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职员打扮的女孩正是沈欣。
她与凌誉同龄,都是二十六岁,两人是中学同学,后来一起到M国留学,在两年前回来后就在沈氏企业上班,据说,她不像一般的豪门千金,除了长得漂亮外,能力強,工作出色。
可是,今天,她怎么会出现这里?
三年前拍婚纱照时好像出了一些事,但到底是什么事,她已经记不清楚了。
都说仇敌相见,分外眼红,因为有夺人夫的龌龊感,温宛顿时又惊又怕。
“欣欣,你怎么…”凌誉很快回过神来,甩开温宛的手,急步朝沈欣走去。
沈欣好像没看到他似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温宛,在凌誉即将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她突然目不斜视地向前跑去,越过想抱住她的凌誉,目标直指温宛。
当温宛发现这一点时,吓得转身想逃,可是,已经迟了,衣领突然被揪住,与她挣扎的力道下相抗衡,“嘣嘣”几声,漂亮长裙的前纽扣全部跳脫开去,出里面紧身的保暖內衣。
“你怎么穿我的裙子?谁让偷我的裙子?”沈欣像疯喃喃自语,眼泪大滴大滴地下来,却死命地揪着滑落温宛肩膀的裙子。
她这样样子,怎么看,怎么可怜。
那些职员与客人纷纷围上来,那眼光与语言像箭般飞向温宛。
温宛的脸“轰”烧得像着了火。
以前,看见沈欣穿上这种款式的条裙子后,凌誉对她赞不绝口,她便神差鬼使地也想拥有一条。
于是偷拍偷下一张沈欣身穿这款长裙的照片,请来设计师,按着自己的身材设计出同一款式的裙子,完后,她心里美了好久,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穿上裙子,照着镜子,想像着凌誉看到后的惊喜表情。
不过,她还是有自知之明,从来没有穿出去,就怕与沈欣撞衫而说不清楚。
现在好了,竟然不小心穿出来了,可是,撞衫就撞衫吧,怎么成了偷衫?
凌誉面无表情地看戏。
温宛心虚,既不想解释,也不想与沈欣纠,更不指望凌誉为她解围,她只想快点离开是非之地。
好在学过几招女子防身术,身形一矮,用力一送,便甩开了沈欣,然后双手圈紧没有扣子的长裙,转身往门外奔去。
“喂,喂,温宛你给我站住,敢走,你就试试看!”凌誉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刺耳,也分外伤人,可是,心如坚冰的温宛没有迟疑,上了出租车,头了不回地离开了。
——
狼狈地回到温宅,才觉得肚子饿得前贴后背,叫刘妈有什么给她弄点上来。
“好好,我马上就去!”刘妈小跑而去。
坐在洁净滑光的餐桌前,温宛呑了呑口水,拭了拭额头的汗滴,将之前发生的事想了一遍,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刘妈的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才两分钟,就端上来一盘肠粉及一杯热汽蒸腾的牛。
“唔,香死了!”温宛夹起一块肠粉正准备入嘴,别墅大门被人“咣”一声撞了开来,吓得她到嘴的肠粉掉到了桌上。
“温宛你是不是在作死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用说,正是父亲温正荣。
温宛脑子又是一阵菗疼,回头望时,只见脸黑成锅底的父亲手里拿着所谓的家法:一老藤条,正怒气冲天地向她走过来。
不用说,肯定是凌誉告了状。
温宛嘴里骂了一句脏话,提起庇股就跑,“哗啦”一声,顺便还踢翻了椅子,震倒了牛,“滴滴嗒哄”満桌満地都是白色,
“碰”一声关上厨房门,锁死,然后背靠着门气,无限委屈地说:“爸,我都这么大了,你还要打我?”
“出来,我要打断你的腿!”
门外,火冒三丈的温正荣一边踢门,一边数落她的斑斑劣迹,特别強调她之前要死要活地想嫁凌誉,现在可以嫁了,又几次三翻地闹别扭,问她是不是“不作不死不罢休”
温宛再次无语了。
正当她为自己的“忍者神”般的精神而感动时,门外响起惊呼声,然后就是杂乱的脚步声。
“大姐小,不好了,老爷晕倒了!”刘妈拍着门大叫。
打开门,看到温正荣嘴乌黑地瘫倒在地,双眼紧闭,而刘妈正吃力地扶着他。
“爸,你怎么啦?”温宛声音发抖,将他的一只手搭上自己的脖子,与刘妈一人一边,合力将他扶到客厅沙发上躺下。
另一个女佣小兰正在打10求救电话。
很快救护车来了,一行几人又陪同去了医院,到医院时,门前已经等了几个温家的近亲,包括去打麻将的赵佟也在。
温正荣被送进了救急室,一众人便等在外面。
“你爸怎么中途回了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佟当着众人的面质问道。
该怎么说呢?
温宛看着紧闭的救急室大门,心里一酸,眼泪就溢了出来。
其他亲戚与刘妈、小兰也替她难道,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有个亲戚找借口支开赵佟,让刘妈陪着温宛。
良久之后,温宛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刘妈,我爸以前有心脏病吗?”
“吓,这个你都不知道?老爷一直有心脏病,只是近来变严重了!”刘妈瞪大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温宛。
温宛好不惭愧,以前也太不孝顺吧,连一个佣人都比不上。
这时,包里的机手铃声响起,取出来一看,竟然是凌誉打来的。
心想,他打电话准没好事,正准备挂掉拉黑,哪知下一刻电话自动接通了频视,屏幕上満是凌誉那张英俊的笑脸,那么阴险,那么狡诈:“嘿嘿,温宛,收到我的大礼包没有?”
想起差点丧命的父亲,温宛怒火中烧,捂着机手跑入走火通道:“什么意思?”
凌誉挑了挑眉,无不讽刺地说:“你爸说会打你一顿,挨打了吗?呵呵,谁让你跑了?你爸求我接你拍婚纱照,我勉为其难装成孙子般跑到你家,到了婚纱店之后却把我给甩了,姓温的,你是不是欺人太甚…”
本来还理直气壮的温宛,顿时像被人泼了一盆冷水,手心额头直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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