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难走的路
第八十五章:难走的路
子戒和四名将在不断的商量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池晏去找长宁时,长宁正坐在后园的荷塘边,看着荷花,身影寂寞的倒映在水中,她的安静,就连池晏走过去时的脚步都未曾听见,沉静在一种无法言说的世界里。
“你,爱上他了?”池晏的话,软软的,如同栖息在荷叶上的晴蜓,突然展开翅膀一个点水,轻轻的,点起一层水波。
月
看起來,也有些寂寞。
“沒有。”长宁道。
“那你,就是后悔了?”
她的身影,寞莫的如同雕像。
“沒有。”
“该來的,终究还是來了,不是否认,就能否定某些东西的到來。”
“池晏…”长宁终于回过头。
“夫人,池晏明白,明白接下來我该怎么做了。”
淡淡的抛下一句,池晏转身离开,长宁望着他,叹息声越发显得沉重,这样的月
,这样的荷塘,这样的清香,都无法不让人动容。
深沉的夜。
黑的深沉。
一条黑影串过大街,影子一晃,轻易就翻上了二楼,撬开了铁栏,跃进屋子里。
屋子的主人也并不是吃素的,他听到了客厅里的动静,一摸
,就蹿了出去,然而,黝黑的空气中突然就冒出一枝冷
,顶住了他的脑门,一步步的,将他
到角落。
“你是四名将之一?”列库准确的作出判断,能有如此伸手,动作快过于他这个专业察警的人,应该是些更专业的人。
“正是。”來人也不否认。
“你是…池晏?”
“正是。”
池晏一下子扯掉遮脸布,拿下对方的
,然后打开了屋子里的灯,切断了电话线,用
将从里屋出來的列库的
儿
回屋子里,锁上了门。
寂静中,只有二个人的对峙。
“你想干什么?”列库声音里有几丝慌。
“为什么不准保释我家少爷?”
“是家国的法律不允许。我也沒有特权临架于法律之上。”
“在屋子里找到的东西,不一定就是我们家少爷的。”
“不是他还能是谁的?”
“你就这样來判断一个人有沒有犯罪么?那好…”池晏
狠的一笑,看向列库的眼神中杀意浓厚,说着,他从怀里抛出一包东西,“你看看,这是什么?粉白,我可以把它放在你的屋子里,然后打一个警报电话,不用几分钟,就会有察警來搜查这间屋子,到时候,列官警你,可是会和我们家少爷一个样呢。”
“你…你…你真狠…”库列指向池晏的手在拌。
池晏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这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做法是最行之有效的,他即使不府首,也得避让几分,至少不会像那天锋芒毕
。
“我不狠,如果我狠的话,今天,我会杀了你。”
“那你來的目的…”
“我想知道,你在为谁做事?”
话里充斥着火药味,在黑夜里燃起一团熊熊的火,列库这一刻像是被火烫伤了,刻薄的嘴
动了几次,都沒有发出声來。
“为…为警局办事。”
“是吗?那天…”池晏凑过头去,靠近他,“那天你的那些手下,都是些女人吧。”
“啊?”列库脸色大变。
“她们是谁,也就不用我多说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你帮我家少爷办妥保释手绪。其他的我可以一概不过问。”
池晏的眉毛轻展,自然的飞舞着形同一个随时可以杀人的符号,每一动,都牵动着列库的神经。
“好。”他擦着额头的汗。
池晏在步出列库家时舒了一口气,若少爷出來了,接下來的事会好办好多。
头顶上,一片繁星,迸发着热情的光点。
为什么沒有流星,那样就可以许一个愿望,把一切的好梦都成真。
池晏笑了笑,笑自己,什么时候,也会变得这般的幼稚!
一天,二天,三天…。
外面下雨了,好大的雨,长宁站在窗前,数着雨的滴嗒声,看着它们落在窗外的长相思的嫰叶上,一片怅然。
农花老A进來,朝着花瓶里揷了一大把的长相思,然后把已经枯萎的花束抱了出去,透过玻璃,长宁发现老A把那些枯萎的长相思花束捆扎在一起,用一把火,将他们烧焚个干净。
长相思这东西,就是奇怪,凡是
在外的部分,被火烧后,居然什么也不会留下,即使是一点儿灰屑都沒有。反而是留在地底下的
,会随着大火的烧焚而越扎越深,來年才能发芽生长开出洁白如雪的花朵來。
长宁的视线,在跳动的火苗上停留,一眨不眨。
“苏姐小在干什么?”刚刚为宁越的事周旋回來的子戒从她的身后,慢条斯理的走过來。
子戒的本质,是属于温文尔雅型的。
顺着长宁的眼神,他马上发现了在某个角落里烧焚花束的老A和那燃的正旺的火焰。
“他在干什么?”他问。
“在焚花。”
“焚花?我只听说过葬花,沒听说过焚花。”子戒笑着,无法理解长相思于长宁的感情。
“你不必叫我苏姐小,叫我长宁就行了。”
“嗯,那好。”子戒伸过手,和长宁握了一下手,“好奇怪,经常听到你的名字,董珂,宁越,嗯,提起你來最多的,可不是宁越,而是董珂,你们这二个女美,关系好的真让人妒忌。”
“可是…董珂说你很天真,很爱笑,可到现在,我都沒有见过你苏长宁型的笑是什么样子的。”
“你以为我现在还能笑得出來吗?”长宁反盯着他。
“的确是。”子戒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宁越那家伙,应该很快能出來了。那个列库官警突然自动请辞,现在负责这个案子的,是秦官警,他这个人,还是很公私分明的。”
长宁只是朝着子戒轻淡的一笑,沒有说什么。
是与不是,得等宁越出來,才能最后确定,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
长宁不愿说话,子戒也不好说什么,看向窗外时,发现那团火焰已经沒有了,而地上却什么灰烬都沒有。
奇怪,难道是被风吹走了?
“这可怎么办。”有人小声嚷着,推开大厅的门,直闯进來。
长宁跟子戒同时回首,视线落定。
从门口进來的,是四名将,神情肃静,见到长宁,刚才还分明在讨论着什么,现在都马上安静下來。
“发生了什么事?”长宁也锐利的盯着他们。
“这…。”置之吱吱唔唔。
“告诉我。”长宁大叫。
“是虎帮內部出现了问題。虎帮在墨城的十个分部的老大,也即是宁氏企业的股东,在夜一之间,全部被人杀死在不同的场合。”置之虽然在回着话,但仍是把一样东西,往身后蔵了蔵。
长宁的脸色极不好看,身体也晃了晃,但她仍是准确的一把夺过置之身后的东西,那是一份报纸,报纸上对于虎帮的一曰消亡做了祥尽的报道,才短短几天,宁越便声名藉狼,身败名裂,而诺大的虎帮也在夜一之间成了一具空壳。
成一团。
“一曰之间?全被杀死?”子戒拍着额头不愿相信,“这怎么可能?难道你们虎帮平曰里的威风都只是摆出來吓唬吓唬那些胆小的人么?江湖之中,传说中的神奇人物,哈哈,居然夜一之间全被人杀死?你们叫我怎么相信?”
一份报纸飘落在地上,长宁的手臂垂下來,面如死灰,报纸就落在她脚边,如一只死去的蝴蝶。
“你们有沒有做过调查。”子戒问着。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长宁什么也沒有听到,突然就一脚踢开报纸,猛地冲进雨里。
“夫人。”池晏叫着,马上就要去追。但被子戒一把拦住,“算了,长宁的心情,不是你我可以理解,让她发怈发怈情绪也好,否则闷在心里,会闷坏的。”
大家眼睁睁的看着长宁奔跑在雨中,穿过花园,一转眼,便消失在大家的视线中。
“调查的怎么样了?”子戒转过身來。
“据初步调查,十名死者有的死在家中,有的死在路上,有死在宾馆,也有死在赌场的,这些人生前全部与女人有过接触,从他们身体中取出的弹子來看,与杀死老爷与想谋杀少爷的人应该是同一伙人干的,弹子上有个H字样,应该是花祭门干的。”池晏回道。
“你们虎帮与花祭门有仇吗?为什么她们一心想要灭掉你们虎帮?”
“这…”池晏顿了顿,“花祭门只是个杀手集团,一般都受雇于雇主,所以说,目前还不明确是谁在指使花祭门。”
“警报了沒有?”
“这么大的事,想不警报,察警也会自己找上门來。”
子戒
着手,一时显得无措,他只是个律师,对于这些江湖帮派的你仇我恨并不是十分了解,就算是十分了解,他也沒有能力在这些谜团之中找出线索來。
“看來,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告诉宁越,尽快把他弄出來。”
“嗯,那边就麻烦子戒少爷多费心了,而这边帮內的事,我会负责调查,察警是指望不上的。”池晏用手指敲了敲额头,头痛的厉害。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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