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总经理!"她也吓一跳,立即点头道谢。
总经理却立即就走了,一路走一路头摇,正在猜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拎着食盒进去,把食盒放在茶几上看着那爷俩已经在攀谈。
"你真的是我爸比吗?"
小萌货虚弱的眨着他貌似天真的大眼睛,像个可怜虫那样问。
傅忻寒微微皱眉,眼余角看着斜对面站着的女人,没说话。
小萌货眨眨眼,然后看了看妈咪那严肃的模样也不管不顾的:"你是不是一直都跟妈咪有联系?是妈咪骗我说你在国外没有钱坐车回来跟我们团聚是不是?"
他才知道,原来,她一直那么跟儿子说他的。
心里倒是稍微有了些安慰,低声道:"她没骗你,我回来不到三个月。"
何醉听着他们爷俩说话,看傅忻寒没有要对她不利的份上,也懒的再管他们,真是饿了,一天都没好好吃饭,于是自己先坐在沙发里打开食盒吃饭了。
竟然全是自己爱吃的。
小萌货眨眨眼:"那你是不是真的走破了很多鞋子,你的脚疼不疼?"
傅忻寒的脸真的越来越寒,看着小萌货那痴痴的模样无奈的又沉昑,他也不知道她跟儿子说他走破了多少鞋还没走回来。
真是个笨女人,编个瞎话都变得那么白痴。
何醉听着儿子的问题也再受不了的咳嗽起来,这小子是想要让她钻地吗?
丢死人了!
"其实并没有你妈咪说的那么艰难!"他一字一句的对儿子说。
小萌货像是理解的点点头:"我看你也不像路边的乞丐那么可怜,那你还会走吗?飞飞说你要跟一个漂亮的阿姨结婚,其实妈咪虽然脾气有点坏,但是也很漂亮啊!"
终于为她说了句话,何醉在旁边听着都感动的要哭了。
他不说话,已经想到儿子说的飞飞是哪位小萌货。
"妈咪这些年跟我在国外过的很不容易,她虽然总爱发脾气,但是我知道她其实都是为我好,我生病的时候她觉都不敢睡…妈咪自己生病的时候总说不要紧,爸比,你真的…"
"何…"
何醉终于听不下去,在眼眶滚烫模糊以后她放下筷子站起来:"何,你闭嘴行不行?你知不知道你中午差点死掉?现在是恢复体力的时候,难道你想让我为你担心死?"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
她的嘴巴一下子就凌厉的好像儿子再不乖就要把儿子吃掉。
那小老虎立即就闭了嘴,看了看妈咪不悦的表情又看着爹地皱着眉无奈的样子,然后傻笑起来。
是幸福的傻笑。
终于,爹地妈咪都在身边了呢!
这一刻,何小盆友从未有过的开心幸福。
而何醉却被气的有点消化不良,脚上又传来一阵阵的痛感。
傅总难得的抿笑着,那笑也温柔的让人心醉。
只不过,某人头都不抬一下了,只听着那爷俩低低的交谈,仿佛把她完全的当成透明了。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內心的感受那么实真,又那么酸涩。
或者说自从知道自己怀着的那一刻起她就在期盼着这一天,他陪在她身边,陪着她孕育,陪着她生产,陪着她养育,可是…
这一刻她等了五年!
內心突然空的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的,只剩下滚烫的一层膜。
这是结果吗?
她微微抬眸,看着病前那爷俩聊天时候安稳的样子,并没有停留很久,转瞬她便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直到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才转头看过去,她已经走掉。
"爸比你不要跟妈咪生气,我告诉你个小秘密哦!"
何小盆友开始出卖老妈。
"什么秘密?"他真的很好奇的抬眼看着儿子那要讨好他的样子,心里甜甜的,面上却平静如常。
"妈咪喝醉的时候会看着你们的照片哭,我以前还以为是你…"
傅总原本还心动,但是儿子说道后面,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的渐渐地蹙了眉。
小家伙也微微垂眸:"我还以为你死了!"却又那么执着的说出来。
果然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声音虽小,他这其实也是在埋怨他老子这么多年的缺席。
可惜何醉出去透气了,不然听到这句肯定会觉得大快人心。
他心里也发堵,这小家伙电话里一口一个爸比叫的那么亲,怎么到了这会儿竟然咒他死?
"你还出出去看看我妈咪吧,我怕她又一个人偷偷地哭去了!"
那话在他的理解,似乎她偷偷的哭已经不是一次两次,而且这小家伙貌似都知道。
但是还是站了起来,想着她崴了脚就朝着门口走去。
她站在走廊尽头的窗台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里寥寥无几的星星。
他低着头缓慢地走过去,双手揷在口袋里步子轻盈,却很快站在她对面。
微微的眯着那双睿智的深潭望着窗外:"看什么呢?"
安静的走廊里突然有了一丝丝的生气。
好看的长睫微微上扬,她的脸上淡淡的表情:"随便看看!"
也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
那双锐利的眼睛又望着她,望着她那消瘦的模样。
几天不见她真人,他的心又狠狠地沉下去几分:"看房子了吗?"
她垂下眸,像是在思量什么,片刻:"看了!"抬眼上他那宠辱不惊的漆黑深潭。
他便也那么勾直勾的看着她,看着她渐渐地冷若冰霜,眼里再也没了温度,只剩下介怀他的存在。
他突然浅笑一声:"你在生气我的不告而别?"
她没想到他还敢提,不过再想想他傅忻寒现在连濮雪的父亲都不怕,跟她还有什么不敢提?
"你走的时候我没睡!"于是,陈述了那个事实。
他看着她的眼神也渐渐地变冷漠,最后却是了然的点头,其实他有那种感觉,她并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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