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前天晚上真的有人偷偷进了物药室,当时若不是被发现的及时,也许真的小命就没了。
当时他派去的人去了个洗手间回去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推开门进去后发现药袋子被人动过,一经检查真的被人动了手脚,加了足以让致命的药。
但是他的手下再去追那个人的时候没追上。
他后来从控监里也没看清那人的长相,因为他是打扮成医生,又是在下半夜,而且还带着口罩,但是那身材,其实他并不陌生。
不过他什么都没做,何醉心里明白他肯定已经查清楚,也想到他不追究的原因是因为谁。
所以到现在,她真的觉得他们该说清楚了。
他冷笑一声:"你说清楚,谁给谁造成了不必要的困扰?"
她沉默,倔強的不愿意再跟他说,他明明知道她担心的是什么。
那小房子里顿时一股危机感袭来,她望着旁边头柜上自己跟儿子的照片无声沉昑。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她的声音低沉的自己都要听不清,他却听的很清楚。
"你觉得可能吗?"他直起身走上前,在她面前停下,双膝挤到她的双膝之间,骨感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她昂首面对他那冷的要杀人的眼神:"除非你离开这个城市,我不会去找你。"
她静静地哽咽:"忻寒…"
"别叫我忻寒,我的心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被你寒透了!"
他突然低身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脸与她的对视着,狭小的空间里,他的眼里一下子烈火燃起。
她的心又是一,他那一声大吼,震碎了她的心。
她的手紧紧地捏着怀里的单纠结着,当眼泪溢出眼眶,她终于把他推开然后站了起来,对着他冷漠的脸与他一样发疯的表情:"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也大吼,谁也不要在跟她提五年前。
五年她她的父亲入狱。
五年前,她怀了孩子…她失去他。
五年前她到了国外,她才二十出头,她一个人担惊受怕的着大肚子在街上走着的时候都不敢抬头。
临产前她独自在小公寓里疼的以为自己下一刻就要死掉却没人在身边。
到了医院后她听到柔柔赶来一颗心才算落了地…她再也不知道他,生产的时候那么疼,她却像是失去了直觉,只一幕幕的跟他的回忆像是无形的利刃一把把狠狠地揷在她的口。
他很难过吗?
五年前被她那么羞辱的很难过吗?
可是她所受的他却又什么都不知道。
她那么痛那么痛的时候,他不知道。
甚至她父亲死的时候他明明在她身边,却连抱她一下都不会。
他就被推到橱子前斜着身子看她那几乎发狂的样子,看她的脸上満満的泪痕,看她眼里的恨跟决绝。
那么费力的息着,然后她倔強的眼神渐渐地被垂下的长睫彻底掩盖,只是低低的菗泣着:"你走吧,就算五年前我对不起你,可是现在的你已经过的比我好千百倍,你还又有一个大人物的女儿给你当未婚…你走吧,谁都不要再打扰谁的生活,我只想安稳的跟儿子生活下去,我只想他平平安安的…你走吧!"
她的声音里已经没有一点点的脾气,说完后才有力气再抬眸看他,看他眼里的神态淡淡的,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在回忆吗?
"我走!"他没再跟她吵,或许是她的泪让他心烦了,点点头说完就离去。
而她,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颓废的坐在了沿,就那么把头埋在口哭的肝肠寸断后突然想到儿子在隔壁觉睡而用力的咬着娇嫰的瓣再也不敢发出声音。
他下楼后就上了车,车子发动后却久久的没有离开。
那漆黑的深潭里有的是怒跟恨,想着她说的那些话,她自以为很委屈吗?
可是那是她自己选的。
他终于缓缓地平息了自己的息,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机手:"找人二十四小时在她小区附近守着,另外学校附近还有她上班的地方,若是他们俩有一个有什么差池,我绝饶不了你!"
他几乎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的把机手那旁的人还真给吓住了。
五年,王彦斌从没见过他为谁这样动怒过,从来镇定自若的傅老大却因为某个女人的再次出现变的毫无章法起来。
她没再搬家,第二天送儿子去上学后就自己开车去上班了,到了店酒同事看到她都跟她问候着:"总经理早!"
"大家早!"
上班后总算有了点精神,先去老板办公室报道,钱树辉亲自去给她开了门,看着她笑着对他:"嗨,老板好,我来上班了!"
他笑,请她进去:"状态不错!"他留意到她今天还化妆了,比较亮丽朝气的妆。
其实他不知道,这个妆,只因为昨晚哭的眼睛都肿了,肌肤实在不好,早起看到自己糟糕的状态无奈的化了个妆,一般情况下她的妆都很淡的。
可是总有些人喜欢误会。
"你儿子没事了吧?"他倒了杯水给她,坐到她对面跟她攀谈着。
她点点头:"小孩子好的快,今天已经去幼儿园了。"
他点点头,看着她那无袖衬衣外面的芊芊藕臂:"你太瘦了!"
突然那么一句,何醉吃惊的抬眸上他的眼神,然后垂首看着自己纤细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放下手里的杯子抚顺着自己柔若无骨的手臂:"这段时间还真是减肥了。"
其实有一段时间她还是胖了一些的。
但是这阵子好像怎么吃都胖不上去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心情不好?
"中午我做东,正好好久没一起吃饭了。"他又说道,平静如常。
她也点点头:"好!"大方的答应下来。
她不想提防谁了,她也没想再这么快的入进另一段感情,她只是想正常的生活,这个男人看得起她要跟她吃饭,反正她一个人吃也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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