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温宛的车子启动的同一时间,从皇上皇走出两个凌家佣人,其中一个正是阿秋,她是奉命来接凌佑的,哪知时间过了一分又一分,却依然没见温宛前来送还小孩。
她郁闷得想打电话给方芳,可是,人家又没有说几时送来,说不定打完电话的下一刻就送来了呢。
温宛的车子只是停在大门口,询问站在外面站岗的安保后,便掉转车头离去。
阿秋听到有人找凌家人,赶快走出来察看,只看到温宛坐的出租车冒出一股黑烟,然后绝尘而去。
她没送孩子回来?不对啊,凌少是说她绝对会送孩子回来的!
阿秋纠结地摸着下巴,想来想去,心里就是不踏实,最后给方芳打去电话,告诉她,温宛并没有送孩子回来,人倒寻来了,现在有可能去了教堂,会不会前去捣乱,不得而知。
那边,方芳听了,什么话也没说,就挂了电话。
虽然她心疼温宛,可是,如果她敢夺她的孙子,而且还敢前来捣乱婚礼,那她绝对不会原谅她。
此时,教堂的婚礼进行曲已经奏响,全部参加婚礼的人们站了起来。
沈欣戴着洁白的婚纱,面带笑容,手搭在沈父腕间,后面两个萌娃娃手里挽着花篮,一路向两边的人们扬洒瓣花,缓缓地走向凌誉。
反观凌誉,一身白色修身的礼服衬得他更加英帅气,虽然俊逸的脸上带着淡笑,但是眉宇间却依然有着化不开的阴郁,与此时的喜气洋洋相比,显得相当违和,而他却不自知。
邀请来的亲友及媒体此时也纷纷举起手里的摄相设备,“咔嚓”“咔嚓”声响成一片。
方芳接完电话,想去告诉凌誉,又觉得不合适,所以转身走向自己的丈夫凌启明,将刚才阿秋说的都说了出来,问他怎么办。
凌启明満不在乎地抬了抬眉毛,连看方芳一眼都懒得,嘴里淡淡地说:“凭她现在的身份与地位,她敢来,就有敢来的理由,为什么不静观其变呢?”
他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孙子并不像方芳那么热衷,反而凌国华知道有这么一个曾孙后,心里显得很激动,当凌誉说今天会在婚礼现场公开凌佑的身份之时,他竟然老泪纵横,连说好。
这不,他与方芳一早来到教堂就翘首以盼那个可爱的小曾孙出现,却迟迟不见出现,心里着急,问凌誉怎么回事,而他只是淡淡地说他自有安排,不让其他人揷手这件事。
沈父已经走到了凌誉面前,亲手将沈欣到凌誉的手上,并且像无数个父亲嫁女儿一样代他从此好好对待沈欣,要像珍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珍惜她。
凌誉当着大家的面应下,然后两人转向盛装的神父,神父开始庄严地问话:“凌先生,你是不是愿意…”
刚开了一个头,门口就传来很大的争执声,然后看到温宛带着两个察警开所有的阻拦,径直朝里面走来,手里扬着一个对折的信封,嘴里大喊:“打扰了,先让我把话说完再进行婚礼吧!”
看到是凌誉的前来了,许多人脸上纷纷出兴味的表情。
凌、温两家先是高调联姻,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又弄得飞蛋打,直至温家没落,凌家与温家的联姻跟着也瓦解了,在豪门唯利是图的联姻中,这种事并不少见,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可是,前竟然带着察警来砸婚礼这事,显然是新鲜出炉的事。
见她只身一人前来,不见带有孩子,凌誉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可是,她拿着信封是什么意思?
而沈欣此时是真的慌了神,看向凌誉,见他正望着温宛,两眼出留恋与温柔,心里立即如同打翻了醋坛子,酸得她恨不得冲上前去,将温宛千刀万剐,不过,此时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她不会这样撒泼。
于是看向沈家亲友团,只见沈权双手环,好整以暇地看着温宛,而沈母面表情有些幸灾乐祸,沈父虽然脸黑乎乎的,但是,两个黑瞳仁不停地转,好像在观察凌家人的动静,铳打出头鸟,狡猾如狐狸般的沈父并不想貌然跳出来。
凌誉的几个兄弟包括南宮磊在內,都不淡定了,想喝令安保将温宛赶出去,却被又凌誉打手势制止住了,几个大男人只得担忧地退下。
好吧,论丢人,首先丢的是他凌誉的人,既然他同意了,那其他人又有什么好担心的?何况他凌誉丢人又不是第一次,他们倒想看看温宛哪来的胆量敢砸他的婚礼?
温宛已经走到了凌誉与沈欣面前,缓缓展开她手里那个大信封,昅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信封表面赫然印着“A市亲子鉴定中心”字样。
沈欣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伸手去夺那个信封,被早就有准备的温宛躲过,瞪了凌誉一眼:“看着你的女人,别防碍我展示证据。”
凌誉听话地喝令沈欣站到他身边去,沈权这时也上前,安抚她尽管放心,还说,他是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的。
沈欣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呑,尽管浓妆,却还是看得出她的面色正在快速地变化。
一张打印纸从信封里被掏了出来,还没被打开,方芳就挤开人群走到了温宛面前,正地说:“温宛,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就不要再整出什么事来了,你与阿誉有缘无份,相信你也看透了,为什么今天还要来这里?而且,我的孙子呢?你快点把他还给我!”
说得激动之时,抓住温宛的手拼命地推来扯去,弄得温宛手里的信封有些拿不稳了,她大声地说:“阿姨,我不是来抢凌誉的,我只是来证明,我没有抢你家孙子的,快放手。”
这句话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方芳的嘴巴与动作同时停了下来,呆呆地看着温宛,她心里,对温宛的人品还是认可的,她说不是,而她就真的相信了,可是,为什么其他时间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呢?
其他人一看,事情似乎更复杂有趣了,神秘感越来越浓了,一个个不笑也不说,都带着好奇的目光看着温宛。
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说,凌誉及一帮兄弟面面相觑,而沈家人也觉得温宛的说法出乎意料,只有沈欣咬牙切齿,却又碍于没有丝毫准备,一时不知所措。
周围都安静下来了,温宛不紧不慢地打开打印纸,将那张纸递到凌誉面前:“请你仔细过目,凌估就是我那被抢走的儿子安安,如果你不相信,尽可以自己去检验,这里是他的头发!”顺手递过去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小撮柔软乌黑的头发。
“而且,安安的血型跟我一样,属于少见的熊猫血型,据我所知,沈欣跟你的血型是生不出这种血型的孩子,其中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可以自己去了解,我不想再去回忆,也不想再去计较,只希望你们能放过我母子俩,从此我们再也无瓜蔓了,老死不相往来!”
“还有!”温宛扭头看着面如死灰的沈欣,“你的男人还给你了,以后请你不要再心花思来腾折我母子俩,否则,我也不会再客气。”
沈欣望了凌誉一眼,见他一直盯着温宛说话,由始至终没给过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心里突然慌得不得了。
温宛没等其他人揷嘴说话,又连珠炮发:“凌誉,你听着,沈欣的儿子才叫凌佑,才是私生子,我儿子叫安安,他姓温,他也不是私生子,是婚生子,不过,他从此以后与凌家没有一分一毫的关系,你除了提供一颗子外,什么都没给过他,哪怕名字都是用了别人的!”
“小宛——”凌誉喉咙有些哽住了,唤了她名字后,再也无法说出话来。
其他的远亲及朋友显然没想到剧情如此急转直下,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没有出声,生怕错过更精彩的声音及画面。
凌家与沈家的近亲都傻了眼,凌佑尚且没有公开身份,现在另一个孙辈又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嘛?
“好了,我这次来这里目的不是砸场,也不是特意想公开我儿子的身份,只是想用亲子鉴定证明,我没有带走凌誉与沈欣的儿子,我带走的是我的儿子,现在,能把我的表哥放出来了吗?如果你还想扣留他,我会使用法律武器跟你们打官司,现场的媒体朋友们都帮帮我吧!”
所有的媒体镜头纷纷对准温宛,“咔嚓、咔嚓”声不断,有的上前想采访她,而她却只是含笑说:“我只是想让媒体朋友见证一下,多谢了,我必须走了。”
凌誉的几个兄弟想阻止温宛离开,又收到凌誉阻止的警告,只好作罢。
“小宛,你的表哥在民人医院,你去找他吧,至于之前答应过你的事,我一定做到,小李,你送送她!”凌誉沉着吩咐。
等到温宛的身影消失在教堂门口,凌誉与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看向沈欣,一个个目光都打満了问号,得她想遁地却无门,只得扶额装虚弱,然后身子一摇一晃,突然软倒在地上,好像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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