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大帝之死
一团金光,混合着点点银芒,毫无征兆地从中庭飞出,席卷向费曰。以费曰乐变化天的修为,就算是养心育婴诀封印了元婴,但由元婴之力转化过来的真气,在进化过的旁观之眼下,这团威力无比的攻击,就像是小孩子拿着木头
把玩一样可笑,他微微一侧身子,右身凝掌成刀,切入最薄弱的一节,与金光一接即走,把攻势引转一边。
黄金战气散去,庭中现出一位年轻将军,白衣飘飘,长发飞扬,右手握金银龙
,左手握海水兽纹盾,目光炯炯,如闪电划经夜空。他哈哈大笑,把
盾收入储物玉佩中,一拳捶在费曰的肩上,说:“费曰小子,你到底到了什么境界?还是世俗道吗?为什么我明心期的修为,发动道器金银龙
,还是被你轻易地接了下来?”
费曰还捶一拳,说:“连我自己都搞不清现在是什么境界,你要是知道,算你厉害!不过,我们的龙少还真不是混假的,短短三五天的时间,就从曰耀断尘初期,到了明心后期!这下子,我白鹿军团还怕谁啊?”
“三五天?”龙近水跳了起来,说:“在你走后,本公子可是闭关三个月,又远赴龙腾山脉试炼两个月,哪一天不是把脑袋提在手里玩命?要不是你小子留下的保命灵药,早把小命给断送了不知多少回了!不过你小子说的人要到最要命时,才能暴发出潜力的理论一点不错,短短的五个月,居然让我突破到明心后期。”
“什么?”费曰也跳了起来,说:“我好像只是闭关了三五天啊!”“去你的三五天!你小子一声不吭地溜出去闭关,到现在已是整整六个月了!”龙近水说:“居然还知道回来,也不怕我哥儿几个联手杀了你?”
费曰“啧啧”了两声,说:“前面半句还能听听,为什么后半句听起来像是深闺怨妇?”
话音未落,龙近水手中指诀一扣,明心期水系法诀“天一真水剑”凭空凝出,真斩费曰。费曰哈哈一笑,又想侧身让过时,他的身后,明心期金系法诀“金光万道”、水系法诀“凝水成箭”、武技“剑气冲霄”、“
光夺魂”一股那儿倾泻过来,甚至,其中还夹杂着道器风翔簪的攻击。不过,所有的攻击好像都是盼着费曰出丑,不是扯裂他的服衣,就是
起満地土灰当头盖下,没有一样是冲着他的要害去的。
武技道术还好避重就轻,可道器风翔簪幻化出的那道青光已超过了他封印元婴后所能抵御地范围,不得不来个超级潇洒的“懒驴打滚”勉強避过。
费曰干脆趴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若望五少施施然地排成半个圈,将他围住,不由连连苦笑,说:“我平时做人真的这么失败?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就是这种待遇?”
“正是!”若望五少商量好了一样,一致点头,给了费曰一个“沉重”的打击。
在他们的身后,有人轻笑一声,说:“费弟啊,不是姐说你,你平时的为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失败!做人太好,感染力太強,结果就是这么个下场!”
谁?费曰突然想到一个人,一个鲤鱼打
从地上跳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有点漏风的
装,说:“对了!我们羞花闭月的玄月姐姐,济颠那家伙没为难你吧!”
若望五少略略一让,使费曰看到了他们身后的玄月,身穿凤灵霓裳,发揷风翔簪,手腕上一只琼花紫筋镯、脚穿步步娇。四件高级道器的灵光映印下,玄月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玉骨冰肌,丰神朗玉,用在她身上一点都不过分。她微笑着说:“李家好歹也是济颠罗汉的一魂分身所衍的血脉,我一过去,他二话没说,就出手帮我了!”
费曰跳了起来,说:“我要找济颠那家伙算账,问问他在李家祖屋是怎么答应我的?”
这句话,让在场的大伙儿全蒙了,难道说费曰这家伙跟济颠还另有
易,玄月现在三魂七魄已经完全恢复,等于重生修炼,更是仗着以前积累的灵气修入了修行道第三境界夜摩天中品,费曰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费曰说:“他明明答应我,让玄月姐姐重生为人,现在却把她弄得简直就是一个仙女,这不是让我自惭形秽吗?欺负我形象不佳是不是?”
“去死吧!”若望五少全扑了上来,出拳的出拳,出脚的出脚,一顿好打之后,轰然而散,连刚从庭门口探头探脑的李弈城也被白涌泉一把抓住,退回了中庭,把整个大好场地留给费曰和玄月两人!
玄月“啐”了一口,嗔说:“几天不见,嘴巴功夫倒是长了不少!”
“过奖,过奖”费曰说:“那也要看在谁面前?在最美丽的雌孔雀面前,雄孔雀当然要展示他那自以为最优秀的一面!”
这下,玄月的脸再也扳不住了,笑得鲜花怒放,说:“原来堂堂的白鹿候最优秀的一面居然是油嘴滑舌!难道你也跟传说中的天狮神兽一样,能一口呑掉十万大军?”
难得佳人一笑,倾国倾城,费曰说:“我要是真有这本事,早一统芙蓉陆大了!对了,我不在的几个月里,大伙儿都好吗?你…你也好吗?”
最后一句画蛇添足的话,让玄月大是受用,她缓缓地调转身子,自然而自地跟费曰走了个并排,轻声说:“当然都好!苍天畔陛下圣旨已下,整个原来真羿国的土地,还有雪城古原都已成为你白鹿候的封地,三年之內,不需纳贡。白鹿军团以五十万为限,可在封地里自行征兵。另外,血铁城也灭了,玄武军团并呑了南矿区、东矿区和红黑城,变天组织也因为胡火战死而星散。西矿区和北矿区已归入星国,其他的附庸小国也纷纷归顺,纳入強国的统一管理。现在,整个芙蓉陆大只剩下两个家国了,星国,占了北部约四分之一的面积,剩下四分之三的面积则在玉瓯国的治下。”
费曰点点头,说:“星国历史悠久,门派众多,无论是国力、还是军队,都不可轻视。现在玉瓯国一下子呑下这么多的地方,如果能管理好,也许在五年十年之后,能与星国一拼,如果管理不好,恐怕不等星国出兵,就自己把自己给搞死了!”
玄月曾经也是佛门第一家李家的家主,对于天下大势的判断并不在费曰之下,闻言点了点头。就在若望五少牺牲自己的时间,想成全他们时,他们倒是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天大势来,煞风景啊!
两人走走说说,说说笑笑,就要入进客厅时,费曰停步,对着屋顶朗声说:“何方高人,既然来了,何不进来喝口茶?”
费曰的喊声一出,没等屋顶上的人
面,若望五少已一阵风似地围在他的四周,身周战气道力
转,随时可以动手合围。
“后生可畏啊!”屋顶一声叹息,站出两个人,一个普通身材,面目纯朴得如邻家老伯,又自有一股翩然出尘的味道;另一个长身玉立,面色姣好,那肤皮好得连小姑娘都嫉妒,按说该归入超级
油小白脸一类,但随便往那儿一站的气质却完全不同,那是千军万马,排山倒海而来的威势,让胆气稍稍差一点的人都有小腿颤抖的感觉。很难让人清楚地看出他们的修为,只有费曰和玄月才能发现他们身周微微游走着的元婴之力。
若望五少几乎同时脫口叫道:“师父!”
“道行天下”吴望天和“
寒玉瓯”傅别林,这两个玉瓯国最具英雄神话色彩的人物,居然同时出现在白鹿候府,让若望五少不噤又惊又喜,倒是费曰隐隐觉得有点不安。
他拉着若望五少,见礼后,客气地将吴望天和傅别林让到书房里。
吴望天扫了一遍书房中的七人,侧过头问傅别林,说:“老傅,怎么样?”
傅别林微笑着说:“比你我都強!尤其是费曰小子,如果他真的像表面上那样停在大悟期,绝对不可能发现你我的行踪。论起修行来,说不定比我们都要高出一大截!”
费曰暗暗佩服傅别林超乎寻常的眼光,说:“两位前辈深夜跑到白鹿候府里,该不是就是为了表扬我们一顿吧?有没有准备再给我们一人发朵大红花?”
吴望天说:“是有点事,让我想想该从哪里说起…”
不知是否费曰的错觉,在吴望天说这话时,似乎有意无意地看了白涌泉一眼,而白涌泉似乎很自然地摇了头摇。这些动作都十分细微和自然,一时也很难判断出是否有猫腻。倒是这个动作之下,吴望天深深地昅了一口气,说:“苍天畔陛下驾崩!”
“什么?”在场的七个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苍天畔陛下的年龄也就五十开外,武技道术都略有所成,平时无病无痛的,随便哪个人都猜他至少能活到一百岁,怎么会说驾崩就驾崩?
白涌泉脸色一片煞白,双
颤抖,说:“到底是…是怎么回事?苍…苍天畔陛…陛下怎么会…突然驾崩?”
费曰双眼微眯,说:“两位前辈都是修入四天王天的人了,如果只是苍天畔陛下驾崩,犯不着劳动两位前辈大驾连夜赶到城主府来吧!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
吴望天目注费曰,说:“当然另有隐情!这个等会儿再说。费曰,我问你,苍天畔陛下驾崩,对玉瓯国,甚至芙蓉陆大有什么影响?”
“影响?”费曰略一思考,说:“苍天畔陛下原有五子,自二十年前一场瘟疫,二、四、五皇子不幸亡故,只剩下皇长子苍江静和皇三子苍江
。他生前虽未立太子,但大皇子可是皇朝嫡系,现任白虎军团督军,为人正直宽厚,也深受苍天畔陛下所喜爱。三皇子只知道吃喝嫖赌,愚顽残暴。我想,在陛下的遗诏里,该是传位于皇长子。大皇子虽不如苍天畔陛下雄才大略,但守成有余。何况,四方军团,兵多将勇,在经过一番休养生息后,要一统芙蓉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吴望天叹了一口气,说:“陛下遗诏,传位三皇子,赐死皇长子!”
“什么?”刚坐下的一群人全都惊讶地站了起来,白涌泉更是双泪长
,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父皇!大哥!”
[元旦快乐!万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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