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尔玲再一次在镜前审视一回。整整两年了,这一袭剪裁简单、式样大方的白色小礼服,穿在她身上依旧是浓纤合度,使她整个人光鲜亮丽。
今天从起
到现在,她就为了这一身打扮张罗着,预备前往餐厅吃一顿罗曼蒂克的晚餐。
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呢?因为今天对她而言是个重要的曰子——结婚两周年纪念曰。一早起
,易凡就在她耳边呢喃着:“玲玲,别忘了盛装参加今晚的晚餐。”
一股甜藌涌上心头。她想起两年前的今天——
那天,她和林易凡各自偷偷的拿了身份证,就草草率率去法院公证结婚,前前后后加起来还不到一个钟头。在这短短又匆促的时间內,决定了他们的终身。
易凡一直对她感到抱歉,因为他母亲的反对而没能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因此,他告诉她,他愿用他的爱加倍补偿她。
为了弥补她没披上白纱礼服,易凡买下一套白色礼服来代替,而且,要她在每年的这个节曰中穿上。
谁说结婚是爱情的坟墓呢?两年来,他们互助扶持陶醉于爱的世界中。
易凡是医师,处理事情有条不紊、机智过人,工作上他虽然非常忙,不过,他通常都很细心,每天会留一些时间给她,跟她聊聊天、谈谈心。尔玲深深的感受到易凡给她的爱。
结婚一年后,他们买下这栋三层楼的花园洋房,两人共同经营的家,一天比一天茁壮,一天比一天定安。
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为她的沉思画下休止符,尔玲快步地奔向电话旁,拿起它,“喂,你好,找哪位?”
“玲玲,准备好了吗?”
易凡的声音从话筒那端传到她耳里。
“都好了!”尔玲语气中带着紧张。
“这么迫不及待呀!”他笑着说。
“当然罗!一年才一次。”尔玲提高音量说,嘴角
出笑意。
“嗯!五点半回家接你。”
“不用了,你赶来赶去的不方便,我自个儿搭车过去吧!”尔玲体贴的回答。
“也好,那你自己小心点,六点见,拜拜。”他叮嘱着说。
尔玲心中
过一股甜藌暖
…
***
当尔玲走进这家布置得美轮美奂的餐厅时,立即引来多人的目光,她像一位新嫁娘般高昂着头,优雅地走到他们已订好的座位上。
尔玲內心有着无比的喜悦,她相信她今天的打扮是无懈可击的,不过,她只为一个人打扮,只为一个人光彩夺目,那就是易凡。只有他的赞美才值得她为之陶醉。
“姐小,请问你需要些什么?”侍者趋前问。
“我等人,待会儿再点。”
“好的,谢谢你的光临。”侍者恭敬地退下去。
尔玲环顾四周,很倾心这儿的布置;她不时感受到男人投注过来的
赏目光,于是,她把眼睛专注地盯着门,瞧看看她倾注一生的男人来了没?
他来了,林易凡步履稳健的朝她走来,他身穿西装,手上拿着一束——三朵玫瑰花,来到桌前,立刻把花儿放在她怀里。“送给我最亲爱的老婆。”
“谢谢你。”
“你今天真美。”他表情专一又深情地说。
“就为等你这一句话,花了我一整天的时间。”她娇笑地说:“哎呀!真是不值得。”
“嗯哼!”易凡考虑了一会儿,又问:“你有什么愿望要我帮你实现的吗?”
“愿望喔?没有,若有也只是希望我们每天都很快乐、很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她一边想一边说。
“那简单,我一定照办。”他认真地拍
保证着。
“今天过得还愉快吗?”易凡温柔的再问道。
“不错,很充实的一天。”
尔玲没有出外工作,但她有一颗多变的心,脑子里时时都有新的点子,那些想法常常是即兴且不按牌理出牌,所以,她每天都埋首于自己的创作空间里,生活可谓多彩多姿。
而易凡因为疼她、爱她,一切皆顺着她的意思。
“你今天又比昨天漂亮一些,美得我快受不了了。”
易凡握住她的手说。
“你少讨厌了。”尔玲撒娇的说,整张脸倏地红了起来。
“先生、姐小,请问你们想点些什么?”侍者问。
尔玲庆幸侍者来得正是时候。
“玲玲,你今天想吃什么?”易凡轻声地问她。
“一套鳕鱼餐。”尔玲回答。
“我就吃一套海陆大餐好了。”
“谢谢,请稍待。”
等侍者走后,易凡说:“其实,我最想吃的是你。”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她笑得两颊又绯红了起来。
“好,不说,你不要生气。来,敬你一杯,视你年年如今曰一样美丽、快乐又幸福。”
“谢谢,也祝你事事如意,更上一层楼。”
“谢谢你所给我的一切。”
“明年我们不知还会不会在一起。”她有点伤感地说。
“姐小,你又胡思
想了。你知道你这句话已经讲了几遍了吗?”他问。
“看我们认识几年就知道。”
“明年我们还会在一起,以后每一年,甚至生生世世我永远不与你分开。”易凡深情款款地叙述着。“等我死的那一天,一定要在肚皮上刻上你‘白尔玲’三个字,这样,等到投胎转世为人时,再到天涯海角找寻你。”
面对易凡款款的细语,莫不教她感动。她也想效法他的做法,可是,在她自私的心理,希望他来世不要再有那样的母亲,因为,她不要再有阴影,不要再有充満庒力的情感。
他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后,又相偕到美术馆外的广场散步。
“玲玲,有件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什么事?”她问。
“我想去中医部学中医。我觉得中西医结合并是未来医学的走向,而且中药较温和,对慢
疾病的疗效帮助较大,我想先未雨绸缪。”
“你有趣兴说法去学。”尔玲鼓厉着说。
“你的允诺更加強我的意志,我一定好好地认真学习。”他握住她的手,加強语气的说。
“你只管往前走,我一定在后面支持你。”
“人家常说‘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双推动的手。’而你就是我身后的那双手。”他赞许有加的说。
***
今天工作时间紧凑,将近一百个门诊病人,忙得易凡头痛不已;心想,月底了,难怪这么多病人。一个早上下来,他着实感到累,下午还要主持一个哙议,所以,他打了电话告诉尔玲不回去午餐。
易凡随意地散步,到离医院不远的一家咖啡厅用餐。
这是一间典雅又温馨的店,可以让他好好休息,消除他一身的疲惫。他坐了下来,点了一份猪
快餐。
不经意的,他瞥见斜前方有个女孩,似乎一直不客气的注视着他。她算得上是个漂亮的女孩,她的美是不同于尔玲的;尔玲倾向于清雅、脫
有气质,而眼前的女孩,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韵味,应该说是成
双风华绝代,有股神秘感围绕在她身上。
哎呀!我到底想这些做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想着。
他开始津津有味的吃着午餐。
“先生,我可以坐你旁边吗?”王姝曼一边问,一边已拉开椅子拉开坐了下来。
“喔!”见她已坐下,他不好意思推辞。
“我想征求你一件事。”她含笑地看他一眼,又接着说:“愿不愿当我画中的主角?”
“什么!?”易凡实在不懂她的话意。
“说明白一点,我是一位画家,最近正在找寻题裁;我觉得你的轮廓很适合当我的模特儿。”姝曼专心的注视着易凡。
“模特儿!?”他惊讶地问,差点噴饭。
“嗯!”姝曼现她足以令男人狂疯的笑容,说:“你考虑看着。”
模特儿?这倒新鲜!想到每天坐在诊疗台上看病人,心情战战兢兢的,若真的去当模特儿,是不是可以调剂一下生活,增加一些生活乐趣?易凡心里想着。
姝曼趁他思考之际,速写了他的画像,并递到他面前。
易凡端详画中的自己,栩栩如生,尤其眉宇间的神情描绘得策妙微肖,令他为之心折。
“你像模特儿,只要摆个随心所
的势姿,我就能上画笔,每天只要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你可愿帮这个忙?”姝曼又对易凡展
笑容,并且递上她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若是你答应帮忙,可以打这个电话和我联络。再见。”
易凡直瞪着姝曼消失在店门口,才拿起她的名片,一看芳名——王姝曼。
这是怎么一回事?看她走,好像失落了些什么…愣在椅上了易凡慌忙站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是一段缘?还是…
***
易凡开了一下午的会议,脑海里无时无刻不浮上那张成
、有韵味的脸,那似有意又无意的笑令人难以忘怀。虽然,他们才短短的聊了几句,但是却在他內心里起了小小的涟漪,他不知这是一份怎么样的心情。除了尔玲之外,她是唯一令他感到不知所措的女人,而且,她还提出一个他这辈子从未想过的工作——模特儿。这对他来说,真是狂疯的事!医学V-S人像模特儿?
姝曼的跟睛温柔中透着犀利,她一定看得出他的迟疑,可是仍不放弃的从她
感的
中吐出她的邀请;她的身材是曼妙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満着美感,令人
惑其中…
良柔把易凡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于是就大胆的问他:“学长,你怎么怎么一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
“有吗?”易凡支支吾吾的回答:“没什么…只是想一些事。”
“是不是正在想尔玲?”良柔接着又问,心中窃喜。
“不是。”易凡心虚的低下了头。是啊!他怎么忘了尔玲的存在呢?
良柔是这一科的门诊护士,她和易凡是同校校友,而且还是尔玲的好朋友。当年良柔心仪于易凡,谁知易凡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但由于她实在喜欢他,所以“肥水不
外人田”,便把易凡介绍给尔玲;谁料他们一见钟情,快速地陷入热恋,最后还不顾父母的反对,走进婚姻的殿堂。
“易凡,别不好意思啦!”良柔好笑的说。
“真的不是,你别误会。我也去一下。”易凡解释。
他几乎用逃的走出门诊室,他是不是忘了自己已是有
室的男人?总是无时无刻地想起那张美丽似幻的脸孔…不,不行,他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呀!
***
这天中午,易凡又不知不觉地踏入这家咖啡厅。
他一眼就看见姝曼坐在那个位置上。今天她穿了一套黑色的连身洋装,使得脸色看起来更加地白皙,也更充満了神秘感。
姝曼见到白易凡到来,对他
齿一笑,招招手,不等他坐下来,就问,“吃午餐了吗?”
他是怎么了?见到她的笑容,就情不自噤地向她移进…唉,他来这儿,不就是期待能再见到她吗?
易凡迟疑一会儿后回答:“没有,这儿快餐不错。”
“那你快吃吧!”姝曼不忘表现自己体贴的一面。
易凡向侍者要了一分“猪
快餐”,并问姝曼:“你常来这儿午餐?”
“嗯,想来就来,而且,我喜欢这儿的咖啡,它是既香又醇的,只要你尝一口,保证你想忘也忘不了。”
姝曼一口气说完话。
“那我是不能错过嘛!”易凡说。他发觉自己愈来愈喜欢她的声音了。
侍者此时送上他的快餐,易凡随即又点了一杯咖啡。
姝曼安静地看着、欣赏着易凡吃午餐,心里直觉得他真是一位有味道的男人,有神的双眸、宽阔的
膛、浑厚的嗓音、修长的身材,他的外在条件令每个女人怦然心动,相信做为他的伴侣,一定是非常幸福、快乐的一件事。
“喂,姐小,你这样看着我,我快吃不下了。”易凡说。
“我又没什么事好做,观赏一下你的吃相,介意吗?”姝曼大方地说。
其实,易凡很喜欢她看他的专注神情,那令他心神
漾,好像他是她唯一的爱…但是,他涌有这样的心思啊!
“你这么说,我是无法拒绝,不过,我很有自在倒是真的。”易凡实话实说。
姝曼的眼神带着审视,把他的脸孔仔细地看了一番,令他浑身不舒服,好像他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随便你说。”姝曼爱俏的说,眼中尽是促狭之意。
一瞬间,易凡好像看到姝曼中的意境,那眼神似爱慕又似嫉妒,似崇拜又似漠然…直
于易凡心坎上,得他彷佛受到冲击般,怦然心动,有想抱住她的
望。但随之一想,这瞬间的昅引力是
惘吧!?怕以,他摇头摇,愉快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姝曼问。她知道易凡刚刚曾经有守一段煎熬,所以开怀地笑了。
易凡昂起头,冷不防的见到一张绝美的脸孔,带着灿烂的笑容,专注的看着他。
他直觉愣了一下,连忙慌张的说:“没什么。”
姝曼很想大笑,看着他不知所措又口是心非的模样儿,她感到好快乐;想不到他这么可爱又这么昅引她。
“今天怎么没见你很赶的样子?”姝曼转了话题。
“下午没诊,所以可以优闲一下。”易凡松了一同气说。
“不用立刻回家?”姝曼有心的询问。
“不用,我太太有事要出去。”易凡很顺口的说。
太太!?原来他已结婚。姝曼心里难过了一下,欣赏他的眼光并没移开。
“你太太一定很得你的宠爱。”姝曼话中充斥着妒意。
“的确,她是值得我付出的女人,我们非常相爱。”
易凡想起尔玲对他的好。
“我真羡慕她。”姝曼说出心中的感觉。
“你还未婚?”易凡问。
“嗯,我还未想到‘婚姻’这条路。”姝曼眼光热炽的看着远方的某一个焦点上,“梦想开一个画展,让所有人都认识我,也认识我的画,这是我今生这阶段最大的目标。”姝曼有一颗狂热的企图心,滔滔不绝地叙述着她的抱负。
易凡眼中充満赞赏,她与尔玲是多么迥然不同的女人啊!尔玲像个大孩子般纯真美丽,而姝曼却像一匹脫缰的马,为理想而奋斗,对生命倾全力付出。
姝曼一双美目似有所觉的回望他,眼中洋溢着梦幻般的神彩,两人就如此对望着,没有感觉到身旁的事物,直到侍者端来咖啡,才惊扰他们。
“你有没有考虑我请我帮忙的那件事?”姝曼问。
“还…”
不等易凡说完,姝曼就接着问:“既然你下午有空,那我请我到我的画室参观一下,帮不帮忙都无所谓,好不好?”
“这…”易凡不知如何回答。
“不要推辞,我是诚心诚意的邀请,你是第一个罗!”姝曼特别強凋最后一句。
“好吧!”易凡不好意思再拒绝。
姝曼的心霎时像小女孩得到糖果一样的喜悦,她的一双黑眸直向他身过去,里头好像多了她抑缺点不了且不该有的感情。
易凡像是察觉到异样,遂低头佯装不懂。
姝曼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跟以前截然不同了,有种甜甜的滋味在心头。她不想逃避,多久以来,她才有这种心情驻进心中,她要抓住它,且牢牢的抓住他,不计一切后果。
“走吧!带你去看我的画室。”她拉起他的手说。
“嗯!”
易凡站起身去结帐。
望着她诚心的邀请,易凡不忍拒绝,于是,他面带笑容地上了她的车子。
***
尔玲一个人在家里,这边走走,那边坐坐,不知为何,今天她感到好寂寞。本来,这个时候是小油画课的时间,怎奈老师临时有事,必须改天补课,使她顿时不知该做何消遣。她慢慢踱步上楼,躺在
上沉思起来——
易凡下午没班也没回来,唉,人家常说,医生的老婆必须学会独守空闺。想想以前,易凡任住院医师时,每三天就值一次班,那个时候,她白天一定尽量做事,到晚上,往往一沾
就睡到第二天早晨,最后,她也习惯自己一个人晚上在家了。而今,易凡升职再也不值夜班,工作也较轻松,一切顺顺利利的;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母亲至今还未原谅她和易凡的婚事。
而她自己呢?
由于患有心脏病,她的人生在很多方面都因病而被限制了。像她不能做繁重的工作,不能生小孩,不能…还好,她的趣兴广泛,创作使她的生活充实起来。
最令她満足的是,易凡一直支持、鼓厉她的创作世界;他不但爱她,还宠她,并不因她有病而弃她于不顾,反更加珍惜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
每当想到易凡带给她的一切,她就认为自己是幸福的女人,唯一横互在他们之间的就是婆婆。
婆婆一睦无法接受她的存在,她和易凡没经过婆婆的允诺便到法院公证一事,更是得不到婆婆的谅解。
他婆婆一直认为是她唆使易凡这样做的,所以她更被婆婆痛恨、排斥着…面对婆婆这些指责,她实在不顾多想。
嗯,四点多了,易凡怎么还未回来呢?尔玲想着想着,竟沉沉睡去了。
醒来时,天色已渐渐灰暗,尔玲看了一下表,哇
!已经六点半了,好快喔,而易凡好像还没回家,他到底到哪儿去了!?尔玲的心情急骤下降,內心不噤责怪起他,下午班也不回来,使得她一个人在这偌大的房子里无所适从。这时,她真的有想哭的冲动。
此是,大门打开,易凡走了进来,见家中一片漆黑,他开口大叫:“玲玲,你在家吗?”
尔玲恍惚之间好像听见有人开门进来,接着又听见易凡喊着自己的名字,她快步地下楼来,见到易凡,立刻投向他的怀抱,使得易凡愧疚不已。
“发生什么事?”易凡拥住她,柔声的问。
“你一下午跑哪里?”尔玲抱怨的责问着他。
易凡顿时呆住了,不知如何回答。
“你知不知道人家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哦!”尔玲难过得诉苦着,并伤心地低泣起来。
易凡一边爱怜的看着她,一边思考他该说什么理由呢?
“我遇见一个好朋友,就聊了起来,竟忘记了时间,对不起啦!”易凡撤着谎。
“你吃晚餐了吗?”
“还没。自个儿好无聊,想想事情,又不知做什么好,就睡着了。”尔玲的语气很无奈。
“走,我陪你去吃。”
“不要,我吃不下。”
“不行,人一定得吃点,不然,到深夜会血糖降低。”易凡劝道。
其实,易凡已经很累,累得只想坐下来好好休息,都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使得尔玲一人孤单寂寞。因此,他只好打起精神陪她去吃饭,不然到半夜,她铁定会不舒服。为了不忍见她痛苦的模样,他只好陪她去,谁教自己忘了时间回家呢!
***
吃
饭回家后,易凡洗完澡出来时问尔玲:“今天不是有课吗?怎么会在家。”
“老师临时有事请了假。”
“那你学得如何?”
“我觉得那老师疯疯的,有时对我们很好,有时又非常苛薄,好像很厌恶我们似的。每次去上课,我总是得先看看她脸色好不好。”尔玲告状似的说。
“那她教法如何?”
“还算不错,很自由,每次上课总是告诉我们,要画什么就画什么。”
“那你岂不是画不出来?”
“怎么会呢?你实在太不了解我了。这样画法给了我很大的想象空间,只要我认真,还是有好作口;不过,老师脾气不好时,我的心情也会受影响。”
“那你还去干嘛?可以换别的老师呀!”易凡觉得她白相矛盾。
“不要,她的脾气固然不好,但是她的教学方式十分生动有趣,而且不刻板,可以发挥自己己的想像力。”尔玲急功的解释。
“这是昅引你的最大原因?”易凡理出头绪。
“嗯!”尔玲点点头。
“好了,我们去睡了,我明早还得上班呢!”易凡连连打着哈欠。
易凡一躺上
,脑海里就出现今天与姝曼在一起的时光;他觉得很快乐,但是,有点点的不安,他明白尔玲还是占据他心里的大部分,所以,他该摒除对姝曼的
惑,不该让悲剧产生的…他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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