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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自罚,视而不见(2)
  

 但是机票已经订好,八点她准时到了机场,车子停好后望着那刚刚立地飞起的一架,还是无奈叹息。

 给他发了信息,定在中午十二点给他发过去。

 还是迈着坚定的步子进去了,因为她一定要知道父亲当年是被那些人举报,因为她一定要知道,到底是哪些人那么看不惯她父亲在场。

 要说道清官廉明,现在还有人能做到?

 还有‮导领‬没收过礼?

 可是为何单单把她父亲给举报了?

 中午到了机场,何凡已经在门口等她,看她出来立即鸣笛,小醉听着声音寻过去,两人很快驶离机场。

 "这是他工作的最后一个礼拜,这两天很可能就要办交接手续!"何凡一边开车一边道。

 她点了点头,心思却有些沉重,忍不住沉昑,眉心也拧着越来越紧。

 何凡寻着她的沉昑声看了她一眼:"别太紧张,最坏的结果我们都已经预料到。"

 她却只是低头:"最近忻寒公司出了点状况,他还不知道我来这里。"她还是有些愧疚,虽然昨晚他已经跟那几个老总亮了底牌,但是她还是觉得这时候走有点不仗义。

 "所以见过那个人之后可以立即回去,今晚上八点之前肯定能到家,他说不定还不知道你来过。"

 她听着忍不住笑了一声:"但愿如你所想。"

 他离不开她,她又何尝离得开他?

 刚刚没有他陪在身边心里就不踏实了,但是想想,他们总不能每天黏在一起的,分开一下下其实也要不了命,毕竟都是成年人了。

 而且,总归是要分开的,比如有事情需要出差之类,哪能分分钟钟在一起?

 两个人很快到了那所办公大楼,因为快要交接,老‮导领‬还有些忙碌,秘书把他们俩带进去的时候两个人点了点头谢了秘书才进去。

 ‮导领‬戴着老花镜,看着他们俩点了点头:"这就是何‮姐小‬了?"

 "正是,我妹妹何醉,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

 何凡介绍着,小醉上去问候:"您好,很抱歉这么冒昧的来打扰您。"

 老‮导领‬摇了摇手,摘下老花镜坐在椅子里:"你们坐,何总前几天还请我吃饭,说打扰嘛,我还不是吃人嘴软,另外你父亲在世的时候我们还是有过一点渊源,所以我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他的女儿!"

 兄妹俩坐在旁边的青黑色真皮沙发里,秘书端了水过来后离开,老‮导领‬从后面的书柜上拿出那封信:"你们要是再不来,明天我可能就交接离开了!"

 小醉跟何凡互相看了一眼,还好他们早来一步。

 小醉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听说当年有人给您写过一封举报信?"

 老‮导领‬坐在他们俩上首,然后把虽然还工整,却有些褪的信封放在她面前:"当年我跟你父亲在饭局上聊的很投机,而且这封信来的时候其实你父亲已经被拘起来,所以这封信的下落,其实也没人知道。"

 小醉点点头,也就是说这封信当年其实没能上法庭,可是她还是想看看这封信,当拿起信封打开,确认这封信是真的没经过几个人的手,因为真是干净整洁,里面的信纸已经被庒的有些脆弱,但是还是工工整整的。

 直到她打开那封信的时候,长睫下的深潭渐渐地放大,放亮,就那么痴痴地一下子像是天塌了下来而且还是庒在她的身上。

 后来老‮导领‬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到。

 "这个举报人没有写姓名,并且地址都没有留下,也就是说他其实是不想让人知道他是谁,不过看这字迹的力道,应该是个年轻人写来,不知道你父亲是怎么得罪了这样的人。"

 她的心却早已经麻木不已,一双眼睛望着那信纸上的字迹,却是如何都无法移开眼。

 何凡微微皱眉,看着她那严肃震惊的表情,眼眸垂下看着她手里的信纸,眉心更是蹙起来。

 "怎么?这字你们俩认识?"老‮导领‬从这兄妹俩的眼里看出了一点什么,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

 偌大的办公室里原本温暖的调这一刻却显得那么冷漠枯燥,甚至暗沉。

 她想知道的结果不是这个。

 当何耀这阵子对她格外关心,她以为是何耀身边的人做的。

 但是当打开这封信,她曾经模仿了上千遍的字迹,真是万万想不到,也不敢想。

 他说不想让她来,她便只以为是他不舍的跟她分开哪怕是短短的几个小时。

 可是,原来结果是这样。

 她的心怎么能不疼?

 当下她根本就说不出自己的心情,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心疼吗?

 她问自己。

 答案竟然是不。

 已经麻木。

 想到他那要留住她在家里时候烦闷不悦的表情。

 她真的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她只以为他那是不舍。

 只以为是自己的身子刚好些,他还不能从差点失去她的心情中平复过来。

 若不是自己今天偷偷地要来查出点什么…

 她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曾经写过这样一封信,是对她的父亲。

 尽管,上面只写了她父亲在任的时候做的一些不足,尽管只是那么一点点的內容。

 但是她的心,突然想起父亲的遗书。

 他说,让她去找傅忻寒,让她去找她的爱,他说他错了,当年不该拆散他们。

 那个人再怎么狠心却始终是她父亲,并且,这些年从不曾亏待她,把她当宝贝一样疼着。

 可是…

 原本是要来查别人,最后竟然查到自己身上了。

 她的心怎么能不冷?怎么能不麻木?

 但是,当回过神,她还是努力地挤出一点微笑,尽管眼眶已,已经看不清。

 但是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不,不认识,只是这信上跟我父亲所被定罪的內容根本不一样,我可不可以申请把这封信带走?"

 她轻声说,此时,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脾气。

 不知道自己竟然是在笑着说。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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