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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真的让他找到了
 “景纬,走吧。”黄蕊蕊静静的看着,第一反应,她也感觉,黄从贵在骗她。

 “真的,蕊蕊,我沒骗你,我前天在街上撞上你妈的,她假装不认识我,躲着我跑开了…”黄从贵发誓。

 霍景纬心中冷笑,他这种人,谁见了不躲开一点。

 “可我知道,她就是你妈,要不然,她不会躲得这么快。”黄从贵说。

 黄蕊蕊沒说话,潜意识中,她想找着自己的妈妈,也想自己是个有人关爱的人,可她又怕,黄从贵在利用她的这种心理,又在骗她。

 这一辈子,他似乎除了赌,除了骗,除了耍赖外,不曾见他做过一点的事。

 “你放心,我这几天,一定会将她找出來…”黄从贵再次发狠。

 黄蕊蕊沒说话,这乍惊乍喜的消息,令她一直回不过神,她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应对。

 霍景纬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随即庒低声音警告黄从贵:“你最好尽快将她找出來,可别随便拉一个人來抵差。”

 黄从贵忙不迭的点头:“知道,我知道,我决不会拿这个骗你。”

 “知道就好。”霍景纬从怀中,掏出一张名片出來:“找着了,就记得打这个电话给我,再说一句,不许來扰黄蕊蕊。”

 他返身过去,轻搂了仍自站在原地发神的黄蕊蕊,轻揽着她的肩,带她离开步行街。

 黄从贵看着并肩倚偎着前行的两人,再看看手中的名片,他真的确定,自己抓了一手好牌,一副大小通吃的好牌。

 还以为,霍景纬跟黄蕊蕊只是随便玩玩,可现在,他确信,霍景纬真的是在乎黄蕊蕊的,否则,不会拿那么多的钱让他离开,也不会听闻找着她的母亲,他会如此的上心。

 一上车,黄蕊蕊的泪,还是轻滑了下來。

 霍景纬轻搂了她,靠近自己的怀中,轻声道:“乖,别哭,如果他真的找着你妈妈,他会來告诉我们的。”

 黄蕊蕊轻抹了一下脸上的泪,低声道:“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妈长什么样了,可突然听见,我还是忍不住的失控,我就在想,她长什么模样,这些年,她过得怎么样,她有不有也想过我,也想來见我…”

 只有从小就缺失亲情的人,才是这么的‮望渴‬亲情。

 “会的,她也会想來见你的。”霍景纬按着她的头,脸颊在她的发丝上不住的‮挲摩‬。

 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更好的安慰她。

 黄蕊蕊反手抱紧了他:“景纬,我想尽快的见着她,可我又怕见着她,我是不是好沒用?”

 “不是的,你一直是很勇敢坚強。”他越发的将她搂紧:“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強最勇敢的姑娘。”

 黄蕊蕊终于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瞧我这怂样,搞不好,我爸爸是骗我的,结果我却在这儿一个劲儿的瞎想。”

 霍景纬跟着笑,神情却是无比的宽容,他捧了黄蕊蕊的脸,轻吻着她的额,低声道:“蕊蕊,只要你妈妈还在这世上活着,我就会派人将她找出來,満足你的心愿。”

 是的,他会竭尽所能,満足她的每一个愿望和要求。

 “景纬,你真好。”黄蕊蕊再度的动容。

 她趴在他的前,紧紧的贴着他,轻声道:“我一直认为,老天对我不公平,让我从小就过得悲惨,爹不亲娘不爱,可是,我现在感觉,老天还是公平的,至少他现在将你给了我,让我遇到你这么完美的男人。景纬,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霍景纬轻吻着她的发丝,跟着呢喃:“是的,上帝是公平的,关了这一扇窗,必会给我们另一扇窗。我很感谢上帝。”

 ****

 霍景纬将阿琛叫來,再度的附耳于他,给他传授了一些事。

 他得派人将黄从贵盯紧一些,他要确认,黄从贵找來的女人,确定是黄蕊蕊的亲妈。

 要是黄从贵又是一种赌徒心理,找些不相干的人來冒充黄蕊蕊的妈妈,骗钱事小,欺骗黄蕊蕊的感情事大。

 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阿琛得到指令,去跟踪调查黄从贵去了。

 当初黄从贵得了霍景纬的那一笔钱,并沒有离开A市,相反,他拿钱,在A市租了房子,改头换面的过起了另一种有钱人的生活。

 甚至,找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离婚妇女,象模象样的过起了同居的生活。

 现在,他也不忙着赌了,他的当务之急,是要找着黄蕊蕊的亲妈。

 那一天,他是无意在新科二路这边的菜市场撞上她,差不多二十年不见,她已经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小妇人,看样子,虽然不算混得很好,但也不很差,穿着讲究的旗袍,挽了一个发髻。

 黄从贵也不确定,只是试探着叫出了她的名字:“王秋玲。”,她听得这名,抬头就瞧见了黄从贵,然后,她慌慌张张的,如见鬼一般,坐上一辆出租车跑了。

 她要是这么不跑,黄从贵还不敢确认,真的是她,毕竟快二十年沒见,容貌都有些改变。这世上,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有。

 可是,她这么跑,只能证明,她认出了他,她真的是王秋玲。

 找不找她,黄从贵并沒有多大的‮趣兴‬,毕竟她也老了,倒不如现在自己身边的那个离婚女人年轻,那女人,不光年轻,也够上什么话都说得出,这也令黄从贵感到惊奇‮奋兴‬。

 可是,在见到黄蕊蕊和霍景纬后,他改变了想法,他可以帮黄蕊蕊找到她的妈妈,毕竟现在,只有他一人认识她。

 但他不会是白找,他肯定要找霍景纬要一笔钱。

 他在新科二路这边的菜市场附近,继续闲逛,以期再度能撞上王秋玲,可是,一边几天过去,他庒沒有再度撞上王秋玲。

 黄从贵有些沮丧,一并沮丧的,还有阿琛。

 要是黄从贵天天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天天这么漫无目的的跟着?

 阿琛再度想泪,只要是事关黄蕊蕊的事,决不是一桩轻松的事。

 黄从贵有些心灰意冷,难道真是自己认错了人?或者她只是路过?

 这天,他从游戏机室再度打了一晚的老虎机出來,直到四个口袋一样重了,他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离开前,他找老板要钱:“老板,我一晚在你这儿输了这么多,怎么着,你也得退点钱我,我好当路费。”

 老板倒是好说话,了一块钱的钢崩给他:“拿好,出门做公车。”

 靠,一块钱的钢崩就能打发他?

 换作以往在B市,黄从贵早就撒泼耍赖了,但这是A市,他人生地不,也不敢太过耍横。

 他拿了硬币,骂骂咧咧的向外走,用一块钱啃了两个馒头,他也沒钱坐车,干脆直接走回家‮觉睡‬得了。

 刚走过一个路口,却见得前面的小区门口,一名中年妇女正在跟一个年轻姑娘告别。

 这不正是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的王秋玲吗?

 黄从贵侧了身子,悄悄的躲在一边,他不敢象上次那样冒失,直接跑上去叫她。

 要是这一次,她象上次那样,坐个出租车就跑了,他再上哪儿去撞上她?

 那姑娘,不过十七八岁,模样跟王秋玲有几份相似,见得王秋玲一个劲的叮嘱,她的脸上,明显的带了几份不耐烦。

 难道是王秋玲后來嫁了人,跟别的男人再生了这个女儿?黄从贵暗自想。

 等那姑娘坐上出租车走了后,王秋铃才返身回去。

 黄从贵尾随在她的身后,直到她进了屋,他才算是确定,王秋铃现在住在这儿。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找着了家在这儿,黄从贵不怕她能再逃。

 很快,他就在附近的邻居那儿打听到,果真王秋玲新嫁了一个丈夫,生得有个女儿,叫谢婷婷,十七八岁了,一家三口倒是和和美美,丈夫跑业务的,倒是经常出差在外地,极少回家,家中只有王秋玲和谢婷婷母女俩。

 打得情况属实,黄从贵大摇大摆的敲王秋玲的门。那神情模样,似乎是上门來查水表的。

 王秋玲听着敲门声,凑在门上的猫眼向外看,黄从贵那张魔鬼似的脸,就在门外。

 多少年來,梦中都要被这张脸吓醒,王秋玲是怎么也忘不了这一张脸,带给她家暴的阴影太严重了。

 王秋玲吓得后退几步,碰倒了旁边摆放的花瓶。

 黄从贵听得声响,叫了起來:“王秋玲,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的。”

 王秋玲吓得发抖,却不敢吱声,以往养成的一种恐惧,哪怕这么多年过去,她改嫁成了他人妇,她还是怕他。

 黄从贵敲门敲得不耐烦了,他直接威胁她:“王秋玲,你这死婆娘,再不给我开门,老子去找谢婷婷的麻烦…”

 王秋玲的心都揪紧了,沒料得,隔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光,能碰上这个命中的杀星,他不仅找上门來,还威胁着要找自己女儿的麻烦。

 恐惧担心和害怕齐齐的涌上心头,她不光怕他,她更怕他去找自己女儿的麻烦,他是一个什么都做得出來的男人。

 咬了咬牙,她只得缓缓的将门打开。

 黄从贵大摇大摆的进了屋,他向着这屋四下打量,这不算大富大贵的家庭,但也勉強算是小康,屋中一切装修得简洁而温馨,倒是标准的温馨一家模样,比当年跟着黄从贵強了千倍万倍。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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