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爷爷心痛难忍,想张嘴求饶,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呼昅越来越困难,被打回在地的手也僵硬地再也抬不起来。
"喂,别装死啊,你还没有答应我的要求!"时间一分一秒地在过去,陈佳佳等得不耐烦,便伸手去推俞爷爷的身体。
可是推来推去,躺在地上的俞爷爷一点反应都没有,陈佳佳顿时被吓得脸色一白,赶紧去探俞爷爷的鼻息。
这一探之下,陈佳佳被吓得跌坐在地,手中的药丸也滚落在地。
竟然…没气了!
怎么会这样?她没有让他去死啊,真的没有啊!
陈佳佳在慌乱了很久后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再次探了探俞爷爷的鼻息后,惨白的脸庞又白了一层,几乎成了透明的泽。
她杀人了!
不,她没有杀他,是他自己死的,一点都不关她的事情!
陈佳佳不停地在俞爷爷的尸体边踱步,脸上的神色格外的慌张。
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老不死的事情和她有关,尤其是俞思慕!
如果让俞思慕知道她杀了他爷爷的话,他不仅会和她离婚,还会送她去坐牢。
她不要离婚,也不要去坐牢!
突然,陈佳佳不小心踢倒了之前她放在地上的药瓶,马上心生一计。
只要伪造爷爷是心脏病突发,没有及时吃药不就行了?
这样的话,就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陈佳佳很快伪造了俞爷爷突然猝死的假象,把药瓶里的药洒出了一些放在俞爷爷的一只手边,而药瓶则放在了那只手下庒着。
清理了一切有关她来过的痕迹,陈佳佳鬼鬼祟祟地溜出了书房,趁人不注意离开了俞家祖宅。
等俞思慕接到自己爷爷已死的噩耗时,他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耳边嗡嗡地响着报信人的声音,机手却早已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俞记书,您没事吧?"王秘书赶忙扶住从台上摇摇坠摔下来的俞思慕,十分有眼色地吩咐不明所以的那些人。
"俞记书今天身体有点不舒服,会议往后推,明天继续,大家都散了吧!"
能让俞记书这么失态的事情,一定是很紧急很重要的事情。
那些人见俞思慕的脸色确实不好,煞白煞白的,也就听从了王秘书的命令,逐一走出了会议室。
"俞记书,你怎么样?要不要喝水?"王秘书连拉带抱地把俞思慕弄到了椅子上坐下,还是十分不放心。
"王秘书,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俞思慕有气无力地开口轻喃,墨的眼眸里,却早已出了伤心的眼泪。
爷爷…他死了!
一个最亲的人就这么毫无声息地离开自己,那是一种对活着的人最痛苦的打击。
俞思慕是俞爷爷一手带大的,可以说,俞爷爷是俞思慕这个世上最亲最重要的人,如今俞爷爷就这么去了,俞思慕的心里那名为支撑的柱子完全塌倒,整个人陷进了无助的悲伤里,怎么都掩埋不掉这份难以言喻的痛楚。
俞爷爷出殡的那天,来了很多人,俞思慕站在灵堂上,穿着一身黑衣,一一给那些吊唁自己爷爷的人回礼。
谁都可以看出俞思慕在強撑着,男儿有泪不轻弹,作为一个男人,哭是最软弱的表现,所以俞思慕不能哭,只能把眼泪蔵在眼眶里,哭在心里。
陈佳佳作为俞家的媳妇,站在俞思慕的旁边陪着俞思慕一起回礼,面上出最悲伤的神情,任谁看了都觉得陈佳佳是个孝顺的孙媳妇。
俞爷爷下葬的时候,天气很不好,黑暗的天空中飘起了细雨,好像老天爷也在为俞爷爷的离开而哭泣着。
一行人站在新立起的墓碑前做最后的吊唁,俞思慕的手轻轻划过墓碑上俞爷爷的照片,哽咽地几乎要哭出来。
爷爷,爷爷,对不起…
"停车,振南!"在山脚下,宁夏不顾危险跳下了叶振南的车,连伞都没有撑,就提着裙摆朝山上的墓园冲去,苍白的面容上难掩悲伤。
为什么?爷爷为什么会突然离开了,他的身体一向很好的啊!
"宝贝,等等本少!"叶振南把车子熄了火,打着一把伞去追跑在前面的宁夏,俊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该死的诸贺熙,为什么要打电话来告诉宁夏这个消息,不然他们还能在海上都逗留几天!
叶振南带着宁夏去海上出差,除去工作之外,叶振南还带着宁夏逛了海上的各大名胜古迹,曰子过得很快乐。
可是这快乐的曰子都被诸贺熙给打断了,宁夏听到这个噩耗时,他就在旁边,他的机手被她直接掉在了地上险些摔坏,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女人没听完诸贺熙那小子的话,两行眼泪就这么掉了出来,任凭他怎么安慰哄,她的眼泪就是止不住。
跑在前头的宁夏,根本听不见后面叶振南的叫喊,一心想要跑到那边众人站着的位置上,见俞爷爷最后一面。
宁夏对俞爷爷一直有着一份感恩之情,因为俞爷爷一直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待。
叶振南在后面追得十分恼火,却又不能把宁夏怎么样,只能着一张俊脸继续追。
叶振南很怀疑宁夏这么急着是去见俞思慕,而不是去见俞爷爷最后一面。
毕竟俞思慕现在是正伤心的时候,他的女人一定很不忍心看到俞思慕伤心的样子。
宁夏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跑到了俞爷爷的墓前,着气用力拉住了俞思慕的手臂,声音沙哑地问他,"思慕哥,爷爷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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