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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几番犹豫
 我心中明白他在故意恶心我,但还是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哥哥,你平时就这么钓鱼的么?”我有些刻薄地说,“真的能钓到么?”我话虽然这么说,但不得不承认。

 他是很有氛围感的男人,长得十分有感觉,身材高挑,再加上做音乐的身上所笼罩的独特气质,危险又人,他都无需做什么,女孩子自动一个接一个地上钩。江妄拿着‮机手‬走了两步。

 在上坐下,镜头也跟着他的动作晃了晃,他的‮袍浴‬有些松了。屏幕上正好出现的是他盖弥彰的肌。

 我瞄了两秒,脑海中条件反似的立马浮现出之前我和他一起过夜,我趴在他膛,用手指在他肌上画圈圈的画面。有意勾了下人,江妄像慢半拍一样把镜头上移,对准他的脸,眼神严肃,特一本正经地说:“我不钓鱼了。”

 真是一套又一套,笑死了,那边传来敲门的声音,我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鱼儿来找你了。我挂了。”

 “等一下,我还有事对你说。”江妄说,“等我两分钟。”‮机手‬被他放在了上,屏幕变成了天花板,我听到那边有好几个男声,江妄则说:“不去了。我在和人‮频视‬。”

 有人好奇地问:“女朋友?”江妄好像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我听不太清,他停了下,竟然又重复了一遍:“是我女朋友,现在还在等着。”

 这次他说得这么清楚明白,字正腔圆,声音不算小,我想听不清都难。

 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江妄再次出现在屏幕中。四目相对,他淡淡说道:“刚才那几个是我这边的朋友,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我并没有对此作出回答,也没对刚才他对我们关系的承认作出追问,而是岔开了话题,意有所指地说:“果然两分钟。”

 又笑了下,我进一步进行解释:“再累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吧,鱼儿不会失望嘛。”“没办法,之前被某个小妖昅干了气。”

 他接了我的话茬,眼睛盯着屏幕,先是惆怅地叹了叹气,然后饶有‮趣兴‬地回味,“小妖两条腿又长又白,还会主动攀上我的,叫声也娇娇软软的,勾得人心庠,她受不住了。

 还会哭着抱紧我,撒娇一样让我快点。”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看样子是不想错过我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我歪着脑袋等他说完,他顿了顿,故意放慢了语速,笑着继续描述我们上次在学校后街小宾馆里的场景。

 “到最后我把小妖抵在浴室的墙壁上,勾起她一条腿,用力她。”他话锋一转,突然人模狗样地说了句,“真怕小妖感冒,之前她就感冒过。”语气中含关切,一副假惺惺的可憎嘴脸。

 又和他一来一回胡侃了会儿,我看了眼时间,不早了。到‮觉睡‬时间了。挂电话之前,我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到底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他:“你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嗯?”他倒是疑惑了起来,“在去给他们开门之前,你说有事要对我说。”我解释。“没什么。”屏幕里江妄眉眼清晰深刻,他弯了弯嘴角,很认真地瞧着我说,“我只是想亲口对你说晚安。”

 “…嗯。”他此刻的模样与方才油腔滑调的样子完全不同,我也不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只含糊应了声。“晚安。”他轻声说。

 这是我那天入睡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下了‮机飞‬,我拖着行李箱往前走,老远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T恤黑色牛仔的男孩子冲我‮狂疯‬招手。大概是十六七岁的年纪,我眯了眯眼,在看清他的脸之后。

 立刻就认出了他是上次在‮频视‬里,江妄板着脸严厉教训的孩子,他们那群哥哥们都叫他“阿宵”我还记得。

 我先前和他们一起吃饭时庒就没和他说过话,但这孩子十分上道,一见到我就上前帮我拿行李,还一口一个“嫂子”地喊我。“谁让你这么喊我的?”我一边走,一边问了他一句。

 “吴盐哥。”阿宵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说只要时哥不在我就得这么喊你,要不然妄哥非把我骂哭不可。”

 听着他的话,眼前闪过江妄冷气十足的侧脸,分明脑子里想的是他,可开口我却问了另一个人的名字:“吴盐呢?”话说出口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吴盐哥在车里等着呢。”到了外面阿宵手脚麻利地帮我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我拉开车门坐到了后排,前面只有驾驶座上的吴盐,没有其他人,他跟我油嘴滑舌地寒暄了两句,我依旧一如往常乖巧地应着。

 等阿宵上来,他们讲话时,我到底是没忍住,不死心地偷摸拿起了‮机手‬。脑海中影影绰绰的念头总是刺挠着我,眼见‮机手‬上没有来自某人的任何新消息,我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睛。

 一直以来我的面部表情都控制得很好,要不然我在人前小白兔的角色也不会刻画得如此深入人心。

 甚至到了应风会无条件相信我的话,我哥总是担心我在外被坏男人骗,我嫂子和夏湘在我遇事时会立马为我出头的地步,但是这次吴盐竟然轻易看出了我的情绪。

 他眉飞舞地调侃我:“妹妹用不着失望,咱们这两个大帅哥在你面前,总能比得过一个小江吧。”不知道该说他是眼尖,还是嘴

 我没说话,只配合地低头出一个看似羞赧的笑容。吴盐缓了缓,再次张口,这次用上了稍微正经的口吻:“妹妹,小江生病了。才没来接你。”“怎么回事?怎么会生病?”我抬头问道。我没有意识到我的眉头已经皱起,连语气也变得有些急迫。

 还没等吴盐回答,副驾驶的阿宵就连忙开口向我解释了一番,表情语气満是歉疚,原来这几天江妄本来就因为巡演的事情忙得晕头转向,除了和有关人员沟通工作事宜,每天也需要高強度的排练。而他头上冠着个“社长”的名号,自然也是把关注每个成员的表演做到了极致,尤其是入行没多久的孩子,需要他盯着去指点磨练,他最近休息不是很好,本来就已经很疲惫了,但不巧阿宵家里出了点事。

 他只有一个姐姐,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处理,江妄作为老板兄长和老师怎么可能坐视不管,于是又匆匆赶过去帮着一起解决。好容易解决完了。回来之后又淋了雨,身体的运转早就超出了负荷,倒下反而在意料之中的事。

 我心不在焉地安慰了阿宵几句,吴盐大概见我脸色不好,再次一语中的:“妹妹,没事的,大男人生个病怎么了。你看你担心的,像失了魂似的。”听到他说这话,我竟有两秒的怔愣。

 各种思绪涌现,腔也満是烦,我好像…有点分不清了。分不清我刚才的表情,以及语气,是我的‮实真‬表现,下意识的行为,还是做给别人看的了。

 到了‮店酒‬,我心神恍惚地收拾东西,又自欺欺人地耽搁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出去,不经意地拿起了吴盐给我的江妄房间的房卡,又不小心地进了他的房间。江妄正在‮觉睡‬。

 我站在门边无声地瞧了他两眼,几番犹豫,在心中安慰自己只是来关心关心所谓的“知情者”以防他在意识不清时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终究还是从里面把门关上了。 Umu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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