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青墨汗颜,好好补补?她又不是什么虚弱的小白花,要是连一个药箱都拎不动,那这武力值,估计早就死了。
这童破云一边走着,一边和时青墨介绍这周围的风景,炫耀着他最近的成果,不过时青墨最近情绪不高,因此并未在意那些风景如何,只是见他离得有些近,却是眉头一簇,"噴香水了?离远点。"
香水哪有药香好闻,上次她没注意,这次一想,元缙黎那"狗鼻子"肯定是闻得出来的。
而且,上次应该味道很淡,所以她才没有注意,可这一次,这个童破云显然更风,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瓶香水都被他洒在身上了,呛鼻的很。
童破云囧了,不好闻吗?
上次时青墨离他"八丈远",他还以为自己身上有臭味呢,这次特地洗了个香噴噴的澡,水里放了新鲜瓣花数百朵,服衣上又用了最有名的香水,香的都能招来蝴蝶了,怎么反而被嫌弃了?
其实,二人此刻距离并不近,少说也有两步之遥。
时青墨就是受不了这种啰嗦的男人。
眼下有了时青墨的警告,童破云总算安静了一点,走了十多分钟之后,二人到了这一座幽静的宅子。
这宅子和旁边的别墅有些不同,带着几分古朴典雅,空气流通比较顺畅,很适合养病。
而且一入院子,几乎听不到其他声响,屋里依稀传来几声干咳,时青墨感知之下,只有两道气息。
就连这童破云一踏入这院子里,都消停了下来,面色正经,小心翼翼将时青墨请进了屋。
屋中,摆设并不多,清冷却舒适,以时青墨的眼力却不难看出,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玉质品偏多,要么就是些护身的暖木,而的屋里,一个男人躺在上,身边有个二十三四岁的女人,长得白净。
时青墨一进来,那女人便起身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眉峰一敛,还算客气道:"想必您就是时门主吧?劳烦您费心了。"
"她是我和大哥的表姐唐怡,比我们大一岁,这些年她一直都跟在大哥身边照顾着,也多亏了她,我大哥才好几次从鬼门关回来。"童破云难得正经说道。
时青墨点了点头,这人指甲颜色有些泛黄,身上带着一些药香味,应该是个会些医术的,毕竟要不然有点本事,也不可能救得了这种半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人。
客气的点了点头,时青墨也不会去计较她这话有几分诚意,直接走到了前。
不过看到这长相,却是微微一愣。
和童破云没有半点相像,这两个人不是双胞胎吗?
当然,虽然双胞胎也未必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时青墨更在意的是他这副身子骨。
童破云身子骨壮实,又常年练武,因此骨骼比正常人成长的快一些,虽然二十三岁,可看上去倒像是二十七八的样子,但眼前这童破云的哥哥,身子骨为什么也更成一点?
按理说,他自出生下来之后便体弱多病,常年呆在上,这样的情况之下,骨骼发展应该比较慢,若是二十岁左右模样,她会觉得一切正常,但眼下却总觉得,这骨骼少说也有二十五六了。
时青墨心中虽然狐疑,可也不好多说什么,试了试脉搏。
跳动微弱,心有重创,五脏六腑都已经虚了,面色蜡黄毫无血,紫苔白,她那过过世的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他这幅样子,顶多还能撑半年,二十四岁之前如果再不救治,肯定就回天乏术了。
而且他的命都是向阎罗王预支的,要不是有师父给的药丸拖着,庒活不到现在。
"时姐小,能救不?"童破云一脸紧张的问道。
"我师父让你们找的药材呢?"时青墨收回手,擦了擦,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
她这样子,不像个医师,先不说今天这装扮偏暗,虽然好看,却带着一股子晦气,而且气质太过冷硬,面色严肃,好似这人要救不回来似的,和传统的那些慈和医师完全相反。
童破云那头点的像小啄米似的,连忙从旁边拿起一个玉质盒子,"有的有的,给。"
时青墨接过来,打开一看,也是眼前一亮。
这三样东西其实只有一样是药引,剩下的两样只要取其中一条须稳定药就成了,不能放多,否则会影响药的成分,而且因为才找到的原因,估计若是种在空间里,还能成活。
而且听这童破云所说,当初师父要求的时候,曾指明过,这药材要活的,放在这玉质里头,多少能维持一点生命,想必师父除了想要救人以外,同样是要收集药材的。
眼下,童破云二人的目紧张的盯着时青墨,等着她的回应,却见她将那玉盒一收,放在了她的药箱里。
"我需要帮他针灸,另外,你将熬药的东西都搬过来。"她的意思,自然是要一边熬药一边针灸了。
那个唐怡一听,连忙道:"我也会一点医术,我留下来帮你。"
目焦急,看着那上的男人,満怀情义,不用说,这二人想必有着说不完的辗转情话,只不过时青墨和没心思听,直接拒绝。
"懂医书不代表能用,童破云,你留下就行,保证好药的温度,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否则要是我针灸的时候出现了什么的误差,我是不会付那个责任的。"时青墨冷道。
这个叫唐怡的女人现在心志已,而且正因为她自己会医术,所以对她并不信任。
她针灸的时候,这人多少会有些凶险,到时候保不准这女人突然冲过来叫停或是影响她,再者,这熬药也很重要,她可不希望到时候两边都被她耽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