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让不许娶别人
看着南宮照向自己走来,她不由得紧张起来,他已经不是昨晚那个在她身上情热失控的男人了“阿宴…”他轻声唤道。刚开口就被李棠宴抢了话:“师兄你回来了…”
“昨…昨晚我把你安置在山窟里以后,就想回来找人过去救你…没想到…路上下雨,我…我迷路了。”
这段话她已经编了很久,说出来仍然有点结巴“幸好你没事。”南宮照听她说完,沉默了一会儿。
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南宮照眸
深深地看着她,也不知道有没有相信她说的话。李棠宴指甲掐着掌心,良久,才听到他再次开口:“嗯…回帐子吧。休息一会儿。”
李棠宴松了口气,她本来将他接下来要问什么,自己该如何说辞都已想好了,没想到他却没再问。
南宮照在李棠宴身后走进帐子,看到她步伐虚浮,想起昨天见到她时她就是酿酿跄跄的样子。
“腿是不是伤着了?”李棠宴听了这话就是一僵,她真正痛的其实并不在脚上,但她还是点点头:“嗯…在林子里蹭到了。”
南宮照找出了药要给她上药,他自己还是一个伤员呢…为了不让他多想,李棠宴老实地脫了鞋袜。
南宮照看了一眼那白雪可爱的脚,目光顿了顿又移开。膏状的物药被他用指尖蘸起,打着圈涂在脚踝上的伤处。
南宮照低着头,长睫如同鸦羽低垂。周围很安静,李棠宴盯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点点失落,他是真的不记得了…她害怕南宮照记得,但见他真的忘记了。
她又有一点伤心,她也不懂得这情感,但是南宮照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师兄啊…我很困了,想睡一会儿。”李棠宴其实已经很疲惫,直到南宮照现在回来了,她才真正放松下来。
“嗯。睡吧。”南宮照看着她外衣都忘了脫,转眼就变得沉沉的睡颜,蹙了蹙眉,神色变得复杂。***
因为出了刺客,这围猎也是进行不下去了,香树作为南宮照的第一随侍,回京后也是王府的管事。
前两天因为老王爷传唤回了王府,此时因为南宮照出了事又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他心知能做出这事的只有朱康。香树只是个少年,又气又担忧,忍着情绪指挥着装车套马,准备回府,在动身回城之前,崔子宣却找了过来。
“李棠宴。”趁着人少,崔子宣叫住了她。“做什么?”自她离开崔府,崔子宣每次见到她无非就是说些
怪气的话。
“你确定要对我这么冷淡吗…”他靠在树上侧着头,斜睨着李棠宴“我…已知道了你为何一直扮成男子。”***李棠宴的脚步顿住,还是留了下来听他说什么。
“即使是你这个年龄,应该也知道我朝有位第一富商李问期。”崔子宣缓缓开口,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李棠宴的神色。
“相传李问期有一独女,视若明珠,爱逾珍宝。据说他从女儿出生后,就开始着手为她准备一份嫁妆。”“…”李棠宴不语,心里却起了波澜。
“十数年前李问期忽然失去踪迹。但关于那份嫁妆的传言却一直没有停息过。因为,与其说那是一份嫁妆,不如说是…一份宝蔵,他们都说,得到这嫁妆就能成为世上最有钱的人…你说,这可笑嘛?”
李棠宴像是终于有些难以忍受,拳头紧了又松。“你是什么意思?”崔子宣凝视了她一会儿。
“朱康正在找李问期的女儿。你回来我身边。我不会告诉他你的事。我也可以…与你联手。”
他在说这话时,觉得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李棠宴不解地看向他:“你想让我回到崔府?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吗?”她还记得,当时也是他崔子宣主动把她送去朱康手上的。
“我不喜欢被谁控制,”崔子宣避开她的目光,淡淡道“有了你,我或可有一张牌牵制朱康。”
“李棠宴。你指望不了南宮照。皇帝和二皇子都想让他和宝光成亲。”“纵使你和他自幼相识,他娶了宝光,你在他身边又能是什么位置?”
“你想好了,就来找我。”***跟随南宮照回到王府后,李棠宴饭都吃不下了,崔子宣善于攻人心防,话术接二连三,威胁辅以哄骗。不得不说他的话令她心绪不宁。南宮照不用去上朝,在家养伤。两人坐在饭桌前。
他看到李棠宴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垂眸。饭桌上摆着比平时更为丰盛的饭菜。如果仔细看看,多是对女子身体有益的滋补食物。李棠宴却大多未曾动筷,只将将吃了几口米饭。薄
微抿,饭桌下的另一只手已握成了拳。玄一玄二两个人已经回到了房檐上。
一个吊着胳膊,一个绑着腿。遇刺那天他们去追逐落单的刺客,都受了不轻的伤。玄二:“小师妹不吃饭,世子也跟着不吃饭。世子怎么不问一下小师妹发生了什么呢?”
玄一没有说话,其实他也不太明白。不知道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气氛奇奇怪怪,但以他的感觉,说世子是冷着小师妹并不恰当,倒更像是…一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小心翼翼…这天下午,李棠宴心里蔵着事,独自在后院发呆。
她袖子里放着崔子宣给她的一块木牌,凭这个可以出入崔府。硌得她难受,其实崔子宣有一点并没说错,她再待在师兄身边,对他只有坏处,正在这时。
她看到香树指挥着几个人将几件家具从后门搬运进府。家具形制繁琐,花样复杂华丽,不像是这只有男人的王府会用的,她心中奇怪,正思忖着,忽然听到王府下人们的私下讨论。
“这是成亲用的东西吧。”李棠宴心里“咯噔”一声。“京城里都在说,我们世子可能要和宝光郡主成亲了。”
“别多嘴多舌的。”李棠宴紧了紧衣领。有点凉,毕竟是秋天了,他们这样议论,并不能说有什么错,其实…师兄总会成亲的,就算不是现在,就算不是宝光,也总不会…是她的,她早就知道了。
可为什么还是难过得像是心都要裂开了,有一瞬间她真想将师兄拽过来将真相全部告诉他,让他不许娶别人,只许对自己负责。这种任
的想法只存在了很短暂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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