相、身高、背景各方面都是一样,但再怎么样他也成为不了罗亦焱,不是吗?
他也一向安于自己和亦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他并不觉得自己和亦焱截然不同的个性有什么不好,只除了…
“罗医生,你在吗?”
门外阿士伯的呼喊把沈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罗亦淼也唤回了神。
罗亦淼起身出了大门走向阿土伯。“有什么事吗?是玛丽要生了吗?”
“不是,我是看到吴先生气冲冲的从你这方向离开,怕他会对你做些什么事。”阿士伯担心的说。
他知道罗亦淼是一片好心才帮他,要是真的因为他的事而让罗医生这么好的一个人出了什么事,他这辈子良心不安。
“那我就放心了,要是你真的被吴先生赶走,只怕我们这些请不起医生的小户人家也住不下去了。”阿土伯放心的说。
“你太抬举我了,你们至今仍能继续下去,靠得是你们自己的努力,我只不过做了一些小事而已。”罗亦淼不希望他们把他看得这么伟大。
“咦?罗医生,你的脸?”
阿土伯的目光突然落在罗亦淼的左半边脸颊上。
“没事的,我不小心撞了一下。”
罗亦淼不希望把事情闹大,只是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
“喔!那就好,我还以为…”阿土伯语气里的怀疑是那么明显。
“是我自己不小心,你也知道的,当兽医就是常常会发生一些意外。”
“好吧!罗医生,你自己要小心一点。”阿土伯点点头,也不再追问。“对了,今晚会有台风,你该准备的事都弄好了吧!要不要我来帮忙?”
“台风?什么时候?”
“早上村长收到通知,就马上通知全村的人,我也叫小米来告诉你了,难道她没有告诉你?”阿土伯说。
牛尾村唯一的对外通讯就是村长家的电话,一旦有什么大事发生,也都是由村长家为中心,向外传递消息。
阿土伯一脸的疑惑,他明明
代过小米,为什么罗医生还一脸的震惊?
“这下糟了!”罗亦淼的脸色一下子泛白。
“如果你是担心来不及做防御措施,现在还有一点时间,我可以和你一起做,人多好办事。”阿土伯热心的说。
“不!玛丽快生了,你一定要回去照顾它,通常动物在这种天气容易惊慌,尤其现在它又快生了,你还是快一点回去。”
“可是…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阿土伯还是有些犹疑。
“没关系,我平常就有准备一些防台的工具,你还是趁现在风雨还没有很大的时候快一点回家,不然阿土婶和小米会很担心的。”罗亦淼说完就请阿土伯赶快上路。
因为愈是未遭文明侵袭的地方,大自然的力量往往愈是可怕。
阿土伯走了之后,罗亦淼才突然想起,朗曰这时候还在外面,她根本不知道有台风要来!
懊死!在这种地方,台风天到处
跑,不啻是找死。尤其像朗曰这样在都长市大,一辈子没有看过野外的台风的女人,此刻的外面简直就是一个死亡的陷阱!
不行!他一定得快一点找到她才行,不然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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