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我好不好?景茗,我是你弟媳妇儿!”纪茶之紧贴着墙角,眼神中充満警惕,只恨不得将自己融到墙体中。
起码这样,还能给自己给景丞丞留点尊严。
景茗深凝了她一眼,终于菗回视线,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来,点燃一,往墙上重重一靠,凤眸斜挑,“你并不爱他,只是被他強行占有了而已,他可以用不光彩的手段拥有你,我也可以,不是吗?”
“但是他尊重我。”
纪茶之狠掐自己掌心,默默在心底催眠自己冷静。
景茗冷笑一声,摇头摇,“景丞丞不会尊重任何人。”
天生被宠坏的孩子,他的脑子里只有两个意识:“我要的”和“我不要的”,怎么可能会尊重人?
“我饿了。”纪茶之懒得再跟她辩解,索找个事儿打算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往桌子走,景茗也跟过来,她坐下,她也坐下。
饭菜有些油腻,她得了重感冒并没有什么胃口,可是一想到还得保持体力时刻准备逃跑,她就硬着头皮猛扒。
吃着吃着,突然干呕起来。
“怎么回事儿?”景茗放下筷子,去给她顺背。
纪茶之嫌恶的躲过,自己趴到垃圾桶边。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这会儿突然进这么多油,胃不闹情绪就怪了!
“先喝口热水。”
杯子递过来,她也没犹豫,伸手接过。
虽说刚才的景茗真的很可怕,可是她温和的时候还是跟以前一样,纪茶之隐隐抱了个希望。
“茗茗,你送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好想回家,这个地方我很害怕。”
见她终于又改回之前的称呼,景茗脸上的表情也更加温柔,“我知道让你待在这个地方实在是委屈你,几天后会有商船到迪拜,翻过这座山就是码头,我带你去迪拜玩好不好?”
纪茶之又不说话了。
脸上的表情不无讥讽。
果然,她一开始就盘算好了要把她弄走,什么呆个几天就送她回去,不过是想安抚她的情绪!
“茶茶…”
“我想澡洗,我困了。”
“好,我这就去给你提澡洗水。”景茗笑着她脑袋,收拾了面前的餐具,“你肯定吃不惯,我重新给你弄点吃的。”
她一走,纪茶之立马开始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可是这空的房间里,除了那些必要的大家具,就只剩下四面白墙。
很快,景茗拎着两只装有热水的大木桶上来,哗哗往那边墙角那只澡盆子里倒,“我试过水温,应该可以。”
“知道了,你出去吧。”
“茶茶,让我帮你洗好不好?”
抵触无用,景茗已经动手去解她的服衣,那双长着薄茧的手一次次有意无意挲摩过她女乔嫰的月几肤,带来一阵阵不可遏制的反胃感。
纪茶之強忍着委屈,视线仍在不停搜索着这个房间里任何可以自救的东西。
她跟景茗的力量悬殊太大,如果硬碰硬,她一定会很惨!
“茶茶,我真的好爱它们。”景茗突然低头咬上她的小红豆,用力口允口及起来。
“不——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纪茶之拼命想要将她推开,纵使再有心里准备,也终于还是无法忍受。
強烈的聇辱将那种令人作呕的感觉催生得愈发旺盛。
“我疯子?对,我是疯了,被你给磨折疯的!”景茗一把将她拦抱起,摁在被子上,整个人倾身而下,“我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你是我的!怎么可以被别的男人草!”
她又是温柔的口勿她,又是毫不留情的她的柔车欠,将她捏得生疼。
纪茶之吓傻了,哭也不会了,只是拼命反抗,拼命的用手去抓她。
皮带解下来,将那双不停反抗的手拴住,身上被月兑得一丝挂不。
“茶茶,你好甜。”绯落到小花儿上。
水眸绝望的合上,指甲深深抠入墙体中,却又猛地睁开眼,一丝欣喜闪过。
“嗯…”纪茶之強迫自己配合着低口今一声。
景茗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给取悦,抬头去看她情动的样子,“茶茶,我就知道你有反应的,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她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整个人抻得直,“茗茗,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先澡洗好不好?好脏。”
“你亲我一下。”
纪茶之忍了忍,迫自己去正视那双单薄的绯,蜻蜓点水般在上面啄了啄。
景茗这才出点満意的笑,松开她,把她抱进澡盆里。
“水凉了,你去再烧一桶吧,你说过女孩子不能受凉。”
“好,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很快。”
房门“吱呀”一声。
纪茶之赶快从澡盆里跳出来,用干巾擦干手上的水,找不到工具,她索用指甲去抠墙上的白石灰。
墙面刚被简单的粉刷过,很快就被她弄下不老少,可是两只手上的指甲却也是辣火辣的疼得厉害。
她咬牙忍着。
楼梯口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茶茶…”景茗进门,见她已经穿好服衣不免又沉下脸,“不是要澡洗吗?怎么又把服衣穿上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
“怎么了?”
景茗放下水桶,朝她走去。
纪茶之忽然扬手,将掌心那小撮儿石灰粉尽数撒到她眼中。
“啊——”她痛得直护双眼。
纪茶之顾不上她的惨叫,拔腿就跑。
此时已经深夜,路灯早就熄灭,就连月光都黯淡得不像话,纪茶之不敢往大路跑,怕被人追上,只能拼命往深山里钻,哪儿黑就往哪儿钻,跟不要命了一样!
景茗说山上有野兽有捕兽夹,可是在她眼里,景茗远比这些要来的可怕!
很快,身后便传来凶猛的狗叫声。
“茶茶!快点出来,天这么黑,山上太危险了!”
她听到景茗的声音,愈发加快脚步。
満脑子就是一个念头。
不能让景茗找到她!
千万不能让景茗找到她!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类似声在空气中炸开!
她吓得猛地一怔,像只被惊到的鸟儿似的一个劲儿往面前那丛茂盛的灌木丛里钻,尖锐的枝桠在她身上划出无数个小伤口,很快就渗了红。
紧接着,无数警笛声由远到近,探照灯将这整个山头照得如同白昼。
“茶茶!”
“三少!”
“小软玉!”
…
熟悉的声音漫山头响起。
纪茶之不敢置信的瞪红眼眶,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特意狠掐了自己一把。
“景丞丞!”她蔵在黑庒庒的灌木丛中,还没来得及钻出来,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所有的惊心动魄,都在这一声声呼喊中烟消云散。
“景丞丞!我在这里!”
她快速从灌木丛中钻出去,整个人尚且像只小动物似的趴着,一双微微沾了点泥边的手工软底皮鞋毫无预兆的出现在她眼前。
“景丞丞…”
纪茶之抬头,正对上那双如子夜般温柔的黑眸。
错愕的,傻住了。
他的眼睛里,分明闪烁着某种晶莹而陌生的光亮。
眸深沉,她看不到倒映在其中的自己到底是多么凄惨的伤痕累累,更看不到自己那张从恐惧到惊喜的脸是有多么惹人疼惜。
“景丞丞,你别哭,我没事儿…”
“嘘——”景丞丞俯身把她抱起来,小臂擎着她的屯部,让她的脑袋可以乖顺的贴在他肩头,他的另一只手,始终一动不动的托住她的后脑勺。
两人就这样在月光下的树林里,相依相偎,像是一尊雕塑。
周围风寂静,人无声,只有彼此的呼昅。
“以后再也不会了。”再有下一次,他也可以以死谢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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