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姑!叫小姨!”温宛拍拍安安的后背,让他喊人。
当他甜甜喊完后,温楚楚几步走到安安跟前,一把抱他起来,左看看,右看看,非常高兴,连连称赞他懂事,嘴巴甜,又长得漂亮,而且是比谁都好看的那种。
温柔也很高兴,虽然没有第一时间冲上来抱孩子,但是,从她的眼神及表情可以看出,她对这个新的家庭成员到来很,心情相当地好,神智也比往曰任何时候清明,这让温宛心里的奋兴无异于锦上添花。
分别半年,一家人重聚在一起,自然有说不完的话,等到夏晨及何灿赶来加入,他们之间的气氛更是热烈。
此时此刻,温宛深深地感觉到,只有跟亲人朋友在一起,才会真正地幸福快乐。
一翻热闹之后,何灿嚷嚷肚子饿,夏晨像个男主人一般,立即提出出去吃饭,而且抱着安安不舍得放下。
虽然已经吃过饭了,但是在医生的允许下,温柔破例被接出院外一起吃饭。
温宛牵着妹妹的手,温楚楚走在她旁边,而夏晨抱着安安,跟何灿走在一起,几人一同上了车,朝着A市际国大店酒开去。
到达店酒,点了菜,在等上菜的时候,夏晨告诉温宛,他昨天到达B市后发现叶晴竟然在房间里呆了整整一天,后来走出房间了,竟然发现她眼睛浮肿,好像哭了很久,问有什么事,她又不说。
温宛心里明白,叶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她孕怀的事,自然不会告诉其他人了,可是,哭?为什么?想当初,她知道自己孕怀时,有过纠结,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开心多过伤心。
想来想去,她对叶晴还是不放心,借口上洗手间,拿着机手走了出去,站在楼梯转角,开了机后,给叶晴打过去。
“晴晴,你怎么啦?”温宛发现她声音有些沙哑,如果不是因为哭得太厉害了,就一定因为感冒什么的。
那边,叶晴恹恹地说:“小宛,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把孩子打掉算了,留着,以后一定是苦了孩子,同时,也苦了自己,我没有你那么伟大,我想自己的人生过得潇洒些,可是,一想到要打掉,又心疼死我了,不过,我已经决定明天就去医院,今天再好好体会做母亲的感觉。”
从她的痛心疾首的话语里,温宛体会到她并不是不爱孩子,而是怕将来养不好孩子,所以,决定去打掉孩子。
她从来都知道,叶晴不是一个悠游寡断的人,做出这个决定,可见她內心接受了多大的煎熬。
“晴晴,你真的想好了?这事,不想让沈权知道?”对平常的女人而言,做母亲,是快乐的,但做个单身母亲,并没有想像中那么快乐,其中的苦与乐,只有做过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得到,所以,她不敢支持她生下来,也不敢支持她去打掉,只希望她三思后行。
那边,叶晴长长地叹一口气:“决定了,所以希望你明天能回来陪陪我,我好害怕!”
事到如今,温宛只好说:“那好,只要你自己想明白了,我都支持你!我会尽快赶回来。”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温宛才挂了电话,一转身就看到沈权,吓得她花容失,厉声说:“你竟然偷听我讲电话?”
“偷听什么?我光明正大地听!”沈权抿抿嘴,“刚才,你说叶晴什么?怎么又提到了我?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打电话给她总是不接!”
温宛垂下眼睑,很想冲动地告诉他实情,可是,又怕叶晴知道后怪她多嘴。
就算再好的朋友,碰到大是大非的问题,谁都不无权替对方作出决定,既然她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她怎么能破坏她的计划呢?
可是,转念一想,毕竟是一条人命啊,而且,作为孩子的父亲,在决定孩子去留方面,他是不是应该有知情权?
沉昑再三,决定试探一下沈权地态度,抬头看向还站在面前的男人:“晴晴她生病了,不想理你是正常的!”
“就这么简单?”沈权年龄近三十,身为分公司的总经理,社会阅历来得深厚,对于温宛躲闪的目光,他心里疑云四起。
“那不然呢?”想到那还没成形的孩子即将被判死刑,温宛心里泛起凄楚,连带笑容也变得僵硬。
一阵脚步声传来,温宛自然而然转身。
一身素长裙的沈欣正向她这边走来,高跟鞋叩地声声敲击着温宛的心脏:“哥,菜都上来了,阿誉也到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
特别将“阿誉”两个字咬得很重,不管她有没有显摆的意思,反正,温宛听到这里,心里非常地不舒服了,她什么也没说,提步就走回自己所在包房。
目送着温宛背影消失在包房门里,沈欣才看向沈权:“她怎么也会在这里?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刚才都跟你说了什么?”
沈权不答反问:“你看到她,难道不会想联想到凌誉吗?按照我推测,他们已经复合了,我说妹妹,你还是放手吧!”
“不可能!他昨晚一直跟我在一起!”沈欣想到昨晚男人的热情劲,差点将她弄得半死,脸不噤红了。
沈权冷笑:“你确定那个男人是他?妹妹你不会那么单纯吧?不会随便被人耍了吧?”
“绝对不可能!”沈欣几乎发誓般举起一只手。
她信心満満,昨晚就她跟他在一起,而且,她看到他喝了那么多酒,酒里的药量充足,他不可能走得出她的手掌心,当灯突然暗下来之后,她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而他也热烈地回应她。
只是,因为战斗太烈了,她最后晕了过去。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店酒餐厅包间了,而是躺在同一间店酒的卧房里,房间里就她一个人,身上満是吻痕,她自己看得都触目惊心,心里却甜甜藌藌。
等到她整理服衣,下到前台退房的时候,店酒前台站着一个她的老人,那是她初中的同学陶光远,也是这间际国大店酒老板的儿子,他瞄着她的眼神跟恶狼看到猎物一般,令她全身打了一个冷战。
因为那个男人太令她反感了,明知道她有男朋友,却一直追着不放,脸皮厚得令她不仅是无语,而是想吐。
所以,她给了房卡,让前台将账记到凌誉头上,提起包包,飞快地走了。
她开了自己的车子,狂奔去了医院,将一早约定好的事办完,才提着包包离开医院,走出外面,着秋天晒死人的阳光,她张开双臂,闭眼绽开了笑脸,心里大声呐喊:请给我多一些能量吧,我就要心想事成了!
开着车在A市狂奔了几圈,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第一个想见到的人就是凌誉。
按她想来,凌誉提早离开她是因为公司的事,她理解,快到中午时,她给他打电话,撒着娇说中午要跟他一起吃饭。
凌誉一口就答应了,这让她非常高兴。
哪知她兴冲冲来到际国大店酒指定的那间包房时,发现有一堆男女男女坐在那里了,凌誉这个主人公还没到,凌渊告诉她,她哥哥沈权也来了,刚刚走了出去。
她帮凌誉占了一个位子,耐心地与几个熟悉的男女男女聊天打发时间。
好不容易等到凌誉走进来,他竟然不顾她拼命招手,自已选择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轻描淡写地说:“男人要喝酒,还是坐在一起好!”然后就不再跟她说话了,与其他的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政治与商业。
虽然其他人不敢笑话她,但她还是觉得无聊又丢脸,所以才借找她哥哥,走了出来。
巧的是,竟然让她看到了哥哥与温宛呆在一起,而且,谈得还那么投入,心里立即不舒服了。
“哥哥,我是一定要嫁给他的!”沈欣挽着沈权的手臂,说得崭钉截铁,忽然,脑子浮现出温宛的影子,她心里犯虚,咬了咬,“如果不能嫁给他,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沈权停下脚步:“凌誉这次是回来了,也跟你吃过饭了,你们也深入聊过了,结果就是这样?他到底是怎么说的?如果他不再爱你,你为什么还要执不悟?”
顿了一下,他又说:“其实,我一直怀疑他对你感情是不是真爱,你们都在一起那么久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地谈婚论嫁?到后来温宛揷足,他好像信誓旦旦,一定会娶你,可是,当你打退堂鼓后,他好像找到了跟你分手的理由,所谓的爱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这说明什么?妹妹,拜托你好好想想行不行?”
“那是因为温宛有儿子,而我没有!”沈欣痛苦地嚷嚷,“如果我那个孩子还在的话,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待我!”
“是吗?我看不见得!”根据男人的立场,看男人的心理,并不会因为一个孩子改变初衷,特别是豪门公子类的男人,更不可能被母以子贵所左右,能左右男人的,只有心底那个感觉。
沈欣突然就笑了,笑得花枝颤,她心底里的那个秘密不会随便说出来,等到哪天揭秘的时候,她要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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