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 10
打完破伤风的针就像要了鲍贝尔的半条命一样,抓着顾旸贝什么话都没说的站了好一会儿,他想动她都不许,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好像真的受到了多大的欺负。睍莼璩晓
“还疼?”顾旸贝问。
鲍贝尔白了他一眼,不疼吗?那么大的针头戳到身体里,有本事他也来被戳一下啊。
又过了几分钟,鲍贝尔总算像僵尸一样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在心理作用下,觉得自己全身都疼,哪儿都感觉被针扎了一样,那样子看的顾旸贝都想笑。哪里有那么夸张啊,她就是怕打针而已。如果真的怕打针,让自己不受伤不生病不用来医院就对了,如果像她这样穿条
子都能把自己弄得伤那么重,只怕离不开医院吧。
“你小时候是不是常常到医院打针?轺”
鲍贝尔一小步一小步的朝外面挪,想到自己小时候,越发觉得自己悲惨,“我小时候才不来医院呢,这种消毒水味这么重的地方谁爱来啊,走两步就能听到嚎叫声,就算是陪别人来也是种煎熬。”
她有个关系不算远也不算近的当医生的表姑妈,小时候就听她说过,没事别往医院跑,那不是什么好地方,很多医生护士自己都不喜欢那个消毒水的味道,有些医生一连一个星期都能看到家属哀嚎的样子,看的心里都不好受,有时候无能为力了都埋怨自己不是神仙。再到后面,很多医生就看淡了生死,每天见到的悲剧太多了。
医院,就是一个见证奇迹也见证残酷的地方蔼。
顾旸贝笑了笑,不置可否。医院确实很多人不愿意来,但她是不是不常来他不知道了。
“是真的。”见顾旸贝笑,鲍贝尔以为他不信自己的话,“我小时候真的很少来医院。有时候生病了就撑着耗着,时间一长自然也就好了,有时病的很厉害的时候,就班主任会带着去校医务室里看看,吃两片药就让我在她的办公室睡一会儿。”
“班主任?”顾旸贝转身看着在身后慢慢挪动的鲍贝尔,“你爸爸呢?”
“我爸?忙着钱赚养我啊。”鲍贝尔道,“离婚的时候他把所有的钱都给了我妈,听说还从我爷爷***手里拿了些,我妈留下他们住的房子给我们,他不钱赚我们父女喝西北风啊。从我开始上学到现在,我爸陪我的时间我都能数的出来,22年里,20个年头的舂节,缺席2年,生曰陪我过了五次,最开心的那次是十八岁,其他的时间,我在学校读书,他在外面钱赚,到了大学,两人别说见面,就连打电话的时间都很少,每个月他让秘书按时给我汇生活费,我每年学期期末给他汇报一次学习成绩,就这样。”
顾旸贝双手揷在
兜里,看着一脸随意的鲍贝尔,这些事情现在说来看她
轻松的,当初那么小,也是这样吗?小孩子应该很需要父母陪吧,比如他的生曰父母从来都没有敷衍过,爸妈不管多忙那天都会陪他和叶鋆宝,哪怕在国外都会回来。
“哎,你别用那种同情小动物一样的眼神来看着我好不好。”
鲍贝尔小步蹭到顾旸贝的面前,“我看上去很可怜吗?虽然我爸没给我非常富裕的生活,他那公司也小得要命,但是我从小也没饿到没饭吃好不好,而且我爸很勤劳,凭他这些年的奋斗,本姑娘将来买房还是没有庒力的。比起我妈跟被她带走的姐姐,我这几年的生活还是
不错的。”
顾旸贝笑笑,“你还
知足的嘛。”
“事实本来就是这样。我爸虽然陪我时间很少,但他却支持我自己到处旅游走走看看,本姑娘的立独能力可比我姐姐好多了。我妈开始带着不少的钱走掉,小时候我是比不得姐姐啦,但现在比她还是好不少的,要不然她怎么能来W城呢。这些年,她被我妈严格的管教,很少离开生活的那个城市,就连大学都是在本城念的,这次能出来找工作,八成跟我妈做了不少的斗争。”
顾旸贝伸手扶住慢慢挪步的鲍贝尔,发现这姑娘迷糊贪小便宜但也乐观,那么小父母离婚似乎没有给她造成什么心理上的阴影,总体来说,好像还是不错的姑娘。
“你现在大几?”顾旸贝问,“明天还要上课吧?”
“我啊,大四,过个把月就考研复试了。”鲍贝尔笑笑,“运气好的话,当我的同学们都在工作的时候,我还在享受我的校园生涯,希望能顺利过关。”
“什么专业?”
鲍贝尔可没忘记顾旸贝之前损她的话,“放心,不是‘蛮不讲理’系‘倒打一耙’专业。”
“呵呵…”
“建筑设计。”
顾旸贝颇为惊讶的看着鲍贝尔,她,建筑设计专业?
“你那又是什么坑爹的眼神。”鲍贝尔不満了,“我怎么了,我看上去难道就不像是学建筑设计的吗?谁固定我不能学还是怎么的?别看我是女的,我成绩还不错耶。不过,研究生若是考上了,读的就不是建筑设计了。”
顾旸贝挑眉,又是什么他想不到的专业?
“嘿嘿,跟你还有那么一点半点的关系,也是法律,法律硕士。”
顾旸贝饶有趣兴的看着鲍贝尔,“哟,小姑娘不错啊。跨专业考。”
“比不得你们。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法学硕士吧。那玩意只能本科也是读法律的人考,我看了一下你们的教材,天啦!各种术语太多了,简直不建筑设计要啰嗦好几杯,几个字不同意思就完全变了。”
顾旸贝笑,“说对一般。我本科和硕士都是法学专业,但不止读到硕士。”
鲍贝尔又惊悚又崇拜的看着顾旸贝,好吧,到此时她非常不情愿但是很客观的说一句,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非常优秀的一个人才,在他风。***又妖孽无比的外表之下居然还有不少的实货,这样的硬货可是很少见的啊。等等,好像她从店酒出来的时候还听到别人喊他‘三少爷’,莫非…
“你是豪门富二代?”
顾旸贝耸耸肩膀,“不是。”
他从不觉自己是豪门里的少爷,如果外界非说他是,那他也不是二代。
“那为什么店酒的经理喊你三少爷?”
“我姐弟几人我派第三。”
“没了?”
“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顾旸贝笑问,“黑道组织?”
鲍贝尔撇撇嘴,“唉唉唉,回去吧,腾折到现在,都快五点了,直接不要觉睡直接吃早餐了。”
顾旸贝扬了一下手里的药单,“拿药。”
“噢。”
凌晨医院配药的地方就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不过好在人也少,就两个人,顾旸贝并没有等待很久。
鲍贝尔在他的边上扯了下他的衣袖,“我去找下洗手间。”
“嗯。”
鲍贝尔慢腾腾的走开,刚过拐角,她用墙壁做掩护,稍稍探出身子朝在取药的顾旸贝看了看。管你是不是富家三少爷,反正她不认识,今天晚上算她倒霉,自己活该下错了楼层,都让他帮忙付账了,她还傻不愣登的跟他回店酒么?那她真就是二傻子了。人家非亲非故的帮她这么多忙,她又没钱没权的,能报答人家什么吖,说不定这人就是什么衣冠禽兽,现在社会上的报道不是很多么,某某海天盛筵,多的是富家公子干出不怎么光彩好看的事,看他人模人样的,谁知道等会回到店酒里是不是对她做什么坏事。
开溜的鲍贝尔觉得自己实在是聪明的很,受人帮助本来是该好好答谢人家,可是这个人总感觉不是那么好惹的人,她还是走为上策的好。那些药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药,明天可以自己去小药房里买一点,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跑,必须跑。
上包扎着的鲍贝尔走的很慢,等她拐着弯儿蹭出医院大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钱没电话,没法回去。
“怎么办呢…”
鲍贝尔想了想,有了。
慢慢小步走到马路边准备拦计程车的鲍贝尔左右看了看,凌晨五点不要太难打车就好啊。
“等车啊。”
鲍贝尔点头,“嗯。”
不对,谁跟她说话呢?回头一看,鲍贝尔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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