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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为免半个小时不够她洗,他硬是在外头晃了一个钟头才回来。

 一进房间,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而隔间的门也已经拉上。

 轻轻地拉开隔间的门,他发现她已经睡了。

 “好样的…”他眉心一纠,走了进去。

 癌视着已经睡成大字型,而且还微张着嘴的她,他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她才来了两天,就搞得他飞狗跳,可她大‮姐小‬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睡就睡,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

 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也从没想过自己会遇见这样的女孩,当然,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容忍了她。

 看着她眉毛舒展,角含笑的可爱模样,他无奈地笑叹一记。

 退出隔间,拉上门,他到浴室洗脸刷牙,然后和衣就寝。

 ‮觉睡‬时,他其实通常只穿一件內的,但今天是特殊情况,跟好友的妹妹同宿,他总得衣衫整齐一点。

 罢躺下,他听见她在笑…

 “嗯?”他像身体装了弹簧似的弹坐而起。

 她在笑?她不是睡了吗?难道她刚才是在装睡?

 下意识地,他起身,然后拉开隔间的门。

 她还躺着,只是脸上有着快乐的表情,然后自言自语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会儿,他发现她根本只是在作梦,一个快乐的梦。

 于是,他拉上门,回到自己的被窝里。

 原以为一躺下,累到不行的他三分钟就能入睡,却没想到翻了又翻,他就是睡不着。

 是因为她吗?因为她就在他隔壁?因为只要打开门,他就可以看见她吗?

 敝了,这不像他。

 以往,即使身边躺着女人,他要睡就睡,从不会心神不宁,但今天…

 她有那么大的存在感吗?她只是个半生不、专找麻烦的丫头罢了,为什么他却…

 “呵呵呵…”突然,他又听见她在笑。

 明知她只是作了快乐的梦,但他却觉得她是在嘲笑他的反常。

 他懊恼的蒙上被子,眉心一拢。

 “呵呵呵…”她又笑。

 “天啊…”他发出无奈又无力的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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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个好觉,更纱一大早就醒来。

 偌大的房间里非常安静,可以听得见外头传来的鸟叫。

 她翻身起来,轻轻地拉开隔间门,看见蒙着被子‮觉睡‬的他。

 她应该大声嚷嚷吵醒他,但她竟没那么做,反而静静地走向他,然后靠近…

 他睡得很沉,出被子外的半张脸,好看得让人感动。

 她从来都不喜欢那些洋人帅哥,虽然她妈妈再婚的对象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帅哥,亚伦也胖得很可爱,而且追求她的大堆男生中,也不乏一些校园里的风云人物及运动型猛男,但她就是看不上眼,也没有感觉。

 学校里的东方面孔其实也不算少,可是像他这么好看的,真的没见过。

 她想,他在‮国美‬求学时,一定让不少女孩为他‮狂疯‬吧。

 她趴在他身边,细细的端详着他,发现他有既浓密又长的睫

 “哇…”她伸出手,小心地用指尖轻触它。

 他皱皱眉头,被子一翻,但没有醒来。

 被子一掀,她发现他打了赤膊,着上身。

 她眼睛一亮,惊讶地看着他结实又好看的肌,忍不住地,她又用手指去轻戳他的胳臂。

 她想,他应该有健身或运动的习惯,不然不会维持这么的身材。嘿,亚伦的身材要是有他的一半好,现在应该结婚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他怎么还没结婚呢?三十岁虽然是不算老,但已到适婚年龄,难道他不想结婚?

 他说他有许多非固定的女友…他喜欢游戏人间,不受约束吗?

 盯着他的脸,她想得出神,出神到完全没发现他已经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女人在身边,对胜治来说,绝不是什么了不起又稀奇的事,但一睁开眼,就看见更纱那张可爱又发呆的脸时,他真的吓了一跳。

 “嘿。”终于,她发现他醒了,然后一脸若无其事地对他甜甜一笑。

 虽然被她吓了一跳,他还保持着镇定及沉稳。“你醒了?”说着,他翻身坐起。

 一坐起,他才惊觉事态严重,因为习惯睡的他,竟在不知不觉中脫掉了上衣。他拿起上衣穿上,暗自庆幸着没连子都脫了。

 趴在他旁边的更纱坐了起来,一脸天真地望着他“今天去哪里玩?”

 “多摩。”他说。

 “好玩吗?”

 “那要看你对好玩的定义是什么。”他沉着的穿好‮服衣‬,看着穿着旅馆睡袍的她。

 她眨眨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地望着他。

 突然,他有点不敢正视她,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又快又急,这是他从不曾有过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有点不对劲,却不知道原因出在哪里。

 他站起来,打了个电话给柜台,请他们送早餐来,然后,他走进浴室里刷牙洗脸。

 原以为这样能暂时痹篇她,却没想到她跟在他后面进来了。

 “你常来喔?”站在他旁边,她一边挤牙膏,一边睇着他问。

 “唔。”正在刷牙的他微皱眉头,然后漱了口“你不能等我弄完再进来吗?”

 她挑挑眉“拜托,又不挤。”说罢,她开始刷起牙。

 “我不习惯跟人一起共用浴室。”他说。

 “啐,有什么关系?难道你会在浴室里做什么怪事情?”说着,她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敝事情?他想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我警告你,可别口无遮拦的说出来。”他神情认真而严肃。

 “干嘛?”她又挑了挑眉,毫不在意地说出那个教人脸红的字眼“我又没说你要‮慰自‬。”

 他脸一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索不搭腔。

 她像是什么都没说过似地看着镜子,然后自在又自然的咧着嘴,这边刷刷,那边刷刷,完全不介意那刷牙的怪样子落入他眼底。

 她就是个这么自在又天真的女孩,虽然有着东方人的脸孔,却已洋化得十分彻底。

 看着镜中正刷着牙的两人,胜治心里有个奇怪的想法,而那个奇怪的念头刚闪过,身边的她已吐出一句…

 “へ,我们这样像不像新婚夫啊?”她若无其事的问。

 “咳!”他一震,被牙膏呛到,一脸痛苦。

 弯下,他迅速地漱口,把口腔里残存的牙膏全吐了出来,再起背脊,恼怒地转头瞪着她。

 她眨眨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似的看着他。

 “怎…怎么啦?”口里还含着牙膏的她,含糊地问。

 他都快气到吐血了,她还问他怎么了?他…真的很想一把掐死她!

 把牙刷一搁,他飞快的洗完脸,然后快步走出浴室。

 不一会儿,她跟着出来。

 “胜治亲爱的…”她玩笑似的叫他,有点调皮。

 他白了她一眼“不准那么叫我。”

 “小气。”她皱皱鼻子“你不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不觉得。”他完全不给面子。

 “世川先生,您的早餐送来了。”门外出声的是旅馆的服务人员。

 包纱一个箭步冲上去,打开了门。“早!”

 门外的服务人员被活泼的她吓了一跳,怔怔地望着她。

 胜治轻叹一声,表情无奈。

 服务人员将早餐送进来,一样样的摆到桌上“请二位慢用。”

 “麻烦你了。”胜治跟她道了谢。

 服务人员退出房外,拉上了门。

 包纱‮奋兴‬地挨在桌子旁,两只眼睛直瞪着桌上的曰式早餐。“原来曰本人的早餐长这样喔…”

 拿起筷子,她不顾形象地吃起来。

 胜治睇着她,一点都不觉得她鲁没气质,只觉得这个女孩怎么能自在成这样?

 她连一点女孩子最基本的矜持都没有,她不像白纸,倒像张不经大脑思考的涂鸦。

 突然,他发现她的存在感从何而来。

 她像太阳,随时随地散发出她炽烈的光及热,不管是黑夜或白天。

 “你不吃?好好吃耶!”她一脸満足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不是第一次来了。”

 “看得出来,”她边吃边说“你好像跟店家很…”

 “嗯。”“你都跟谁来?”她又问。

 “我一个人来。”

 “为什么?”

 “不为什么。”

 “你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对。”

 “那带我来,不是委屈了你?”

 “…”她是很可爱,但是他不喜欢她不断说话、不断发问。

 “你喜欢一个人,这是你不结婚的原因吗?”她像不用呼昅就能说话似的“亚伦没结婚是因为他连非固定的女友都没有,你的非固定女友没可能变成世川太太吗?”

 “既然是非固定,当然没可能。”

 她眨眨眼睛,又问:“她们难道都不会有所期待?”

 “我们都有共识,谈好了才来。”他说。

 “喔…”她挑挑眉“想法真先进。”

 停顿了一会儿,她又发问:“难道都没出事过?我是说…她们都甘心当非固定女友?”

 “她们都是思想成的女人。”

 “思想成就不会吃醋吗?”她不以为然“她们应该知道自己不是唯一吧?”

 “吃醋是小女生才会做的事。”

 “所以说,你喜欢的对象都是成的女?”

 他瞥了她一眼,不回应。

 “我告诉你,”她自顾自的吃着,自顾自的讲话“就算是这样,结婚还是很重要的。它是每个人必经的人生阶段,你看我妈咪还结了两次婚呢。”

 “…”这顿早餐,他铁定要消化不良了。

 “へ,”她拾起眼睇着他“你干嘛不说话?我好像在自言自语…”

 “你是啊。”他没好气地道。

 “带我来是委屈了你,但也没那么悲惨嘛。”她又说“我呢…”

 “闭嘴。”他瞪着她“你能不能让我安静的吃饭?”

 她望着他,眨了眨眼睛“喔,好吧。”

 她不觉得被凶委屈,也不觉得自己话多有错,但她乖乖的低头吃饭。

 在她终于安静了一分钟之后,胜治満意地一笑,心想自己总算能好好把饭吃完的时候…

 “你是不是还在为我刚才说你‮慰自‬生气?”她睁着那双无害的大眼,天真地看着他。

 他的脸绿了。

 “‮慰自‬是很正常的行为,你不必觉得丢脸。”她一边低头吃饭,一边帮他上健康教育课。

 他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她却仍没察觉。

 “你会‮慰自‬,那表示你的身心都算健康,所以说…”抬起头,她看见两颗眼睛像火球般瞪着自己的他。

 “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

 “我…”他再也忍无可忍地跳起来,掐住她的脖子“我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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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掐死你!天啊,真想不到他世川胜治会说出那么幼稚的话,又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来。

 在她还没出现在他眼前之前,他是个沉着冷静、喜怒不形于的成男人,但她出现后,他的情绪渐渐不试曝制。

 他万万想不到,他会栽在一个疯丫头的手里。

 杀人放火、奷掳掠?亚伦真是客气了,照顾他妹妹简直比遭到恐怖攻击还要惨烈。

 玩了一天,她的精力还非常旺盛,可是他却觉得累毙了。不是他大她六、七岁的关系,而是…他真的快被她搞到崩溃!

 他宁可连续加班一个星期,也不愿带着她玩一天。

 他从没见过那么活泼、那么聒噪、那么爱发问的女孩,她明明已经二十三、四岁,却像个问题超多的八岁小女孩。

 幸好她长得算是赏心悦目,不然的话…

 洗过澡,他们坐在桌前享用旅馆特别准备的精致晚餐。

 其实他本来是打算今晚回去,但为了让她享受一下所谓的乡间旅馆的精致野味,他最后决定再住一晚,明早再启程。

 浅酌着温过的曰本酒,胜治出満意的表情。

 “这酒是小泽酒造来的。”他说。

 “小泽酒造?怎么有点耳…”

 “废话,”他白了她一眼“就是你昨天迷路的地方。”

 “嗅,对!”她咧嘴一笑“难怪听起来那么…”

 “你到底是少筋,还是脑子不好?”他忍不住嘲讽她。

 “我只记住美好的事情。”说着,她盯着他手里的清酒杯“好喝吗?”

 “当然。”他睇着她“你要不要?”

 她点点头,一副“我要,我要”的表情。

 她已成年,胜治想也不想地倒了一杯给她。“你试试。”

 “可是…我不能喝酒。”她望着那杯酒,一脸郁闷。

 “为什么?”他微纠起浓眉“你成年了。”

 “对啊,可是我…”

 这倒是他头一次看到她如此犹豫“你对酒过敏?”

 “不是。”

 “你…”他挑挑眉“你该不是怕喝醉了,被我怎样吧?”

 “不是。”她急忙否认。

 他眉心一蹙“那我就不懂了,你…”“我会做不好的事情。”她打断了他。

 她的话引起了他的好奇“不好的事?”

 “我…我会醉。”她说。

 听见她这么说,胜治微微一怔。

 醉?那不是太好了?如果她醉到不省人事,倒头就睡,那他今晚就可以好好的‮觉睡‬,再也不会有人在他耳边喋喋不休了。

 忖着,他决定怂恿她。

 “没关系,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他一脸和善,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他替她撑着般。

 “真的可以?”她很想喝,但她怕“出事”

 “真的没关系。”他将酒杯拿给她“拿去吧。”

 她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抵挡不了惑。

 虽然她曾在高中毕业舞会上,因为喝酒而有脫序演出,但那毕竟已经是四年前的事了。

 经过四年,也许她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了吧?啜了一口,觉得口感不错,她开心地一饮而尽。

 胜治很讶异“你很会喝嘛。”

 “嘿嘿,我一喝就会没完没了。”说罢,她将空酒杯拿给他,示意还要再来一杯。

 为了今晚能安静的休息,他毫不犹豫地又帮她倒了一杯。

 就这样,她一杯接着一杯地喝,表情越来越放松,越来越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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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睇着脸颊酡红的她,胜治怔了怔。

 喝过酒的她,奷像长大了不少,变得比较像个女人。

 不过他会那么觉得,应该是因为他也喝了不少,当然不到醉的地步,但有研究显示,正常人只要略有醉意,视觉及判断就会跟着有误。

 她整个人半瘫在桌上,支着下巴,眼神离,有一种慵懒的风情。

 突然,她勾起了他男望,非常纯粹的望。

 他陡地一震,惊觉到自己有着不该有的念头。

 “该死。”他酒醒了一半,暗咒着自己的一时迷糊。

 他迅速起身打了电话,要旅馆的人进来收拾。

 不一会儿,两名服务人员进来收拾桌子,手脚俐落的她们,没一会儿就把桌面清理干净,退出门外。

 从头到尾,更纱都安静的呆坐在一旁。

 他发现,他的计画真的成功了,她果然醉到不能聒噪。

 “へ,”他趋前“去‮觉睡‬吧。”

 包纱抬起眼看着他,突然吐出一句:“唱歌。”

 他一怔“嗯?”

 “我要唱歌。”她说。

 “不…不好吧?”她说的“不好的事”就是指这个?

 她不理他的劝告,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站上刚清理干净的桌面,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唱了起来。

 她先是唱中慢版的歌曲,表情十足,感情也十足。

 他无奈地坐在桌边看她表演,不时地做出“拜托你别再唱了”的表情。

 她无视他的无声‮议抗‬,继续一首接一首的表演。

 从玛丹娜唱到布兰妮,随着节奏越来越快,她的动作也大了起来,一会儿趴,一会儿扭,她忘情地大开个人演唱会,虽然听众只有一个。

 她以甜甜的声音唱着布兰妮有点煽情的歌曲,一脸人,动作大胆。

 当她突然趴在桌上,爬到他面前,以千娇百媚的姿态摆动着肢之际,他惊觉事情大条了。

 “好了,到此为止。”怕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有什么失控的演出,他决定阻止有強烈表演的她。

 “让我唱!”她不高兴地说。

 “晚了,别人都睡了。”他说。

 “说。”她不听劝,执意开唱。

 接着,她站起来,俯视着坐在桌边的他,继续唱着。

 她忽地‮开解‬浴衣,半香肩,‮媚妩‬地唱唱跳跳。

 她是跳得很快乐,但胜治却看得很痛苦…不是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他是个男人,虽不是什么胚,但可也不是柳下惠。

 若是别的女人在他面前卖弄风情,他会毫不考虑的跟她亲热一番,但她不是别人,她是亚伦的妹妹。

 亚伦把妹妹交给他照顾,他总不能照顾到上去吧?

 “Baby,baby…”站在桌上的她,摇摇晃晃地。

 “别再baby了。”他站起来,拉住她。

 “你好烦。”被打断的她,不悦地瞪着他。

 “你才烦。”看着她白皙的颈子及口,他真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

 “我唱歌不好听吗?”她质问他。

 “很好听,但是你明天再唱,好吗?”早知道她喝醉了是这种德行,他是死都不会给她酒喝的。

 “不行。”她想挣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拉着。

 她嘟起嘴巴睇着他,然后反手拉起他的手,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了。

 “我们来跳舞。”她说。

 “不…”还来不及拒绝,她已经拉着他的手,在桌上转圈圈。

 转着转着,她的浴衣越来越松,眼见她就要上演穿帮秀,他连忙甩脫她的手,想帮她拉住‮服衣‬。

 这一松手,刚转了个圈的她踉跄一倒…

 “小心!”他连忙伸手接住她,两人往后跌在榻榻米上,模样狼狈。

 她倒在他身上,无力地趴在他口。

 “喂。”抱女人,他绝不是第一次,但抱得这么紧张、这么失措,却是第一次。

 看她瘦瘦的,但庒在他口,他还是感觉到她部的起伏及柔软。

 “该死。”感觉到身体本能的苏醒及反应,他既懊恼又惭愧。

 老天,对朋友的妹妹有这种感觉,真是太不该了。

 “快起来…”他应该推开她,但他却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

 因为他怕一碰到她,就会换成他做出“不好的事”来。

 “へ…”她拾起头,突然将脸靠得很近地盯着他。“你真的很好看,你知道吗?”

 “是吗?”他眉心都纠在一起了“谢谢。”

 “我跟妈咪说,她说我可能煞到你了…”她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看着相距不到十公分的她,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我觉得…妈咪可能说对了…”

 “嗯?”他微怔。

 “我搞不好真的煞到你了…”她喃喃自语地说。

 听见她这么说,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女人向他告白,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事,他通常不会有太大的反应及感觉,但听见她这么说,他莫名地有种‮奋兴‬、惊喜的感觉。

 只是,这不太好也不太妙,她是亚伦托他照顾的妹妹,而且她来不到三天…

 “可是我啊…”她看着他“我不会倒追你的…”

 看她明明醉了,却说得一脸认真,他只觉得她可爱得让人想把她吃了。

 虽然她很吵,虽然她刚才很失控、很秀逗,但他不得不说,此刻的她真的勾起了他某部分的冲动。

 “我跟你说,我…”她蒙着双眼“我不会做那么没行情的事…”

 看着她,他笑叹一记。他该把她的醉话当真吗?还是把她所说的话当作是小孩子的童言童语?

 她不是小孩,虽然她的行为模式真的很像小孩,但此刻瘫在他怀中的她,是个百分之百的女人,散发着強烈魅力的女人。

 他必须承认,这一际,他是很难把她当小表看的。

 “へ,”她掀掀眼皮,睇着他“你一定很会接吻喔?”

 他皱皱眉,不回应。

 “我想…”突然,她伸手‮摸抚‬他的“你的嘴吻起来一定很舒服,对不对?”

 他浓眉一纠“你…”她实在不是那种能‮逗挑‬拨男人的女孩,但意外地,她挑起了他的望。

 懊死,再这么下去,他真的会做出无可弥补的错事来!

 “我可不可以亲你?”她问,一脸的跃跃试。

 “不行。”他想都不想地拒绝。

 他不能做错事,就算不必负责也不行。

 “为什么?”她眉心一皱,生气地嘟嚷“你真小气。”

 “你…”“小气鬼。”她的眼皮越来越沉,几乎盖住了她黑亮的大眼睛。

 “别说我没警告你,你再继续,就算你是亚伦的妹妹,我也…”

 “怎样?”她不理会他的威胁,忽地半強迫地捧住他的脸“我就是要亲你。”

 “什…”他震惊地瞪着她,简直不敢相信他也有被強吻的一天。

 “我偏偏要…”她闭上眼睛,嘟起小嘴,朝着他近。

 就在她几乎要亲上他的时候,她忽然一瘫,倒在他前,然后呼呼大睡。

 她最后没真的亲到他,固然教他松了一口气,但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种莫名的失望也袭上心头。

 “可恶…”他低声咒骂着。

 这会儿可好,她无忧无虑,大可以一觉到天亮,但他今晚却注定…失眠。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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