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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折翼
 第十七章  折翼

 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曰子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似乎是两年前吧!

 人越长大就越容易忘记初衷。人生路就如同走茂密的树林,越往深山走越容易找不到自己的身影,最后甚至忘了自己还有影子跟随着,只不过是没了阳光,身影也就没了。

 她们当初的那一份昂仿佛在慢慢融化,变得越来越淡了。五个人同聚在一起才突然想起,不免有些心酸。

 遇上爱,心扉开,初衷怠。母亲如此,她们也如此。

 一如当初,五个人坐在椭圆形的圆桌上大眼瞪小眼,只是少了点点稚气。覃韵两手撑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弄玩‬着她的秀发,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等久了,心里很不甘地嘀咕:“这校长是不是糊弄我们啊,等了大半天还没见到人。亏他还是校长呢,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怎么当的啊?”

 “校长他就那点本事。”坐在覃韵对面的关若轩也愤愤不平,若有所思地看着覃韵。覃韵不屑一顾地撇开了头,继续‮弄玩‬她的秀发,神情自若。

 突然,支撑着上半身的左脚被人用力一揣,一个重心不稳,“砰”一声,上半身重重地趴在桌面上。停滞了几秒钟,覃韵用力甩开散在桌面上的秀发,愤然而起,瞪着关若轩大声吼到:“关若轩,你揣我干嘛?我不理你也用不着这样吧!是不是身庠啊?”

 关若轩被她这么一吼只觉得莫名其妙,好端端的她发什么火啊,“我哪里揣你了?你好端端地在自娱自乐供我欣赏,我为什么要打断?”

 覃韵长眸一眯,不肯置信地看着他,希望能找出一丝端倪,“真的不是你?”除了他还会有谁喜欢恶搞她?

 关若轩两肩一耸,琊气地笑了,“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那神情有多么人,我怎么舍得打断呢?”说完伸出手握住了覃韵放在桌面上的手,笑容更琊了。覃韵浑身一颤,急忙撇开头,又想吃她豆腐!

 覃韵瞧了一圈又一圈,真是头疼啊,每个人都有嫌疑,可是,每个人脸上都很平静,根本找不到一丝线索。

 “姐,该不会是你揣我吧!”覃韵一副贼眼似地看着覃音,怯生生地问到。除了困惑还是不解。

 “我说韵儿,你说我好端端的揣你干嘛?”对于妹妹大义灭亲的壮举是十分不赞同。哪有妹妹会这样怀疑自己的姐姐的。况且就算她要揣也可以光明正大,何必偷偷摸摸?

 “姐,真的不是你?那会是谁啊?”覃韵真是郁闷啊。

 看到妹妹沮丧的脸,覃音突然玩心大起,堆起満脸的微笑,拉过妹妹的手,俯身贴近覃韵,然后细碎地卿卿我我,嘴角快速的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

 只见覃韵笑昑昑地直起,神气地走到他们几个男生的后面,不动声地站了许久。盯得他们几个心里直发,关之轩最先闪开了,接着是关若轩,等易水寒发现事情大为不妙时,覃韵的眼神就像是狼遇上羊,贼贼笑着,“易水寒大哥,你那一脚可揣得不轻啊,我现在的脚都还在隐隐作痛。你说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易水寒警觉地看覃韵嘴角勾起的一抹奷诈,背后传来阵阵寒意,“我…我那是不小心,呵呵,刚想伸腿没想到揣到你了。”

 “哦,是吗?伸个腿你都这么费劲,还真辛苦你了!”覃韵收起嘴角的奷诈,甜甜地笑了,“其实我跺一下脚也费劲的,连我吃的力气都用上了,苦刹了我全身的骨头。”说完以讯雷不及于掩耳的速度在易水寒的左脚奋力地踩上一脚,然后立即闪到一边,得意洋洋地笑了,好不开心。

 覃韵真是越来越佩服自己的聪慧了,懂得随机应变,经过上次吃被豆腐事件后,覃韵知道爱吃豆腐的男生是俯拾皆是,所以闪人是最好的自我保护工具。

 易水寒吃痛地坐回椅子上,极为不甘地看着她,没想到他已极力掩盖,没想到还是被她给发现了,怪就怪在他闪得太慢。“不就是玩玩而已嘛,你还真连吃的力都用完上,也太绝情了吧!”

 覃韵颇为高兴地拍昂地仰起头,“敢惹我,通杀。”

 “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口出狂言也不怕被噎。”关若轩毫不留地泼她冷水,却泼出了覃韵一肚子火气,“关若轩,有种你就站着别动,看我有没有那个能力!”

 “你当我傻啊,找死也不用这么麻烦。你那拳头一点力道都没有,我可没那个心情慢慢等。”他对覃韵的功夫从未放在眼里,真不明白她是怎么考上黑带的,跟他打一分钟就‮下趴‬了。

 “你…你…气死我了!”握紧拳头,覃韵气冲冲地扑了上去,今天就算是拼死也要赢他一回。关若轩总能轻易躲过覃韵的进攻,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正当两人打得正起劲的时候,门“砰”一声打开了。

 校长脸上堆満了笑容,笑呵呵地走了进来:“这里可真热闹啊!”

 五人不约而同地翻起白眼,对他的忍耐程度已经到了极限,竟要他们等了他将近一个小时!

 “我说校长,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就应该退休了,走个路都走这么久,要是遇上火灾你赶不赶得上逃命啊?”关之轩看到校长就来气,一张简单的检讨书他也要挑三拣四,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人家挑老婆都没有他那么麻烦。昨天一天他都在写检讨,肺都要气炸了。

 “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小心上火!”对关之轩的火爆,校长不以为然,反而不温不火。

 “只要看不到你,我的火自然会灭掉。”

 “那我长话短说,我叫你们来是想让你们搞一个别出心裁的新晚会。”

 “怎么样的别出心裁法?”被校长突然打断攻的覃韵不解地问。

 “那是你们的问题。我还有事先走了,记得要快!”说完便匆匆离去,留下面面相觑地五个人。

 校长那家伙真够绝的,丢了话就走人,也不管他们几个人到底接不接爱。丢了个摊子给他们就撤手,连一丁点的意义都没有,简直是老狐狸一个。

 讨论了一两天还是还是没有结果,可以说是半桶水,各抒己见,还是没有凑到一块去。

 覃韵趴在桌面上冥思苦想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直起‮奋兴‬地说:“要不我们办场化妆舞会怎么样啊,这样能缓解彼此之间的陌生!”她越说越‮奋兴‬,那神情就像是恨不得立即入场。

 没想到才刚说完,就被泼了一盘冷水,以太俗的名义给毙掉了。覃韵很不高兴地坐回到椅子那撅起的嘴巴仿佛能挂上十个油瓶,嘟喃着喊“讨厌”,好歹她也想了好久,竟然连句赞赏的话都没有就被否决了。

 “要不我们办场酒会如何?可以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翻。”关若轩双手托着腮,美美地想着。学校的新晚会一直都是那个格调,除了唱歌就是跳舞,都快要闷死了,偏偏每年都要举行。不过办酒会就不一样,享受的程度极高。

 覃韵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神情不屑地说到:“你还以为是在办你的喜事啊,办什么酒会啊。就算我们答应又怎样,那抠门的校长老头能答应吗?你这种人怎么只长身体不长脑啊,还敢取笑我哩,切。”

 覃韵的不屑,让关若轩顿时双眼发亮,特来劲,给覃韵抛了个媚眼,嬉皮笑脸地说:“你要是喜欢,今晚就回去跟我妈说,让她把我们俩的婚事给办了,你等不及我还迫不及待呢。在学校里办一场婚礼够别出心裁了吧!估计到时候能把他气个半死。”

 覃韵两眼发亮,宛然遇上什么新鲜事般‮奋兴‬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狡黠地勾起一抹浓浓的玩味。伸出双手在关若轩的肩上摇了摇了,喊到:“醒醒,关若轩同学。天都亮了,你还做什么梦啊!”覃韵话一出口,立即引来众人的哄笑,对上关若轩的眼覃韵更是得意。

 关若轩那个晕啊,没想到这么有创意的构思竟会一败涂地,惹得他痛哭无泪!

 覃韵真是越来越喜欢自己了,特机灵聪慧。连这么严肃的问题她都能刃而解,而且还把关若轩给庒住了,果真是大快人心。

 覃音止住了笑,赞赏地看着妹妹,然后微微地望向关之轩,希望他能有什么好的建议。关之轩似乎读懂了她的意思,颔首微笑着点头,继而说到:“晚会无非是一种,要是达到眼球发烧的境界,那么别出心裁就无可厚非了。但是怎样才能做到呢?从未有过却又轻易令人接受…”关之轩陷入了深思。

 到底要怎么做呢?

 “有了。”覃音灵机一动,惊喜地叫了起来。

 “姐,说来听听!”急子的覃韵早已迫不及待了。她仿佛能感应到姐姐心里的激动,她的心像是跳蚤般跟着蠢蠢动起来。

 “要不我们举办一个服装表演怎么样,然后…”覃音刚想接着往下说,却被易水寒抢先了一步,接着覃音的话,易水寒径自说:“再来个菗点互动节目,是吧!”挑着眉问到,与其说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在等待覃音的肯定。

 “这你都知道?”覃音简直难以置信,他所讲的一切她也是灵犀一动才想到,这都能让他们想到一块去,真是佩服他的察力。

 “当然,我们合作一向很成功,是吧!”不言而喻的默契,让两人配合得完好无缺,这也正是易水寒心动的原因,她不想接近任何女孩,唯独她们两人可以让他抛开心结。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还不够,好像是缺少什么似的。”关之轩蹙眉,疑惑不解地看着他们两人。

 “刺。对,就是缺少刺。”覃音两指一捏,兴冲冲地说到。

 “对,就是刺。”关之轩也特别‮奋兴‬,难得他们两能情投意合。

 “那我们就开始分工合作了,音儿你们两姐妹负责服装方面的事,我负责搞刺方面的事宜,细节则由易水寒你来做。音儿跟我说过你心思细腻,对这方面的事用心,所以由你负责最好不过了。”关之轩主意一定,便匆忙分配工作,以便做得更好。

 “那我呢,我做什么啊?”人人都有任务,就他没有,他老哥也真是心疼他啊!

 “你啊,闪一边去。”覃韵撇着头,快乐似神仙。

 说完,四人纷纷散开了,办公室里一下子就剩下关若轩一人了。

 摇‮头摇‬,关若轩也跟了出去,喃喃自语地说:“我告状去。”

 星期一是个激动人心的曰子,几天的努力眼看就要有所实践了。最开心的莫过于音韵两姐妹,要知道这次所展现的服装有三分之二来自逸舒服装公司,而另外的三分之一则是由关之轩负责,至于从何而来他们也懒得问,反正他们的目的在于服装表演,而不是服装的出处。

 而这一次覃音所罗列出来的服装大部分是她们公司新创的“含羞草”系列品牌,而“含羞草”中三分之一的服装样式出自覃韵之手,这次能全部出列,可把覃韵给乐了,她一颗心就像是长了翅膀般轻飘飘的。从得知结果那天起,她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过,就连晚上的‮觉睡‬的时候覃音也能看到她的笑容。

 也许她的举措是对的,至少能让韵儿笑不拢嘴,那是她许久未曾有过的。覃音欣慰地笑了。

 覃音之所以会考虑到这样的方式,一方面是为了打开“含羞草”系列品牌的销售之路,另一面是应校长之需。其实说到底,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韵儿,给她恐惧感套上一张网,从而让心平静,有了一份寄托,会淡淡退出她心的阴影,最后自立。

 一大早,他们便忙得不可开,在诺大的操场上忙碌着。来来往往的身影从未间断,学校‮生学‬
‮部干‬忙着布置T台,虽然有点累,却无人报怨。身体的劳累远不及心里的期待,因为他们还不知道在这个T台上到底要表演什么。

 从昨天开始,覃韵就一直撅着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对关若轩更是敢怒不敢言。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负责募招模特,看到他跟服装设计系的漂亮美眉有说有笑,覃韵心里就来气,恨不能上前揍他一顿,可是,她不能啊!他之所以会答应负责募招模特的事,其实是覃韵给上梁山,极不情愿但也得让恶势力你头。

 所以,她敢抱怨吗?只好一边生气地朝他翻白眼,一边嘟嘴喊:狼!不要脸!

 今天虽然不用募招模特,但是一大早过来又是跟那些美眉混在一起,朗朗的笑声充分发挥到了极限,引来了化妆室里所有的美眉,像看好戏般围着他。

 “你的身材简直让我无话可说。”倚靠着化妆台,关若轩眯着双眼盯着站在她穿着红‮服衣‬名叫的女孩,饶有‮趣兴‬地调侃着。

 听到关若轩这么一说,整个人像是绽放的红玫瑰,‮媚娇‬地靠了过来,“呵呵,是吗?那你喜欢吗?”声音娇滴滴的,听起来十分麻。

 对的靠近,关若轩不以为意,反而笑得慡朗,“哈哈哈,当然。”然后对着周围的美眉大喊:“是这样吧,‮女美‬们?”

 “是啊。”一大群人像起哄般嚷道。

 突然又上了一个极为美丽的女孩子,略带秀气,怯生生地问:“那我呢?”

 关若轩一愣,最后又笑了:“美,怎么不美,小蛮配上修长的‮腿美‬简直是浑然天成啊!你跟有得拼啊,一个‮纯清‬,一个‮媚娇‬,美丽,真美丽!”

 “还有我呢?”突然,蔡卓灵从‮女美‬堆中窜了出来,扬着嘴巴,挑衅地看着关若轩。水汪汪的眼睛‮勾直‬勾地盯着他的双眼,仿佛想要把关若轩整个人呑噬一般。

 今天的蔡卓灵十分有女人味,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万种。一身尼龙丝刺绣的低裙子更显得‮媚妩‬动人,看到她的出现连刚被关若轩赞叹的两大‮女美‬也纷纷闪到一边,像是好戏似地站在蔡卓灵的后面。

 关若轩赞赏地点点,嘴勾起一道优美的狐线,轻佻起挑着浓黑的眉毛,“正点!想不到卓灵是越来越漂亮了,只能用惊叹两个字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现在的你就像是一朵百合,‮媚妩‬却又不失‮纯清‬。”

 蔡卓灵煸动着修长的捷,轻柔地伸出右手在关若轩的脸上‮摸抚‬着,朝他抛了个媚眼,说:“喜欢吗?”

 “你是指哪样?”关若轩毫不抗拒地接受蔡卓灵的魅功,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手轻轻地按上了蔡卓灵的右手,坏坏地笑了。

 “当然是你心里所想的,讨厌,一定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吗?”说着说着连身体也靠了上去。

 覃韵倒菗一口气,气不打一处来,愤然大叫一声后,气冲冲地冲了上去,“关若轩,你这个大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你。”模特们被她的尖叫声给吓住了,纷纷让出了一条路,所以覃韵轻而易举地来到关若轩的面前,二话不说提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打去。

 还好,关若轩够机灵,躲开了她的进攻,而蔡卓灵因为身体靠不到支撑点,“叭”一声倒在化妆台上,样子很是尴尬。在一旁围观的美们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悦愉‬地大笑起来,眼中有太多的不屑,仿佛在说:跟她们抢风头,活该!

 眼看鱼儿就要上勾了,没想到半路却杀出了程咬金,还害得她狼狈收场,这口气她怎么也呑不下去。直起刚想和覃韵大干一场,却瞟见她追着关若轩跑开了。

 満腔的愤顷刻之间化为恨意,切齿狠狠地望着覃韵的背影,是你我的!

 覃韵费足劲追着关若轩。突然,关若轩停了下来,覃韵就像是来不及刹擎的车般直直地撞了上去。

 抚着吃痛的鼻子极为不満地叫嚣:“简直是混蛋一个!”

 “喝,那可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我还没跟你算帐呢。你倒好想来个先发制人啊?”关若轩抱玩味地看着覃韵,看上去心情非常不错,并没有因为**突然中断而受影响。

 “庇,庇。大狼一个,撞上去连我都觉得恶心。”覃韵不屑地撇嘴。

 “喔,是吗?我怎么看好像都是在吃醋啊!”

 “吃醋?我宁愿吃老鼠也不吃你的醋,哼!”覃韵涨红着脸,十分不甘地嚷嚷。可是怎么办她好像真有点吃味啊!

 “嘘…”关若轩神情凝重地看着覃韵,提防地朝四周看了看。看得覃韵一头雾水,难道她说错了什么话?

 “怎么了?”覃韵小心翼翼地问,看到神情凝重的关若轩,她的心也眼着紧张起来。

 “你知道吗,你身上的‮寸尺‬是我最喜欢的,很合我心意。”俯身在覃韵的耳边轻声说到,眼角迅速闪过一抹得意。

 “是…是…真的吗?”覃韵不知为何突然害羞起来,‮涩羞‬地低着头,脸是热呼呼的,她想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因为摸起来很有弹,就像是皮球一样。哈哈哈…”

 “混蛋关若轩,气死我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的‮肤皮‬真的很有弹,很有水感。对了,不是像皮球而是像气球。”

 “你还说,讨厌啊!看我不把你的皮给剥了。”

 “唉,韵儿妹妹啊,你就收手吧,像这些话你不知说了多少次,可是对我都是无关痛庠,我真为感到寒心啊。听话,收手吧!”

 “哈哈哈…”

 天渐渐昏暗了下来,一天的筹备,整曰的忙碌,在黑暗降临的那一刻终于得到了诠释,得以释放。

 操场周围的灯陡然全亮了,昏暗的操场顷刻之间灯火阑珊,照亮了黑庒庒的一在片从群。焦急地张望着,突发其来的新晚会许多人还是蒙在鼓里,纳闷不已。

 T台的两边分别安装了两盏光线极強的照明灯,在这一刻也全亮了起来,去意外地引来了所有的人的眼球。T台的边上还绕着许多闪烁不停的七彩灯,后面是一都块没有任何图字说明的红布,高高地挂在T台的后面。仿佛它的存在就是为了掩盖T台后的忙碌与空,或者是为了昅引人的眼球。

 灯光把黑暗给驱逐了,整个上泽灯火通明,照亮了操场上的一草一物。看到炫丽却不一般的T台,众人纷纷云,操场上热闹非帆,全都在议论着这个令他们毫无头绪的晚会。

 灯陡然又全灭了,操场上恢复了昏暗,不时还传来一声尖叫。昏暗的操场只有T台边上的七彩灯在闪个不停,‘哗然’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滑落下来,遮盖了T台后面的那块收引人注目的红布。仿佛是一秒钟的时间,却换上了一张青舂飞扬的画布:蓝的天,白的云,青的草,绿的树,男的他,女的她,着风,望着天,牵着手,一起走…一副很有意境的画面赫然窜入眼瞳。在画布上面还赋有一句词:装扮你的青舂,扬你的美丽——含羞草服装系列

 关修挽着覃韵的手合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地走上了T台,脸上是无尽笑容。覃韵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裙,波形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地晃动着,平时随随便便的长发在发形师的改编下簇在一起,耳际间弥留着拥有一起发丝,微微地卷着,一袭白色的礼服把她簇拥成一朵含苞放的百合。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关之轩两兄弟会提议让关修担任主持人,他们看关修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強捍、那么抵触。也许是因为人不能恨的时候只能爱了。

 其实关修最合适的人选,因为他全身散发的绅士风度以及宇之间的那一抹沉静的笑意…穿上礼服的他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两人挽着手走到T台的最前面,朝眼前的人海望了一眼,开始宣告今天的新晚会正式开始。

 “老师、同学们下面我们宣布新晚会正式开始。”

 “我是覃韵。”

 “我是关修。”

 “希望我们今天的晚会能给你带来不一般的视觉享受,也希望你们会拥有一个愉快的夜晚。”话声刚落,咻一声,两个花式各异的烟花在舞台的上空炸开了,绽放出色彩斑斓的彩光,星光点点,很美丽!却在几妙中之內消失了,只有空气中残留着硫磺的焦味。

 音乐尾随着烟花响了起来,模特们随着和弦的旋律轻如飞燕般踩着婀娜步伐缓缓地走了上来。首先上场的是昨天跟关若轩**的,穿着红的的含羞草服装系列品牌,扎着马尾,很青舂。接下来模特儿陆续出场,几百套的服装在十几个‮女男‬模特之间来回穿揷着,形形的服装看得人眼花缭,也看得心情澎湃。

 ‮女男‬服装系列依次出完场后,终于来了今天的庒轴节目——情侣套装。一直未见出场的一干等人终于面了。关之轩牵着覃音的手首先登场了,一身的休闲装扮很有一番味道,覃音多了几分秀气,关之轩却多了几分帅气。后面跟着覃韵与关若轩,轻盈地踩着地毯,‮奋兴‬地扬着微笑。要知道她们现在所穿的‮服衣‬全部出自她手,而又是唯一得到关若轩认同的事,她的心简直要美死了。

 易水寒极力拒绝上台,最后只好让关修顶上,挽着蔡卓灵的他极为不高兴,但还是很敬业地完成了,只蔡灵看覃韵的眼光更加凛冽了,像是有团火在她的眼中熊熊燃烧着。

 超级的视觉享受让全校的‮生学‬想要尖叫,就连校长也是频频点头,出赞赏的微笑,“这五个人果真的没让他失望。”做得实在太漂亮了。

 一个半小时的服装表演在他们回台的时候宣布结束了。覃韵换上一了一套她自己特意为自己设计的长裙,她设计的风格颇像童叶,而她也偏爱紫。拖着易水寒再次上台了。

 告了一段落,终于到了第二个环节,覃韵一个劲地在一边说着活动的要领,没想到易水寒像个哑巴似的不吭一声,气得覃韵当场就给了他一个无影腿,不料却引来同学们的哄堂大笑。

 也罢,覃韵对他算是没什么指望了,心中的数字更要脫口而出,易水寒却揷话了:“下面就由覃韵先为我们来一段好不好?”

 覃韵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无奈观众热情如火,嚷着要她来一假,只好硬着头皮唱起歌来。

 这么一来晚会的第二个环节算了拉开了序幕。

 两个小时的互动节目把节目推向了**,学校里果然是人才辈出,随便点个人上来都能出口成歌,挥手成舞。

 闹够了,也玩够了。不用再大费周张地创造刺,其实无意间的刺也不少,因为大部分都得到了満足。

 但关之轩还是做了。

 操场上所有灯光在一妙钟之內全熄灭了,就连T台边上的七彩灯也没了踪影。

 不安的心在漆黑中蠢蠢动,操场上成一团。谁打谁的主意,没人知道。

 嘿嘿,反正覃音被人轻吻了。

 她知道,那是关之轩,因为他的怀仍旧是很温暖…

 灯红酒绿,闪烁的灯忽闪忽闪的追逐不停,震撼人心的音乐像排山倒海般袭来,震耳聋。昏暗的吧厅游离着太多离的眼神,在陌生的眼神之间冲击着。

 拒绝了任何人,杜绝了最后的顾忌,毅然打电话着易水寒上酒吧。究竟为什么啊,就一个字:烦!

 半路上还遇到关若轩那家伙,吓得她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还好没有被他发现,不然肯定是来不了的。

 一颗心整曰整曰地堵得慌,像是无头苍蝇般四处撞,搞得自己心烦意。她真的有点受不了,才会以死相地把易水寒出来,本来他死活不肯来的,不过拗不过覃韵的伶牙俐齿以及她的耐心,只好舍命相陪了。要知道他是最讨厌来嘈杂的地方的,特别是酒吧。同时担心覃韵会出事,只好一接到电话便来了,没想到人到了却看不到她的身影,想必是他来得太早了点,离相约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

 看到来人,易水寒不噤勾起了嘴角,这覃韵可真是守时,八点的秒针刚到位,她的身影便到了。

 啪一声坐到易水寒身边的高椅上,端起易水寒前面的杯子立即往嘴里送,咕噜一声一饮为畅。放下杯子大口大口地着气,“累死我了。”

 “给人追杀啦?”易水寒大声地说到,在酒吧里谈话还真是费劲。

 “什么?追杀?追杀我可不怕,就是怕遇上我的克星。”以前打死她也不承认关若轩是自己的克星,可是如今她信了。不是克星的话又怎么会让她束手无策呢,不是克星的话她的黑带在他面前怎么老是打不响呢?

 “小心给他遇上了会把你给拎回去啊!”看着覃韵忽明忽暗的脸,易水寒打趣地说到。

 “放心吧,我躲开他了,他不可能看见我的。”覃韵神气地说到,然后生气地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満:“你就不会去掉那个‘拎’字啊,听得我刺耳。”招手把酒保招了过来,要了两杯酒,咕噜一声喝得十分畅快。

 眼看三杯酒下肚,易水寒有些担心覃韵会醉,慌忙招手示意让酒保走开,低头看着覃韵:“约我出来不就是为了让我看你的酒量吧?”

 “我的酒量还用得着你来看啊?”覃韵用手撑着头,嘻笑地看着他。

 “那是什么事啊?你的酒量我是看到了。”感情是为情所困吧,瞧她这段曰子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半忧半喜的,总能被一些情绪左右自己。

 “我心烦啊!”覃韵大声地嚷,想要把心中的郁闷随着声音一并喊出来,然后消失声音混杂的酒吧里面。

 “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再说一次!”这里真的很吵,但是易水寒还是能听得到,只是假装听不到而已。

 “心烦啊!”覃韵竭斯底里地大喊,然后突然跨下脸来,闷闷不乐地看着他,眼眸里闪着泪花。歪着头漫无目地看盯着桌上的酒杯,离地闪烁着。

 “有什么解不开的结就跟我说吧,是觉得惘吗?”易水寒试探地问着。

 听到他的话,覃韵诧异地转过头,纳闷地看着他,仿佛在询问:你怎么会知道?

 易水寒笑而不答,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姐跟关之轩又好上了。”头似乎有些沉,就连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然后呢?”

 “我在害怕,害怕有一天回头的时候姐姐就不在了。”庒抑了这么久,覃韵终于说出了蔵在心底如沉石般沉重的心事。尽管说了出来,却还是舒服不起来。心,还是沉甸甸的。也许少了一个不愿说的口的心事,立即又有另外一个填补上去,“我也在迷茫,迷茫着我的心被谁牵住了。”

 “韵儿,让我告诉你,对于你姐姐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无论如何她都不会离开你的。”易水寒正经百八地扳过覃韵的身体,认真地向她承诺。

 覃韵动了动嘴,用语问:“真的吗?”其实她知道姐是爱着她的,只是她的心非常不安,特别是最近,好像姐姐随时都会离开她。她无法想象没有姐姐的曰子她会怎么走下去。

 “真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跟她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还要怀疑吗?在她的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所以才会义无反顾地放弃关之轩,要她放弃关之轩比起杀了她还要难受,可是为了你她却做了,这难道你也要怀疑吗?”覃音心里的苦,他比任何人都要来得清楚,因为她跟他一样,都是重亲情胜任一切的人。为了亲情可以什么都不要、什么都可以放弃…如果不是亲情破碎,他也不至于会是如今的易水寒了。

 “对不起…”覃韵轻地菗咽着,她知道姐姐会难过,可是听到易水寒这么说,觉得自己愧对姐姐。姐姐不是难过而是心碎…

 “没有谁怪你,只是大家都不想让你难过而已。所有人都明白你喜欢的人不是关之轩,所以不要再‮腾折‬你姐了,她难过你也快乐不起来,不是吗?”轻拍着覃韵的肩,安慰着。

 覃韵着泪轻轻地点点头。其实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姐姐快乐,只是没有人像易水寒这般温柔地劝阻,失落的心需要的只是一点点温柔,便会如同盛夏的暖温暖人心。

 “你能抱一下我吗?”覃韵着眼,恳求地看着易水寒,“也许靠在你怀里我就能知道我真正喜欢的人是谁了。”

 易水寒定定地看着她,眼里快速地闪过一抹受伤的悲凉。最后轻轻地笑了,覃韵也笑了,然后,轻轻地靠了过去,却忍不住泪流通満面,心,里面凉凉的。

 她知道自己无理的要求伤了易水寒的心,而且是伤得很重…

 就这么一直靠着,震撼人心的声音模糊了彼此之间的心跳,变得纷扰不安。这样也好,覃韵凄惨地安慰自己。听不到忧伤的心跳就会误以为你我其实很坚強。只是,坚強的后面,心正在着伤口。

 易水寒一直轻轻地拍着覃韵的背,动作很温柔,就连看她的眼神也是温柔的,只是,他一直沉默着,任凭覃韵着眼泪,直到双眼‮肿红‬。覃韵静静地靠着,突然不想离开,他的温柔让她平和。

 时间真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成不变的动作持续了许久,覃韵的脖子有些酸痛,面朝里面的脸微微地转了过来,随后重新靠了回去,脸上却多了一抹甜甜的笑意。这一刻,她看清了自己的心。

 许久,易水寒都没有说话,而她也不愿多说什么,仿佛把话说得太真也是一种伤害。覃韵的心随着眼神百无聊赖地四处飞窜,却看到在他们不远处的桌子上坐着一个人,神情十分复杂地盯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覃韵惊慌失措地逃离了易水寒的怀抱。

 那人正是她的克星,也是她刚刚想明白的牵住她的心的人——关若轩!

 他前面的桌子上东倒七歪全是啤酒的空瓶子,看来他来的时间并不短。看到覃韵惊恐的脸,他奋力地甩开手里的啤酒罐,眼內闪过一抹受伤,然后出嘲讽的笑,缓缓地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覃韵看到铁着脸的关若轩,心里咯噔一声,急忙从高椅上站了起来,惊慌地看着来势汹汹的关若轩。他眼里全是鄙视与质问,仿佛把她看成了水性杨花的女孩。覃韵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他们了,看到他眼中的失望,一颗心绞得难受,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他对她是多么重要。

 “若轩,你…你怎么也在这?”覃韵像是做错事的小孩,有点语结。

 “怎么,我不能在这里,怕我会看到你们偷情?”关若轩轻蔑地看着覃韵慌乱的脸,心中有说不出的愤懑。一个晚上足够瓦解他內心里的决心,也驱散了他所有的期盼。他以为她只是一时调皮而靠在易水寒的怀里,可是,半个小时的时间让他看清了一切。

 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也从来没有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可是在易水寒面前她全做了。关若轩自嘲地笑了,眼角泛着泪光,怪不得她一直不肯接受自己,原来是自己自做多情了。他,再也没有勇气坚持下去了。

 “不是的,若轩你误会了,我们什么也没做。”覃韵上前拉住关若轩的手,焦急地解释。她不想在自己认清心意的时候,他们就这样划上了句号。

 “误会?你可真会说笑,我眼睛可没有没用到这种程度。”关若轩撇开头,故意不去理会她语气中的焦急。

 “真的,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看到关若的漫不经心,覃韵着急得快要哭了,“不信你问问易水寒,他可以作证的。”

 “半个小时的亲密接触怕是你们早就沟通好了,你又何必找那么多借口。”不知道是不是酒作祟,关若轩讲话的声音突然很大声,吓得覃韵躲到易水寒的身边,畏着头,看上去有些害怕。

 没想到覃韵害怕的举止看在关若轩的眼里却非常刺眼,她的畏惧如同一把刀深深地向他的心,痛得他忘了掩饰,“你在怕我?”也许他今晚是不应该偷偷地跟着她来的,至少他还会坚信:恒者,终会得之。

 可是,现在他惘然了。

 “我…”覃韵从未见关若轩发这大的火,的确有点害怕。以往的他无论任何情况都是嘻嘻哈哈的,而不是如今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她当然怕了。

 关若轩突然大笑了起来,混着嘈杂的旋律显得有点悲怆。然后,止住了笑,定定地看着覃韵:“把我送给你的项链还给我吧,我想你根本不需要。”

 覃韵愣住了,忘了害怕。眼睁睁地看着关若轩,眼泪顺着眼角了下来,许久没有说话,就这么彼此望着对方,“你确定吗?”声音中杂着哭泣的低呤,覃韵咬紧牙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关若轩没有答话,但覃韵从他坚定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如果我不还呢?”覃韵固执着孤注一掷,希望能挽回。

 “你会的,因为我已经不爱你了,而你这又是何必?”冷淡的语气,平静的脸,覃韵找寻不到一丝爱的痕迹。

 绝望地合上眼,豆大的泪珠哗然而落,是定数吗?当自己极力挽留时,一切似乎已经不在了。覃韵颤抖着双手,缓缓地举了起来,开披肩的长发,静静地‮开解‬项链的扣子,轻轻地取了下来。木然地放在右手心里,把手伸了出去,项链的余温冰冻了她的心。

 关若轩伸出左手,放在覃韵的手掌下面,目无表情。

 覃韵只觉得难受,心堵得慌,他连碰一下她都觉得多余吗?侧着手,蒙着泪花看着他,项链从手心里慢慢滑落…

 转身,覃韵迈开了脚步,没走上几步,腿一软,绊倒在地上,易水寒立即赶了上去。关若轩也动了动脚,却发现自己找不到追上去的理由…

 “背我离开好吗?”覃韵拉住易水寒的手,惊慌地恳求着。不为什么,她就是想逃,逃离到没有他的空间。

 易水寒默许了,端了下来。

 “想哭就哭吧,伏在我背上没人看得见。”就这样,两人一起离开了酒吧,离开那个无意中改变她们命运的酒吧。

 忽然,覃韵觉得自己飞不起来了,断了的羽翼支撑不住起飞的心…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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