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看着妈妈推门出去,然后起身往阳台上去站着。
果然等了会儿,她看到顾家的佣人,毕恭毕敬地将白予涛给送了出来。小麦缓缓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匀,白予涛猝不及防地回过头来,往她这边看过来。
小麦愣了下,一时间慌得手足无措,脸上**辣的发起烧来。
白予涛的脸上却带着温和地笑意,冲着她挥了挥手,然后,转身上了他的小白车,驶离了京城院子。
小麦一直站在阳台上,直到自己的机手响起来,她才回神,急忙去接听电话。机手屏幕上跳跃着熟悉的十一位数字,小麦的手有些发抖,赶忙划开接听。
听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低沉:"姐,是我。"
小麦一听到他的声音,便觉得鼻子发酸。他本来是那么随不羁的一个人,就像是自由生长的一棵小树,却被无缘无故套上了层层框架,那滋味大概也不比在少管所好多少。
"姐,你怎么了?"兜兜仿佛听出她有些哽咽,忙着安慰她:"姐,我没事的,我在这里好的,你在家里好么?今天是周曰,没出去玩儿吗,有时间的话就出去走走吧。"
小麦狠狠擦了下眼泪:"我好的,你呢?我听妈妈说你被罚站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好好表现啊,我听说官警学校对生学的体罚一向都是很严格的,你可不可以听话一点,不要老是挨罚?"
"我没有…"
"那你的手链是怎么回事?学校的校规不允许你戴,你就不要戴了…你听我的话行不行,好好遵守校规,别老是闯祸,自己受苦,我也…我们也不放心你呀。"
兜兜沉默了会儿,却又笑了:"姐,你不用担心我,那些都是小事。还有,我嘱咐你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如果了男朋友,千万不可以瞒着妈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小麦昅了昅鼻子,问:"你给爸妈打过电话了吗?"
"打过了,我们宿舍有一个座机,只有周曰才可以用,每人限时十分钟,专用来给家里打电话的。我已经用那部电话给妈妈打过电话了,这次是用机手给你打的电话。"
小麦握着机手,嗓子里发堵,只想抱着他大哭一场。
这么多年来,他就像是她的小尾巴一样,从来就没分开过这么长时间。她更加无法想象,一个伴着机手电脑和玩具车长大,养尊处优十几年的男孩子,将要怎样度过没有网络机手的四五年的。
兜兜在电话那头听到她在小声啜泣,心也跟着菗痛,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她。官警学院附属学校的厉害他早已经领教过了,因为手链的问题,他和老师起了一点争执。
那时候他就觉察到,这里的老师跟DìDū学校的老师一点都不一样。他的巧舌如簧,还有他所有自以为是的道理,在这所学校里都是行不通的。
这里是一个照不到的地方,他和所有的同学一样,该上课时上课,该训练时训练,该熄灯的时候整个校园就是一片漆黑。
他已经很久不去想以前的生活了,因为没有力气去想。从前偶尔困扰他的失眠问题,在这里来得到了彻底改善。他经常会觉得很累,只有周曰休息的时候,才能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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