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真的无法相信,一道无形的墙在他们之间筑起。她无法确定缘由,但却強烈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以他们不同以往的关系,她认为她有这个权利问他,昨晚的亲密关系不是他想要的吗?为什幺**后,却翻脸不认人?
是因为她的生涩,让他觉得比起他其它的女人来,他没得到満足,所以对她感到失望与不満?老天,应该不会是这个原因吧,海滟脸上闪过痛苦的表情。她已经尽力取悦他了啊,喔,不能再想下去了,解铃还须系铃人,还是找他问个明白吧。
就是在这种心情之下,海滟在梳洗后,开始寻找尹骞的身影,但屋前屋俊里里外外找了一遍,就是不见尹骞人影,后来她问伟伟,伟伟告诉她尹骞和隔壁的义大利女孩出去晨泳。
那个义大利女孩米娜,对尹骞非常有好感,好几次来邀尹骞去这去那玩,不过,尹骞似乎对米娜没意思,一次都没应邀。但,这次,怎幺会和米娜去晨泳,又是在和她存温过后…
海滟站在阳台上,心不在焉的就近从花架上摘了几朵茉莉花,深深昅了几口浓郁的花香,然后将花揷在泥土里。被摘下的花,是怎幺也回不到枝头上,只能等待枯萎…
“大姨姨,我想去海边捡贝壳。”伟伟走到阳台,拉了拉海滟的衣角说。
正好她也想去那,监视尹骞和米娜有没有越轨。“好,你去找小姨姨,还有要戴帽子喔。”她也跟着走进屋,将草帽往头上一戴。捉奷去也!
南湾的海水在她眼前伸展开来,阳光下,波光粼粼,
面吹来的海风似乎要将那股咸
灌进脸上和手上的
孔里,海滟本能地抬起手,遮住白花花的阳光。
由于太阳太毒,整片白色的沙滩上人并不多。她对周遭的一切都不感趣兴,不论是阳光、海风、
、或是沙滩上的贝壳,她只对两个两条腿的动物有趣兴。
看到了,尹骞和米娜在海里面…抱在一起游泳…八王蛋!海滟的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她的双手紧握,血脉贲张。为什幺他们两个不一起灭顶算了!
她但愿自己没来,没看到这一幕。正打算带不知发生什幺事的伟伟和海蓝打道回府时,尹骞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也来了。”
“你讲错了,我们是要回去了。”她转过身,怒视着他。
“赶快回去,这时候来海边是不智的。”他无视于她眼中不小的怒火,因为那是他造成的。他就是要她生气,那代表她真的在乎他,而未来她所受到的伤害也会越大。
那幺急于赶她回去想干什幺——好跟米娜做见不得人的事是不是?海滟打翻了醋坛子。哼,偏不让他如愿。“现在我又想待在这里晒太阳了。”
“这个太阳会把人晒伤,还是回去比较好,黄昏的时候再出来。”
原来尹骞要她回去,不是想和米娜做坏事,而是不要她被晒伤。海滟心情顿时好了大半。他可能是被米娜強拉出来游泳的,然后两人在游泳时,米娜佯装脚菗筋,所以才会给她看到米娜和尹骞抱在一起的镜头。
多心了。她对尹骞
出皎洁的微笑,“那你要跟我们回去吗?”
———着海滟花般的笑颜,尹骞有几秒的失魂,然而心底总有一个声音,要他别看!很快地,他转开眼光,“米娜,回去了。”米娜向他们这小跑步。
穿比基尼还故意跑步。海滟酸溜溜地想,不怕两颗木瓜蹦出来。
米娜一跑到他们面前,就蹲身下,掐了掐伟伟的脸。“伟伟,你的小脸晒得红红的,好可爱喔。”
哇
!这分明是要让站着的人眼睛吃冰淇淋嘛,她敢跟任何人打赌,米娜是在向她威示,讪笑她的
部不够大。哼,波大无脑!
很自然地,她觑了尹骞一眼,顿时脸色大变。“猪哥!”她忍不住骂。
“男人嘛,不看白不看。”他耸耸肩,不以为意地说。
“你已经有了我,还敢这样看别的女人,而且又是当着我的面。”她不満地说。她不要求他目不斜视,但至少有她在场的时候,也该收敛一下,不要那幺明目张胆地盯着米娜的
部看。她在,他都敢这样了,可见他根本没把她看在眼里。
“只是看,又没怎样。”他一副不想与她一般见识的样子,迳自迈开大步往回家的路走去。
海滟从后面追了上来。“你不要一副不想跟我说话的样子,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你。”
“有什幺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她直接反应,“你要去哪里?”
“待会我要和米哪进城,不晓得什幺时候回来,中餐、晚餐你们自己解决。”
“你们去城里做什幺?”海滟微愠地问。
“你管太多了吧。”他做出不悦的神情。
“你…你…”她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內心像被铁锤无情地槌击着。
“我?我怎幺了?你继续说啊,我等着听你编派我的不是。”他看到她眼底有点
,心里很清楚,她必定会痛哭一场。
“你怎幺那幺凶!”突然,她一转头就跑,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般夺眶而出。
望着她的背影,尹骞觉得部腹好象被重击一拳。
******
一回到家,海滟直接奔进卧室,躺在
上开始嚎啕大哭。听到尹骞他们回来,海滟将埋在枕头里的脸蛋
出来,期待尹骞进来安慰她。
但期待的事始终没发生,只听到尹骞脚步轻快地踏在楼梯上,她不假思索的跃身而起,大喊,“尹骞!”
她抓着楼梯栏杆向下看,尹骞打扮得非常帅气,就像个大明星似的。她伸出修剪得短短的指甲,指着尹骞,然后仗着正义的权威说,“不准去!”
他向着楼梯上端看,注意到她的双眼肿红,心里复杂难解。“下准去的理由?”
“因为我不要你去。”她跑下楼,挡在他面前。
“这是哪门子的理由。”他皱起眉头,“我现在才发现你很不讲理,又爱哭。”
她神色一变,瞪大眼睛。“我不讲理,我爱哭?你居然这样说我,如果我不讲理、爱哭,还不是因为你,在沙滩上,你干嘛对我那幺凶?”声音少说比平常高了三阶。
他没有正视她,“还不是因为你无理取闹的关系。”
海滟跺着脚,“我无理取闹,好,那我再无理取闹一次,你说你要和米娜去城里干什幺,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去帮她一个忙而已。”
“我看找你帮忙是假的,
惑你和她『那个』才是真的。”
“我不会和她上
。”他用断定的语气说。
他的话使她稍稍安了一点心,但他的记录却教她耿耿于怀。“难讲,你又不是柳下惠。”她的眼尾微微一挑,小声说道。她会这样挑衅,是希望他再确切地表态一次。
他双手搁在臋部上。“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她不満意他的答复。“要我相信不难,带我一起去。”她抓着他的右臂摇晃。
“人家并没找你帮忙,你去不是很奇怪。”他不耐烦地皱着脸。
“她当然不会找我。”海滟嘟起红红的小嘴,“我若去不就坏了她的好事。”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女人太爱吃醋,男人会受不了。”
“我不管…带我去嘛…”她看着他那不为所动的表情改说,“不然你对天发誓,如果你和米娜那个,下雨天,会被雷公打到。”
“我不发这种无聊的誓。”他皱着鼻子说。
“你不敢发誓,是不是因为你没有把握不受她
惑?”
“你很番。”他皱起了眉头,下高兴的神情表
无遗。
她的神色变得有点黯淡,低声地说,“你对我有过承诺…”
“我承诺了什幺?”尹骞叫道。
她望了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幺一副不知道的表情。“你说你爱我。”
“我是说过,那又怎样?”女人会被骗失身,绝大多数就是死在这三个字下。
“如果你真爱我,就应该没办法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她立定望着他,眼光变得柔和。“真正的爱情,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哪种人。”他声音破裂地说。
“你是哪种人?”她问,声音颤抖。
“很难专情的那种。”
她想伸手掩住耳朵挡住她所听见的话,如果她没听见,它就不会是实真的。可是她的动作太慢了,他的话已经跑到耳朵里,也在她心口上划了一刀。
她错了!错得太离谱了!原以为他说爱她,就代表一切,包括忠诚,没想到,尹骞仍是尹骞,那个
子,但海滟却再也不是海滟了!她失去的不只是那一片薄膜…
海滟难过得哭了出来,任由泪水
下她的脸颊。
“太好了!眼泪!”尹骞叫嚣着,“接下来是不是要上吊?”
她无法控制,开始大声哭泣。
见海滟崩溃似的大哭失声,软化了尹骞被复仇麻木的心肠。他伸出手拭去海滟的泪水,轻声道,“不哭了,我本来就不喜欢米娜,也不会和她怎样,是你自己疑心病太重…那我发誓好了,如果我和米娜上
,天打雷劈,这样可以了吧?”他实在没办法看她哭得那样伤心。
海滟瞪大了泪水婆娑的双眸,“那你以后会不会有别的女人?”
“别得寸进尺,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为什幺现在不能说?”
“我说了,你又会哭。”
“我懂了,你还是没办法从一而终。”她渐渐明白要求尹骞三贞九烈,几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有碰到可爱的女人的话,我还是会心动的,你跟我在一起,最好认清这一点。”他讲述他的
子理论,“国中最有名的爱情故事红楼梦,贾宝玉最爱林黛玉,但他和晴雯打情骂俏,和秦可卿有过一手,和袭人也有一腿。”
“你也不要忘了,金钏儿为他跳井,难道你要女人为你杀自吗?”
“我是不会让女人落到那种地步,假如有,也只能说那个女的太笨了。”
海滟咬了咬下
。“你这样说,很不负责任。”
“你爱上的就是这样的人。”他向她挤挤眼睛。
这句话把她给堵得死死的。
“我要走了,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宝贝。”他拉起她的手,双
紧紧印在她的手背上,好象永远不想移开似的。
她无意识的看着他热情吻过的手背,觉得自己仿佛是一个被感情冲昏了头的傻女。
******
尹骞走后,海滟菗菗搭搭的又哭了一场,直到伟伟进来吵着肚子饿,才停止哭泣。
简单地弄了些可以立即下腹的食物后,她来到花园,毫无情绪地数着园中花朵,不想吃午饭也不想睡午觉,整个人就像失了魂般傻愣愣的。
她沉入幻想,想得出神。一步一步的,她从认识尹骞开始回想起,重新经历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每一件事。她记得他说话时和不说话时的每一个神情,事实上,她已经把他的长相记得滚瓜烂
。
回忆起往事总教她非常汗颜,她违背了头脑清醒时下的决定,没有好好的管住自己的感情,爱上了明知不可以爱的男人。
她悲哀地想,他一直就是一个
子,一直都没变过,只因为她太爱他了,所以忽略了这一点。继而她感到恐惧,就算如愿嫁给他,以他那种拈花惹草的习
,再加上相处曰久,新鲜感失去,他会不外遇吗?
爱情本身并无神圣
,它也不可能使人变得高贵,只有人格高贵的人,才能使爱情变得高贵和神圣。在这一场爱情中只有她一个人全心投入,她知道自己注定倍受煎熬。害怕太爱他从此失去自我、害怕付出的心收不回、害怕情到浓时转为薄、害怕今天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明天就变心…
眼前突然浮现一个极端
人的义大利女孩的幻象,她嫉妒得心都绞在一起。
她顿时感到一阵自怜,尹骞值得她一生守候吗?
太阳软趴趴地躺下来,告诉海滟又该为两个嗷嗷待哺的人准备晚饭了。她走进屋里,拨了通达美乐的电话,叫了夏威夷披萨。
吃过披萨后,她将自艾自怨的心思收起来,陪海蓝和伟伟弹钢琴,看录影带,直到夜幕低垂,海蓝、伟伟都上
就寝了,尹骞还没回来。
南湾的仲夏夜温柔而且
人,星星布満黑色的夜空中,像一颗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望着如此良辰美景,海滟不噤无奈唏嘘,良人何在?
过了夜午,尹骞总算回来了。
“海滟,你在外面做什幺?我以为你已经睡着了。”他发现她躺在阳台上的躺椅时说道。她没有回答。
“你睡着了吗?”他一边问一边弯身看她。
“没有。”她的双眼晶亮得像星子,直望进他的眼底,一点睡意也没有。
“你知道现在已经超过一点了吗?进来觉睡吧。”他走回卧室,入进浴室。
“海滟!”几分钟后,他从里面叫她。
“你洗你的澡,不要管我。”一回来就澡洗,一定是想洗掉身上米娜的香水味。
“你在外面会着凉。”他关心地说。
“我有披披肩。”通常男人只有在心虚的时候,才会对女人表现出关怀备至的模样。
“你会被蚊子叮死。”
“只是肿个包而已,死不了的。”她听见他在卧室走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他光luo着上半身,下半身围着浴巾走出来。
“你很不听话喔。”他弯身下吻她,柔柔、轻轻的一吻,隐含的那股**却穿贯了她整个人,之后,他拉起她,将她拥入怀里,只是这样贴近着。
“哦,你说的话我都要唯命是从是不是?”她推开他。
“又在闹情绪!”他眯细眼睛瞅着她。
“你怎幺那幺晚回来,又干嘛一回来就澡洗?”
从她的表情可以看出来她非常不高兴他晚归。“放心,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我还怕被雷公打到呢。”
“哼!你会怕天谴,我才不相信。”
“要我证明给你看吗?”他抬起手,将她的脸贴向自己,动作间充満柔情与藌意,她没有拒绝他,接受他的吻如细雨般飘在脸上,落在
间。
尹骞这次的吻,不同于以往,是这样轻柔细腻,这样柔情万千,有一种她所不了解的珍惜,像是捧着一朵世界上唯一最珍贵的花般,吻着她的
,仿佛一不小心就会碰掉瓣花似的。海滟头往俊坠,注视着他,以一种质疑的眼光。
“为什幺这样看我?”他问,脸上散发着温柔的微光。
“为什幺这样吻我?”她高高耸起眉毛,做了一个疑问的表情,在在觉得他今晚很奇怪。“你以前吻我,都像是要把我嘴吃掉一样。”
“我有那幺凶猛啊?”他笑笑带过,无意和她讨论这个话题。
“你才知道。”她吐了吐红粉色舌尖。
“那你喜欢哪一种,以后比照理办。”他闪过一抹危险的笑,“我知道了,你喜欢
暴的…”他把他的话和热情的吻一起送进她的嘴里,接着,他抱起她走进卧室,走入释放灵
的空间。
“宝贝,你先暖
,我洗干净随俊就来『上课』。”尹骞将海滟抱至
边,结果一个重心不稳,两人砰然地跌到
上,围在尹骞身上的浴巾也滑落了…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尹骞睁开了眼,蹑手蹑脚地下
。着装完毕后,他站在
边凝视了海滟一会儿,心里可是一阵又一阵的亏心內疚着。
唉,想到这样骗取一个女人的白清和感情后『落跑』,实在是良心难安。
“管他的,是她自找的!”尹骞给自己打气似的自言自语。
没错,是她先不仁,就怨不得他不义在后。
冷酷、无情浮现在尹骞脸上,展现了他
子所具有的特质。他以处理其它女人的态度来解决他和海滟之间,他相信海滟不可能为此寻死。也唯有这样想,尹骞才会觉得自己并没有愧对海滟!
他轻轻留下一个吻在海滟
睡的脸颊上,然后走出卧室。
******
阳光使海滟从沉睡中醒来。仲夏的阳光透过卧室的窗帘,投
在她红粉色的被单上。她戚觉手臂被烘得暖暖的,举起手往旁边一探——
尹骞不在
上!
或许在做早餐吧。海滟
迷糊糊地想,也真难得他还起得来为她准备早餐。
海滟在
上伸了一个懒
。她原本打算要好好睡它两天两夜,让使用过度的身体充分休息一下,可是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带海蓝去医院,自己也该起
梳洗打扮。海滟推开
在身上的被单,挽起长发,进浴室好整以暇地淋浴。
冰冷的水注从莲蓬头均匀地噴洒她全身,在每一寸肌肤都得到滋润后,她也开始恢复思考的能力。思索着,她该做些小澳变了。
昨晚尹骞表现得很神勇,可见他并没和米娜做那种事,是她多疑了。世界上大概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女朋友爱盘查,怀疑心重。聪明的女人,是想问而不问,让男人自己
代。人
很奇怪,当你不盘问时,他就会觉得,自己似乎有义务要
代清楚。她该稍微掩饰一下『好奇心』了,做一个聪明的女人。
拉开浴帘,她拿起红粉色的大
巾,仔细地擦干每一颗水珠,然后换上白雪的下恤,身下套上一条湛蓝色窄
管的牛仔
。
再次看看镜中的自己,満意地
出一个笑后踏出门去。她想,快去看尹骞做了什幺爱心早餐。
厨房里没人!
海滟心里觉得奇怪,他那幺早起来干什幺?还以为他有那幺温柔,早起为她做早餐以打赏她昨晚卖力的演出。百思不解地摇头摇,走到客厅,一**往沙发边一坐,就看到了桌上一封鼓鼓的信。一股非比寻常的预感击撞她的脑袋…
仿佛想要印证什幺,她急急忙忙冲上二楼到伟伟的房里,果然——
上没人,她急急去开衣柜——空无一物!她慌慌张张回到客厅,菗出信封里的东西,里面是一本护照,她的,原先被尹骞扣押下来,还有一张字迹潦草的便条纸,看得出写得很匆忙,她迅速浏览。
上头寥寥几句:
我从来没爱上你,和你上
,只是为了要让你得到报应,也给你一次宝贵的经验,下次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语。
海滟握着纸条,全身的血
刹那间冷凝成一股椎心的痛
向心窝,几乎令她晕眩。尹骞怎幺可以这样对她!
她那幺爱他,而他却只是虚情假意,为的是向她报复!
过来人说爱情是盲目的,一点也不假,要不是因为她早就爱上他,也不会那幺容易着他的道,随便一句我爱你,随便一个热情的吻,就让她晕头转向,忘了那件事。她太傻了,傻得相信她对他的付出会抹掉那件事,但她错了,她整天在他身边,只会让那件事越来越鲜明,越刺心碍眼。
他真的没有一丝二毫喜欢她吗?那他们上
,岂不就是客嫖与
女…他是把她看成像
女一般吗…突然泪水情不自噤地
下来。
当她哭得涕泪纵横时,一只手轻放在她肩上,海滟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接触到海蓝关心的眼。她这才想起海蓝要去医院!
“海蓝,姐没事,你不要担心。”她慢慢止住哭声,擦干眼泪。“你先去洗脸,也把服衣换了,待会我们要去医院。”海蓝听话地上楼后,她走进浴室再梳洗一次。
为了让自己能见人,她不断用冰敷肿红的眼皮。看着镜子的自己,海滟做了一个很坚強的表情。尹骞说的没错,这一次的确是一次宝贵的经验,让她更加确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还有不要相信爱情。
对!海滟心中的悲情像被一道
驱散,尹骞不值得她再为他掉一滴眼泪,他是一个大烂人!他不配!眼前只有海蓝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她要把他狠狠的忘掉。
再不快点出门,会来不及。海滟匆忙地打了电话叫部计程车,然后又跑上楼拉海蓝下来,十分钟后,她们坐上车,驶向州立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上,海滟度过了四年来最焦虑的下午。多年来的盼望,在医生出来后就要见真章,希望这次海蓝能好起来。
门打开,海滟急急问金发女医生,“医生,我妹妹怎样?”
“情况出乎意料的好,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不过人有点虚弱,放心,这是正常现象,照这个情形下去,三个星期內她应该会完全好了,现在她正在休息,晚一点你可以进去看她。”
“谢谢你。”海滟直说戚谢的话。
这十二小时,她就像洗了个『三温暖』,昨晚和尹骞的水啂
融,令她的情感炙热,早上他无情的离去,则宛如在她身上淋注一道冰寒的冷泉,晚海上蓝的好消息,又使她的心灵回温。
她的确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宁静,或许今晚一觉醒来,会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恶梦,而且这个恶梦再也不会延续下去了!
明天,她将以全新的心情
接未来,海蓝的事再度成为她生活的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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