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至第68章
第65章、再入绝
严正均的女朋友是哪来的?严正均自己对女人没趣兴不可能是自己找的,那两个男人对他的占有
那么強也不可能帮他找。他记得严正均跟他说过,那女人是长辈介绍没办法拒绝才先试着交往,那么也就是说,严正均还有个还在联络的亲戚?
第二个就是,严正均是怎么找到绝
的?沐澈试着在网上查过,完全找不到绝
的资料,而且没有
人介绍,普通人似乎也进不了里面。那当初严正均是谁带进去的?
还有一件事严正均没有跟他说明白,他只说当初是为了钱把自己卖出去的,但是一个13岁的小孩子为什么会需要那么多钱?又是谁帮他跟那两个男人之间拉的线?
严正均、那两个男人、绝
…
那两个男人也喜欢主奴游戏,或者说,严正均是被他们带进这个游戏。那么或许,带严正均去绝
的也是他们两个。
沐澈微微的眯起了眼,又在网上搜索起了方天诚和锺禾闻这两个名字。
不得不说网络真是个方便的东西,几个小时前还完全不认识的两个人,几个小时后就能从出生年月到背景学历都了解的一清二楚了。
其实方天诚和锺禾闻并不是什么绯闻明星,他们都是正统的商人。沐澈通过公开的网络搜索只查到有几家公司他们挂了副总、总经理、董事的名头,其中有一家就是方天诚的诚天集团。
但是通过他们挂名的那几家公司,沐澈很容易就查到了那两个人所属的家族。再通过网络对两个家族的搜索,两个人的背景也基本上有数了。
简单的来说,就是两个有钱的富N代。至于到底是多有钱,沐澈只能说他想像不出来,他只知道方天诚的诚天集团每年的订单占他们公司总量的一半,而那还是方天诚开给严正均做业绩的玩票
质的公司,注册资本3000万…已经够上市了。
严正均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两个人的?沐澈真的越来越好奇了。
不过沐澈关心的是,是不是这两个人带严正均进绝
的,他们是不是也经常会去绝
?这么有钱有势的人不可能只守着严正均这一个奴隶,何况严正均说这几年他们已经很少来了,这两个人不可能因为他就噤
,他们肯定还有别得情人。
而要证实这一点,只要去绝
问应该就能知道了。沐澈甚至忍不住会想,严正均是不是就因为这样,才在出事前特意带他去绝
?
再次站在绝
门口,说不紧张是假的。尤其是一进酒吧,沐澈就觉得周围好像有无数双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带着种种的好奇与探究。而身边没有了严正均的陪伴,这些陌生的目光沐澈格外的不舒服,以及一种出自本能的警惕。
领位的侍应把他带到了吧台之后就离开了,沐澈有点不自在的看了看,招手引来了酒保。
“客人想要什么?”
沐澈反倒一时被问住了。他从没去过酒吧,平时也不太喝酒,一时反倒不知道点什么。于是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天严正均点的酒,那沁人心脾的果香和略微酸辣的味道,让他感觉非常的舒服。不过他记不住那酒的名字,只知道那是白葡萄酒的一种,“一杯白葡萄酒。”
酒保温和的笑到,“帝君点的那种酒可是不单卖的噢!”
沐澈一愣,“你认识我?”
“当然了,这里新的客人本来就不多,何况几天前帝君的宣言可是让很多奴都伤心不已。”
想起那天严正均搂着他,告诉那些奴不要再靠近时的样子,沐澈的心里顿时又菗痛起来。他以为这次终于可以跟严正均幸福的在一起了,却想不到这次的时间更短。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两个混蛋是不是还在磨折他?
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下去,现在更重要的是要把他救出来。想到这沐澈勉強让自己挂起笑,好像不在意似的问到,“帝君是这里的常客么?”
“这个你直接问帝君不是更清楚么?你跟帝君约好了在这等么?”
“不,今天我一个人。”沐澈觉得自己的假笑快要挂不下去了。
“一个人?”酒保有点意外,但是立刻又恢复了职业的微笑,“那么你要喝点什么?还是也帮你开瓶莎当妮?”
“帮他开瓶莎当妮,记在冥王的帐上。”
听见声音沐澈回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带着项圈的男人正站在他身后。看沐澈回头看他,男人也友善的微笑,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上。
“谢谢,但是我不认识你,还是让我自己付吧!”习惯的,沐澈就摆出了拒绝的姿态,礼貌而疏远,让人心生喜爱,却难以接近。
“不认识没关系,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就认识了?”男人笑了笑,示意酒保开酒。
沐澈皱了皱眉,这时候也想起自己是来打听消息的,有人主动搭讪他没道理拒绝。只是沐澈孤傲惯了,突然要接受一个陌生人的示好,让他很不习惯。
“我叫阿全。”
“我叫阿澈。”既然对方都报了名字,沐澈也礼貌的报了自己的名字。
“你是一个人?”看沐澈有了回应,阿全又接着问。
“对,我一个人。”
“一个人泡酒吧很无聊的,不介意的话,要不要去我们那桌?”说着,阿全指着自己来的方向。
也许是没有表演的缘故,酒吧里面人并不多,顺着阿全指的方向,沐澈果然看见一桌人。那桌里只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而且正带着笑的看着他。
那一瞬间,沐澈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男人有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黑的像墨一样比昏暗的灯光更黑,直的就像烫过的丝一样。男人的肤
很白,就算光线不好也能看出那白到近乎病态的感觉。一双狭长的黑眼
感又带着阴暗的气质,就连嘴
也是薄而
红。被他盯着,沐澈总有点不寒而颤的感觉。
“冥王想让你过去,当然,是以奴的身份过去伺候。”
身体下面突然像有道电
蹿起,阿全的话意外的刺中了他因为卑
的身分而
起的屈辱感,对普通人来说也许会愤怒,可是对他们这些M来说,却是种逗挑。
但是就算是奴,他也只伺候一个人,“对不起,我有主人。”
“是帝君么?”
阿全突然的话让沐澈一愣,“你怎么知道?”
“这里很少有生面孔,这么巧前几天帝君就刚刚带了个新奴隶过来,而且点的酒就是莎当妮。”
“是不是整个绝
的人都知道了?”刚刚酒保也是这样说,让沐澈又是无奈又是苦涩。
“你被帝君抱进来的时候,你知道有多少奴忌妒的在挠墙么?”
想起那天自己裹着
单被抱进酒吧的样子,沐澈的脸顿时染上一层红云,同时不动声
的问到,“帝君来这很久了么?”
“唔──!很久很久了,在我来绝
之前他就是这里的名人了,至少有六、七年了。”
“他一直是一个人么?”
“怎么可能一个人,帝君可是一路被我们伺候过来的,你来之前帝君也是奴不离身的。”
“不是,我是说除了奴之外。”
“奴之外?比如?”
“你认不认识方天诚和锺禾闻?”
“方天诚?锺禾闻?没听说过,或者告诉我外号,我会知道。绝
很少有人会用本名的,就像帝君、冥王,再差也像飞少爷这样。”
外号…他怎么可能知道…
“阿全,你不用去伺候你的主子么?这么有空在这聊天?”
一个磁
的嗓音突然从沐澈的身后传了过来,把沐澈吓一跳。回过头,一个高挑的男人站在那,一头银色的卷发,端正帅气的脸上架着一付无框眼镜。但是那扬着微笑的嘴角,却多少给人一种狡猾的味道在里面。
“原来是银狐,难道你也看上他了?”阿全也是一声冷笑,显然不怎么喜欢他。
“这么久都没有跟你走,说明他对冥王没趣兴,你还是自己回去伺候你的主子吧!”
阿全冷冷的扫了他眼,笑到,“那么祝你好运。”
虽然觉得阿全临走前的那一眼似乎有点什么,不过美人当前,银狐很乐意的接替了他的位置。
离开沐澈,阿全就转身回了自己的主人冥王的身边,走到冥王的身边,阿全温顺的跪在了地上,说到,“没错,是帝君的奴隶。帝君可能出事了,他刚刚在跟我打听方少爷和锺少爷的事。”
苍白又细长的手指优雅的拿着酒杯,红宝石般的
体在酒杯中缓缓的晃动着。冥王低哼一声,“早晚的事,凭帝君的
子怎么可能一辈子做他们的奴,就不知道帝君有没有这么好命逃出来了。”眼神又落在了吧台边那个修长的身影上,不过不得不说帝君找得这个奴看上去真的很可口。肤皮白净,五官清秀,气质恬静,温和却孤傲,无论从长相到气质还是到脾气,都是一等一的,就不知道教调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第66章、那段遥远的过去
远远看去,银狐似乎吃了瘪,这个小奴似乎还有点本能的直觉,跟阿全还能聊两句,却一副不想让银狐靠近的防备。“看来银狐还不知道这是帝君的奴隶。”
阿全也冷笑,“银狐不常来酒吧,酒吧的人他都认不全更不可能知道谁是新来的。这个恶心的家伙,早点被赶出去才好。”
细长的眼微微眯合了起来,刚刚他似乎看到了有趣的东西。
“银狐真是不要命了,什么人都敢递爪子。”冥王呵呵笑着,喝着醇香的红酒,等着看好戏。
好不容易赶走了那个男人,沐澈一边喝着酒一边想着后面该怎么办,却越想越觉得累,还伴着一阵阵的头晕。难道是昨天没睡好?不可能啊,他应该睡得很好。难道是喝醉了?
“小美人儿,你是不是不舒服?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那个磁
的声音又在耳边低语,引得沐澈一阵颤栗,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推开那个男人了。摇了摇,终于趴在了吧台上。
扬起一个得意的笑,银狐拨弄着那头细软的黑发,正打算把人带走,吧台里的酒保却突然到了跟前。
“不好意思客人,这位客人喝醉了,我们会照顾他的。”
银狐一愣,这种事还从没有发生过。虽然这里谁都知道他喜欢用
药,但是一来他下药的时候从没被抓过,没有证据谁也不能说他下药。另一方面他并不強迫奴,他确实会带奴回自己家,但是在
药和自己的逗挑下,如果奴还是不愿意,他还是会放弃,对他来说这是格调的问题。最后那些奴他也都摆平了,没人投诉绝
的老板也对他没办法。所以尽管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他还是照样出入自由。就算带人走,侍应也会装作不知道,从没像今天这样拦过他。
这时候银狐才突然想起阿全临走时奇怪的态度。
“这是谁家的奴隶?”银狐绝对聪明,脑子一转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这是帝君的奴隶,专属的奴隶。”
“…”银狐足足愣了两秒,“帝君的房间在哪,我送他上去。”
“不用了,我们会带他上去的。”微笑着接过已经不醒人世的沐澈,酒保温和的笑容下,那双眼睛却让银狐如芒在刺,“客人如果喜欢这种加料酒的话,下次我可以特意为您调制一杯。”
这世上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厨子,同理可证,经常去酒吧的人绝不能得罪酒保,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银狐头上的冷汗刷就下来了,“不,我不喜欢,千万不用这么客气,普通酒就好。”
“如果下次你再往我的酒里加东西,我保证你在绝
就再也喝不到一杯普通的酒!还有,这件事你最好想清楚怎么跟帝君
待。”
用力点头,然后这只银狐就飞一般的消失了。
狐狸果然跑得很快啊!
“唔…”
只觉得头晕的厉害,沐澈缓缓的睁开眼,看见一片米
的天花板。
“醒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沐澈转过头,“飞少爷?”
高云飞的脸色很难看,靠在椅子里翘着腿,一条黑色的皮
让他穿得S味十足。
“明知道阿君不在,你还一个人跑到绝
来,要不是阿坤看着你现在已经不知道在谁的
上了。”
沐澈这时候也知道自己应该是被人下药了,心里不噤后怕起来,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服衣还穿的好好,才放下心。“谁是阿坤?”
“就是那个酒保,阿君一早就知道你肯定会自己来绝
,所以拜托了这里的侍应都照顾你。今天要不是阿坤,你自己知道是什么后果吧?”
自己要是被别得人碰了,严正均一定会嫌弃他的,肯定会讨厌他的。想到这里,沐澈就忍不住寒颤的抖了抖。
害怕完,沐澈才想到问,“飞少爷怎么会在这?”
“我刚干完活,澡洗洗到一半就被阿坤一个电话拷了过来。”
“对不起!”
“说吧,你来绝
干什么?”
“我想知道主人的事,我不知道别的办法,只有来这里。”
“难道阿君没告诉你,叫你乖乖等着就好,什么都别做,只要等!”
“我做不到!他是叫我什么也别做,可是我做不到!他们一直在磨折他,还羞辱他,我看见他被打耳光,但是他不还手,他不能还手!我没办法只是等,我想帮他!”重新回忆起那个房间里发生的事,不用再強装坚強,泪腺就像坏了一样眼泪不停的溢出眼眶,他受不了,受不了只是等,哪怕没有意义也好,他必须做点什么。
面对突然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的沐澈,阿飞无奈的叹了口气,“别做多馀的事了,乖乖等着就好,那些事,阿君自己会想办法的。”
“你知道他被关起来了?”伤心到一半,沐澈才突然发现阿飞一直都知道他在说什么,而且没有一点意外。
“从他开始追你的那天就知道了!”阿飞冷冷的说到,“他从小就卖给了那两个人,从那时起他就没资格爱人了。他要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肯定会触怒那两个人,这是他必须过的死结。”
“他为什么把自己卖给那两个人?那时候他才13岁,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为了他爸爸!”
“他爸爸?”严正均的父亲?
“那年他爸挪用公款,不还钱就要去坐牢,阿君不想他爸去坐牢,所以把自己卖了。”
“…”听上去多荒谬啊…
“阿君他妈是个极度爱慕虚荣的女人,偏偏他爸
那女人
得要死。花光了所有的钱,那个女人吵着要离婚,他爸爸就鬼
心窍的挪用了公司的钱。阿君从小跟他爸爸相依为命,感情非常深,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他爸爸去坐牢。”
“可是,他又是怎么认识那两个人的?”
“这个也可以说是巧合,也可以说是命里注定吧!”说到这里,阿飞眼神放空,像是入进了那段回忆中,“他爸爸的公司就在绝
楼上,他在下面等老板出来想帮他爸求情。结果那个老板看他是小孩子,根本不理他。他就跑到了绝
专用的电梯前面,那时候他就知道有专用的电梯肯定不是一般的地方,只是那他没想到绝
是主奴酒吧。他等在电梯门口,看见像有钱人的人出来就上去求他们买下自己,他什么都愿意做,只要给他钱。然后,他就碰上了方天诚和锺禾闻。”
想像着一个13岁的小孩子,要多绝望有多大的勇气,才能去求一个个的陌生人来买自己,想到这里沐澈就觉得自己心里一种说不出的痛。
“阿君把自己卖了,还不敢告诉他爸,这些年他爸一直以为儿子是遇到了贵人借了笔钱,跟那女人离婚后就努力工作,每个月
钱给方天诚和锺禾闻还债,然后阿君再把那些钱当成自己赚的还给他爸,一直到现在都没变过。他爸一直觉得欠阿君的,前段时间那个女人也是他爸介绍给他的,阿君怕拒绝的话他爸又会自责,才勉強先交往着。想不到却因为那个女人,让他注意到了你。”
所有的疑问都对上了,严正均为什么会有女朋友,他是怎么找到绝
认识那两个男人的,他为什么会卖身,全都明白了。可是这些,却对现在的严正均没有一点帮助!
“飞少爷,”沐澈突然一把抓住了高云飞,“你帮帮我们吧!你认识的人多,看在你们朋友一场的份上,你帮帮我们吧!”
阿飞皱着眉,“不是我不想帮阿君,而是无能为力。那两个人,不是你和我惹得起的。”
“飞少爷!”哀声的叫着,“主人真的很惨啊,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吧,只要让他们把主人放出来就好!他们这些年已经很少去找主人了,说明他们对主人其实已经没什么趣兴了。想想办法,也许不用惹怒他们就能把主人放出来,他们现在只是在气主人背叛他们而已,等他们气消了,他们又不喜欢主人,也许真的会把他放出来!”
“你说叫我帮忙,到底要我帮什么忙?”
“你认识的人多,认识的有钱人也多,帮我问问谁认识厉害的私家探侦?”
“你想查那两个人的底?”阿飞惊诧的问到。
“不是查底,是查那两个人出入的地方!他们不可能因为主人就噤
,肯定还会有别的情人,他们以前会来绝
,现在说不定也会去别得酒吧俱乐部。他们都是有身份的人,一定不想自己的这种丑事被爆出来。”
“所以你想去威胁他们?”阿飞简直是在用看白痴的眼神在看着他,他这样做只会
怒那两个人。
“我会去求他们!主人还在他们手上,我不会蠢到这时候去
怒他们!人心总是
做的,主人也是他们照顾了那么多年的人,如果真的对主人没感情他们不会这么生气。只要有感情,就会心疼,只要他心软了主人就算不能放出来至少也能好过一点。”
第67章、谈判
“你觉得这个办法有用?”
“不知道…”沐澈自己也怔了怔,但是很快就回过了神,“不管有没有用,我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飞少爷,你帮帮我们啊!”
“你就不能按照阿君说的,老老实实的等他回来,不要闹这么多事呢?”
“我没办法等着,我等不下去了!”才短短二十多个小时而已,如果不找点事给自己做,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过下去。
“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也许会
怒那两个人,也许会害了阿君也害了你自己?”
“我不管!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查。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我都要把主人救出来!”
那眼神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看得阿飞心里也一阵发
,“我明白了,我会去帮你找人。但是你要答应我,在我找到人之前,你什么都别做,乖乖的等着!我知道你担心阿君,但是阿君现在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如果你出了事,他做的一切就都白废了。所以答应我,自己不要
来,等着阿君回来!”
为了他…那个教调时严厉,平时又非常温柔的男人,即使被那么磨折也没有说过一句是为了他。而他能做的,只有为他好好保护自己而已。
“嗯,我知道了。”
眼前的男人三十上下,长着一张很普通的脸,就是那种扔进人群里就跟隐身了一样的普通。
“沐先生,这些就是你要的资料和照片。”郭明把手边的大信封推了过去,厚厚鼓起的信封表明里面装着很多东西。
沐澈忙打开信封,入眼就有一叠照片。照片里大多都是背影,很少的几张才有侧脸,但是只是这样沐澈也认得出来,照片里的人确实是方天诚和锺禾闻。照片的背景有公司、有餐厅、有俱乐部门口、还有他们进严正均住的那个地方的照片。跟他预想的一样,这些照片里有几个人明显一看就跟他们的关系暧昧,单单这一个星期的照片里,沐澈能分辨出来的至少就有六个。
“下面的这份,是那两个人的生平资料,以及他们名下能查到的公司和资产。另外就是他们名下的公司这几年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以及两个人大致的社
关系名单。”
看着那份社
关系的名单,以及公司这几年发生的几件大事,沐澈都嗅到了官商勾结的味道。甚至有几件,细想下来可能除了官商之外,还有灰色人物的介入。总之很不好惹!
连这些都能查出来?还真的是专业啊!沐澈真心的从心底里佩服。
“谢谢你郭先生,后面的事还要继续拜托你。”说着,沐澈把事先准备好的信封递给了郭鸣。
意外的,郭鸣却摇头摇,没有接,“沐先生,很抱歉后面的事我没办法继续了。”
“为什么?”
“老实说这次是因为飞少爷拜托,我才帮你盯了这一个星期。但是有句话我还是想奉劝你,有些人最好不要去惹他,尤其是在你还没有搞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的情况下。”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能说到这里。另外,你可以看一下那两个人的资料,谁都不想惹麻烦,包括我在內。我想你即使找到别家征信社,也没人会愿意帮你查的,即使愿意那个代价也不是你支付得起的。所以我劝你还是到此为止,不要再继续了。”
连郭鸣也不肯帮忙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真的就只能等么?
看沐澈不自觉的就把手里的照片捏成了一团,脸上绝望无助的表情也让人格外的不忍,郭鸣还是忍不住的劝了句,“我听飞少爷说,你的情人被他们带走了,你怕你的情人受磨折所以才急着想救他。不过就这几天我跟踪下来的结果,他们一共只去了两次,显然没多少时间去磨折他。”
“真的?”沐澈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算不算一种安慰,但是他希望这是真的。
郭鸣不噤笑了起来,“沐先生,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其实很忙的,远比你所想像的要忙的多,能花在一个人身上的时间很有限。”
“是么…”沐澈喃喃自语了句,才抬头看向郭鸣,“谢谢!”
“不客气。”郭鸣也回了个微笑,只是看着沐澈的眼神却没有半点笑意,反而透着几分复杂的情绪似乎很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最后他还是只说了句“再见”就离开了。
沐澈一个人坐在那,看着手里的照片和下面的资料。所有人都在告诉他不可能,他只能等,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办法,没有一个人能对付那两个人么?
收起了那些资料,沐澈决定无论如何他还是要试一试。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锺禾闻有点无聊的走进停车场,晚上还有场酒会,但是太无聊,他不想去。
“老板,方少爷刚刚来电话,说晚上去星城。”跟随着锺禾闻的脚步,秘书汇报着刚刚锺禾闻没有接到的电话记录。
锺禾闻皱了皱眉,继续往前走。
星城就是严正均住的楼盘,方天诚自然是去找严正均了。不过他真不明白天诚去找阿君干什么,阿君那个臭脾气他们也不是第一天领教了,就算他去也是被气得半死,更别说方天诚自己去了。老实说,这么多年了,阿君对他们来说与其说是个性奴,不如说更像一个不太可爱的弟弟。虽然不可爱,偏偏他们又喜欢的不得了,简直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什么人?”
保镖突然的一声喝问让锺禾闻停下了脚步,顺着保镖望着的方向看了过去。空旷的停车场里并没有人,锺禾闻正想问保镖是不是神筋过敏了,一个人影却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看清来人,锺禾闻厌恶的皱起了眉。
“锺先生,我想跟你谈谈。”沐澈远远的站在那,低声到。
“我想我们应该没什么可谈的了,还是你改变主意愿意做我们的狗了?”
“我想跟你谈谈!”沐澈加重了语气。
锺禾闻已经厌烦的想赶人了,视线一转却看到了他紧紧捏在手里的那个信封。那只细瘦的手捏着信封用力到手指都发白了,好像那就是他唯一的希望一样。虽然对他说不出的厌恶,不过锺禾闻突然来了兴致,倒想看看他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那就跟你谈谈,希望到时候你不会后悔。”
之后锺禾闻就带着他回了自己位于顶楼的办公室。这里是锺禾闻最早的也是最重要的一家公司,可以算是他的大本营。装修
良的写字楼最顶层的五层都是属于锺禾闻的神农集团,而锺禾闻的办公室更是在最顶层,除了一个宽畅舒适的办公室之外还有一间人私的会客室,锺禾闻把他带进了会客室,坐进舒服的沙发里,看着局促不安的沐澈。
上次所遭遇的还清楚的印在沐澈的记忆中,其实不止锺禾闻不喜欢他,他也已经本能的对锺禾闻充満了恐惧和退缩。何况这次还有锺禾闻的秘书和保镖,两个看上去也很不好相处的男人。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严正均自由?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去做的。”
老套到让人完全提不起趣兴来的开场,锺禾闻直接把目光落在了沐澈身旁的信封上,嘲讽的问到,“不如你先说说,你已经做了什么?”
意识到锺禾闻在看那个信封,沐澈下意识的想把那个信封隐蔵起来,事实上他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拿出来。
“律灰!”
应声,那个站在锺禾闻的秘书就走上来,也不问沐澈的意思,伸手就拿走了信封
到了锺禾闻的手上。而沐澈,只能看着信封被拿走,直到锺禾闻从里面拿出了照片,他才回过神来,却已经来不急。
锺禾闻看着照片,然后往保镖的面前扬了扬,“我被人跟踪了一个星期,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保镖被他训斥的一脸尴尬,只能瞪了眼沐澈这个罪魁祸首。
看完照片,锺禾闻又接着把下面的资料拿出来细细的看了遍,整个过程中锺禾闻的脸上都是波澜不惊,好像在看一份再平常不过的业务报告一样,让沐澈无从猜测那些资料到底有没有用,他的心里又在想什么?
三十多页內容,锺禾闻足足细看了一个小时,然后把所有的东西又放回了信封里,然后扔回给了沐澈。
看来就跟自己想的一样,这些东西完全没有用。想到这沐澈不噤想嘲笑自己,就算有用,锺禾闻这么精明的人,又怎么会让他发现?
“你拿这些东西,是想跟我要求什么?”看沐澈一脸低落不知道后面该说什么的样子,锺禾闻很好心的先开了口。
“我只想求你,放过严正均吧!你有那么多的情人,可是我只有这一个主人。你就当发发善心,放了他吧?”
“所以,你拿这些东西,想换阿君的那份契约?”
“我知道这不可能,所以我求你,求求你就当可怜我们两个,放过他吧!”
“你觉得那份东西没有用吧?”
沐澈一愣,听锺禾闻的意思似乎这份东西并不是完全没有用。
第68章、孤军的奋战
“不懂得价值的人,就算手里抱着一堆钻石,也会以为是玻璃渣。”锺禾闻无聊的给自己点了
烟,“这份东西如果公开出去,对我和天诚来说都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虽然不致命扳不倒我们,不过也足够我们头痛一阵了。”
“你愿意用这个放严正均自由?”沐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原以为完全没指望的事,竟然这么简单就达到目的了?
但是锺禾闻却冷笑一声,伸手拿出了机手。
“唔!唔嗯…”
电话一接通,那头就传来了
重的
息和暧昧的呻昑声,不用看也知道电话那头正在上演着什么样的好戏。
“喂?有话快说!”方天诚低哑着声音,显然没多少耐心。
“我们被跟踪了!”
短短六个字,电话那头却一阵沉默,“知道是谁干的么?”
“你把电话给阿君。”
电话那头方天诚重重的哼了声,显然是明白了怎么回事,然后很快那头又传出骂声,“禾闻叫你听电话,自己拿好!”
“喂?”严正均的声音也沙哑的,带着
息的噴气声。
“你那条狗,找了点很有趣的东西回来。”
电话那头停了停,严正均说到,“知道了,你让他听电话。”
锺禾闻打电话的时候整个会客室里都异常的安静,所以电话一接通的时候,沐澈就听见了从电话那头传出的
息声。直到锺禾闻把电话递给他,沐澈又是思念又是不敢去确认电话那头的状况。放机手放到耳边的时候,沐澈已经哽咽的说不出一个字。
“阿澈…唔!”
知道严正均是在跟沐澈通电话,方天诚恶劣的一个深顶,硬是把后面的话给打断。
严正均趴在地上,被方天诚从后面用后背位揷入,想要转头给他个白眼都懒得扭脖子,反正阻止不了他的恶作剧,严正均只能深呼昅努力无视。偏偏方天诚就是不想让他如愿,看他想努力的缓下呼昅,反而更用力的,“啪啪啪”的顶撞起来。
“阿澈,不管、你找到、什么,交给锺禾闻,回家去!”一句话被方天诚撞得肢离破碎,严正均也管不了这个混蛋了,只管跟沐澈
待。
“为什么?他也说这些资料会让他很麻烦,就算不能让你自由,也没理由白白送给他。”原本的难过煎熬在听了严正均的话之后顿时变成了不解。
“如果真的、会有麻烦,他就不会让你带走!沐澈,你别傻了、唔…你让人查过,应该知道,如果真的、真的会威胁到他们,他们不会放过你的。沐澈,听话,把资料给锺禾闻。”
“你就这么怕他们?现在明明有希望,为什么不赌一把?”
“沐澈,是不是连你也不听话了?我这个奴隶没资格做你的主人,所以我也没资格命令你了是不是?”
“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说,你应该叫我什么?”
纵然心里不甘,沐澈也没想过要反抗严正均,“…主人!”
“你是什么?”
“我是主人的奴隶,主人的狗。”
“把资料给锺禾闻,契约的事我会解决,你不要再揷手,明白么?”
“是,我明白了。”
“沐澈,不要怪我,我不想、你出事…”
话到一半,严正均的声音突然消失,然后方天诚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说,是谁跟踪我?”
“不知道!”对着方天诚,沐澈的语气立刻就变得強硬起来。
“不知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把阿君弄的生不如死?要让谁好过,现在就看你了。”
不等沐澈说话,那头严正均的叫骂声又传了过来,“方天诚,有本事你来啊!我能让你当七天的太监,信不信我让你一辈子都做太监!”
“啪!”
电话那头清脆的巴掌声清晰的传到了会客室每个人的耳朵里,沐澈再也受不了的直接挂了电话。
“你不打算说出是谁跟踪我们么?天诚的脾气可没有我这么好。”拿回机手,锺禾闻淡淡的说到。
沐澈沉默着,闪烁不定的眼神说明他正在天人
战的犹豫,一边是自己的主人,一边却是好心帮他的郭鸣。
就算自己不说,这两个人也未必就查不到郭鸣的头上…但是最终,沐澈只是把信封扔在了桌上,转身想离开。
“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就不要装模做样的好像很心疼阿君的样子。”
沐澈回过身,看着锺禾闻。那双眼睛从头到尾都透出一种厌恶,好像在看一个根本不应该出现的垃圾一样。
“你是因为我抢走了严正均,所以讨厌我,还是单纯的讨厌我这个人?”
“这有区别么?”
“没什么区别,只是想知道而已。”
“看来你的脑袋终于有点正常的思考了。看在你没有出卖那个可怜的私家探侦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会欣赏你不出卖朋友的做法,但是做为阿君的主人,你一次次的让我看到的,只有你的自私和懦弱。这个世上有很多人都像你这样,可以把话说的很漂亮,但是一旦关系到自己的切身利益,就会本
毕
,自私、贪婪、懦弱、逃避、推卸…你这样的人,我是不会让阿君跟你这种人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这样磨折他,是因为对我不満。因为我达不到你们的要求,所以你们才不肯放他自由,不让我们在一起?”
“不要想的那么美好,我只是说如果你能有点勇气和执着的话,我或许能喜欢你一点。但是阿君是属于我们的东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即使只是一丝无比渺茫的希望也够了!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有这样的感觉,我爱他,这一生我都只有这一个主人。我也不知道你说的勇气和执着要怎么证明,如果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
“一个为了自保,可以看着自己爱的人受辱的人,你想证明什么?”
──看来阿君在你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而已。
记忆中原本轻轻淡淡的一句话,此时却清晰的浮出了脑海。直到现在沐澈才仔细的回想,确实是在那句话之后,锺禾闻看着他的眼神才开始充満了厌恶,而在那之前,锺禾闻只是不太喜欢他而已。
“如果我说我保护自己也是为了主人,你也会说我是狡辩吧?”沐澈忍不住
出了个苦笑,“严正均喜欢我干净的样子,没有被任何人碰过,也没有被别人教调过。所以我必须让自己保持干净的样子,即使我很想去代替他。”
“是不是狡辩,试一下就知道了。”锺禾闻缓缓的吐了口烟,“现在阿君不在这,我可以保证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会知道,在他的眼里你还是干净的。”
看着锺禾闻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有他身后的那两个男人,就算锺禾闻没有明说,沐澈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把服衣脫了。”
这就是他要的证明么?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他愿意为严正均牺牲?
“我做不到!就算你不会说,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更没有办法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去欺骗我的主人。”看见锺禾闻
出了嘲讽的表情,沐澈继续说到,“但是在主人给我设定的底限內,我会尽力満足你的要求向你证明。”
“什么底限?”
“底限就是,我是干净的,没有被他之外的其他人碰过。”
“也就是说,只要不是别人碰你,让你自己来就没问题了?”
沐澈知道自己这样给锺禾闻暗示,其实就是在钻空子,但是这是他唯一能抓住的希望,他不想放弃!
锺禾闻微扬着嘴角靠进了沙发里,“你可以开始脫服衣了。”
从没在外人的面前脫过服衣,沐澈紧张的抓着西装的领口,但是很快就不再挣扎的开解了扣子,脫下了西装外套之后又开解衬衣扔在了一边。而当他脫下长
的时候,穿在里面的贞
带突兀的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那是阿君叫你穿的?”黑色的皮质贞
带很细巧,一看就是曰常穿带的款式。
“是的。”这时沐澈的全身上下除了那条贞
带已经一丝挂不,羞聇的感觉让沐澈混身都不自在的不知道该怎么放。
“钥匙呢?把这个也脫了。”
沐澈无可奈何,弯身从包里摸出了一串小巧的钥匙,当着锺禾闻和他身后的秘书保镖的面,把贞
带上的锁一把把打开,终于全
的任三个男人观赏着他毫无遮掩的身体。
锺禾闻细细的检视着那具赤
的身体,对男人来说略瘦的身体,肤皮却细腻光洁的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只是像,从那具身体上还透出了婴儿独有的粉嫰,一看就是从小被细心呵护,没有受过罪也没怎么晒过太阳的小少爷。就连舿下那个小巧的官器,都不似普通男人的颜色那么深,几乎可以用可爱来形容。但是对沐澈的厌恶,让锺禾闻对他提不起任何趣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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