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是谁泄露天机?
梁天成不敢往下想,他強迫自己不要轻易怀疑这个老安公局长,这个老安公局长已经是五十八岁的人了,兢兢业业一辈子,为本市的社会稳定立过汗马功劳,他怎么会是那只黑手?可不是他又是谁?谁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谁能驾驭、控制整个事态的发展?
端倪
江山的调查比钱小峰自己偷偷摸摸调查要強一百倍,他是名正言顺破案,想找谁就找谁,想要什么资料就要什么资料,没人会拒绝,也没人问他调查什么。
钱小峰把他从
队警事故档案中扯下来的那张柳冬明左臂受伤的照片交给了江山,江山拿着那张照片先后到了医院,到了处理柳冬明交通事故的原办案单位,甚至找到了当初的办案民警。原来,三年前,柳冬明在开发区委宿舍楼前面的一个坡道上开着一辆货车不小心撞到了一个骑自行车的女的,对方是中川县中学的一位老师,那位老师家住在本市,正好回来休假,骑着自行车下坡的时候被后面直冲而来的货车撞倒在坡下,结果车翻了,女老师当场死亡,司机柳冬明自己的手被撞成粉碎
骨折,被送往市一医院治疗。
江山接着又到险保公司调卷,材料也查到了,还是没有照片,这事就奇了怪了,都是盯着那张照片来的,看来象钱小峰所说的,这后面还真有人。钱小峰曾经就跟江山说过,柳冬明显然已经知道他在找他,所以钱小峰也好,江山也好,找到哪里就是找不到柳冬明本人的照片,让钱小峰始终没法看到柳冬明的实真面目。
江山早就问钱小峰:“那人怎么知道你在找他?”
钱小峰说:“他有那么傻?我冒多大危险跑出来他会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全世界的人都以为我是逃避打击,只有他知道我出来就是为了找他,我被逮捕之后他什么反应都没有,知道我必死无疑,可我一旦跑出来了他就活动频繁了,而且每次都走在我前面,这不明摆着吗?”
钱小峰告诉江山,本来在柳冬明的事故档案里是有照片的,可我去晚了,早几天就有人借过这份档案,里面的照片就被人撕走了,仅仅留下这张半个手臂的照片,叫我无法肯定这人究竟是谁?
江山还是不能肯定这些事就是柳冬明干的。钱小峰说虽然不能百分之百肯定,毕竟没有看到这人的真面目,但很多地方可疑,显然这不会是巧合,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中,他知道我会从他的手臂寻找突破,因为他的那只手当时已经暴
无遗,又有疤痕,谁都会想到那个疤痕那只手,所以他要千方百计阻止我找到他,包括
队警,包括险保公司,他都能预料我会去取他的档案,所以才会有前面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江山后来的调查证实了钱小峰的分析判断,的确,江山每到一处都没看见那个柳冬明的实真面目。
不过这种事情可以拦倒钱小峰,却拦不倒江山,对江山来说这一点都不是什么难事,对方可以把
队警、把险保公司材料中的照片菗走,可他菗不走安公局户口管理的最原始的资料。江山立即打开了安公专网,很快就查到了柳冬明的户籍资料。再到出派所一了解,很多信息都来了。原来此人八年前因为抢劫被判刑五年,出车祸的时候刚从牢里出来,现在在外面
。好家伙,不仅证实了他的身份,还有照片,户籍卡上有原来的照片,出派所还有当年被抓时的照片,江山马上打机手给钱小峰,想叫他赶快过来辨认,只要钱小峰认准了他就可以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可机手打了无数个,就是没有回音,江山这才恍然大悟,当时钱小峰都躲进潲水桶里,那个机手还能起作用?早没有了。要跟钱小峰联系已经不可能了,只能被动等待,让他来找他。
越是等待就越是着急,这八王蛋到哪里去了?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就在江山着急的时候,钱小峰的电话来了,说他在乡下的一个养猪场,问江山有不有进展?江山说你在什么位置?我马上来接你,可电话那头突然有人在喊:“站住!”电话马上就断了,再打过去怎么也打不通了,江山感觉钱小峰那边肯定出问题了,他立即跑到电信局去查刚才那个电话的地址。
猪场“突围”
钱小峰那天被拖潲水的三轮车拖到了离城区十多公里乡下的养猪场。
快五十岁的猪场老板把车停在坪里,从驾驶座位上下来,打开三轮车箱的后门,爬上车箱正要搬动车上的几个盛満潲水的大桶,可怎么也搬不动最前面的那个曾经被几个察警帮忙抬上来潲水桶,无赖,他只好拿来一个箩筐放在车下,然后用力往箩筐里倾倒潲水桶里的潲水,以便留下渣滓,可是他怎也没想到,倒着倒着一个乌黑的人头凸现出来,猪场老板吓得半死,一声惊叫:“啊?!死尸?!”
不是死尸,是钱小峰,也许是潲水桶动了,里面的钱小峰口里含着一
塑料管子从潲水桶里站了起来,猪场老板更是吓得丢了魂魄,边跑边喊:“鬼!有鬼!来人啦!”
钱小峰却是清醒的,抹去了脸上的潲水,睁开眼睛看看拔腿就跑的猪场老板,叫住了老板:“别怕,大哥,我不是鬼,我是人,是人,你别害怕。”
猪场老板这才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一身潲水的钱小峰,一脸疑惑,问:“你真是人?怎么会在我的潲水捅里?”
钱小峰跳下车:“大哥,别害怕,我不是鬼,是人,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猪场老板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为什么会躲在我的潲水捅里?”
钱小峰很耐心地解释:“是这样,大哥,我在饭店博赌欠了别人的钱还不起被别人追杀,就躲到你的潲水捅里,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被你拖到这里来了,谢谢你救了我,大哥。”
拱手作揖,一片虔诚。
猪场老板还是懵懵懂懂地:“哦?难怪,那个桶死沉死沉。”
钱小峰掏出了几张
淋淋的钞票给老板:“谢谢你,大哥,你救了我一命,来,这是一点心意,你拿着。”
猪场老板怎么也不肯收下这些钱,说不行不行,我不能收你的钱。
钱小峰说那这样吧,你帮忙帮到底,我这一时半刻也不能回去,回去了就会被那些人砍了,我还在你这住几天,这点钱就作为我的一点伙食费,这可以吧?
猪场老板还有点犹豫,钱小峰也不讲多话,硬把钱
进了猪场老板的口袋了。
猪场老板没再推辞,收下钱,热情地叫钱小峰到屋里去,走走走,进屋里去,赶快洗个澡,看你这一身脏的。
钱小峰跟着猪场老板走进了猪场里面,而就在钱小峰刚刚走过的地方,一张登有通缉钱小峰通缉令的本市晚报落在地上,钱小峰眼尖,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头像,立即一脚踏在自己的“头上”再三退让让猪场老板先进门,随即抓住那张报纸
成纸团猪圈里面,象什么也没发生。
还好,这个猪场平时就老板一个人,姓周,房子是过去村里废弃的知青点,老周承包了,一年也就是三五百块钱,改造以后还
适合养猪,一共养了一百多头猪,老周家就住在猪场附近,隔猪场两三里地,猪多的时候老婆来帮忙,一百多头老周就自己干了,不用别人帮忙。
老周很热心,钱小峰一进来就让钱小峰洗个澡,还拿来了自己的服衣,说:“老弟,服衣旧是旧了点,不过还干净,你要不嫌弃就穿上。”
钱小峰很感激,没想到还遇上个好心人。
钱小峰就去洗了澡。老周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会就做了几个菜,饭是现成的,放在锅里炒几下就热了,两人就在猪场坪里摆了张小方桌,吃起饭来。
老周夹了两块瘦
给钱小峰:“你的运气真好,今天早上杀的猪,留了点
,
新鲜的。”
钱小峰这时已经穿着一身农民的服衣,完全变了样子,对老周的盛情
感激:“谢谢你,周大哥,给你添麻烦了。”
老周:“没事,谁都有麻烦的时候,你就安心在这住下来,有我一口饭就有你一口汤。”
钱小峰:“我留下来跟你打工吧,大哥。”
老周犹豫:“这…”钱小峰看出了老板的心思,说:“放心,我不要工钱,一分钱不要,只要有口饭吃就行,等过了这个风头我会马上离开这里,不会连累你的。”
老周一下就高兴了,白捡了一个劳力,天上掉个馅饼,多好的事情:“行,留下来了跟我做点杂事,哎,你叫什么来着?”
钱小峰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了:“姓王,你就叫我小王吧。”
就这样,钱小峰就在远郊的养猪场住下了。
本来是相安无恙的,钱小峰躲在这个猪场有吃有住,帮老周喂喂猪打扫打扫猪圈,晚上还可以看看电视,跟外界也很少接触,真是个世外桃源,钱小峰躲上一两个月应该没问题,可没几天就出了问题。
猪场里有个半旧不新的电视机,钱小峰晚上就和老周看看电视,扯扯家常,可看了两天两人就发现电视台正在播放通缉他的通缉令,幸亏钱小峰反映快,通缉令刚来他就把频道调了,躲过了一劫。钱小峰吓得心里嘭嘭直跳,心想要是让老周发现自己是个通缉犯杀人犯就麻烦了,看来电视报纸天天都在播他的通缉令,他真有点象是过街的老鼠,谁见了谁打,这个滋味真是难受,要使自己在这个猪场躲得全安就不能让老周看到通缉令,不让老周知道自己是通缉犯就只能让老周不接受外界的那些信息,特别是电视,太直观了,一看就知道,这样第二天钱小峰就悄悄把电视机弄坏了,两人就看不了电视。
不止是电视,就连猪场里的那部电话钱小峰也偷偷把它剪了,他不能让老周与外界联系,就算对方发现自己是通缉犯也不能马上警报,自己也不至于被抓。
可麻烦就出在这上面。其实老周是个
细心的人,第二天发现电视、电话不行了就自己一段一段检修,在检修电线时无意中发现了剪断的电视机天线,看看那剪口,一下就明白了什么原因,这不是老鼠咬断的,老鼠咬不出这么整齐的口子,这显然是人剪断的,这人是谁?整个猪场也就他跟这个陌生人“小王”老周马上就怀疑上了“小王”他这是要干什么?干吗要把电视天线剪断?老周没有直接去找钱小峰,看来他是个
有定力的人,他要弄明白这个人逃到猪场究竟要干什么,他得盯住他。
钱小峰把老周的电话线剪断之后又觉得不妥,老周不看电视可以,不庠不痛,可没有电话不行,他不止是要喂猪,更重要的是要卖猪,把猪卖出去,所有的业务都要靠电话联系,钱小峰觉得怎么也不能影响他的业务,所以剪断那
电话线之后不久钱小峰马上又悄悄把那
电话线接上了,等于是没事弄个事出来让老周产生了怀疑。
该得钱小峰倒霉,那天老周从村部带回几张报纸,门也没进就坐在外面看起了报纸,这一看就看出了麻烦,晚报上又登着他的通缉令,白纸黑字,照片清晰可见,老周一下就震惊了,难怪这个“小王”把他的电视天线剪断,原来是怕他看电视发现他这个逃犯。老周还没有发现电话线断过,看到通缉令后他马上跑进房里准备去打电话,偏偏这个时候钱小峰正在跟江山打电话,老周大吼一声:“站住!”就冲了过来要抓钱小峰,钱小峰拔了电话拔腿就跑,老周一把抓住钱小峰的服衣,两人扭在了一起。
两人扭打了一阵,渐渐地,老周有些体力不支了,毕竟钱小峰比他年轻,又牛高马大,老周慢慢就不是钱小峰的对手了。
老周企图喊叫,钱小峰一把捂住老周的嘴:“别喊,我不想伤害你。”
老周看着庒在自己身上的钱小峰,一脸的惊恐,还有些不相信:“你真是那个人?!”
钱小峰:“没错,我就是报纸上登的那个杀人犯!”
老周这时才明白前面发生的事情:“这么说那天饭店的察警就是在抓你?你那时就躲进我的潲水捅里?”
钱小峰:“对,是你救了我,我很感谢你,所以我不会伤害你。”
老周诚惶诚恐:“你到底想干什么?”
钱小峰:“你放心,只要你不叫,不去警报,不跟外面联系,不出去,什么事都没有。”
老周着急起来:“可是我要喂猪,要拖潲水,怎么能不出去?”
钱小峰犹豫了一下,又说:“这样吧,你给我两天时间,我还是陪着你守在猪场里,你喂你的猪,我一样免费跟你打工,就像什么也不知道,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大家相安无恙,这你能做到吧?”
老周慡快地答应道;“行,就按你说的,放心,我哪都不去,跟谁也不说,反正猪还没长大,你可以安心的躲在这里。”
钱小峰是想找个缓冲的时间,江山那边有了进展,只要这边老周不警报他依然还可以在这呆着,他只要马上告诉江山他就可以离开这里。
钱小峰放了老周,爬起来来打电话,拿起话筒拨打了一阵电话里什么也没有才知道电话已经坏了。
打不了电话钱小峰才有些着急了,这可是关键时刻,没有了电话就断了跟江山的一切联系,江山说马上来接他,可他上哪来接?什么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接?钱小峰一时没有了办法。着急了一阵他又觉得还是没有问题,江山已经跟他接了他的电话,接了他的电话就好办,他当察警还找不到到这个电话的地址,他便放下心来,决定就在这等江山来接。
正想着老周又悄悄地往外面走着,钱小峰马上又警惕起来,要是老周现在跑出去叫人来就麻烦了,村上的人都在附近,只要老周去喊人他不仅等不到江山来,还可能被村民抓着送到当地的出派所,一切又会回到原点,他还得被关起来。
钱小峰立即叫住了老周:“站住!你干什么去?”
老周:“我…我去喂猪。”
钱小峰:“你不是刚才喂了吗?怎么又要喂?”
老周:“还只喂了前栋的后栋没喂,你放心吧,我不会跑的。”
尽管老周解释得有
有据,钱小峰还是觉得老周有些不对劲,他完全可以跟他说一声,说他喂猪去了,为什么要在他打电话的时候偷偷溜走?看来老周还是想把他逮住。
钱小峰当然不会让事情往坏的方面发展,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他只能在这里等着江山来接他,而在这个等待的过程中怎么也不能让老周出去报信,不能出任何差错,想到这他马上就有了新的主意。
钱小峰叫住了老周:“老周,我跟你一块喂猪去。”
说完就随便捡起了地上的一
捆绳子。
到了后栋猪场,钱小峰突然一把揪住了老周,说:“别动!”
老板害怕:“你要干什么?”
钱小峰:“对不起,老周,只能委屈你了。”
老周一脸恐惧和无奈,口吃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钱小峰把老周的手脚都捆起来了,捆得很特别,两只脚捆在一起,用铁丝绞着,用
的双手很难开解,两脚之间捆得并不紧,彼此能够相互移动但又不能奔跑,拉不开大步,只能细步慢移,就像古代的小脚女人;双手也捆在一起,同样也是用铁丝连着,但又可以做事,看得出来,钱小峰既想控制老周又不让老周完全动弹不得,老周可以在他的猪场內把他所有的活干了,却不能跑掉。
弄完之后钱小峰说:“对不起,我也是被
的,老周,我也不想这样,可我不这样你可能就会跑到村里叫人,我不想再被安公局抓进去。”
老周倒坦然:“没事,我还可以喂猪,一样可以活动。”
钱小峰:“不会太久,过一两天我就走,只要你不跑出猪场不会有事,这段时间就别去倒潲水了吧,不吃潲水的猪瘦
会更多一点,你也少赚点黑心钱。”
老周无奈:“好,我都听你的,你说干什么就干什么。”
钱小峰:“放心,所有的重活我都跟你包了,你可以好好歇歇。”
老周:“到年底我肯定跟你分红。”
钱小峰看了看老周,说:“你还
幽默的。”
钱小峰真是所有的重活脏活全都包了,冲栏,搬运饲料,老周就只把饲料匀到猪槽里。
可比以往有些不同,老周喂饲料好象没有止境,不停地把饲料撒进猪栏。
这一回是轮到钱小峰教训老周了:“喂喂,十瓢,十瓢,怎么自己都不记得了,都四十瓢了,你是不是把家里的饲料两天就吃掉?”
老周不听钱小峰的,往死里添饲料,边说:“你不懂,没有了潲水饲料至少要增加一倍,四十瓢还不够,每栏至少要八十瓢,去,推车里又没了,快去,再帮我拖一车来。”
钱小峰半信半疑:“哦?至于还要一车吗?”
老周:“去吧去吧,我喂了十几年猪了,比你強。”
钱小峰就乖乖地推出了斗车去拖饲料。
老周有一脚没一脚跟着钱小峰的后面走到了猪场门口,看见钱小峰进了饲料屋便立即返回来,风急火急地把所有拦猪的护拦全都撤拿下来,拼命地驱赶猪栏的猪往外跑。
一时间,猪栏里的猪象开了闸的洪水,在老周的
飞舞下狂疯地往外跑着,不停地哄叫。
很快,猪场坪里到处是猪,大批的猪崽倾巢出动,没命的往外奔跑,一路哄叫不断。
这时,附近的邻居已经发现了猪场的大猪小猪全都跑出来了,就帮着老周赶猪,一边喊着:“満脚猪嘞(老周的绰号,脚猪就是公猪),你的猪出来了,你的猪出来了!”
钱小峰听到外面的喊声就从窗子里向外看去,一眼看到屋外満坪的猪在
跑,他一点都没意识到是老周在用计,立即跑了出来,迅速帮着老周赶猪。
満坪猪在
跑,有三五个邻居帮着把跑出去的猪往里赶,已经到了坪里,邻居还在边喊边赶:“満脚猪嘞,你的猪都跑光了,你还要不要猪呀?!”
老周突然大喊:“牛鳖(一个农民的绰号),快,快去警报,这个人是杀人犯,抓杀人犯啦,抓杀人犯啦!”
钱小峰突然如梦初醒,立即往屋后拔腿就跑。
那些邻居这时才恍然大悟,彼此跟着大喊:“抓杀人犯啦!”
“抓杀人犯啦!”
…
江山接到支队通知说在东郊的建宁乡发现了逃犯钱小峰的时候他已经从电信大楼出来,正在赶往建宁猪场的路上。这时他已经查到了钱小峰打来的那个电话的具体位置,听到电台的通知他便立即打开了警灯警报直奔郊外。
应该说江山是第一个到达建宁猪场的察警,他赶到猪场时农民正在往山上追去,他立即把警车停在路旁跟着农民追赶过去,很快就追到了农民的前面。
追到前面的一个
叉路口,江山隐隐约约看见钱小峰走进了左边的树林,他却在路口犹豫了一下,等到追赶的农民赶来的时候他命令所有的都农民往右边追赶,他一边大声喊着:“钱小峰,站住,你跑不了了!”一边往左边飞跑过去,也就十分钟,他钻进左边的树林追上了钱小峰。
其实,钱小峰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便没再疯跑了,躲在一颗大树边,江山刚走过他就小声地喊道:“喂,小山,我在这。”
江山立即看看后面,后面没有人追来,江山也立即躲到大树的后面。
江山只说了一句话:“快到前面的桥下等我,我开车就来。”
两人立即分道扬镳。
江山返回猪场迅速开着警车朝刚来的方向大约走了三分钟就到了一座桥边,他把车停下,打开了后车箱,装着在拿东西,两边观察了一番,发现没有来人,立即吹了两声鸟叫的声音,这是他给钱小峰的信号,不到一分钟,钱小峰从桥下闪出来,走到警车旁边,江山做了个手势,钱小峰立即钻进了警车的后车箱,江山“啪!”一声把后车箱盖关得严严实实。
江山迅速走到车头前,正要钻进车里,前面来了一辆警车,江山立即打开了警车的引襟盖,装作在修车。
那辆警车很快开了过来,是陆蒙和赵志远,他们在江山的车旁把车停下,陆蒙问:“怎么了?车不行了?”
江山马上挥了挥手,说:“快,钱小峰刚从前面那个猪场跑出来,你们往那边追去,我从这边包过去,应该还在山上。”
陆蒙:“那你的车?”
江山:“没事,好象断了
电线,我接好就没事了,去吧,你们赶快去,有情况我会马上报告。”
陆蒙他们也不多说了,时间紧,来不及多说,警车飞驰而去。
见陆蒙他们离开,江山立即放下引襟,开车就跑。
察警怀疑察警
陆蒙在猪场附近找了一阵,什么也没找到,又是空手而归。
回过头来再去找猪场老板,得知钱小峰上次饭店脫逃之后一直蹲守猪场,这一次是老板从通缉令上发现钱小峰是个逃犯才千方百计报了警,可等察警一来钱小峰又跑得无影无踪。
已经不是一次了,每一次钱小峰成功地逃跑都遇到了队里的江山,这是一种巧合还是有什么內在联系?陆蒙感到疑惑。
按理她是不应该怀疑江山的。对于江山她太了解了。她一点也不觉得江山有什么不好,就算前年江山因为收场所老板的钱被免职她也不觉得江山人品有什么问题,他要钱也好,收钱也好,全都捐给社会福利院了,事实上他就是借了自己那个位置给福利院做了一件好事,他自己不缺钱花,那些钱一分钱也没落到他自己的口袋里。说实在陆蒙还
欣赏江山的,当听说局里要处理江山的时候她马上跑到局长那里去把江山要了过来,江山来了之后业务上很快就成了陆蒙最得意的助手,两人配合得非常默契。
可这一次在钱小峰的问题上她感到江山的有些举动让人很难理解。首先是在追捕钱小峰的时候他一次又一次要击毙钱小峰,要不是她极力制止钱小峰已经成了他的
下鬼。这种行为从情理上还可以理解的,因为钱小峰就是杀害他姐姐的凶手,可作为训练有素的察警实在不应该,这个举动始终让人感觉他没有成
一样,太冲动了一点。可后来的情况似乎又有了变化。在医院的时候,明明看见他跟着钱小峰追过去,可追着追着就没有了影子,什么也没追到;再后来,局长通知她赶往郊外的饭店去抓钱小峰,明确通知她不要通知江山,结果跑到饭店之后钱小峰没有看见却看见了江山,就在被指定的包厢里谁都以为逮着的是钱小峰,却偏偏就是江山,这是为什么?江山到底在干什么?
陆蒙当时就怀疑这中间有问题,难道江山跟钱小峰有什么瓜葛?照道理不应该呀,怎么说他们也是对头呀。
果然不久委纪把他“双归”了,当听到他被委纪的人带走说是“双归”了她的心当时非常难过,可难受归难受,还得面对,她估计江山的问题很可能就出在他不该在一个错误的时候出现在一个错误的地方,这是他无法解释的。江山“双归”之后局长马上把陆蒙叫到了河西的太极会所,等他做好了推手之后李正中就问江山最近有什么不正常的反映,陆蒙就说出了他的疑惑,觉得江山在钱小峰的问题上很反常,让人无法理解。
陆蒙疑惑,局长说他也疑惑,一个消息突然从两个地方冒出来,市里的导领得到消息说钱小峰在郊外的喜相逢饭店某个包厢,还有一个神秘的电话也说同一个地方有同一个人,结果跑过去竟然是自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谁都说不清。李局长不好问市里梁记书消息是怎么来的,但他必须弄明白那个神秘的电话是怎么来的?是谁打的?江山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饭店?当时究竟跟谁在一起?就在从饭店空手而归的时候局长马上就派了陆蒙去调查那个电话,去调查那个和江山一起吃饭的人,结果让人失望:那个神秘电话来自一部公用电话,根本就找不到打电话的人,再去找那个跟江山一起吃饭的饭店小伙子,小伙子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一个谜团又一个谜团,无法破译。
江山的“双归”了半天就回来,什么问题也没有,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梁记书还直接跟李正中打了电话,对江山的“双归”只是个误会,江山是白清的,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就好,江山回来了就好,李正中自然高兴,尽管江山总是出这样那样的毛病,可他对这个察警还是蛮喜欢的,他不希望他的手下出事,尤其是江山。现在江山人是回来了,可所有的谜团并没有解决,钱小峰怎么会出现在饭店?是真是假?梁记书是怎么知道钱小峰在那个饭店?是谁给他提供的报情?那个打神秘的电话又是谁?一切都是个
。江山“双归”了什么问题没有解决,江山“双归”回来之后尽管李局长马上把他叫到太极会所调查了一番臭骂了一顿,依然什么问题也没解决,谜团还是谜团。
一系列的事件让陆蒙对江山怀疑了,从心底里感到怀疑,为什么在医院里追着追着就追没了?为什么所有的信息都指定钱小峰在喜相逢的包厢里却偏偏在那个包厢里就只看到江山和另一个人?为什么猪场的老板报案之后江山会这么迅速跑到猪场?为什么江山一出现钱小峰就消失了?
看来江山跟钱小峰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陆蒙觉得要抓到钱小峰就要解破江山和钱小峰之间的联系,陆蒙决定悄悄跟踪江山。
三人核心会议
江山当然不会把钱小峰带回安公局,也不能带回家,而是到了钱小峰在城郊结合部租的民房里。
江山什么也没说,进门就把柳冬明的两张照片给钱小峰看。
钱小峰一看照片就奋兴了,指着照片坚定地说:“就是他!这个人烧成灰我都认识,就是这个人杀害了你姐,他就是凶手!”
江山并没有奋兴,他怕钱小峰看错,让他看清楚:“看清楚点,是不是他?”
钱小峰还是非常肯定:“肯定是他,一看照片我就认出是他,绝对没错,看叫什么名字来着?柳冬明,嗯,就是这个柳冬明,你他妈八王蛋害得我好苦呀。”
江山把柳冬明的资料放进口袋,说:“那好,什么也别说了,赶快走,跟我去刑侦队,只要认定他是凶手就好办,你就不是凶手了。”
钱小峰却冷静了,说:“就这样两手空空去?谁能相信我?没找到凶手之前我就永远是凶手,我不还是自投罗网?”
江山:“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确定凶手了,人家不会把你当凶手了。”
钱小峰还是不同意:“人呢?没抓到人谁会相信我说的?就凭我一句话?什么证据都没有,还不是跟以前一样?现在还不是去安公局的时候,小山,还跟以前一样,没人会相信我的,我只要一进安公局等待我的还是脚镣手铐,还是等等吧,你们去找,我也去找,只有找到柳冬明我才能跟你回去。”
江山沉默了一会,觉得钱小峰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找不到凶手没人会相信他说的话,他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不还是被通缉?当务之急是找到真凶,抓到了柳冬明一审查就什么都明白了。
江山没再坚持把钱小峰带回局里,就让他在这呆着,临时给了他一个新机手,叫他随时保持联系,除了江山自己打过来的机手其他任何人的电话都不要接,免得节外生枝,如此这般
代了一番之后江山就匆匆离开了那个出租屋,他必须马上向局长汇报,向梁天成记书汇报,案件有了重大的突破。
他随即跟梁记书和局长分别打了电话,告诉他们案子有重大进展,需要马上汇报。
梁天成叫他马上去他们局长办公室,他随后就到。
江山跑到局长办公室的时候梁记书和李局长已经在那里等他了,没有别人,就是他们三个。
江山一到梁天成就问有什么进展?
江山连茶都没来得及喝就一口气把他的最新发现做了全面汇报。
他这一发现让两个导领都感到了震惊,也感到空前的意外。
对于梁天成来说,他感到意外的不是江山发现了真正凶手本身这件事情,这一点江山上一次就跟他汇报了,那时他就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钱小峰而是另有其人,可他没有想到的是江山侦察出来、经过钱小峰辨认的真正凶手柳冬明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撞死他
子胡小乔的那个人,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怎会是他?当初他只有一种怀疑,就是因为他巧妙地让市委的导领拒绝了钱小峰公司的原始股,他曾经一度怀疑钱小峰这个八王蛋背后使了手段,更直接地说就是怀疑钱小峰雇用了杀手才有了那场车祸,可安公机关怎么也找不到破绽,一起纯粹的交通事故就那么过去了。柳冬明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当然更不用说什么背后黑手。可时隔三年之后钱小峰的
子又被这个八王蛋杀了,这个柳冬明为什么要杀钱小峰的
子?他到底跟钱小峰有什么冤仇?跟江婷婷有什么冤仇?根据江山的调查,柳冬明背后还有人,那些人是什么人?跟钱小峰有什么关系?会不会跟他
子车祸的事件又有什么关系?这一切都让梁天成惊讶,也让他特别怀疑。
而对于安公局长李正中来说,他一样感到震惊。他的震惊在于他作为安公局长到现在才知道他们过去抓获的后来通缉的钱小峰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杀人凶手,真正的杀人凶手是那个叫柳冬明的人,作为局长,作为一个老侦察员,曾经破获过多少案子,什么疑难案件没有见过,怎么会把不是凶手的人当成了凶手来追捕,而真正的凶手却一直逍遥法外?什么端倪都没看出来?以前一直蒙在鼓里,他这个安公局长是怎么当的?他这个老侦察员是怎么破案的?这让他感到是件奇齿大辱的事情,不可思议。尽管陆蒙曾经跟他说过钱小峰自己不承认是凶手,可有一系列证据证明他是凶手,然而现在一切都颠覆了,通缉的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却没有通缉,另有其人,李正中心里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更让他被动和不舒服的是江山这小兔崽子居然以前没有跟他透
半点案情变化的內容,让他一直以为凶手就是钱小峰,一捅就捅到市委,让他没有半点退路,尽管梁记书跟他打过招呼江山菗到市委纪协助办案,结果办的就是这起案件,所有的进程没透半点风声,硬是让他这个就要退休了老侦察员弄出个冤假错案来,这小八王蛋子说变就变了,竟然在背后给他来了一刀,李正中在心里说我现在当着梁记书的面不好说什么,回去了看我不收拾你?
梁天成说现在刻不容缓,立即捉拿柳冬明。他请安公局不要就案办案,看来这个柳冬明的背后肯定还有人,包括他的
子被车撞了他觉得都不是简单孤立的,希望把这几起案子连到一起进行侦破。
李正中请梁记书放心,他将立即组织力量抓捕柳冬明,一定将此案深挖到底。
梁记书如此这般做了布置,因为考虑此案背后还可能其他人员参与,梁天成要求严格保密,案情除他们三人之外不得有第四人知道。
记书的女人怀了孕
自从那天梁天成把刘冬妮按倒在
上之后刘冬妮就成了他的女人。梁天成太喜欢这个女孩了,从骨子里都喜欢。他觉得他真正找到了幸福,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无论从哪方面说,刘冬妮都是无与伦比的,年龄,长相,素养,性格,修养,內在的潜质,没有一项是梁天成不満意的,更何况,刘冬妮还是一个女处,在这个年代,一个二十七八的姑娘还洁身如玉,还女处,实在是难能可贵。跟刘冬妮第一次*的时候梁天成根本就没想过对方是不是女处的事情,自己不是男处,也就没想过要求对方是女处,处不女处无所谓,重要的是真喜欢,是爱。他觉得他早就已经喜欢上她了,真正爱上这个女孩子了,他似乎也感觉,对方也爱上了自己,这样,拥抱,吻亲,上
,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不需要任何承诺,男人和女人的事情,并不一定需要附加什么条件,喜欢,产生了火花,都有一种本能的冲动,只要不违法,只要不妨碍别人,就别人为地庒抑自己,值得你爱就大胆去爱。梁天成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是值得他爱的人,
子走了两三年了,他还没有跟谁有过这种感觉,这个刘冬妮一出现在他的面前就让他有了一种冲动,这是个值得他爱的女孩。
刘冬妮看着一
的鲜血,还有自己的那个部位血
不止,有些惊慌失措,惊恐地问:“怎么回事?这是为什么?”
作为过来人梁天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说:“没事,第一次,都这样,去洗个澡吧,吃点消炎药就没事了。”
梁天成有些殷勤,要背着刘冬妮去浴室澡洗,刘冬妮不让,说:“我还没那么娇气,别忘了,你可是市委副记书,我消受不起。”
刘冬妮说着就光着身子自己跑进了浴室。
刘冬妮钻进浴室不知冲洗了多久,在梁天成看来就象一个世纪,他催了好几次刘冬妮都没出来,梁天成说你再不出来我就冲进来了,刘冬妮这才走出了浴室。
看着白洁如玉的刘冬妮,梁天成再一次震惊了,过去,那些作家总把爱女孩的漂亮用刚出浴来形容,他没看过,总以为那是狗庇,现在看来,自己才是狗庇,刘冬妮简直就是仙女:高高的鼻梁,略尖;乌黑的眼睛,看他的时候总是那么媚妩,*;樱桃嘴,总带着点微笑,常常给人一种甜藌的感觉;Rx房很坚
,不需要外力隆起,充満着青舂女
的活力;一身胶结,伸出手臂才能看到几个黑色的点缀,怎么看都是
惑,梁天成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又抱起了冬妮,狂疯地吻亲,摸抚,心里和身理又有了躁动,不能自己。
刘冬妮看出了梁天成的意思,她一样想,把他抱得更紧,吻得更狂疯,甚至还来*梁天成:“我还要。”
梁天成点点头,真的想要,又把她按倒在
上。
刘冬妮忙摇头摇,说:“不行,今天不行,我痛。”
梁天成一下就明白了,人家把女人的贞
全都献给他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就不记得了?还要给他带来痛苦?还要把自己的痛快寄托在自己心爱的人身上?他马上就有种深深內疚的感觉,说:“对不起。”
刘冬妮:“没关系,其实我比你还想,要不咱们…”
梁天成马上制止了她:“别逞能,以后有的是机会,答应我,嫁给我吧。”
刘冬妮睁大着眼睛看着梁天成,有些不相信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梁天成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不会骗你,也没必要骗你,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刘冬妮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们结婚我有几个条件,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什么条件?你说。”
“不打听我的工作,不干预我办案。”
“我答应,我只对你人感趣兴,对你的工作我没趣兴。”
“不跟任何人说情。”
“我答应,我痛恨现在社会盛行的说情风,我要跟人说情你把我也一起办了。”
“不利用我们的关系办任何私事。”
“你放心,我最看不惯的国中的裙带关系,我要利用你的关系办半点私事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不会说半个不字,你看还有什么条件,一块说出来,我什么都可以答应,只要有爱。”
“…没了,就这些,对不起,我是不是对你太苛刻了?”
“一点也不苛刻,你这样要求让我更佩服你,更尊敬你,也在心里更爱你,我希望你是个真正的清官,是个好官,你要是个贪官是个*分子我们的关系随时可能终结,我们不会长久。”
刘冬妮什么条件都能答应梁天成,对他的工作对他的职务她好象没有一点趣兴,她只在乎爱,只想把他们的爱情发展到极至,天长地久。
以后的曰子里,刘冬妮只字不提梁天成的工作,没说过任何与梁天成工作相关的事情。
相反,倒是梁天成常常问问他们公司的事情,特别是经常打听钱小峰的情况:“哎,钱小峰这人到底怎么样?”
既然这样,刘冬妮会告诉梁天成钱小峰的一些情况,在刘冬妮看来,钱小峰这人实在人面兽心,看上去人模人样,背地里制造假药坑害无辜,为了不让事情暴
居然连
子都杀掉,是可忍孰不可忍,每每说到激动的时候就会问梁天成凶手抓到了没有?追捕有什么进展?
除了问问钱小峰的下落,其他事情刘冬妮一句多话都不问,这也很自然,刘冬妮可以不关心别的事情,但她不能不关心钱小峰的事情,钱小峰过去是她的顶头上司,是公司的总经理,总经理成了杀人犯,她不会没有反映,这种反映很自然就会体现在对钱小峰下落的打听上,何况时不时梁天成还要问她一点钱小峰的情况?每每问到钱小峰的下落,梁天成就会告诉刘冬妮追捕钱小峰的情况,在哪发现了钱小峰,又在哪钱小峰又跑了,这种交谈就象拉着一段家常,谁也没有在意什么。
那天梁天成跟李正中、江山布置了下一步的抓捕计划之后刘冬妮给他来了个电话,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说,让他早点回来。梁天成说什么事呀?在电话里不能说吗?我实在太忙。刘冬妮说不行,这件事情非得面谈,放心,要不了你多少时间,就一个小时。
梁天成无奈,只好答应,有时就想,不怕女人要,就怕女人还要,刘冬妮一要他就有些紧张,他还是感到刘冬妮太烈猛了一点,他常常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总不能坚持到刘冬妮还要的时候就筋疲力尽了,现在刘冬妮一个电话来了,他知道,又得把自己这把老骨头搞松不可,可没办法,谁叫刘冬妮是他的上帝?
见了面刘冬妮没有急着做女男之间的事情,却告诉梁天成一个重大消息:她孕怀了!这几天反映的特别厉害,又是吐酸水,又特别爱吃酸的,到医院一检查,孕怀。
刘冬妮把化验单递给了梁天成:“怎么办?”
梁天成接过化验单看了看,知道这事假不了,只是感到这事来得突然了,来得太快了,什么准备都没有,现在案子有了重大突破,眼看就要抓到陷害
子的凶手了,他的心里怎么能够接受刘冬妮肚子里的这条生新命?就算是要结婚,要孩子,也必须等
子的车祸案子真正水落石出了才能考虑这些,所以他不假思索就跟刘冬妮说:“做了吧,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刘冬妮惊讶:“什么?做了?”
梁天成:“对,做了。”
刘冬妮瞪大着眼睛看着梁天成,好象不认识对方,问:“为什么?你不是说要娶我吗?怎么?变了?你不会是玩玩吧?你不会是那种没有一点负责心的男人吧?为什么要把孩子做掉?”
梁天成:“你放心,我说了,我一定会娶你,但不是现在。”
刘冬妮:“为什么?”
梁天成:“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冬妮:“什么时候才是时候?你能说得明白点吗?”
梁天成:“现在我很忙,根本没时间考虑这些。”
刘冬妮:“你没时间没关系,是我怀孩子,又不是你怀,你忙你的,根本不影响你呀,是不是钱小峰就要落网了?这不正好,这案子一结了你不就不忙了?一切都好了?”
梁天成就很自然地就跟刘冬妮说了个中的原由,说其实钱小峰并不是凶手,真正的凶手叫柳冬明,那人正是制造他
子车祸的人,而在柳冬明的背后很可能还有什么幕后指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哪有什么心跟你结婚?哪有心接受你肚子里的小生命?一切等以后再说吧。”
刘冬妮非常理解梁天成这时的心理,跟梁天成说:“什么也不用说了。”
又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刘冬妮说完就跑去了医院…
抓捕真凶
三人核心小组会议后李正中局长立即就抓捕工作作了周密部署:一是向全市发出头号通缉令,通缉柳冬明;二是刑侦队临时成立两个抓捕组,一组由陆蒙牵头,前往柳冬明现在工作过的地方——蓝天健身中心实施抓捕。这个地方是陆蒙曾经调查过的地方,还在
队警发现钱小峰查阅那三份档案之后陆蒙就开始怀疑,从被扯掉的柳冬明的照片来看钱小峰是在找柳冬明,钱小峰在找柳冬明陆蒙就也开始调查柳冬明,当局长说要对柳冬明实施抓捕的时候陆蒙便自告奋勇提出她知道柳冬明有个落脚的地方,这个人以前她抓过,局长就让她马上带几个人对柳冬明实施抓捕;另一个组是江山带队,前往柳冬明的家里进行实施布控,守株待兔,实施抓捕行动,尽管老局长现在心里还窝着一肚子气,但不管怎么样江山发现了错案又在纠正错案这个大前提没错,除了做法上让他难以接受之外行动上并没什么错误,他没有理由不支持江山,一切都等抓到柳冬明再说。
陆蒙来到蓝天健身中心,直接找到了健身中心负责人,亮明身份,打听柳冬明下落。
健身中心主任告诉陆蒙,柳冬明原来一直在这做健身教练,一个星期前辞职走了,去了哪里他也不清楚。陆蒙就问柳冬明的联系电话,主任告诉了陆蒙柳冬明的一个机手号码,陆蒙输进了柳冬明的机手号码还是请中心主任配合以他的名义跟柳冬明联系,看柳冬明的方位在哪?中心主任就用自己的机手跟柳冬明联系,打了几次,对方始终关机,没有结果,这条线追到这里就断了。
江山带着几个人在柳冬明家门外布置了几个暗哨,只要柳冬明出现绝对遭遇埋伏。除了暗哨,江山跟社区民警去了柳冬明家里,为了不打草惊蛇,江山并没有直接说找柳冬明,却是跟着社区民警进行全安检查。
社区民警“咚咚咚”敲着柳家的房门。
里面一个老男人的声音在问:
“谁呀?”
社区民警:“我,出派所小宋,开门吧大爷,社区全安检查,上你们家看看。”
老头子把门开开,问:“又检查什么?屋子里
糟糟的。”
社区民警带着江山进到屋里,指着破旧的纱窗门:“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装个防盗门,为什么还没装?这多不全安。”
老头:“我也想装,钱呢?”
社区民警:“你儿子呢?他也不管?”
老头:“他管?他什么时候管过家里的事情?”
社区民警:“他人呢?回来没有?”
老头很失望:“回来什么?经常看不到人,早两天回来说那个健身房地方又不做了,也不知道他要干些什么,好好的工作说丢就丢了。”
社区民警:“回来了你让他来找我,正好有个工作,我跟他介绍介绍。”
老头感激涕零:“谢谢,谢谢!”
正在这时,江山的机手响了,他看了一下号码,立即走出屋外接听机手。
打来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拿着他新机手的钱小峰,钱小峰告诉江山,他收到一个神秘的信息,问他是不是钱小峰?如果是,让他马上跟他联系。
江山感到震惊,他给钱小峰新机手除了钱小峰和他自己没人知道,怎么会有人给钱小峰发这样的信息?发这样信息的人肯定知道他的新机手给了钱小峰,这个人是谁?消息怎么这么灵通?就象直接跟踪了他和钱小峰一样?
看来这是个神秘人物,江山必须弄明白这人是谁。
江山叫钱小峰现别急着回电话,等他做好了准备再回电话。江山立即给局长打了电话,简单汇报了情况,请求立即对那个电话进行控监,局长当然同意立即控监。
可是没用,钱小峰发来了信息了,说对方不准钱小峰打电话,只能发信息,对方已经亮明了自己身份,他就是钱小峰要找的柳冬明,希望钱小峰跟谁都不要说,他们面谈一次,关于他姐姐的死因,见面之后柳冬明会主动投案自首,等等等等。
看来对方非常狡猾,反侦察能力极強,他知道一旦通电话就会被安公机关听监,只有不打电话,只有用信息,信息是无法听监的,高手。
行,没得选择,既然是柳冬明就要把他拖住,江山毫不犹豫地答应钱小峰,一切按柳冬明说的办,他说不打电话就不打电话,他说到哪里见面就在哪里见面,对方发什么信息就让钱小峰马上转发给他,他好跟他配合。
两分钟后钱小峰又来了信息,说柳冬明约他在城西垃圾场见面。
江山叫他答应柳冬明,他会跟在他的后面保护他,记着,戴上他曾经给他的型微录音机,说不定会派上用场。
如此这般做了部署,江山立即赶往河西垃圾场。
偌大一个垃圾场,场內有三三两两的人在翻垃圾,捡起值钱的东西。
路边,一辆的士停下。
钱小峰坐在的士上并没有马上下车,他看了看前面一辆白色小车,瞄了一眼那辆车的牌照,再看对方车內,无意中还跟那边司机对视了一眼,那司机点了点头,指了指垃圾场的方向,钱小峰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对方可能是送柳冬明来的。
钱小峰给了车钱,让的士司机在这等着,他要办个事情再来。
钱小峰下了的士就跟柳冬明发信息:“柳总,在哪?我已经到了。”
对方很快回了信息:“右边的大棚里,正在收购废品。”
钱小峰便顺着垃圾场外围围墙朝百米之外的大棚走去。
垃圾场旁边用编织袋搭成的临时大棚里,柳冬明背着一个挎包正在收购垃圾场里捡垃圾的人送来的废品。
棚里,有两三个人在
货,柳冬明过秤,付款。
钱小峰随手在地上捡了个大编织袋装扮成送废品的,走进了大棚。
柳冬明全神收购他的废品,全然不象是约好钱小峰的样子,更不知道钱小峰已经盯上他了,这让钱小峰感觉有些不对劲,心里在想,怎么回事?你柳冬明约我来的怎么没有一点反映?难道前面那个人不是柳冬明?难道约他来的不是柳冬明?
钱小峰仔细地看了那人一眼,没错,就是他,那就是杀害自己
子的人,凶手!钱小峰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根本来不及细想,他只有一个想法,逮住柳冬明,只要逮住了柳冬明,等江山来了就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钱小峰迅速冲过去,大吼一声:“柳冬明!”
柳冬明突然抬起头来一看,一下就震惊了:“啊?你是?”
钱小峰就快走近柳冬明了,口里在说:“怎么?不认识了?我就是钱小峰,江婷婷的丈夫!”
柳冬明立即恐惧起来:“啊?!”几乎是种本能,柳冬明拔腿就跑。
钱小峰大喊:“柳冬明!你跟我站住!”
柳冬明没命地往身后的废品堆后面跑去,也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冒出两个
废品的人也在追赶着柳冬明,口里不停地喊着:“站住!站住!”
钱小峰还以为那是江山派来的察警,也跟着边追边喊:“站住!”
几人很快追到垃圾大棚里废品堆的后面,那两个不明身份的人一晃就跑到钱小峰的前面,其中一个很快冲上前去一把按到了柳冬明,另一个人非常隐蔽地掏出了一把匕首“啪!”的一声刺进了柳冬明的
膛。
一切都在瞬息之间。
只听见柳冬明惨叫一声:“哎哟!”人就倒在地上了。
钱小峰跑过来大喊:
“喂!你们在干什么?赶快放手!”
那个按倒柳冬明的人看到后面有察警朝这边跑来,拉着同伴就跑:
“快走!察警来了!”
那两人从柳冬明的包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什么的就没命逃跑。
钱小峰冲上去抓住柳冬明,却发现柳冬明
口的匕首,吓得惊呆了:“啊?!”
柳冬明吃力地指着自己
口上的匕首对钱小峰说:“快,快帮我出拔来。”
钱小峰立即出拔匕首扔到地上。
柳冬明有气无力地喊着:“钱小峰,你…”柳冬明没有说完,用手指着自己的包。
钱小峰似乎明白柳冬明的意思,立即取下了柳冬明的挎包。
这时后面有急促的喊声,那是江山和陆蒙,还有几个身穿制服的察警已经冲了过来,江山和陆蒙都在喊:“钱小峰!你在干什么?!”
钱小峰看看躺在地上的柳冬明
血不止,很快就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情,后面如果只有江山还好解释,可那个一直追捕他的女察警也在后面,还有其他察警,他现在依然是个逃犯,加上躺倒的柳冬明已经鲜血淋漓,钱小峰马上意识到自己不能留下,他没办法解释眼前的一切,留下了将是更大的麻烦,他必须赶快离开,当听到后面再一次喊声的时候听他立即朝着那两个捅伤柳冬明的人逃跑的方向追去…
陆蒙和江山赶来的时候柳冬明已经没有了呼昅…
是谁怈
了天机?
谁都没有料到,真正的凶手柳冬明会突然被杀。这个结果使整个案件变得更加扑朔
离。
经过技术人员的现场勘察,杀害柳冬明的凶手不是别人,正是钱小峰,有现场留下的匕首手靶上的指纹为证,技术人员经过指纹比对发现匕首上的指纹和钱小峰的指纹完全吻合,因此可以肯定,杀死柳冬明的凶手就是钱小峰!
钱小峰会杀死柳冬明吗?他苦苦追求的就是找到真正的凶手证实自己的无罪,真正的凶手就要抓到手了,他为什么还要把对方杀掉?难道这就是他的报仇方式?从情理上从逻辑上他都不会做出这种傻事,他跟江山约好了,只要发现柳冬明他就会紧紧跟踪柳冬明,他什么都可以不做,他只要等着江山的到来问题就解决了,江山就在外面来了,他为什么还没等到江山到来就下手了?就杀了柳冬明?这可能吗?江山不相信。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不管你相不相信,证据是最好的说明,尽管江山坚决否认,可他否认不了证据。
江山也感到了迷茫。
在回到局长办公室汇报追捕柳冬明经过的时候江山遭遇了陆蒙的強烈抨击。陆蒙认为在整个追捕钱小峰过程中江山犯有不可饶恕的错误,多次
奉
违,私放通缉犯,并与通缉犯串通一气,以至整个队警都被钱小峰牵着鼻子走,最后导致了新的惨案的发生,就算柳冬明是杀害江婷婷真正的凶手,现在好了,真正的凶手突然被杀了,我们什么都没获得,根本没办法证实柳冬明就是杀害江婷婷的凶手,弄得侦破工作举步为艰,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江山莫无组织莫无纪律造成的,陆蒙把前面所有疑惑都说了出来,认为江山对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江山无话可说,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根本没有预料的,在这之前他満以为能够抓到柳冬明,只要抓到了柳冬明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钱小峰可以正式*昭雪,他也可以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一切都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现实的结果让谁都感到不可思议。他无法说清楚,他只觉得这个背后还有一个很大的谜团,在柳冬明被杀的事情背后还有一双大巨的黑手在摆弄,为什么在警方全力追捕柳冬明的时候那个信息会发到江山的那个新机手上?那个人为什么知道他的新机手放到了钱小峰的手上了?这让他想起上一次他跟钱小峰在饭店的时候突然被包围了,那是怎么被人发现的?现在看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人在摆弄,他的一切行动都被人控制着。这人是谁?江山无法知晓。但江山还是能够想象出来漏
出在哪里,第一次跟钱小峰见面他是电话联系的,这一次他是用自己机手跟自己的另一个机手通话,他突然想起他的电话被人听监了,只有自己的机手电话被人听监了自己所有的行动才会被人控制,才会这样被人调来调去,看来对方真是高人,连察警的电话都能听监,这人是谁?
江山原本是什么都不想说的,他愿意接受任何处罚,陆蒙的所有批评都是对的,他莫无组织纪律,几次私放通缉犯人,这一切都是事实,可他现在不想解释,他想到后面的那双黑手他必须弄明白,他一定要把他揪出来,他宁肯接受批评忍辱负重但他不能说出他的怀疑,在他看来要控监自己的电话只有安公局自己,如果是自己人盯上了自己那他真的对谁都不能说,一旦说出来就是颗炸弹,势必引起整个队警的
动,而且一旦说出来了案子就没法再查下去了,这颗钉子就永远别想拔掉,他宁可接受处罚,不可说出天机,他必须悄悄进行侦察。
幸亏梁记书出来帮他说话,说江山最近在协助市委纪调查江婷婷的案子,根据委纪的要求,很多事情江山直接跟委纪汇报了,没有跟局里的导领汇报,这是他梁天成要求江山这么做的,与江山本人无关。不错,江山的确几次私放了钱小峰,委纪就是因为这件事情对他进行“双归”可经过调查问题并不是那么简单,钱小峰背后还有个柳冬明,只有抓到了真正凶手钱小峰的嫌疑才能彻底排除,没想到会弄出今天这个结果,不管怎么说江山的做法并没错误,可以肯定,柳冬明的死背后还有个很大的阴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杀人灭口,凶手是谁我不能妄加评论,我只有一个要求,必须尽快破案,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梁天成又提了一些要求,然后一无所获离开了安公局。
梁天成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柳冬明为什么会突然被杀?是谁杀了柳冬明?
不错,安公局的侦察结果钱小峰又成了嫌疑对象,因为刀把上留下了他的指纹,而这把刀正是让柳冬明致命的凶器。那钱小峰为什么要杀柳冬明?他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跑出来就是为了要找到真正的凶手,寻找真凶来证明他的无罪,现在凶手就要找到了他为什么还要把人家杀了?他这是干什么?就算再恨凶手也没必要亲手把凶手杀了,钱小峰在国外读了那么多书会这么鲁莽?
梁天成总觉得不是,钱小峰不是凶手,那又谁是凶手?梁天成分明感到,整个的追捕过程就像一个局,好象早就有人设下了圈套,一步一步牵着安公局的鼻子在走,也牵着委纪的鼻子在走。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警方在找柳冬明?他又怎么知道柳冬明在城西的垃圾场?他又怎么知道跟钱小峰联系?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一开始梁天成就说了抓捕柳冬明的事情要高度保密,他似乎早就有什么预感,怕怈
天机,怕节外生枝,结果天机还是怈
了,节外还是生枝了,柳冬明找是找到了,可找到的是一个死口,这不仅把调查江婷婷案子的线索给堵死了,也把调查自己
子三年前车祸的案子也堵死了。两起案子都与这个柳冬明有关,可以肯定两起案子的直接凶手都是这个柳冬明,可柳冬明为什么要制造那起车祸?为什么要杀害江婷婷?背后指使他的人是谁?随着柳冬明的突然被杀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整个侦察工作走到了尽头。
这个背后黑手是谁?
所有的天机是怎么怈漏的?抓捕柳冬明的行动只有三个人知道,一个是梁天成自己,一个是安公局长李正中,还有一个就是民警江山。梁天成觉得,他自己和江山绝对不会怈
天机,因为他们一直在秘密追捕柳冬明,剩下的就只有李正中,难道…
梁天成不敢往下想,他強迫自己不要轻易怀疑这个老安公局长,这个老安公局长已经是五十八岁的人了,兢兢业业一辈子,为本市的社会稳定立过汗马功劳,他怎么会是那只黑手?可不是他又是谁?谁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谁能驾驭、控制整个事态的发展?
梁天成真的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自从钱小峰从安公局逃跑之后李正中就没有安宁过了。在这之前,他除了主管刑侦队的案子局里的其他事情他很少过问,几乎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了常务副局长吴承去办了,自己不出现场不分析案子就基本上呆在河西的太极会所练习推手,用王惠东的松弛疗法治疗癌症,钱小峰跑出来后这个案子被市委梁记书盯得很紧,三天两头问案子的进展,梁记书是不会去问常务副局长吴承的,只会问他这个一把手,没办法,一开始他就被推到了追捕工作的最前沿。他这人有一毛病,一上案子就忘乎所以,什么都可以不顾及,只记得案子,几十年形成的习惯,想改也改不了。一沾上案子他就忘记了他是个癌症病人,是一个被医生宣判为只有六个月寿命的癌症患者,经过王惠东松弛疗法和太极推手治疗,他闯过了半年的死亡期限,两年又过去了,他还奇迹般地活下来了。可自从有了钱小峰的案子之后他就慢慢放松了推手,放松了松弛疗法,原本以为全力以赴抓到钱小峰就没事了,一切问题都可以解决,没想到钱小峰没有抓到,问题却越来越复杂起来,弄来弄去钱小峰居然不是凶手,好不容易找到真正的凶手柳冬明,眼看着柳冬明就要被警方抓到的时候却又被人杀了,案情变得越来越复杂,让他夜不能寐。还在梁记书那天突然告诉他在郊外的喜相逢饭店发现钱小峰的时候他就觉得惊讶了,梁记书怎么会知道钱小峰在饭店?安公局派了那么多人在外面追捕,布置了岗哨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梁记书坐在市委机关却知道了逃犯的行踪,这让他这个侦察专家有些无地自容,自己是干什么的?安公局是干什么的?怎么就发现不了一个逃犯?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神秘的电话,突然告诉他钱小峰的位置,两个线索来源都说明在喜相逢饭店,可跑过去什么都没有,这成了他心中的一个
。从那一刻起他感觉到钱小峰的案子不是一个普通的案子,不是一般的案子,这起案子不仅市委关心,而且还有人在关心,这个人是谁?李正中想知道个究竟。
江山和陆蒙的侦察让他看到了一线希望,特别是江山把全部的侦察过程汇报之后尽管他最初很不赞成江山的做法,更直接地说就是江山背着他去侦察让他心里有些窝火,但江山那小混蛋就是那么个人,总是先斩后奏,何况梁记书在他后面撑着,他想说什么都不好说。既然这样后来他也懒得气了,那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抓到真凶,和所有人一样,他也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了柳冬明身上,没想到现在柳冬明的这一条线也断了。这个打击对李正中是够大的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后面的对手会有这么狡猾,他很想从头到尾好好分析一番,象以前一样,和他的两个得意门生陆蒙和江山认真履清头绪,可不行,他已经明显感到力不从心,一方面是有些曰子没做推手了,忘了松弛疗法,王惠东最近一段时间忙他公司的事情去了,没顾得上他,所有的功课都
到一边了,危险对他来说随时都有可能到来;另一方面,案子的庒力实在太大,太大,当听到柳冬明被“钱小峰杀了”之后他的脸就开始发白,不久就昏倒了。
梁记书说赶快送老局长去医院吧,江山却说现别急着去医院,去医院没用,医院治不了他的病,医院早就给他判了死刑,还是请王大师王惠东来吧,只有王惠东才是老爷子的救星,这一点江山比谁都清楚,因为他一直在配合王惠东给老爷子治疗,而且还知道在关键时候王惠东会用一种他自称为“
功”的功夫,曾经有人停止了呼昅还被王惠东起死回生,所以江山并不太急,知道应该不会有问题。
如果仅仅是推手,梁天成想这一点不难,自己虽然没有跟王惠东
过手,不知道他的推手是怎么个推法,也不知对方是师承哪派,国中太极五花八门,门派繁多,有陈式太极拳、杨式太极拳、吴式太极拳、武式太极拳、孙式太极拳、简化太极拳、武当太极拳、赵堡太极拳等,他自己所学的是陈式太极,可王惠东的太极拳是哪门哪派?仅仅用点太极推手也没事,基本的架势会是相通的,要命的是王惠东用的还是他的什么“
功”这一切都是梁天成所不知的,他没学过
功,师傅没教过,听都没听说过,他很想临时取代王惠东跟老同志推手,可是没用,他有力使不上,没办法,只有等待。
江山立即拨通了王惠东的机手,还没等江山开口王惠东就说老爷子有点麻烦,他现在正在赶往安公局的路上,不要十来分钟就可以赶到,别翻动老爷子,就让他静静躺着,他马上跟他做做治疗,不会有事。
真是神了,这个王惠东简直就是个王神仙,精通《易经》能预测未来江山也听说过,王惠东有这么两下子,没想到还真应验了,这让江山心里感到非常惊讶。
其实,江山早就是王惠东的徒弟了。李正中喜欢江山,江山也
尊敬李正中,这种尊敬不是那种阿姨奉承,而是心里的尊敬,也很想多学点业务知识,时不时去请教老局长,这样经常往来,有时,看到王惠东跟老局长推手他就在一旁等着,王惠东就本能地跟江山讲讲推手,介绍太极,甚至有好几次夸奖江山是个练功的胚子,如果他愿意,王惠东很乐意收他这个徒弟。可江山对太极没有什么趣兴,说这种东西太慢了,不刺
,还不如他在警校学的擒拿格斗来得直接,来得痛快,他真正赶趣兴的是王惠东的隐身之术,是他的大变活人,是王惠东的“魔法”特别是那次在宾馆的表演,明明看见他在屋子里没有出去,那么多眼睛盯着门口,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从二十一楼到了一楼,一直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他是怎么从门口出来的?又是怎么到的一楼的?就是那一次,他算是彻底服了王惠东,崇拜得五体投地,那东西才刺
,那才是他想学的,学两手在弟兄面前
两下要有多威风有多威风,太极?没意思,他好几次都拒绝了大师的一片盛情,只是心里一直在想什么时候教我两招大变活人那才韵味。这事就搁在那,可后来还是没办法,局长喜欢太极,喜欢推手,局长已经
着他学,一再跟他灌输太极的理念,就算他不想学还不行,局长要他推手他能不跟他推手?一个病人的请求,他实在无法拒绝,这样,王惠东没在的时候他就顶替了王大师,不自觉地不情愿地练起了推手,间接成了王惠东的徒弟。江山不想跟王惠东学太极拳,跟老爷子学学就行了,说白了是做做样子给老爷子看。后来他就跟王惠东说收下我这个徒弟吧,我想学学大变活人的功夫。王惠东说行,今天晚上十二点,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只要你面朝东边,打开窗户,双膝跪下,口里念叨你江山愿意拜我王惠东为师就行,我就会有感应,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第十八个徒弟了,不需要任何仪式,不收任何礼金,一切从简。
当天晚上十二点,江山真的这么干了,从此他就真的成了王惠东的徒弟,老局长的师弟…
果然不到十分钟王惠东就来了,进来跟梁记书打了一下招呼就走到老爷子面前,翻了翻老爷子的眼皮,把了把老爷子手脉,客气地跟梁记书说请记书回避一下,其他人也暂时都出去一会,他要跟老爷子做一会治疗,老爷子应该不会有事。
梁天成也好,陆蒙、江山也好,都知道老爷子是被王惠东治好的,现在他要跟他发功治疗,没有人会怀疑,很快就走出了局长办公室。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王惠东在屋里说着:“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人们再进屋的时候老爷子已经醒了,只听王惠东说:“老爷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下次要再这样我也没办法了,真的只能让你去见*了。”
人们看着这位神医,没有一个不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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